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龍嫺雅這句話,老鴇頓時便笑開了,既然還有一半的錢,那什麼事情都好說。
別看着妓院是個不登大雅的地方,但是誰都知道,這妓院如同是大海一般,包羅萬象,什麼人都有。
也正是這樣,龍嫺雅纔會找到這裡來的。一個魚龍混雜之地,纔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將那一半的錢給老鴇之後,龍嫺雅基本上也就安心地去等待消息去了。她相信,就拿老鴇,還不敢跟她耍花招。
羅成的一切都是那般,玄寅烈答應蘇玉之後,蘇玉也 就鬆了口氣。玄寅烈的性格蘇玉還是知道的,他要是說了的話,一般就不會反悔。這個蘇玉還是知道的,也是這樣,蘇玉才能夠放放心心的繼續呆在這個地方。
可是在羅城最大的一家客棧裡面,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玄寅烈冷眼看着曹靖,手中捏着杯子,玄寅烈的手明明動都沒有動過一下,那杯子中的水卻不住的盪出漣漪。
曹靖自知理虧,坐在玄寅烈對面微微的垂着頭也不說話,就等着玄寅烈處置自己。他可以去承受一切處置,卻不能夠讓蘇玉去受到半點委屈。在曹靖看來,如今的一切,對蘇玉來說,都太不公平了,蘇玉本就已經受到了各種打擊,如今,爲何還要逼迫她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這樣對蘇玉來說,便公平了嗎?
曹靖真的不知道,玄寅烈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是時候該出手,保護一下蘇玉了。
玄寅烈手中一直握着那個茶杯,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曹靖。
看了許久,將曹靖都看彆扭了,曹靖也豁出去了,擡起頭看着陰冷的玄寅烈,說道:“王爺,您想要怎麼處罰我,你就動手吧!我絕對不會反對一下。”
“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玄寅烈的聲音很冷很冷,若不是因爲這個人事他一手帶起來的心腹,他鐵定還有更好看的事情等着曹靖。
也是因爲曹靖身份不同,加上這麼多年對玄寅烈盡心輔佐,這才讓玄寅烈將這口氣給忍了下去。
曹靖從鼻子裡面噴出一口氣,認命的說道:“還能夠有什麼,是的,王爺,屬下確實不應該撥您的面子,但是蘇玉她是自由的。若是她不願意回去,您也不能夠強求,也不能夠說將她綁回去的話說吧!”
“那你我二人,又能夠在羅城耽擱的了多久。”玄寅烈手 依舊是紋絲不動,但杯子裡面的水卻波動的更加厲害了。
玄寅烈臉色鐵青的看着曹靖,看樣子,隨時都會讓曹靖品嚐一下什麼纔是叫做痛。
曹靖心裡面清玄寅烈此刻狀態可能不是很好,猶豫了許久,緩緩說道:“定是不能夠耽擱太久的,但若是蘇玉不願意,我們還是不能夠強求她對不對。”
曹靖一臉討好的看着玄寅烈說道,他知道現在玄寅烈一定在忍者心裡面的火氣,他也不好招惹,說完之後自動閉嘴。
可玄寅烈心情很不好,他看似輕輕地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面,頓時,那水便盪漾起來,發出低聲輕吟。
“你真的是夠天真。”玄寅烈見那水還在蕩個不停,端起來一口喝掉。而後看着曹靖冷冷的說道:“怎麼,遇見蘇玉,你智商都跟着變低了嗎?
什麼時候,你也有了那些天真的想法,你可不要再讓本王看笑話了。”
曹靖愣了一下,玄寅烈並不是那種喜歡嘲諷人的人,那他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您沒有告訴屬下。”曹靖仔細想了想,總覺得哪裡沒對勁。之前玄寅烈一直保持着順其自然的態度去對待蘇玉,怎麼一下子態度便強硬了起來,莫非,是其中出了什麼事情。
玄寅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曹靖說道:“你應該動動腦子,那次我們調查出來的那個女人,那個叫巧巧的女人。若說這個女人和龍嫺雅還有關係,那麼後來蘇玉遇到那個蒙面人,怎麼也和龍嫺雅不沾邊。”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一般刺客。到更像是皇上的暗衛。”
“什麼。”曹靖聽後大驚,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跟皇上扯上關係了。
但若真的和皇上扯上關係了,那便大事不好了。若真的是這樣,那蘇玉可能就真的危險了。相信皇上,這個時候,絕不可能在皇宮之中乾坐着,或許,早就派人跟蹤他們了。
以皇上的手段,想要偷襲他們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悄然無息的跟蹤,若不多加提防,倒也能夠做到。
更可況,蘇玉那邊一個人都沒有留。
“王爺,既然是這樣,那您就是將屬下給殺了,也不能夠將蘇玉一個人留在那裡。”曹靖着急的說道。
這個 時候,玄寅烈倒是平靜了,“好歹你也是小侯爺,本王也不會讓你一點面子都沒有。再說,你說的對,將蘇玉綁回去確實不是好辦法,就是將她忍給綁回去,也只能夠讓她更加難過罷了,心結還是需要解開了才行。”
“那蘇玉呢?若是她有個好歹。”
“她不會有事的。”玄寅烈不等曹靖說完,便將話給接了過來。
他那雙眼睛是那樣的堅定,不容任何人去旨意他。他冷聲道:“我絕不會讓蘇玉有事的。”
