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龍嫺雅剛剛走,年老夫人便是一口血嘔了出來。枝枝原本還想要質問年老夫人兩句,但見老夫人都已經昏倒過去,質問的話又說不話出口,趕緊將老夫人扶起來,緊張地問道。
老夫人卻已經緊緊地閉上眼睛,回答不說枝枝的呼叫。
龍嫺雅的囂張,這年府的下人倒是見識了,還沒有嫁進來就是這樣,嫁進來了,還不知道怎樣呢?
所謂雙喜臨門的喜事,便是這般。
在年雲雪婚禮的當日,龍嫺雅也要嫁進年府,可笑的是,龍嫺雅嫁進來的頭銜,也是正妻。這一個是先帝賜婚,一個是現在皇上賜婚。兩個一對比,當然還是皇上賜婚比較有魄力一點,畢竟先帝已經去了。
這件事情全權由年老夫人操辦,年雲飛一直都沒有露過面。
從小院裡面出來,一連三日,年雲飛都和玄寅烈在一切,不爲別的事情,全部都在替蘇玉操心。
整整三日了,蘇玉都沒有半點消息。玄寅烈是何等人,這三日來,也只能夠摸到一點點眉目,而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在說時間回到三日之前,蘇玉正將書信寫好,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黑影從窗口翻了進來,看着蘇玉道:“沒想到,你倒是準備好了。”
蘇玉大驚之下,也暗暗警惕的看着來人,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可大白天的,卻蒙着個臉,這算是個怎麼一回事情。蘇玉冷笑着對着那個人說道:“我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吧,你來幹什麼,有什麼事情?”
“有人想要見見你,我只是來請你罷了。”那黑衣人聲音之中聽不出情緒,朝着蘇玉向前一步,說道:“得罪了。”
蘇玉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人,在聽黑衣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把抓住旁邊的墨汁,朝着黑衣人臉上丟去。蘇玉雖不是武林高手,但重在獨特,讓黑人摸不着套路。這一下丟過來,黑衣人無法躲開,被扔了個正着。
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汁,主子有命,是請過去。
只能夠用迷藥,不能動武。但蘇玉將墨汁丟了之後,又立刻把手帕拿出來捂住口鼻,手中立刻抓住燭臺,擺出跆拳道標準姿勢面對着黑衣人。
所謂來者不善,蘇玉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跟着這個人走的。
話說,蘇玉的動作真的好老套,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大家閨秀,黑衣人有些懵了。蘇玉好像能夠預測到他要做的所有事情一般,早早的便做好了一切準備。
黑衣人當真是無奈,這一刻,他只能夠用暴力將蘇玉帶走了。
可蘇玉明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一個燭臺在拔掉蠟燭之後,那一根長長的尖刺,依舊是不容小覷。
“我這一次來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只是請你作客罷了。”黑衣人略帶惱怒的說道,同時也在觀察,蘇玉有沒有什麼漏洞。
“做什麼客,作客還弄得這般見不得人的樣子。”蘇玉再一次緊了緊自己的口罩,她在電視裡面看過,古代最喜歡雍熙藥粉什麼的,她可 千萬要小心,不能夠吸入進去。
黑衣人看見蘇玉這越發小心的樣子,不由緊緊地皺緊了眉頭,原本就只是打算請蘇玉罷了,誰想到會是
這樣的情況。
“姑娘,若是再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動手了。”
“呵呵,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配合,配合你能有什麼好事。”蘇玉將包袱緊緊地摔在自己的腰上面,手中握着那個燭臺,戒備的看着黑衣人,今日,也讓她顯顯身手,看看這跆拳道,真的用來拼命,能有用沒?
這麼一想,手上也跟着動起來。
燭臺握住,緩緩地朝着門口移動過去。
“站住。”黑衣人瞧出來蘇玉是個什麼動靜,立刻想要去阻止蘇玉嗎,奈何,蘇玉心中本就想要的是一個逃字。
既然決定要逃走,又怎麼會停下腳步。
當即火力全開,朝着門外拼命地跑去。
人若是丟了,黑衣人也無法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心中一急,也顧不得會不會傷害到蘇玉,朝着蘇玉衝過來,便要一掌劈在蘇玉的後頸窩子上面。
蘇玉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手。
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過黑衣人這麼一擊,爾後一把將燭臺刺入黑衣人胸口之中。
沒有料到蘇玉反應這麼快,黑衣人見蘇玉燭臺已經刺過來,趕緊躲開那一擊,奈何蘇玉出手實在太快,雖然沒有刺中胸口,卻刺在了手臂上面。
黑衣人吃痛,咬着牙齒繼續去追趕蘇玉,蘇玉還沒有跑出門口,見又追過來。蘇玉咬了牙,狠了心,再次將燭臺拿出來刺向黑衣人,這一次,黑衣人已經吃虧,燭臺還沒有刺過來,便一把躲開那燭臺。
蘇玉嘴邊勾出一個冷笑,在黑衣人將注意力放在燭臺上的那刻,袖子裡劃出一把匕首,直勾勾的刺向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不料蘇玉那樣的難纏,燭臺還沒有奪過來,匕首便已經靠近。
只得捨棄厲害之處,立刻轉身,一手躲過燭臺,蘇玉的匕首,卻劃在了黑衣人的背上。
黑衣人吃痛,便要出手將蘇玉給拿下。
血,順着黑衣人的身體流在地上,她剛想要繼續去追,卻不料蘇玉朝着空氣之中丟出一個東西,便朝外跑。
不好,是迷藥?
