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園藥香 156 象鼻子
第二日劉元氏將冷萍喚了去。
“前些日子是我冒昧了，只是聽說你們是夫婦，也沒有問問你們有沒有圓房就只讓婆子收拾了一個房間，今日婆子來稟報我才知道，你瞧瞧我這是做的什麼事兒！”劉元氏如今的態度比起之前來不知道和藹了多少，拉着冷萍的手笑道。
冷萍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來劉元氏也是爲郝仁要分房而睡的事情來得，當即不在乎的擺手道：“大夫人，沒事兒的，是我沒說明白，又因爲到了大年三十，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煩大夫人，反正牀夠大，一起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前在鄉下的時候，我與婆家一家人還睡過一張炕呢！”
劉元氏趕緊截住冷萍的話道：“這話你可別再說，這不比你們鄉下，城裡人是不能理解那艱苦的！”
就算是再艱苦，男女授受不親是一定要遵守的，尤其這劉府是書香門第，就連個小廝那也是讀了兩年書，沒有白丁的，冷萍這些話若是讓下人聽了去，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冷萍。
冷萍淡淡的笑笑，她心裡真的覺着無所謂，都是孩子！
“郝公子的年紀是小了一些，就是我倒是覺着奇怪，你一身的本事，怎麼就做了人家的大妻？”劉元氏好奇的問道。
這大妻與童養媳，在古代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一般的人家，若是有什麼法子，就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落到這樣的境地。
冷萍淡淡的笑笑，“算是陰差陽錯吧，我倒不在乎什麼大妻大妻的，現在我將郝家的人當做親人看待。”
劉元氏點點頭，“你如今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郝公子中瞭解元，再參加殿試，說不定就是狀元之才，到時候你就是狀元夫人！”
冷萍笑而不語。
狀元夫人，她還真的不稀罕，現代的時候，她也以爲自己嫁了個好老公，後來如何？這古代的女人比現代的女人更沒有地位，所以冷萍沒奢望郝仁這個狀元夫人的位子，現在重要的是她自力更生。
劉元氏又說了一些天城的風土人情，又道：“如今老夫人病着，我也不能常出去走動，等老夫人好了，我帶着你出去見識一下！”
劉家認定郝仁會留下考殿試，冷萍是郝仁的妻子，自然也會一起留下。
冷萍笑笑，只是虛應着。
她現在可是歸心似箭呢，出了正月就開春，她剛買的那十五畝地還等着種藥材呢！
劉元氏又拉着冷萍說了一會兒話才放她出來。
冷萍又去瞧了劉老夫人。
劉老夫人這會兒正清醒着，精神也大增，坐在牀上正與二夫人說着話。
“老夫人，二夫人，冷姑娘來給老夫人請脈了！”婆子進來稟報道。
劉老夫人就問劉夫人道：“這位冷姑娘可就是爲我治病的那位？”
劉夫人趕緊答道：“正是呢，娘，您別看她年紀小，醫術卻很高，之前相公在裡城重病，也是她瞧好的！”
正說着，冷萍已經跟着婆子進來。
劉老夫人倒是聽劉二夫人說起過冷萍，可是今日一見，還是覺着年輕，心裡有些疑慮。
冷萍給劉老夫人見禮。
這些日子一來，她算是第一次見清醒的劉老夫人。
劉老夫人已經有六十，頭髮已經花白，可是臉部因爲保養得當，也沒有多少皺紋，只是因爲這場病，清瘦了不少，顯得憔悴了許多。
雖然在病中，劉老夫人也是十分的雍容，神色十分的端莊。
冷萍給老夫人見禮。
劉老夫人見冷萍落落大方，心裡就有了好感，也就伸出手來讓冷萍請脈。
冷萍坐在牀前，仔細的請了脈。
“如何？”劉二夫人關心的問道。
今日是大年初二，家裡來客人，大房那邊顧不上，她這才能來伺候，所以對劉老夫人的病也就格外的關心。
“脈象穩定了許多，不過手腳還是有些冷，這四逆湯才服了一劑，還要服二十天呢！”冷萍說道。
劉二夫人點點頭，轉頭看去的時候，劉老夫人不知道怎麼又睡着了，也就只得喊了丫鬟來，服侍着老夫人一起躺下。
將劉老夫人安頓好了，劉二夫人與冷萍一起出來。
或許是劉二夫人也知道劉元氏想要拉攏冷萍，也就沒有多說話，只是說了道謝的話。
冷萍也就淡淡的笑笑，看看時辰差不多，準備去茶館等司徒展宸的消息。
就在冷萍要告辭的時候，幾句爭吵聲從外院傳來。
“菡萏，你去瞧瞧！”劉二夫人臉色一變，冷聲吩咐了身邊的大丫鬟。
那大丫鬟趕緊應了一聲，急急的出去。
劉二夫人的身後，婆子的臉上也有些着急。
冷萍也就趁機告辭。
劉二夫人讓婆子將冷萍送出去。
到了外院，冷萍就見邯鄲朝着西邊跑了過去，冷萍隱約的記得，西邊似乎是劉迎姨娘們的住所。
