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混亂
於林氏也沒有想到冷萍會走下來,趕緊向那對母女介紹冷萍。
“親家姑,這位是郝夫人,就是傳聞中的神醫娘子,醫術可是厲害的很!”於林氏一愣之後趕緊向那婦人介紹道。
那夫人一聽,立刻上前行禮道:“原來是郝夫人,今日可真是巧,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郝夫人,妾身對郝夫人一直仰慕的很!”
那夫人又拉了一旁的年輕女子上前說道:“這是妾身的小女,叫做慕容怡情,情兒,快來見過郝夫人!”
慕容怡情上前給冷萍見禮。
慕容夫人又請了冷萍坐下,在一樓找了個位子熱絡的聊起天來。
那年輕女子陪在一旁,似乎對冷萍也十分的感興趣,她與商蘭芝不同,她雖然是第一次見冷萍,她也敢說話,她對冷萍行醫的經歷十分的有興趣。
冷萍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慕容夫人到底是沒有多留,與冷萍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帶着那女子離開,臨走的時候說好了有時間便去拜訪冷萍。
待人都走了,郝氏這才下樓來,緊張的問道:“如何?”
郝氏是看中慕容怡情了,不過她也需要冷萍的支持。
冷萍笑道:“說了幾句話,那女子不怕生,倒是個見過世面的,我也比較滿意,不知道蛋哥兒覺着如何?”
郝蛋站在樓上,方纔冷萍與慕容怡情說話,他雖然聽不見,可是他瞧見那女子說話的時候眼睛很亮,很有朝氣,不像別的大家閨秀似的,眼睛死氣沉沉的,呆板的很,有些像冷萍,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郝蛋低聲說道:“娘跟大嫂做主就是!”
郝氏一怔,驚訝的看了郝蛋一眼,回頭朝着冷萍眨眨眼睛。
之前也相看過幾次,郝蛋總是想辦法搗亂,如今卻只是一句讓郝氏與冷萍做主,看來郝蛋的緣分到了!
回去的馬車上,郝氏掩蓋不住興奮,與冷萍討論着去慕容家提親的事情,想到當年迎娶冷萍的寒酸,她忍不住抓着冷萍的手說道:“如今想想,當年真的是委屈了你,什麼都沒有,就將你娶進門,如今要給蛋哥兒娶親,你可千萬不要跟她比,在我心裡,以後不論是蛋哥兒的媳婦還是石頭的媳婦,都是沒法子與你相比的!”
冷萍知道郝氏是怕她瞧見郝家給慕容怡情聘禮什麼的會有想法,她笑道:“瞧娘說的,我是在乎那些東西的人嗎?只要以後娘少跟我生氣就行了!”
冷萍說這話是半真半假,其實說起來,冷萍與郝氏吵架的次數也不少,自然全都關係着郝仁。
郝氏突然抓着冷萍的手低聲問道:“萍兒,你相信仁兒說的話嗎?”
郝氏指的是郝仁說自己是皇長孫的那些事情。
冷萍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娘,其實郝仁大了,有些事情他可以自己做主,那麼多的事情,娘一個人揹着不累嗎?”
郝氏猶豫了一下。
郝仁三番四次的逼問她,又聽冷萍這番話,她知道郝仁與冷萍都已經有些相信展翼的話,上次郝仁說大皇妃活着的事情,也讓她有些心動,如今她的決心沒有之前強烈,不知道應不應該與郝仁、冷萍坦白!