黑衣人沒有準備,只好用手遮住臉,可這一個空檔,蘇玉早已經跑出去了。
黑衣人半天沒有聞到迷藥的味道,一看,居然是蘇玉從地上抓起的塵土。頓時大怒,這一次,不管主子下令,會不會傷到蘇玉,黑衣人也一定要動手將蘇玉給拿下。
怒吼一聲,跟着衝出小院,蘇玉還真的不像是個千金大小姐,這纔多久的功夫,居然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十分鐘後,小院子裡面的水井之中。蘇玉踩在水桶裡面,手上還緊緊地抓住井繩。聽見外面沒有動靜,這才吃力的朝着外面爬。
費了半天勁次啊從井裡面爬出來,見果然沒人,不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好了,看來要好好地畫一下妝纔出去了,要不然,可就不好。蘇玉再一次走進自己的房間,看了看那個房間,不對,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多血了,而且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回來,乾脆將東西帶着跑到外面去畫。
不多時,走到街上的,便是一個滿臉紅痘痘的平凡姑娘,那一臉的紅痘痘簡直看着嚇人,基本上也沒有人敢靠近她。
蘇玉很滿意這個結果,帶着爲數不多的銀子,朝着城外走去。
京城別了,年家別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反正我蘇玉,是不想再回來了。
那些煩心的事情,也就這樣去吧!她蘇玉承受不起那一夫二妻,也就這樣,她本就不屬於這個京城,如今,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蘇玉這個人,她定要浪跡天涯,想怎麼痛快就怎麼痛快。
今後,她便是二十一世紀的蘇玉,那個蘇家大小姐,早就在那年溺水的時候就死了。
她,以後的人生,再也不是誰能夠左右,也不是誰能夠決定。她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年雲飛也好,陸霖也罷,那兩個已經成爲過去式的人,她會懷念,但絕不留念。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她能夠做的,便是成全。
這般想着,蘇玉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帶着淡淡的笑容,緊了緊腰上纏着的包裹。腳尖朝着外面,一步步的遠離京城,遠離年府。唯一還讓蘇玉有些放不下的,便是年老夫人。如今她年事已高,但願能夠少操心,安享晚年,枝枝應該能夠照顧她。
蘇玉美好的幻想着一切事情,揹着她那本就不重的包袱,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特地看了身後一眼。
隨後笑了起來,今後她蘇玉,也要浪跡江湖,走遍這玄隱國大大小小的城鎮,去見識見識一番。既然來了一趟玄隱國,也要看遍這個國家。若是日後還有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機會,也絕對能夠好好懷念一番。
蘇玉其實不知道,她剛剛出城不到半個時辰。整個京城之中,明着有官兵到處遊走尋找蘇玉,暗地裡面也有兩撥黑衣人,到處搜索蘇玉的下落。她曾經住過的院子,更是有玄寅烈的人在那裡日夜盯着。
而在龍嫺雅經常去的那個密室裡面,坐在上面的面具男子聽完黑衣人的彙報,冷笑道:“有意思,獵鷹,她能夠傷到你,也算是一種本事。哪怕你不動手,也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夠傷的到你的吧!”
面具男子的眉頭越鎖越緊,笑容卻越來越冷,“倒真的是小看她了,每一次與她接觸,都能夠讓我大跌眼鏡。”
“主子,是屬下無能,求主子責罰。”黑衣人跪在地上,深深地埋着頭,傷口之中不斷有血流出來,低落在地上。
第一次,面具男子沒有因爲黑衣人的失誤而責罰他,反而柔聲說道:“這件事情或許也不能夠怪你,算了,既然走了就算了吧!她總會回來的。讓出去尋找她的人都回來,總會有人去找她的。你們出去,只會自露馬腳罷了。”
“是,主子。”黑衣人一路流血回來,也有些吃不消了。得到主子的同意之後,立刻離開,他真的需要包紮一下。
密室之中,除了面具男子之外,還有一個人,那邊是巧巧。她真的沒有料到,連獵鷹都字啊蘇玉的手上吃虧。心中平衡的同時,又不由擔心起來,這個蘇玉越是出乎人的意外,那主子便會越操心。這樣一個女人,若是與她處於對立的位置上面,該是多麼的難纏。或許又和什麼人聯手起來,那這後果,那裡是主子能夠承受的。一個大麻煩是在所難免的了。
巧巧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說道:“主子,龍嫺雅已經與年家宣戰了,似乎,是不打算要將年家放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