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園藥香 283 落胎
此刻的艾斯郡主雖然面色蒼白,骨肉如柴,可是那骨子裡的高貴與優雅還是可以瞧得出來的,她雙手交握在胸前,挺直了胸膛,表情正常,與昨日裡那個哭喊吼叫的瘋魔女子,判若兩人。
香葉趕緊打發了元婆子去請冷萍,然後上前解釋道:“郡主您忘記了?昨日郡主帶着人到了咱們府裡求夫人瞧病,夫人就留下郡主了,昨日一日,郡主發作了五六次!”
艾斯一怔,似乎慢慢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環顧一週問道:“蘇云爾呢?怎麼不見她?”
香葉正待要解釋,就見冷萍帶着端着藥盅的元婆子進來,“蘇云爾被我打發去了客棧,以後的日子,由元媽媽還有香葉照顧你!”
艾斯的目光慢慢的轉到冷萍的身上,“你是冷萍?我昨天好像見過你!”
冷萍示意元婆子與香葉先下去,親自盛了藥端給艾斯,“先將這藥喝了,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艾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你先告訴我來龍去脈,不然本宮是不會喝的!”
被囚皇宮十年,艾斯已經對人不信任。
冷萍也不強求她,慢慢的讓她回憶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昨日柯大人帶着郡主前來,黃連在信裡將郡主全權交給我,郡主也說相信我,求我給你戒毒,你可記得?”
艾斯的眼珠緩緩的轉動,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混沌,可是隱隱約約的記着似乎是有這樣的事情。
“本宮記起來了,你就是冷萍,昨天我的確是見過你!”艾斯突然低聲叫道。
冷萍點點頭,“那現在可以喝藥了嗎?”
艾斯看着那藥還是有些遲疑,“昨天我真的沒有用那個東西就挺過了一夜?”
冷萍點點頭,“的確是沒用,今日起來,你是不是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艾斯微微的轉了轉腦袋,似乎確定了她現在的狀況,將手伸了出來。
冷萍將藥交給她。
艾斯緩緩的飲下,皺皺眉,“有些苦!”
“良藥苦口!”冷萍又給她倒了一杯陳酒。
艾斯又乖乖的喝了。
喝完藥,艾斯問道:“是不是喝了這藥,以後我就能離開那東西了?”
她很信任冷萍,因爲黃連說冷萍是天下第一神醫,況且昨天她也沒用過那東西!
冷萍搖搖頭,“你的毒癮太深,這藥只是輔助,還是要依靠你的意志,我準備帶你回鄉下,那裡有小河流水,高山大樹,對你的病有好處!”
艾斯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說道:“本宮聽你的!”
“還有,我對外聲稱你是我的表姐,以後你就是表夫人,免得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冷萍又道。
艾斯點點頭,“好!”
冷萍見她這會兒還算是正常,也就喚了元婆子進來,扶着她出去走走。
天氣有些炎熱,艾斯出去走了兩步就開始渾身冒汗,她不想走,可是看着一臉嚴肅的冷萍,只得硬着頭皮咬着牙走了半圈。
走了半圈之後,艾斯就堅持不住了,冷萍讓元婆子扶着她在爬山虎的藤架下休息。
艾斯望了望那綠色圓圓的葉子,輕輕的笑起來,“這個東西倒是有趣,竟然能爬這麼長,可以遮陰,很是涼快!”
冷萍笑道:“這叫做爬山虎,一爬一大片,點下幾顆種子,就能省一大片的瓦片,瞧着還新鮮!”
“以後回去我也要種一片,瞧着真好看!”艾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她又看到了牽牛花,也覺着新鮮。冷萍採了一些編成花環,給她別在髮髻上。
“鄉下這東西更多,到時候你可以盡情的玩!”冷萍說道。
艾斯終於對鄉下有了期盼。
這一次艾斯堅持了半個多時辰,不過冷萍怕她在外面發作不好控制,最後還是讓元婆子帶着她回房。
果然,一走進房間,艾斯就開始發作,這一次她直接撲在地上,冷萍與元婆子趕緊上前捆住她手腳。
艾斯手被捆住,那嘴巴卻來不及堵,一下子咬在冷萍的肩膀上。
冷萍吃痛,痛的全身哆嗦。
“夫人!”香葉着急的上前,不知道如何辦。
冷萍從袖中摸出銀針,一下子紮在艾斯的後頸上,艾斯一下子暈了過去。
艾斯的嘴巴終於慢慢的鬆開,冷萍的肩頭滲出了血珠。
“夫人……”元婆子有些害怕的望着冷萍,怕冷萍怪她沒有看好艾斯。
“沒事!”冷萍低聲到,去了外間,褪下肩頭的衣服,查看傷勢。
一個血紅的牙印。
冷萍皺眉,只覺着鑽心的疼。
香葉背了藥箱出來,一看那傷口,恨得牙癢癢,“夫人,這可怎麼辦,咬的這麼厲害……”
“沒事!”冷萍讓香葉去取了高粱酒,用酒消消毒,這才抹上雲南白藥,“別告訴爺!”
