只是方行這個行動等於把馬爾科原本只有“一加一等於二”的一個選擇,轉換成了複數的選擇。原先砂糖在方行的手裡,馬爾科認爲只要攔下了方行,那麼便不怕多弗朗明哥趁機開溜。哪怕多弗朗明哥剛纔說出那句話,馬爾科也沒有猜想這纔是多弗朗明哥原本的面目。因爲馬爾科處在白鬍子海賊團那種重視夥伴的海賊船裡,很難理解多弗朗明哥這種情緒。他只以爲這一切是方行所迫,畢竟之前多弗朗明哥因爲砂糖而顯得躡手躡腳的,可以推斷其這個名叫砂糖的女孩對於多弗朗明哥很重要。
現在則不同了,當方行將砂糖擲出去的一瞬間,馬爾科就將目標放在了多弗朗明哥以及這個小女孩身上。因爲他不敢肯定多弗朗明哥會不會逃離,如果對方選擇逃離,地下的喬茲及其其他同伴都不能對其造成阻攔,也就是說他必須在方行和其之間做出選擇。而很明顯馬爾科選擇了多弗朗明哥,因爲他這一次來此的目的就是維護白鬍子老爹的名聲,向世界宣告這個什麼狗屁的七武海,他們白鬍子海賊團並不放在眼底。尋找主謀只是次要的事情,可以說方行只是附帶的贈品,可有可無的那種,等一切搞定後,他自然會來抓捕方行。
而相同的是,就如同馬爾科想抓捕到砂糖,防止多弗朗明哥逃跑,多弗朗明哥又何嘗不想救回砂糖。雖然剛纔表現得一副大度的樣子,但是說實在話,多弗朗明哥並不想失去砂糖。因爲砂糖對於唐吉訶德家族的意義實在太過於重大,整個德雷斯羅薩國家所有的玩具勞力都是由其提供,相當於整個國家的一半左右,一旦失去砂糖,就意味着失去這些只會勞作不知疲累的勞力,同時家族的其他地方也將陷入癱瘓。僅僅她一人就撐起了幾乎整個家族的運作,這就是其的戰略意義。其戰略地位,就猶如紅警裡的發電站一樣。既然有機會奪回,多弗朗明哥自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幾乎在同一刻,兩人同時迸發而出,在空中交織出碰撞的火花。若是方行還在原先那個狀態,肯定會調侃一句,蜘蛛俠大戰鳥人了。
引發這場爭鬥的方行,並沒有向兩人預料中的逃走,反而向着下方猛衝而去。這個舉動讓多弗朗明哥和馬爾科都爲之一滯,但馬上又收回了注意力。對於馬爾科來說,下方有喬茲的存在,對於夥伴信任的他,並不需要擔心什麼。而對於多弗朗明哥來說,砂糖相比較於家族其他成員,地位都要重要得多,他只是衡量利益來選擇方向。此刻,兩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擊垮對方。
從數千米的高空俯衝而下的方行,就猶如隕石般,帶着洶涌澎湃的氣勢,直丟丟地落下。高速墜落空氣間的摩擦,產生巨大的熱量,點燃了其周圍的空間,在空中繪會一條火紅色的漣漪。
原本匆忙逃竄的人,被火紅的一幕給吸引,紛紛仰頭擡望。
這不是希望的一幕,“火紅的球體”並不是來救助他們的,它帶來了高溫,即使逃離到遠方的人都能感受其帶來的溫度,處於其正下方的房子,更是被其帶來的高溫所點燃。
可他也是希望的一幕,“火紅的球體”帶着澎湃無比的熱量,就這麼將摧毀他們家園的巨人給貫穿了。
這幾乎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人們甚至忘了該歡呼,還是該悲傷。而這個岩石巨人甚至來不及防禦,就被貫穿了進去。
“你怎麼會..?”在岩石內部的琵卡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身上厚重的岩石厚鎧被高溫給溶開了,岩石變成了滾燙的紅色液體,在這片小空間裡流淌,而一個小男孩冷淡地站在這些液體的中央,高溫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於連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溶解開。
“怎麼會找到你?”方行替琵卡問出了想要問卻問不出口的問題。
擁有石石果實的琵卡正是爲了這個而感到震驚,他的果實能力賦予了他跟石頭同化的能力,這也是他可以操控城堡和地面的原因,然而同化並不是指元素化,實際上他只是將身體隱藏在這些個岩石裡面而已。但是面對如此龐大的身體,方行竟然直接穿透到了關鍵位置找到了他,這個難度雖然比不上大海撈針,但是跟一個池塘裡撈針也差不了多少。令他吃驚和驚恐的另一個理由是,方行的手臂已經貫穿來他的心臟部位。
他總算感受到來來自迪亞曼蒂的感覺,他曾嘲諷過這種無力,因爲他能力所賦予的厚鎧,他不認爲會敗給一個小孩,然而...沒有然而了。
方行緩緩地收回了手,鮮血從其手臂上褪去,這才冷冷地道,“一個人的身體可以隱藏,但是身上的電波卻無法隱藏。”
石石果實賦予琵卡的強大生命力,使他被貫穿心臟後也沒有馬上死去,而是緩緩地問道:“你...明明..可以..直..接走..的,爲何..要這麼..做?”
“我要把多弗朗明哥賦予給我麻煩,都發泄出來,僅此而已。”方行低沉着臉道,順帶着用木刃補上了一刀,結束了琵卡的生命。
若是方行還處於正常情況,肯定會爲自己的發言和行爲而震驚,不是正義,不是救贖,僅僅只是發泄,這越來越極端的發言以及行爲,根本就不是原來的他。就如同美輪美奐的聖潔天使,只是簡單地將白翼染成了黑翼,就瞬間變成了邪惡的墮天使,轉換的迅速甚至連他都沒有發現。
失去了琵卡操控的城堡,在這種狀態下根本無法維持,漸漸地開始崩塌,方行則迅速地撞開岩石層,向着感知到的小人族電波方向前進。他也不知道爲何要去拯救小人族,這既麻煩,又不能帶來什麼效益,但是潛意識的另一個思想在告訴着他,這種感覺並不壞。
只是一個瞬間,便撞開了組擋在其身上的岩石層,在城堡真正崩塌前來到了囚禁小人族的地方。情緒有些煩躁的他,沒有向小人族解釋什麼,屏蔽了尖叫的小人族的聲音,只是粗暴地用臨時撿來的窗簾包裹住所有的小人族,並將其緊緊綁上,同時附着在自己的身上,因爲這樣能力的作用便能附加到這個窗簾的布上。任何坍塌的石塊攻擊到其上,都會被其把力量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