劉迎有兩位姨娘，這也是冷萍來了之後才知道的。劉夫人有一個兒子，而兩個姨娘都是生的女兒，所以劉夫人的地位在府裡十分的穩定，也因爲如此，劉夫人對姨娘與孩子們的態度十分的寬容。
可是那三個庶出的女兒卻有些不知道好歹，常常因爲爭奪東西打架，這一次，她們爭奪的是一個翡翠鐲子。
“這是福王世子送我的，你憑什麼搶？”說話的是最小的劉三小姐，可是她娘是二姨太，所以在大小姐與二小姐這兩個三姨太出的孩子面前，年紀雖小可是卻猖狂。
劉大小姐冷着臉，恨聲道：“哪裡是送你的，明明要給我，你偏過來插一腿……”
她恨死三小姐了，明明她與世子玩的好，可是老三過來非插了一推，不然的話，那鐲子就應該是她的！
老二與老大是一母同胞，自然幫着老大，所以三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菡萏進了偏院，一見這情形，就忍不住冷了臉。
三個小姑娘一見菡萏，便知道又驚動了劉韓氏，立刻不敢再爭吵了，全都乖乖的站着。
菡萏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吩咐身邊的小丫鬟，“去前院請兩位姨夫人前來！”
小丫鬟趕緊應着。
三個小姐就越發的害怕。
今日是大年初二，是族裡兄弟相聚的日子，也就只有這樣的日子，兩個姨娘與她們才能露臉。
如今她們吵鬧，驚動了劉韓氏，又讓人去喊他們的孃親，那這一頓訓斥是免不了的。
不光是免不了，若是以後再也不能到外院去……
大小姐就趕緊上前說道：“菡萏姐姐，就饒了咱們這次吧！”
她雖然是庶出，可是到底是小姐，叫菡萏這個丫鬟姐姐，也就是爲了別驚動旁人。
菡萏冷聲道：“夫人早就聽見了，這事兒奴婢兜不住！”
大小姐臉上就全是失望。
一會兒，兩位姨娘給請了過來，聽聞三個孩子又爲搶東西打架，自然是臉上過不去，兩個人都狠狠的訓了自己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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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還是緊緊的攥住那鐲子，倒不是因爲那鐲子值錢，是因爲那鐲子是福王世子給的。
大小姐與二小姐照舊眼紅，可是守着菡萏，一句話也不敢說，待跟着自己孃親回屋之後，就說了那鐲子的事情。
“怎麼不早說？”二姨娘說道，恨得牙癢癢，她知道大房那邊正要尋一位適齡的姑娘與福王連親，族裡的姑娘不少，可是適齡的沒有幾個，她兩個女兒，一個十七一個十五，年紀都剛好，可是因爲是庶出，所以……
不過福王世子是傻子，又深的太后喜歡，傻子是沒有常理可循的，說不定傻子會喜歡她的兩個女兒。
嫁給傻子雖然可憐，可是福王世子不一樣，福王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福王的封地富饒，而且傻子也容易擺佈！
“是劉書瑤這個小蹄子插了一槓子，不然的話……”大小姐劉書昀低聲罵道。
劉書瑤是三小姐的名字。
“你們都比她年紀大，還鬥不過她嗎？就這樣，還想當世子妃？”二姨娘罵道。
大小姐與二小姐就哭。
菡萏將事情始末回去稟告了劉夫人。
“她們也敢癡心妄想，福王世子再是傻子，可是有福王妃，有太后呢，會讓世子爺娶個庶女？”劉夫人不悅道，“看着她們點，她們自己動歪心思也就罷了，可是若是讓大嫂誤會是咱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就不好了！”
菡萏趕緊應着。
話說冷萍知道劉府今日來了不少人，也就打算從後門出去，正走在後花園裡，腦袋上就一痛，
“象鼻子，象鼻子！”有個清朗的聲音在上面大喊。
冷萍擡頭，就見福王世子天鍾敏正騎在樹上，朝着冷萍高興的大叫。
地上丟的是一段樹枝，天鍾敏就是用這樹枝打冷萍的。
冷萍看了看四周，沒有見那個什麼樸公公，當即就掐了腰，指着天鍾敏喊道：“小子，你下來，敢打我腦袋，我看應該教訓一下你！”
天鍾敏以爲冷萍跟他玩，越發的高興起來，“象鼻子，象鼻子，我們來玩象鼻子！”
他跐溜一聲，從樹上滑了下來，站在冷萍的面前。
天鍾敏很高，應該有一米八的個頭，站在冷萍一米六的個頭前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境，他在懷裡摸了半天，摸出了那些被揉搓不行的紙片來，然後一手拉住了冷萍的手。
天鍾敏的手心卻很粗糙，冷萍忍不住一愣，拉了他手瞧。
天鍾敏的虎口處有老繭，掌心也是，冷萍有些奇怪，除非是這世子做農活，不然的話……
劍！冷萍突然記了起來，好像郝仁的手心也有。
“陪我玩！”天鍾敏見冷萍拉着他手不放，越發的歡喜了，拽着冷萍就向門外走。