“王爺您是不是已經派人保護蘇玉了。”曹靖聽到玄寅烈這樣說,也跟着鬆了一口氣,問道。
卻不料,這個時候,玄寅烈眉頭跟着皺了皺,搖頭道:“不,這一次就我們兩人出來。”
“那您。”
“本王想,皇上,他既然知道我在這裡,定不敢動手的。”玄寅烈說道,看了看遠處的窗外,冷聲道:“皇上那些招式,難道本王還不清楚嗎?既然你想讓蘇玉得個自由,那我們只要盯好,他派出來的人,便是。”
“王爺說的是。”雖然曹靖心裡面還有一點疑惑,但他相信玄寅烈,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也沒有什麼好掙扎了的。
皇上派出來的人,真的很好跟蹤。只需要稍微盯緊一些,便行。
玄寅烈與曹靖,也在羅城呆了好一段時間了,該是離開這裡的時候,要不然,讓皇上給端了京城裡面的那些東西,可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
即是如此,玄寅烈也該與曹靖向蘇玉拜別的時候。
京城之中,玄寅烈最得意的暗衛,已經接到了玄寅烈的消息,今日已經出發,相信,在玄寅烈離開羅城的那天,能夠趕過來保護蘇玉。今日,玄寅烈便要與蘇玉拜別,最後保護蘇玉一
天,明日,蘇玉的安全便要交給虎。
既然蘇玉不願意離開,他們也不強求。
這樣倒是贏得蘇玉的好感,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進屋說話。
還是那樣破舊的房屋,還是蘇玉一個人在家。她還是那樣一副醜陋的打扮,不同的是,她進屋之後,便直起了背,笑容如同往常一般,也沒有往常那份生疏的態度。倒是主動起來,邀請二人坐下,弄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本來,蘇玉便窮的叮噹響,這一桌子,算是花光了蘇玉所有的家當。
爲了就是還他們尊敬自己的一份恩情。
看着這麼一桌子菜,曹靖和玄寅烈都對着蘇玉豎起大拇指。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動靜,像是有什麼人在敲打門窗。曹靖警惕的看了那門口一眼,冷聲道:“使他們嗎?”
“我看,那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罷了。”玄寅烈緩緩站起來,冷冷的看了外面一眼,今日,他便要親手將那個人捉住,回頭讓皇上看看,這樣的人,該怎麼處罰纔是。
曹靖那裡看不出來玄寅烈是想要做什麼,曹靖頓了頓之後說道:“王爺,還是我去吧!”
玄寅烈看了一眼茫然的蘇玉,點點頭說道:“行,當心一些,最好要活口。”
曹靖出去不到十分鐘之後,一個玉佩從窗口直接扔了進來,直直朝着蘇玉的眉心而去。
蘇玉嚇了一跳,好好的頓飯,這是要鬧什麼。好在那玉佩到達之前,玄寅烈已經先一步將那玉佩捏在受中中。
淡淡一看,頓時神色大變,一把拽進玉佩,想着虎馬上便要到了,對蘇玉說道:“你自己小心一下,爾後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這是在幹什麼,蘇玉也趕緊站起來,瞧着行色匆匆的兩個人,隱隱像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一般。
可蘇玉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去看,突然,從窗縫便射入一根銀針進來,蘇玉學的本就是跆拳道,也沒有玄寅烈他們那麼牛。
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根本躲避不及,那銀針便刺入蘇玉的背後。
一種酥麻的感覺傳了過來,蘇玉腦子裡面最後想的事情,便是這銀針。
這是什麼東西,這就是古代的麻醉針嗎?蘇玉都快要哭了出來,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要給她用上這個東西。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只有求救了。
蘇玉想要將玄寅烈叫回來,但張開嘴巴想要呼叫的時候,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那聲音便是越發的微弱起來,漸漸地,連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就連門口在哪裡,蘇玉都看不到。
到底是誰,要這樣費盡心思的對付她?
蘇玉突然想着玄寅烈之前那麼堅決的要將她帶回去,看來,年雲飛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她。
只是,蘇玉倒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也許,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去反應這些事情了,眼睛緩緩的閉上,就這樣睡睡吧,再也不用醒過來了。要殺要剮隨便。興許這樣,蘇玉還能夠重新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瞭解了這邊的一切恩恩怨怨。
見到蘇玉漸漸失去意識躺在了地上,外面的人仔細的看了看裡面的動靜,爾後朝着外面走出去,離開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