香葉心裡覺着難受,可是還是點點頭。
肩頭疼的厲害,甚至一呼吸就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痛,可是冷萍還是想堅持下去,不僅僅因爲治好了艾斯,可以幫着郝仁開創一片天地,更因爲葛勝,她看的出,葛勝很在意當年罌粟膏帶給蒙國的災難!
這些年,冷萍因爲葛獲得了太多東西,如今就當做她這個做徒弟的盡孝!
郝仁還是知道了冷萍被咬的事情,他從外面買了兩個懂武功的婆子,讓元婆子帶着她們一起照料艾斯。
“疼嗎?”郝仁望着冷萍腫起來的肩膀,心疼道。
“沒事的,你別大驚小怪!”冷萍說道,極力的掩飾。
其實真的很疼,或許是因爲艾斯長期吸食鴉片,她的牙齒有毒性,傷口不容易癒合,也格外的疼。
“實在不行將她送走吧,這銀子不賺也罷!”郝仁有些心疼。
“五萬兩銀子,不要白不要,而且柯大人在合約上讓了步,咱們不用出人維護商路,就能分的五成,若是將艾斯送回去……”冷萍搖搖頭,“艾斯的病我瞧定了,一定可以治好的!”
郝仁沒有說話,他有些內疚,身爲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如此辛苦,他覺着自己有些無能。
“好了,過些日子我就帶着艾斯去鄉下,先將她安頓在那裡,那裡安靜,適合她的病!”冷萍拍拍他的手。
郝仁一頓,“很快就會回來嗎?”
“可能要住些日子,等艾斯穩定了我再回來!”冷萍搖搖頭,說道。
郝仁緊緊的抱住冷萍,“我跟你一起回去,也許久沒有回去了!”
“這裡還有很多事情呢,上次你在樹林裡炸了那麼多的手雷,怕是司徒展宸會查到什麼,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冷萍依偎在他的懷裡,“再說如今我肩上有傷,提不起興致,不能滿足你!”
郝仁一怔,有些惱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擔心你,若是艾斯再傷害你……”
“不是有沈婆子跟劉婆子麼,有她們在,我沒事的,頂多我答應你,以後就算是艾斯傷害自己,我也不再上前,如何?”冷萍擡眸笑道。
郝仁只得點點頭。
慕容怡情的胎已經快六個月了,穩定了很多,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慕容怡情總覺着胎動的不如以前頻繁,她想要去讓冷萍給瞧瞧,可是聽聞冷萍忙着照顧她的表姐,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只得又拖了幾天。
這一天晚上,慕容怡情正睡着覺,突然覺着疼痛的厲害,她疼醒之後,一把抓住身旁的郝蛋,疼的說不出話來。
郝蛋正熟睡着,一下子被慕容怡情抓住嚇醒,趕緊起身點了蠟燭,就見慕容怡情的身下一灘的血。
“這是怎麼了?”郝蛋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問道。
“叫大……大嫂!”慕容怡情也覺着不好,喘着氣忍着痛說道。
郝蛋趕緊向外喊了一聲,讓扇兒進來照顧,自己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趕緊進了二門去拍冷萍與郝仁的房門。
冷萍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喊叫還以爲是艾斯有事,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會兒郝仁已經下牀,點亮了燈。
“是郝蛋的聲音!”郝仁低聲道,上前開門。
郝蛋嚇得臉色刷白,“大嫂,情兒她……”
冷萍一聽是慕容怡情有事,趕緊跐溜一聲下地,只披了件中衣,踢上鞋子提着藥箱就衝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連隔壁房間的郝氏與花兒都驚動,一家人全都聚到了郝蛋的院子。
慕容怡情疼的死去活來,她只覺着身子不停的下墜,身下一片的血,旁邊扇兒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
冷萍一進屋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知道慕容怡情的孩子保不住了,她心下一沉,喚了扇兒,“扇兒,我開藥方,你快去煎藥,孩子保不住了,必須趕緊落下來!”