郝氏沉默了。
冷萍知道要郝氏說實話,恐怕還需要時間,也就不逼她,又換了話題,照舊說慕容家的事情。
郝氏低着頭笑着,看得出她對這門親事真的很滿意。
第二日郝氏就迫不及待的找來了於林氏,又找了官媒,正式嚮慕容家提親。
慕容家對這門親事也十分的滿意,很快就給了慕容怡情的庚帖,一合自然是天作之合,不出正月,郝蛋的親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正月二十八,外面依舊寒冷,冷萍今日沒有賴牀,很早就起來了。
郝仁昨日晚上去山裡去了一趟,很晚纔回來,他還在睡,不過冷萍一動,他也醒了,他迷糊了一下,隨手摟住冷萍的身子問道:“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我今天有事!”冷萍說道。
如今郝蛋跟慕容家的親事要正式下聘禮了,穆青青的事情遲早要解決。
冷萍後來讓莫正源查了穆青青,穆青青的爹的確是被冤死的,不過穆青青的身世雖然可憐,可是她的心思卻很沉,之前她與阮家二公子有過糾纏,因爲阮潮的填房胡氏沒有所出,穆青青想要擠掉填房,不過阮家雖然是商家,絕對不會允許嫡次子娶個青樓女子,況且阮毅的夫人連氏因爲阮毅小妾洪姨娘的事情,對不三不四的女人最是厭煩,那胡氏再無所出,可到底是大家閨秀,況且阮潮還有原配生的一雙兒女,算不得沒後,所以穆青青就沒有得逞。
這件事情阮家不願意聲張,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卻瞞不過莫正源這個裡城老油條。
穆青青的事情,冷萍也沒有跟郝蛋說,不管郝蛋對穆青青是否有心,如今郝蛋終於答應了親事,冷萍不願意再橫生枝節,她今日就是要趕穆青青離開裡城。
外面這麼冷,冷萍的身子又重,起個大早,一定是大事,郝仁很想知道,就纏着冷萍說。
“女人的事情,男人別摻和!”冷萍說道,穆青青的事情,郝仁不知道,郝仁一直在忙火炮的事情。
“我就想知道麼!”郝仁趁機抱着冷萍撒着嬌。
“我看你是不夠累,這麼雞婆!火炮的事情如何了?”冷萍趁機問他。
郝仁這才鬆開冷萍,“還在研製階段,韓樑介紹了一個兵器好手,技術倒是不錯,可是畢竟誰都沒有見過你說的火炮,只靠你那幾張圖做出來,還是有些困難!”
“不行我再進山去趟!”冷萍說道。
過年天氣冷,戰事稍微鬆懈了一頓,很快就要立春,天氣暖和了,戰事也會吃緊,再加上郝仁的身世,冷萍也有些着急。
冷萍如今已經快六個月的身孕了,早就不吐了,精神還好,進山一趟沒事兒。
“山裡風大,雪又沒化,實在太難走,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郝仁不贊成,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冷萍的安危大。
冷萍只得點頭,想了想說道:“今日我再畫幾張詳細的草圖,實在不行我就見見韓樑,親自跟他說!”
郝仁點頭。
冷萍見他還是很疲累,也就不着急起來,陪着他又躺了一會兒,待郝仁睡着了才又起身。
冷萍躡手躡腳的起牀,示意端水進來給她洗漱的仲春也小點聲,簡單收拾了一下子,就帶着仲春、穆武出了門。
穆青青已經不在花豔樓,龐玉樓出事之後,她怕龐林不會放過她,一直躲在一座不起眼的院子裡,這些日子她聽說郝蛋傷勢好了,正打算再去找郝蛋,卻沒有想到竟然聽說了郝蛋要定親的消息。
穆青青十分的不甘心,在郝蛋的面前,她訴苦裝柔弱,一心想要做郝家二少夫人,甚至得罪了龐家,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一日她起個大早,她知道今日是平安藥行年後開門的日子,她要去找郝蛋,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出門就有客人上門。
穆青青一見冷萍,心裡就有些害怕。郝家殺了十幾個潑皮的事情,她早就知道,當初龐玉樓想要趁着郝仁不在想要教訓郝家,卻沒有想到將自己也折了進去,如今龐玉樓還藉口生病不去衙門應審,衙門天天的上門要人!而這殺人事件的背後推動者就是冷萍。
敢在大街上光天白日的殺人,不是大無畏就是太過愚蠢。
穆青青第一次見冷萍還覺着這女子不過爾爾,自從出了當街殺潑皮的事情,穆青青開始對冷萍改觀。
不管是愚蠢還是無畏,結果是冷萍的人全身而退,而龐林還在焦頭爛額的找關係清理龐玉樓留下來的爛攤子。
現在天城亂成一團,上面的命令下面的人根本不執行,如今裡城最大的官就是郝辰逸!
穆青青一直以爲冷萍是個依靠自家男人的女人,可是經過上次潑皮被殺的事情,她才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穆青青立刻上前給冷萍見禮,巴掌大的小臉因爲故意貼了粉,顯得有些蒼白。
冷萍也沒有多說,示意穆武上前。
穆武將一袋銀子放在穆青青的面前。
穆青青一怔,擡起臉來,眸光盈動,我見猶憐。
冷萍望着她,若不是莫正源不會收錯消息,冷萍這個心思簡單的人絕對不會想到面前這個我見猶憐的女子心思會那麼的深沉!
冷萍淡聲道:“這是一百兩銀子,夠你用段日子的了,就當做你的路費,離開裡城!”