冷萍着急去收消息，哪裡顧得上跟一個傻子玩，當即也就將他的手甩開道：“我還有事，你自己玩！”
天鍾敏委屈的嘟着嘴巴，似乎想要哭。
“喂，你別裝可憐，你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孩子！”冷萍不想跟他大小聲，畢竟他的智力有限，可是她心裡着急，她很想知道阮夫人的消息。
天鍾敏似乎有些害怕冷萍了，向後退了兩步。
“我現在有事出去，你自己回去，乖乖的，知道嗎？”冷萍又說道，故意大聲喊了，就見有家丁跑過來。
確定家丁發現天鍾敏了，冷萍這才轉身出了後門。
“象鼻子！”天鍾敏在她的身後叫，聲音裡帶着委屈。
冷萍頭也不回。
倘若那人是個普通人，冷萍或許還會跟他玩玩，可是他是世子，這古代，伴君如伴虎，皇族的人也一樣，而且冷萍知道自己不圓滑，若是出了錯，會丟了小命。
她還不想死，至少在這裡，她沒有現代的孤單。
天鍾敏狠狠的跺着腳。
“世子！”樸公公追了過來，大冷的天卻急得滿頭大汗。
他差點又跟丟了世子爺，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吃不消。
雖然他知道太后這是器重他，纔會讓他跟着世子。
可是世子不是常人。
“樸公公，我要跟象鼻子玩！”天鍾敏望着那後門大叫。
從除夕夜之後，天鍾敏就一直喊象鼻子。
宮裡有人跟天鍾敏玩過拱象鼻子，可是都玩不過他。
天鍾敏就越發的想冷萍，昨日一天憋在宮裡好歹勸住了，今日卻怎麼都勸不住，跑了劉府來。
今日是劉府家宴，天鍾敏的到來讓劉府有些混亂，而劉福族中有適齡女子的卻十分欣喜，紛紛來見禮。
天鍾敏煩躁的很，隨手抓了一些首飾就向外送，待那些姑娘高興了，他則趁機溜了。
樸公公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找到，卻見天鍾敏又要向外跑。
“世子爺啊，您就饒了老奴吧，老奴年紀大了呢！”樸公公求饒道。
天鍾敏這才停住，可是卻眼巴巴的看着那後門。
樸公公嘆口氣。
樸公公知道天鍾敏口中的象鼻子是誰，可是這於禮不合。
冷萍是嫁人的，樸公公從劉煥那裡早就打聽了冷萍的身份。
那就更於禮不合！
“世子爺！”樸公公低低的開口，“莫要再讓太后娘娘擔心了！”
天鍾敏委屈的嘟着嘴，一步三回頭的跟着樸公公離開。
劉煥帶着人親自趕來，恭送天鍾敏。
冷萍從後門離開劉府就直接去了街道，根本不知道她離開之後劉家發生的事情。
今日是初二，街道上多了一些串門的馬車，都有下人婆子跟隨，一個個的表情十分的威嚴。
冷萍看了一眼時辰，方纔與天鍾敏糾纏，耽誤了一些時間，冷萍害怕司徒展宸已經走了，於是也加快了腳步。
轉過街道的時候，冷萍走的太急，一頭就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哎呀呀，刺客！”冷萍只聽得那人喊了一聲，眼前就劍光四閃。
四五把劍一下子頂在了冷萍的身上。
冷萍嚇了一跳，立刻大聲說道：“我不是刺客！”
被撞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婆子，身上的褙子上帶着兔毛，似乎是革絲的料子，下身的馬面裙還鑲着金邊，穿着十分的不俗，這會兒正撫了肚子怒瞪着冷萍。
冷萍將她撞得不輕。
冷萍的聲音驚動了轎子裡的人，轎簾被打開一個縫隙，冷萍感覺到有人從裡面打量了她。
“放了她！”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嬌媚非常，卻又帶着一股威嚴。
那婆子十分的不願意，可是還是揮揮手。
那些跟隨着的侍衛，立刻將劍收回。
“走吧！”女人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那婆子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只得點點頭，而後冷冷的瞪了冷萍一眼，轎子再次被擡起啓程。
冷萍趕緊閃到一旁，看着那轎子威武着離去。
轎子走的遠了，先前被撞的婆子低聲在郊外說道：“娘娘，您看那個人會不會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娘娘就是好脾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轎子的女聲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程嬤嬤，今日不過是大年初二，難道你就想讓本宮大開殺戒不成？這麼多年本宮沒有孩子，程嬤嬤難道就不想爲本宮積福嗎？”
那程嬤嬤頓了頓，安慰道：“娘娘莫說這些話，娘娘還年輕，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再說連御醫不也說了，娘娘的身體沒問題！”
