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應該怎麼辦?嗚嗚嗚嗚嗚——”
繡兒一時間沒了主意,瞧着這樣狼狽的蘇錦兒心裡頭一陣抽痛。
蘇錦兒長長嘆了口氣,這丫頭雖然忠心卻是個沒主意的,骨子裡還帶着股奴性,看來往後還要好好****纔是,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讓她先歇息。
伸出手搭着繡兒的手臂,疲乏得喘息着,那一雙眸子仍舊難掩清華,“你扶着我上-牀躺一會兒,再給我去弄些鹽水來。”
繡兒愣了半晌,疑惑得瞧着蘇錦兒,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可是她總覺得自家小姐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可是卻又說不出到底哪兒不一樣了。
敏銳得察覺到了繡兒的失神,蘇錦兒寒着臉,打斷了她的思索,“還不快去!”
那清冷的威壓讓繡兒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照着蘇錦兒的話去做。
喝了食鹽水,蘇錦兒感覺自己舒服多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這件破舊的屋子,磕了一個角兒掉了漆的舊木桌,幾張破得吱嘎直搖的的椅子,牀頭的紗也的打上了補丁,就連那窗戶紙也破了好幾個大洞,
這地方相比於她前世的豪宅,根本就是個貧民窟,這哪裡是一個小姐該有的傢什!
蘇錦兒明眸清寒,薄脣緊抿,周身散發出陰狠的戾氣,雙拳緊緊握着,良久之後才鬆開了拳頭,沉下氣來。
算了,養足了力氣才能討回來不是?這樣想着,蘇錦兒漸漸睡了過去。
蘇錦兒是被人吵醒的,職業的習慣讓她睡覺向來很輕,只要稍微一點點的響動就能醒過來。
睜開眼,整個屋子都瀰漫在夜色之中,不遠處又一道黑影鬼祟的靠近,蘇錦兒摒住了呼吸,裝作仍舊在睡的模樣,攏在被子裡的手卻是死死攥住了她的素銀簪子。
只等到那人摸索着來到牀邊,伸手剛要探到蘇錦兒的枕下,蘇錦兒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躍而起,將那人一個過肩摔猛地撂倒在地上。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素銀簪子已經抵住了他的喉管,在他的頸子上留下一道不淺的痕跡。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蘇錦兒啞着嗓子,如水浸過一般的聲音瀰漫在刺骨的冷夜之中,似一根根利刺即將要扎入人的身體,而眼前的蘇錦兒也如一直渾身長滿倒刺的刺蝟,警惕得防禦着敵人。
瞧見騎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月光涼薄,攏着她瀑布一般流瀉的長髮,照在那張俏生生的小臉上,雖也蒼白卻多了幾分難以名狀的璀璨韻味,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收回了原本凝在手心的內力,猙獰鬼面之下的脣微一抿。
“都說蘇丞相家的三小姐醜似無鹽、惡毒蠻橫,如今一看竟是一個貌似月娥的美人坯子,”那笑聲爽朗,帶着幾分邪肆的磁性,有着不似一個闖空門之人該有的瀟灑。
只是那幾句話卻讓蘇錦兒擰緊了眉,欺霜賽雪的小臉生硬了幾分,手中的簪子狠狠一壓,鮮血汩汩順着簪子流到了手臂上,可她卻沒有半分心軟。
“我倒是想瞧瞧,若是這喉嚨斷了,這副舌頭到底還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