穆青青低聲道:“郝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日子你在打聽郝辰風的事情,我知道,如果你不是女人,如果不是你身世可憐,這一百兩銀子我也不會給你,畢竟我的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況且我們郝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是你一直在糾纏而已!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若是收下,自己離開,我們皆大歡喜,若是不肯要,還癡心妄想,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冷萍說完,也就起身,先走了出去。
穆青青咬着櫻脣,望着冷萍的背影,狠狠的攥起雙手。
“小姐……”知畫上前,心疼的望着她家小姐。
小姐也沒有錯,只想嫁個賢人,不想讓自己做小,又有什麼錯?可是爲什麼老天會如此待她的小姐?
人高馬大的穆武還在對面等着,他巴不得穆青青不肯要那一百兩銀子,那也是不少的錢。
穆青青終於張開雙手,上前將那銀兩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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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畫捂着嘴哭起來。
穆武這才轉身離開。
“小姐,我們真的要離開裡城嗎?”知畫低聲道,他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又要走嗎?
“知畫,記住今日的屈辱,將來,我一定要這個女人奉還!”穆青青沉聲道。
知畫點點頭。
穆武出去,低聲稟告了等在馬車裡的冷萍。
冷萍點點頭,示意穆武趕車離開。
仲春嘟嘟嘴,不樂意道:“夫人,你還給她錢,咱們二公子與她又什麼關係都沒有,是她纏着二公子不放的,要奴婢說,夫人就是心好,要是我,直接趕出去!”
“破財消災,娘擔心蛋哥兒的親事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了眉目,若是被穆青青攪合了,得不償失,不如用銀子打發了了事!”冷萍低聲說道。
其實冷萍也是打算用銀子試探穆青青的,沒有想到穆青青真的只認銀子。
仲春癟癟嘴,只得點點頭。
冷萍走後不久,穆青青就帶着知畫上了馬車,出了裡城。
過了正月不久就立春,天氣雖然寒冷,可是卻有了暖意,而這時候,天朝卻面臨着更大的危機。
自從年前司徒展宸正式起兵造反之後,朝廷的支出就增大,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國庫就出現了空虛現象,皇帝立刻召集了戶部查賬,這一查竟然發現,國庫在這三年的時間裡竟然損失了上百萬兩國銀,原因就是有人利用銅板與銅器的置換從中牟取暴利。
皇帝大怒,立刻派李言貞追查,而在當晚,戶部侍郎就自殺在家中。
國庫空虛,民心惶惶,再加上皇后在別苑失蹤的消息,皇帝一下子就病倒了,瑜王暫時替代皇上處理政事。
劉煥與幾位大臣建議瑜王增加賦稅,如今不論是吃緊的戰事還是空虛的國庫,都需要大量的糧草與金銀。
瑜王有些猶豫,他從小在民間長大,自然知道朝廷增加賦稅,百姓難以維持生計,只會讓現在的形勢更糟糕,他想要大臣們籌款,可是遭到了大臣們的反對。
沒有一個大臣願意捐出這麼多年搜刮來的財物!就連一直支持瑜王的劉煥也不吭聲。
瑜王坐在龍椅之上,望着殿下平日裡滿口仁義,道貌岸然的文武百官,心裡感到一陣寒涼。
瑜王望向了阮籍,這個時候,阮籍是他最信任的人。
阮籍就在瑜王望過去的時候,率先走了出來,抱拳拱手道:“皇上,微臣願意捐出家產,填充國庫!”
阮籍此話一出,文武百官都朝着阮籍怒目相視。
這會兒,李言貞也站了出來,“微臣也願意!”
瑜王眸色閃動。
文武百官低聲議論,心裡恨死了阮籍與李言貞,可是如今有兩人帶頭,他們只好紛紛表示會捐獻一些出來。
劉煥氣的臉色漲紅,他認爲阮籍這是要着急上位。如今皇上病重,瑜王代爲處理朝政,阮籍着急在瑜王面前表現。
阮籍卻心中冷笑。
他根本不在乎錢財,他只想早日回到裡城與妻子兒子團聚。
可惜皇上不放他!
李言貞的信到了裡城,郝仁眉頭微皺。
他沒有想到皇帝這麼快就發現國庫空虛,還以爲至少還要等兩年。
如果不是司徒展宸造反,他可以獲取更多的錢財,如今他只能趕緊收手,又將這斂財的法子告訴幾個銅器商人。
這其中的門道很深,也很誘人,全國各地許多銅器商人都開始參與進來,如此一來,就加大了調查的難度。
這會兒的御書房中,迎春花的香氣飄散在空中,瑜王天衝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今日他請了福王與八王、九王進宮,想要談談充盈國庫的事情,可是他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一個人影都不見。
“殿下!”小安子前來,神色慌張,“不好了,福王帶着人衝出城門返回福州去了!”
