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園藥香 257 孕吐與敏感
尹明帶着簪子進了房間,尹夫人一擡眼看見那簪子,臉色便一變,上前一把取過那簪子仔細的瞧了,問道:“這簪子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怎麼會有這簪子?”
尹明低聲說道:“娘,外面來了一位婦人,很是奇怪,一直盯着我瞧,還問我的年齡呢,我一說二十歲,她就十分的激動,非要見你,我說你身子不適,她就給了我這簪子讓我帶給你!娘,這金鳳凰做工精美,一瞧就不是凡品,好像是宮裡的物件,娘怎麼會認識宮裡的人?”
尹夫人立刻將那簪子放在袖中,低聲說道:“你胡說什麼,這不過是普通的金簪子,只不過做工精緻罷了,怎麼是宮裡的東西?況且你什麼時候二十歲了?”
尹明說道:“一個陌生婦人問我的年齡,我會據實相告嗎?再說十九與二十也沒有什麼分別,隨口一說也就罷了,誰知道她竟然那麼激動!”
尹夫人握緊了雙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又仔細問了那婦人的樣貌特點,她越發的覺着是大皇妃,只是大皇妃竟然還活着?尹浩不是說大皇妃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尹夫人越想越怕,如果真的是大皇妃,若是讓她知道當年她意圖毒死燕兒與殿下想要自己嫁給尹浩,不光她,整個尹家都死定了!
尹夫人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低聲道:“明兒,你將那婦人帶來我的房間,你可一定要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任何人不能提起,就當做沒有來過這個人,知不知道?”
“娘,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尹明還是不放心,問道。
“你不要多管,你將人帶來也就是了,別的不要管!”尹夫人低聲道,一再的叮囑。
尹明只得應着,回到大廳。
花梨若見尹明出來,趕緊站起身來,眸光還是在尹明的臉上打量。
尹明生過瘰癧,面容已經有些改變,花梨若瞧着,竟然覺着沒有看到郝仁之時的親切感。
“我娘請你進去,請跟我來!”尹明低聲道,帶着花梨若走向後院。
花梨若趕緊起身,跟着上前。
穿過走廊,花梨若一直緊緊的盯着尹明的背影,想要找出當年大皇子的影子。
尹明打開尹夫人的房門,示意她進去。
花梨若猶豫了一下,也就進去。
尹明在身後將房門關上,遠遠的等候着。
房間裡,尹夫人一見花梨若,立刻就跪了下來,滿臉淚水,“娘娘,您還活着?奴婢彩蝶拜見娘娘!”
花梨若一見彩蝶,忍不住一愣,問道:“怎麼是你?燕兒呢?當年這尹家不是……”
彩蝶跪在地上哭訴道:“娘娘,燕兒她……燕兒她早已經死了,當年奴婢與燕兒抱着殿下一起逃離皇宮,一路被人追殺,燕兒爲救殿下滾落了山坡……奴婢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後來又遇到了尹家公子,這才……”
“你說什麼?燕兒死了?那玦兒呢?”花梨若臉色一變,趕緊問道,“玦兒可就是方纔那個孩子?”
彩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燕兒死了之後,奴婢抱着殿下就暫時在尹府棲身,後來殿下就成了尹明!”
花梨若眸色一閃,嘴脣都有些顫抖,“你說的是真的?方纔那孩子真的就是玦兒?可是他的臉……”
“娘娘,殿下在多年前曾經患病,病好之後就留下這樣的後遺症,模樣發生了改變,之前殿下的樣子像極了大皇子殿下的!”彩蝶趕緊說道。
花梨若身子微微顫抖着,終於坐了下來,喃喃的低聲道:“我見到玦兒了,想不到我還能活着見到玦兒……”
彩蝶趕緊跪着上前,跪坐在花梨若的面前,“娘娘,後來奴婢讓尹浩去打聽過娘娘的下落,他們說娘娘您已經……”
花梨若緩緩的回身,苦笑一聲,“死了是嗎?本宮寧可死了,而不是苟活這麼多年!”
“娘娘,這不是您的錯,是那個狗皇帝……”彩蝶低聲道,面上全是憤恨。
“若不是心裡掛念着玦兒,本宮也就追隨大皇子而去了!”花梨若低聲道,“你代本宮養大玦兒,本宮謝謝你!”
彩蝶趕緊說道:“娘娘快別這麼說,娘娘是彩蝶的主子,彩蝶就是將命給娘娘也是應當的,更何況娘娘如此信任彩蝶!”
花梨若突然問道:“展翼與郝年呢?他們也死了?”