一聲嘆息從轎子裡傳出。
有了前車之鑑，冷萍再也不敢到處亂走，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終於到了茶樓。
茶樓門口，小二似乎早已經等着了，見着冷萍，也就將冷萍請上了樓去。
二樓的雅間裡，司徒展宸喝着茶，神情悠閒。
冷萍進了門，先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喝了，壓壓驚。
司徒展宸一怔，鳳眸中浮上一抹笑意，問道：“怎麼了？”
“你們天城人是不是喜歡殺人？不過是撞了一下，有什麼要緊，竟然……”冷萍驚嚇過後就有些惱怒，她記得第一次見司徒展宸，也差點被司徒展宸的人當做刺客。
天城人難道以爲是個人就是刺客嗎？
“撞人？你撞了誰？”司徒展宸一怔，低聲問道。
“誰知道，就見着一個華麗的轎子，我着急來見你，撞了那婆子一下，那婆子衣着倒不凡，料子似乎是革絲的，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我是刺客，也幸虧那轎子裡的女人通情達理，不然的話……”冷萍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眸色中全是厭惡。
這個天城，她當真是不喜歡！
“天城達官貴人太多，你以後出門小心些，儘量不要一個人出門！”司徒展宸低聲道，聲音中透出一抹關心來。
“今日我着急了，怕你等不到我自己先走了！”冷萍也覺着今日有些魯莽，若是因爲撞了個人掉了腦袋，那死的實在是太冤枉了！
“阮家人對你這麼重要？”司徒展宸微微皺眉，低聲問道。
“阮夫人是我乾孃，在裡城的時候，她幫了我很多！”冷萍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再說她也只是想見見阮夫人，知道她過得好就成了，總不能白來天城一趟。
“原來如此！”司徒展宸淡淡的點點頭，“阮籍如今是兵部行走，阮府有宅子在城東，你若是想去見她的話，我倒是可以陪着你去！”
太守夫人張氏曾經說過阮籍在天城一切都好，如今司徒展宸也這般說，看來是過的不錯，冷萍的心裡也安慰，可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知道阮家一切安好就成了，多謝司徒老闆了！”
“你不是說想見阮夫人嗎？”司徒展宸奇怪的望着她。
“不用了！”冷萍搖搖頭。
她只是不放心，當初阮籍與阮夫人走的那麼急，甚至都沒有跟她提前說明，她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今看來，阮家只是升了官回了天城而已，既然如此，她就沒有必要追到天城阮府去。
當初沒有說明，也或許是因爲她只是阮府的掛名義女。
是她單方面投入的感情過多了！
她不想讓阮府的人覺着她是來巴結阮府的。
反正再過半個月她也就回裡城。
司徒展宸盯着冷萍落寞的眉眼，緩緩的勾脣，“你那麼着急想知道阮府的消息，如今知道阮府一切都好，卻是這樣的表情，難道你盼着阮府出事？”
冷萍搖頭，也無心與司徒展宸解釋，只是道了謝，也就準備告辭。
“我還要在天城待上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你若是有事，記得來這裡，掌櫃的能找到我！”司徒展宸再次叮囑道，“或者去我城西的宅子也可以！”
冷萍應着，再次道謝。
除了阮府這件事情，冷萍想不到自己在天城還能有什麼事情。
她應着也只是客氣。
司徒展宸閱人無數，自然看出冷萍的敷衍來。
他淡淡一笑。
傍晚回到家的時候，冷萍就跟郝仁說了今日在街上的事情，又道：“怪不得娘不讓咱們來天城，天城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等劉老夫人的病好了，我就打算回裡城去，你是怎麼打算的？”
冷萍知道郝仁一直想留下來，在劉府的這些日子，郝仁也一直在拼命的討好劉煥。
但是這會兒，冷萍卻有些擔心郝仁。
在街上撞個人就差點丟命，郝仁再穩重，可是他無權無勢，只是一個小小解元。
冷萍還是有些不放心郝仁一個人在天城。
多個人總多些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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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多，更得少，親們莫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