慕容怡情一聽,身子立刻從牀上滑在了地上。
冷萍上前扶住她。
“大嫂,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孩子!”慕容怡情哭的泣不成聲。
“孩子保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連你也有危險,怡情你聽我的,你跟郝蛋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命!”冷萍說完,立刻回眸瞪着扇兒,“還不快去?”
扇兒哭着跑了出去。
這會兒,郝仁、郝蛋還有郝氏等人也已經趕到,聽說慕容怡情的孩子保不住,郝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郝蛋有些不敢置信,幾次想要進去,都被郝仁攔住。
冷萍在房間裡施針,先穩住慕容怡情的病情,然後又按了按她的肚子,把了脈。
慕容怡情這會兒疼痛有所緩輕,可是一想到孩子保不住了,她的眼淚就嘩嘩的流。
冷萍把了脈,皺皺眉。
看慕容怡情的脈象,應該是之前就有死胎的現象,如今孩子都快六個月了,按理說應該沒有問題了,怎麼會……
“郝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郝氏這會兒冷靜了下來,也開始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
郝蛋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他白日在藥行,晚上回來,慕容怡情一直說孩子很好,前些日子他還記得將腦袋伏在她的肚子上,聽小傢伙在裡面打拳的聲音,可是這轉眼的功夫……
郝蛋一下子蹲在地上,狠命的抓了腦袋,眼眶一下子溼潤。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跟怡情連名字都取好了,娘也爲孩子準備了一包袱的小衣服,小襪子、小帽子,可是現在卻……
藥喝了下去,孩子很快就流了出來,是個男孩,已經死亡。
冷萍不忍心將那個孩子給慕容怡情看,正要扇兒包好捧出去,慕容怡情卻掙扎的坐起了身子,“大嫂,給我看看……”
冷萍之前流過產,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低聲說道:“還是不要看了吧,出去交給郝蛋,讓郝蛋埋了他,等你身子好了再去看他!”
慕容怡情堅持,“大嫂,他與我的緣分太淺,可是我還是希望能親自送他一程!”
冷萍猶豫了一下,只得讓扇兒將孩子捧了過去。
慕容怡情一看到那孩子,就捂着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扇兒也跟着哭。
冷萍嘆了一口氣,出門來。
此刻已經有曙光升起,郝仁與花兒陪着郝氏、郝蛋站在晨曦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十分的悲痛。
“怎麼樣了?”郝氏見冷萍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孩子下來了,已經死了,怡情沒事了!”冷萍幽幽的說道,也不知道累了還是爲怡情難過,她覺着腳步有些虛浮。
“萍兒,你的臉色不好!”郝仁上前攙扶住她。
冷萍點點頭,靠在郝仁的身上,“可能是累了!”
郝仁低聲道:“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可是冷萍還是有些不放心怡情。
“大嫂,沒事兒,我進去看看情兒,看看我的孩子……”郝蛋說到最後都有些哽咽。
冷萍的眼睛也潮溼。
冷萍被郝仁抱着回到了房間,她躺在牀上,慢慢的恢復了力氣。
“這段時間你太累了,先是艾斯郡主,又是怡情!”郝仁低聲說道,摸着冷萍額角的冷汗有些心疼。
“沒事兒,我只是心裡難過,孩子那麼大了,鼻子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偏偏的沒有生命,若是再遲一個月也可以……”冷萍低聲道。
“都六個月了,怎麼會出意外?病因是什麼?”郝仁低聲問道。
冷萍猶豫了一下,“怡情的症狀,似乎是長期接觸麝香,我在想,是不是郝蛋長時間在藥行,沾染了麝香回來,只是藥行裡那麼多的藥材,不只有麝香,況且郝蛋自從怡情懷孕之後就一直很小心,從藥行回來都是先去沐浴換了衣服才進房,按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怎麼會……”
郝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天色大亮的時候,郝氏前來,與冷萍商量,如何去給慕容家送信。
孩子沒了,總要通知親家一聲。
“慕容家,那個廚娘!”冷萍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跳了起來,“相公,那個廚娘,那個廚娘有問題,上次你回來,我進廚房給你做飯,我明明記得聞見那廚娘身上有股香味,可是我沒有向那方面去想,現在想想,那就是麝香的味道,我怎麼會沒有注意呢,我這個腦子!”
郝仁一開始沒聽懂冷萍的意思,到最後,他的神色一變,“你確定?”