展翼與郝年當年是大皇子手下最忠心的侍衛,彩蝶與燕兒抱着殿下出宮之後,花梨若很快就通知了展翼與郝年前去接應。
彩蝶一怔,緊接着就搖搖頭道:“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前來接應的人,奴婢不知!”
花梨若輕輕的應了一聲,頓了頓也就說道:“看着玦兒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本宮的心思也就了了,你放心,本宮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本宮這就離開!”
彩蝶故意裝出不捨得花梨若的樣子來。
“本宮只要知道玦兒過的很好就心滿意足了,你放心,這些年你對玦兒的照顧,本宮會想法子補償給你的!”花梨若低聲道。
彩蝶一直說不敢。
尹夫人讓尹明將花梨若從後門送走。
花梨若再見尹明的時候,眸色溫柔了很多,趁着走路的空擋,花梨若更是問了尹明許多問題,神色十分的慈祥。
後門門口,花梨若忍不住握了尹明的手道:“好孩兒,好好的孝順你的母親,若是有緣,咱們以後再見!”
尹明點點頭應着,待花梨若離開之後,就趕緊去見尹夫人。
尹夫人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動靜,見尹明進來,也就仔細的問了情形。
“娘,那個人到底是誰?”尹明再次問道,他隱隱的覺着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異!
“是娘之前的一位故人,與娘有些淵源,今日找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尹夫人沉聲道。
尹明還想要再問什麼,尹夫人卻什麼都不肯說了,只是望着窗外發呆。
花梨若從尹家離開之後,自己轉過兩條街,進了一間普通的宅院。
宅院中,綠琴見花梨若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道:“娘娘,如何?”
花梨若低聲道:“將翼虎喚來!”
綠琴趕緊應着。
翼虎前來,神色爲難,“娘娘,如今咱們都離開別苑十幾日了,卑職沒有把握會瞞過皇上的暗衛!還請皇后娘娘趕緊回別苑吧!”
花梨若冷冷的擡眸看着他,“你不是一直跟在本宮的身後嗎?本宮什麼時候離開過你的視線?況且別苑中全是你的人,你若是吩咐下去,誰敢走漏風聲?”
翼虎滿臉的爲難,“皇后娘娘,皇上大智若愚,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花梨若低聲道:“本宮知道,所以本宮吩咐你的事情,你儘快去辦!”
翼虎只得點頭。
花梨若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交給翼虎,翼虎看過之後,迅速的離開。
花梨若的眸色變得深沉。
李言貞終於讓人送來了郝仁的消息,說是郝仁已經說服蒙國新皇,蒙軍也已經撤兵,不日就會歸來。
冷萍得到消息之後趕緊讓人將消息送回家去,免得郝氏再掛心。
郝氏得到郝仁平安的消息自然開心,又派了木三來接冷萍回家,不再讓她住在裡城,讓她回鄉下去,安心養胎。
這幾日冷萍空閒的時候就去藥行跟着葛勝學藥,她正學得入迷,不過心裡也掛念着腹中的孩兒,並沒有太過勞累,很有節制,比在鄉下的時候要有趣的多,冷萍不願意回去。
木三沒有請到冷萍,郝氏又派了花兒來,結果花兒也被冷萍留下在裡城玩,又惹得郝氏發了一頓脾氣。
日子在吵吵鬧鬧中過了幾日,郝氏見追不回冷萍,只得派了郭嫂前來伺候,說是怕仲春跟香葉兩個小丫頭都沒有成親生子,不懂得規矩,怕照顧不好冷萍。
郭嫂來了之後就在冷萍的身邊寸步不離,冷萍去藥行的時候也跟着。
“將這些藥炮製了。”這會兒葛勝將手裡的麻袋扔過來,踢打踢打的又坐回一旁自顧自的飲茶。
郭嫂看着那半麻袋的藥眉頭就皺了一下,趕在冷萍之前拎着,“少夫人,奴婢幫您!”
葛勝眯眯眼,緩緩的掃過郭嫂,問道:“你是我徒弟還是她是我徒弟?”
冷萍趕緊接過那麻袋。
葛老頭在傳授製藥的時候,十分的嚴厲,今日他有意考察這幾日冷萍所學的成果,這郭嫂來摻和,他心裡本就有些不悅了!
郭嫂緊張的望着冷萍,一直大張着手在旁邊,隨時想要幫冷萍,如此一來,冷萍更覺着縛手縛腳。
“郭嫂,您先去休息着吧,我的身子如何我有數,你放心,師父不會讓我累着的!”冷萍低聲說道。
其實冷萍要學的東西比起郝蛋與黃立來已經少很多了,郝蛋又要談生意又要學制藥,如今一天只能睡兩個時辰,就算是這樣,三人也樂在其中。
葛勝不愧是製藥大師,他的經驗與閱歷還有炮製手法,與冷萍死記硬背幾個方子有着天差地別!
