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陵感覺到白震的袒護,心中冷笑,面容依舊冷凝:“雖說如此,可青樓那種地方,豈是好女孩可以進的,更不要說隨便過夜,這樣的女子,哪裡有踏入皇室大門的資格!”
風慕陵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將白溯月的身份定位。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來,看着白溯月的眼神更是嫌棄。
白震氣的臉色發白,手掌緊緊的捏着茶杯,轉頭看向白溯月。
這婚約,還是白震立下大功之後,皇帝欽賜的獎勵,當時更是白溯月,纏着他求皇上定下的親事。
他本以爲,只要女兒喜歡就好,誰知當朝太子根本就不喜歡她,見面便是冷嘲熱諷,他這個當爹的若不是爲了白溯月,早就忍不下去了。
白溯月垂下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光芒,這場本來應該放在幾個月後的大事,被提前了。
本來今日,顏映柔會出聲幫她隱瞞,她也只是被爹罰了一頓板子而已。
當時的太子,坐壁旁觀,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看來是今日她主動坦白,讓顏映柔感覺到了威脅,纔會這般着急讓太子開口。
“我白溯月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太子殿下,明日自會親自進宮面聖,懇求皇上解除婚約!”
白溯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震手中捏着的杯子,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連站在白震身邊,一直對白溯月不聞不問的白君燁,那張清清冷冷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顏映柔瞪大了眸子,心中砰砰的跳着。
她連忙跪爬到白溯月身邊,拉住她的手腕:“月兒,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不喜歡太子殿下了嗎?解除婚約可是大事,你若是惹怒了太子殿下,以後就再也做不成太子妃了!”
這番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並不會感覺異常,可白溯月如今卻琢磨過味兒來了,感情她白溯月想要嫁給太子,只是爲了太子妃的位置。
她莞爾一笑,笑容柔和寧靜,雖然那張臉皮膚暗沉粗糙,又沒有塗脂抹粉,看上去有些普通,可若仔細瞧着,白溯月的五官卻極爲精緻。
“本小姐退出,不正和了你的心思,當着本小姐的面和太子親親我我,你當本小姐是瞎子嗎?”
顏映柔的臉色一白,就連風慕陵的神色都低沉了幾分。
“白溯月,這件事和柔兒無關,你別將她牽扯進來!”
白溯月見到事到如今,風慕陵還這般袒護顏映柔,徹底斷絕了對風慕陵的一丁點念想,她眸光再次凌厲:“她無辜?昨晚是她慫恿我進入青樓,她明知道我的體質不適合喝酒,卻故意將兌了酒的水給我喝,自己卻不見了蹤影,這件事若是和她無關,那太子殿下您說,和誰有關呢?”
“你……你別信口雌黃,柔兒都說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喝了酒,她只是出去一趟,回來就發現你不見了,本以爲你回來了,她也回了府!”
“這話,也就太子殿下相信!”
白溯月冷笑,眼底光芒灼灼,怒火滔天。
她強撐着,將目光之中的殺意壓制,看向顏映柔那張已經失去了顏色的臉。
“你若是誠心找我,也不會等到第二天才過來!”
她還是比較慶幸,顏映柔找來的男人第二天一早纔來,不然根本就等不到她醒來,就已經什麼都晚了。
她體質極爲特殊,可以百毒不侵,卻唯獨怕酒,只要喝上一小口,就會不省人事,所以從小到大,她最不願碰的便是酒。
會中招,那是因爲她沒想到,一直信任的顏映柔,竟然會在果飲之中摻了酒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