冷萍點點頭,“怡情一直沒有出過衙門,出出進進也就在前後院子裡,能接觸麝香的機會有限,我敢確定,那廚娘的身上的確是麝香的氣味!”
郝氏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萍兒,那廚娘是從小伺候着怡情長大的,按理說,她沒有理由要害怡情啊!”
那廚娘本就是慕容家的人,慕容怡情在郝家出了這樣的意外,郝家本來就要給慕容家一個交代的,若是萬一再冤枉了慕容家的人,那這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
郝仁也有顧慮,孩子已經沒了,若是再因爲這件事情鬧得兩家不和,那郝蛋與慕容怡情……
“娘,相公,你們相信我,那廚娘的身上的確是麝香的味道,她有很大的嫌疑,你們想想,她一個廚娘,幹什麼要接觸到麝香?況且慕容怡情到六個月才落胎,之前連我都沒有覺察出來,可見這每日裡用的麝香量很少,是長期服用!慕容怡情自從孕吐之後,就一直吃那廚娘做的淮揚菜,那廚娘的嫌疑最大!”冷萍見郝仁與郝氏一直在猶豫,二話不說,立即出門去,要將那廚娘抓住。
郝氏想要攔住冷萍。
“娘,那個是害死郝蛋兒子的人,絕對不能放過!況且我相信萍兒!”郝仁低聲道,攔住郝氏。
“可是若是讓親家誤會了……”郝氏有些擔心。
“若真的是那廚娘的問題,人是他們家的,誤會,咱們還誤會呢!”郝仁沉聲道,眸色一寒,霸氣外露。
郝氏只得點點頭。
朱婆子這些日子就心神不寧,眼看着那些藥用的差不多了,可是慕容怡情的肚子還沒有動靜,難道她的量用少了?可是女兒明明告訴過她,千萬不能用多,不然的話會露出馬腳……到了夜裡,她聽見後院裡有異動,她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大早就照舊進了廚房,忙着給慕容怡情做早飯,還裝作沒事人一般,與廚房的郭嫂有說有笑的。
扇兒垂頭喪氣的進來。
“扇兒,我給小姐做的瘦肉粥熬好了,快給小姐端去,趁熱喝最好!”朱婆子將粥碗端着上前,笑道。
扇兒嘆口氣,坐在一旁,默默的抹着眼淚。
朱婆子故意問道:“扇兒,這是咋了?怎麼,有人欺負你了?”
扇兒搖搖頭,看了朱婆子一眼,忍不住哭聲道:“朱媽媽,小姐的孩子沒了,死了,是位小公子,胳膊腿都長全了,你說爲什麼會……”
朱婆子拼命的將那粥碗摔在了地上,大聲喊道:“你說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孩子咋就沒了?”
扇兒被那響聲嚇了一跳,心裡本就難受,這會兒更是哇哇的大哭起來。
“扇兒,你別哭,帶我去見小姐,還有,這件事情老爺跟夫人可知道了?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孩子都六個月了,還能沒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婆子大聲喊着,打算將屎盆子扣在郝家的頭上。
“什麼事情,你會不清楚?”冷萍帶着仲春進門,死死的盯着朱婆子。
朱婆子一怔,趕緊上前陪着笑臉說道:“大夫人,您誤會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之前小姐與孩子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大夫人您是神醫,相比應該清楚吧?”
冷萍冷笑道:“你說對了,我還真的清楚的很,仲春!”
冷萍話音一落,仲春就上前,將一個紙包丟在了朱婆子的面前,那朱婆子一見,臉色就一變,可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說道:“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東西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你會不知道什麼意思?上次我在廚房之時,就聞得你身上有奇怪的香味,當時我沒有細想,想不到竟然害了怡情!不過我的確是沒有想到,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看着怡情長大的,是慕容家的老家人,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幹出毒害主子的事情來!”冷萍冷冷的眯眯眼,一想到那個已經成形慘死的孩子,就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撕碎了去喂狗。
她怎麼能下得去手!
朱婆子掐了腰大聲道:“大夫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小姐在你們家出了事,你還誣賴奴婢不成?小姐是奴婢看着長大的,奴婢爲什麼要毒害小姐?奴婢看你們郝家是仗勢欺人,毒害了咱們小姐,還想着誣賴慕容家是不是?”
------題外話------
要票票,小妖雖然更的少,但是已經盡力了,孩子又發燒了,哎,這兩個月,從肚子疼、咳嗽、口腔潰瘍、發燒,又咳嗽,就沒有斷過,光喝重要都十幾副了,太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