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屬下······”
不遠處的二樓,兩個男子臨窗而立,一黑一藍格外的耀眼奪目,黑衣男子手執酒杯,銀色玉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瞧着樓下的對峙脣角始終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黑耀,這蘇家三小姐的厲害你難道還沒發現?”
“是。”
黑耀垂頭,知道這一次主子是打算作壁上觀了。
果然,不過一晃神的一時間,原本氣焰囂張的刀疤臉一夥人都已經可憐兮兮的趴倒在了地上,而蘇錦兒卻站在原地甚至連腳都沒有挪動過位置一下。
“是誰派你們來的?”
冷眼瞧着地上已經變成了熊貓眼的刀疤臉,蘇錦兒擡步朝前走了一步,立即將那刀疤臉嚇得挪着屁股連連後退,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別過來!你這妖女別過來!”
蘇錦兒眸光一寒,朝着那刀疤臉的胸口就是一腳,刀疤臉吐出一口血沫顫顫趴在地上,眼睜睜得仍由蘇錦兒那素青的繡鞋踩住他的肩胛骨。
“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搶了我們玉樹歡的小倌,還想殺人不成!”
那刀疤臉死鴨子嘴硬,怎麼也不肯說出上頭的主顧來。
他就不信了,這柔柔弱弱的娘們真的敢在大街上將他打殺了不成!
只可惜,蘇錦兒可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女子,腳尖順着刀疤臉的肩膀緩緩下移,刀疤臉一時間心頭升起了一種妙不可言的顫慄興奮感,然而下一瞬傻豬一般的聲音響起。
只見蘇錦兒的繡鞋之下,那一隻手掌已被碾碎,血肉模糊的樣子令人膽顫。
“我沒什麼耐心,你若是不說我也不勉強什麼,只是如今我不太高興,既然是你挑起的火,自然有你來承受。”
蘇錦兒的鞋尖轉眼間已經落在了刀疤臉的下半身,那刀疤臉不知是被疼痛還是被恐懼折磨的瞪大了眼睛,死死得瞪着蘇錦兒凌空的繡鞋。
那雙腳小巧而精緻,蘇繡的鞋面上繡着蝶戀花的紋樣,若是褪下那鞋,想必那一隻小腳,奶白色的皮膚愈發勾人,只可惜,如今那刀疤臉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
“我說!我說!是宸王府的一個丫頭,長得挺好看,是她拿了一千兩銀子吩咐小的將您抓進薄金盞,要·····要破了您的······”
那刀疤臉嚇得不輕,舌頭卻飛快,生怕自己一個慢了,來不及救下他的命根子似的。
蘇錦兒垂眉,厭嫌得瞧着地上那一灘臊臭的蛋黃水漬,蹙緊了眉頭,二話不說,青蔥般的手指一彈,一粒藥丸進了那刀疤臉的嘴裡,他來不及吐出來就已經融化了流進喉嚨裡。
“是誰做的,你就把誰綁了,落日之前送到丞相府來,自然,你若是覺得自己的性命比不上那貴客重要,我也隨你。”
說完,蘇錦兒吩咐了繡兒幾句,讓她將傷患先送回府去,兀自一人步行前往綺羅香。
“小姐,這轎子。”
轎伕在身後一臉敬畏的問道。
“既然髒了,便燒了。”
蘇錦兒並不理那些明則保身的東西,冷漠的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了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