郭嫂低聲答道:“可是夫人吩咐奴婢……”
冷萍嘆口氣,“郭嫂,你聽夫人的話,我很高興,那是你忠心,但是在這裡,我是你的主子!”
郭嫂只得應着,站在一旁。
葛勝不喜歡別人參觀,趁機舀了水就潑了過去,郭嫂只得退出藥房。
冷萍抱歉的朝着葛勝笑笑,開始炮製藥材。
葛勝在一旁不時的提點,少了郭嫂搗亂,兩人之間的配合融洽了很多,葛勝也不再拉着一張臉。
冷萍每日都會將葛勝所教記下來,想要幫葛勝寫一本葛公制藥流傳千古。
過了半個時辰,郭嫂就忍不住進來提醒冷萍休息,冷萍正好要出藥,被她一催,那藥就落在了地上。
冷萍十分的生氣,回去之後就將郭嫂趕回了鄉下,又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郝氏,解釋了事情的始末。
到了晚上,冷萍還在生氣。
那藥她做了半個時辰,最後功虧一簣,最令她傷心的是,葛勝見她如今實在是分心,已經不再打算教她做藥。
葛勝答應她只幫三個月的忙,他又要走。
冷萍沒有時間等孩子生下來再學。
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他很健康,冷萍每日也就製藥一兩個時辰,中間也會休息,冷萍覺着這樣勞逸結合,總比整日裡躺在牀上要好,可是郝氏總是不放心。
現代的時候,冷萍就處理不好婆媳關係,古代這一次,她與郝氏也算是共患難而來,原以爲會有不同,可是想不到還是一樣的結果。
冷萍想要堅持自己要走的路,可是又怕傷了郝氏的心,她有些進退兩難。
這個時候,冷萍就特別的想郝仁,郝仁處理事情比她圓滑,如果有他在,他一定會明白她的苦心,勸好郝氏。
這一晚上,冷萍許久才睡着,睡了很快就又醒了,她覺着肚子漲漲的,有些反胃。
之前三個月,她都沒有吐,也不難過,還以爲這次懷胎沒有孕吐,誰知道到了第四個月纔開始。
那一晚上折磨的冷萍十分的難受,學藥的事情也就再次擱淺。
郝氏倒沒有再派人來,只是讓人捎了一些特產來,囑咐冷萍自己注意身子。
冷萍又覺着自己想多了,其實郝氏也是爲她好!
冷萍就這樣在孕吐與敏感中過了幾日,又收到了李言貞的信。
自從上次接到李言貞的信已經又快要一個月的時間,如今眼看着要進入十一月,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了,郝仁也已經走了三個月,冷萍覺着郝仁應該快回來了,卻沒有想到這次李言貞的信是個壞消息。
蒙國新帝答應撤兵,就在蒙國新帝撤兵的同時,威武王司徒展宸趁機派人封閉了邊境,在邊境起事,與朝廷形成對抗局勢。
郝仁暫時還不能回來!
孕吐加上這個壞消息,冷萍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製藥她也不學了,整日悶在房間裡。
這一日,郝氏親自從鄉下到了裡城,進了後衙門。
花兒趕緊去通知冷萍。
已經是巳時,冷萍還沒有起牀,這些日子她覺着沒有力氣,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現代的時候孩子不到兩個月就流產了,她沒有想到懷孕會這麼辛苦。
“大嫂,娘來了!”花兒輕輕喚了一聲,打開簾幔,將冷萍攙扶起來。
正說着話,郝氏進了屋。
冷萍有些煩躁,她以爲郝氏又是來管束她的。
“你這孩子,孕吐這麼厲害怎麼不肯跟我說?我知道你不願意我管着你,可是我也是爲了你好,你這身邊沒有一個生過孩子懂事的怎麼能成?”郝氏一見冷萍蒼白的臉色就忍不住上前心疼的說道,又回頭問仲春,“早飯可吃過了?”
仲春趕緊搖搖頭,“夫人說沒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的,就算是吐出來也要吃的,不然這樣下去大人孩子都受不住!這樣,我去給你做些清淡的,你保證愛吃!”郝氏吩咐仲春打水給冷萍洗漱,自己帶着花兒去了廚房,用新鮮的小蔥做了一個雞蛋湯,給冷萍端過去。
“這雞蛋湯裡就只加了鹽,很是清淡,你強忍着喝點,難受也要喝,不然你的身子受不住!”郝氏說着,一點點的吹涼了,餵給冷萍。
冷萍喝了幾口,雖然還是覺着有些反胃,但是沒有想象中難受,倒也能接受,一會兒一碗雞蛋湯也就見底。
“這纔對!”郝氏滿意的點頭,轉身告訴仲春道:“以後就這麼做,裡面加點菜碎,不能只由着夫人,啥都不吃!”