瑜王一怔,趕緊起身,“快去通知阮大人,讓他帶着人攔截,一定不能讓福王回到福州!”
小安子趕緊前去。
瑜王皺眉,福王這是也想要反了啊!
這會兒,前去請八王與九王的人也紛紛回來稟報。
“殿下,八王昨夜裡喝多了酒,這會兒還睡着呢!”
“殿下,九王昨天剛娶了十八小妾,說是身子疲累,不能起牀……”
瑜王一聽,狠狠的拍了龍案。
侍衛嚇得不敢吭聲。
八王爺、九王爺這是故意不肯前來相見,如今福親王又反出城門去,天朝怕是要保不住了!
天朝岌岌可危,裡城卻是春暖花開,冷萍的身孕終於到了八個月,這會兒正悠閒的躺在百花叢的躺椅上,眯着眼曬着太陽,郝仁則坐在她身旁,將腦袋趴在她的肚子上跟肚中的嬰孩說話。
“娘子,你說他真的聽的見?”郝仁直起身子來問道,“你不是誆騙我吧?”
冷萍懶懶的張張眼,覺着太陽刺眼,最後還是乾脆閉上,“這叫做胎教,你給他講故事、說話他都能聽見!哎呀,兒子踢我了,他說想聽你唱歌!”
郝仁趕緊將大手放在冷萍的肚子上,果真覺着裡面有突起一下一下的凸起來。
“看到沒,小傢伙在說,我要聽歌,我要聽歌,快點快點!”冷萍捏着鼻子尖細着聲音說道。
郝仁滿臉的爲難,“我哪裡會唱歌?還是你來吧!”
冷萍坐起來,咯咯的笑起來。
郝仁爲難的時候樣子呆萌呆萌的,又帥又養眼,冷萍喜歡極了,若是能生出個像郝仁的小帥哥就太好了!
“好啊,你騙我!”郝仁笑道,忍不住撓着冷萍的癢癢。
“咳咳!”郝氏帶着桃子站在不遠處,輕輕的咳了兩聲。
兩人不鬧了,趕緊起身。
郝氏上前說道:“仁兒,萍兒如今肚子這麼大,你可得注意點,再說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冷萍向着郝仁做着鬼臉。
郝仁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聽着郝氏的教誨。
“這是給慕容家的聘禮,你們瞧瞧看看合適不!”郝氏將手中禮單交給冷萍,“如今世道不好,亂的很,我也沒多送,就按照里程的規矩來!”
冷萍說道:“娘,咱們一直沒有分家,郝蛋爲這個家賺了不少錢,如今郝蛋成親,聘禮自然不能少,在這個規格上再加兩成吧!”
郝氏一聽,心裡自然歡喜,說道:“你就是個通情達理的,其實我心裡也這麼想,郝蛋從小沒有讀書,小小年紀就開始賣鐵皮爐子賺錢,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可是我也不是有心偏向他,這些東西比起當年欠你的,簡直是……”
“娘,咱們家欠冷萍的,我會幫你好好換的,你別放在心裡!”郝仁趁機抓住冷萍的手說道。
郝氏這會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帶着桃子走了,轉過身子去的時候,她的眼睛有些溼潤,冷萍主動給郝蛋添聘禮,她心裡十分的感動。
郝仁環抱住冷萍的肩頭,“娘這麼一說,我也真的覺着欠了你很多,你嫁給我,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如今卻都要做娘了……你看着慕容怡情風風光光嫁進來,你會不會心裡不舒服?”
冷萍瞪他,“我當然會不舒服,纔怪!”
婚禮風光又如何,現代的時候李勒勤用十輛奧迪接的她,彩禮也給了十幾萬,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掃地出門的下場?如今她就要生下她與郝仁的孩子,這一世,她想要好好的過!
這會兒墨五遠遠的示意郝仁,郝仁點點頭,吩咐仲春照顧好冷萍,也就帶着墨五去了書房。
“爺,朝廷抓了幾個銅器商,這事兒算是有了個交代,不過姚大他們發現了一件怪事,這件事情可能跟八王府有關!”墨五低聲說道。
姚大是幫着郝仁斂財的銅器商,如今已經是皇商之一,他這幾年一直跟郝仁合作,很是值得信賴,姚大在做事的時候,偶爾遇到一位姓方的銅器商,發現這位方老爺從兩年前也開始利用銅器斂財,而方老爺的幕後指使竟然是四大藩王之一的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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