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蘇錦兒見到繡兒面色溫和了不少,拉着繡兒的手,就要往前走。
此時應羽柔已然暈了過去,一個膽小的小姐悄悄退了出去。
那紫衣女子也從怔愣之中回過神來,很快,一改方纔驚愕的表情,姣好的臉上露出一起別樣的猙獰,原本內心的恐懼一瞬間也縮了回去。
快步上前擡頭望着蘇錦兒,冷笑漣漣。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你竟然還能活着,我以爲外頭的那些小道消息都是假的,如今一見,沒想到還真的和那時不一樣了!怎麼,不哭着坐在荷花池邊自怨自艾了?想死都不敢死的孬種!”
紫衣女子杏眸圓睜,如鬼廟中嚇人的夜叉,冷嘲熱諷的重提當時蘇錦兒被棄之事,在場的人已經見識過了蘇錦兒的厲害,這女人連應國公的嫡女也敢傷,必定不是好惹的。
於是,羣起而攻之,一時間成了紫衣女子和蘇錦兒之間的對峙。
蘇錦兒似是從紫衣女子的話中聽出了什麼,蹙緊了眉頭,刀削一般的眼神帶着鋒芒,涼聲質問,“當日荷花池畔,是誰推我下水的!”
那紫衣女子也從憤怒嫉妒之中幡然醒轉,臉色難看得就要否認,“你在說什麼,什麼荷花池,什麼推你下水?你不是被宸王退婚,沒臉見人了才自己跳下去的嗎!”
寒徹的殺意瀰漫整個後山,一時間就連蟲鳴鳥叫聲也停止了,樹葉颯颯,婆娑之音在寂靜之中愈發震顫人心。
“你若是不肯說,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是現在主動說,還是受盡折磨之後被迫說,你自己選。”
紫衣女子心間襲上一陣寒顫,不禁退後一步,“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右相的妹妹,宮中的麗妃是我大姐!你敢對我怎樣!”
蘇錦兒心中一笑,果然是高貴的家世,只可惜腦袋卻是個不好用的!
“哦,所以宸王大婚那日你就進了丞相府趁機將我推下荷花池?我記得,當日右相的小姐的確是來過。”
右相家的三小姐白弦月是蘇卿玉的手帕交,雖然她們沒有見過面,可是蘇錦兒因爲懷疑當日自己跳水自殺的事情,特意查過。
白弦月聽到這話,瞳孔一瞬間放大,很快恢復了原本倨傲的神色,“你在說些什麼嗎!別想要血口噴人!否則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蘇錦兒前世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一點一滴的細微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視線冷凝在白弦月的臉上良久,才漠然道。
“有侍女看見你那日在荷花池推了我,那侍女雖然已經死了,卻留下了字條告訴我。”
白弦月又是一震,蒼青着臉,“不可能!那個侍女明明當成被溺死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