仲春趕緊點頭。
郝氏又坐在冷萍身邊陪着她說話,絕口不提郭嫂被趕回去的事情。
冷萍有了郝氏的安慰,心情好了很多,中午的時候破天荒的吃了一小塊饃饃。
郝氏見冷萍喜歡吃她做的飯,也就暫時留在了後衙,平日裡也不出門,專門的照顧冷萍。
冷萍是個心熱的人,見郝氏如此待她,原本的心結也就逐漸的解開,臉上也有了笑容,只是還是擔心郝仁。
到了十一月初六是於學良成親的日子,如今於學良是官身,排場自然不一樣,冷萍按照之前的承諾,不但出資包了成親全部的費用,還送了一座不大的宅子給於學良。
清單送到縣衙門,於林氏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冷萍會這麼大手筆。
“良子,這麼多東西咱們怎麼能收?不能收啊,這些年,郝家還照顧的咱們還少嗎?”於林氏想到之前於學良入獄時候的情景,就覺着現在的生活跟做夢似的,那時候她以爲於學良有了污名,這輩子就這麼完了,誰料想竟然還有今日!
於學良看着那禮單也有些吃驚,不過他說道:“娘,這些年來,咱們兩家相依爲命,既然弟妹送了,那就是弟妹與郝仁的一番心意,你若是拒絕,就顯得太過見外了,總之現在的一切都是郝仁與弟妹給我的,我會記住,這個恩我也會報的!”
於林氏這才點頭,她親自送了請帖去給郝氏與冷萍。
於學良成親,郝氏自然高興,可是想想郝蛋,郝氏心裡又着急,只是如今郝仁還沒回來,她也顧不上,聽說那青樓的穆娘子再也沒有去找過郝蛋,郝氏也就放心。
到了初六那一日,冷萍因爲懷有身孕不能去吃酒,也就讓仲春帶着香葉在於學良那裡幫忙,她則帶着花兒去綢緞莊走走,打算扯幾身孩子的衣裳,誰知道竟然正好遇到了尹明的妻子羅薇,她挺着大肚子,似乎快要臨盆了,手裡正挑選着幾件小衣裳,臉上全是笑容。
冷萍與羅薇也算是有些淵源,在那綢緞莊裡一見到冷萍也就格外的熱情,上前行了禮,又請了冷萍去後堂坐。
冷萍這才知道那綢緞莊是尹家的鋪子。
“尹老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冷萍在後堂坐定之後,先開口寒暄了幾句。
“婆婆還是那樣,時好時壞的,有時候倒也清醒,有時候還是糊塗!”羅薇說着,讓掌櫃的將最漂亮最好看的花色,男女都一套,拿進來讓冷萍挑。
“我瞧着你肚子有些尖尖,一定是個男娃,這些衣裳料子都是最新的,我家麒兒也是用這樣的,一會兒我讓掌櫃的送到冷姐姐的府上去!”羅薇摸着肚子笑道。
“麒兒,是你孩子的名字嗎?”冷萍心中一動,問道。
“是啊,相公早就取好了,我們一直這麼喚他,我也覺着是個男孩的!”羅薇笑道。
冷萍有些羨慕,郝仁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呢,眼看着就要過年了,現在局勢又這麼亂,不知道郝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羅薇見冷萍的神色有些暗淡,正要勸說兩句,一下子就覺着有什麼從身體裡流出來,她一低頭,就見裙子下有渾濁的水流出。
“哎呀夫人,怕是要生了!”一直伺候羅薇的婆子一瞧羅薇的樣子,趕緊驚叫了一聲,趕緊喊人進來,要將羅薇擡回家去生產。
“怕是來不及了!”冷萍上前查看了羅薇的宮口,低聲說道,“這裡有小廚房嗎?快去燒水,準備乾淨的棉布,就在這裡生產吧!”
那婆子一怔,她不敢拿主意,萬一羅薇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命都保不住。
羅薇喘着氣艱難的說道:“王媽,這位郝夫人是神醫,她說什麼你照着做就是!”
婆子這才應了一聲,趕緊去燒水,準備棉布。
冷萍扯了那綢緞鋪在地上,讓羅薇躺下來,見花兒還站在一旁,就趕緊讓她出去。
花兒漲紅了臉,趕緊跑到店鋪,突然看見門外進來一位夫人,那夫人身旁的婆子她瞧着眼熟,仔細一看之後,她面色一變。
那婆子正是當年將她擄走的婆子,那時候她雖然年紀小,可是卻清清楚楚的記着那婆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