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章夜之女皇
二態蕉鐘的君十坦丁大牧首巍巍顫顫的捧着那頂價值耳冠,一步三搖的走上臺階,準備把這件承繼着羅馬兩千年曆史的寶物、全歐洲最高權利的象徵,放在安娜公主的頭頂。
安娜帕列奧麗娜褪下了公主佩戴的金月桂花冠,一頭閃耀着迷人光澤的金髮像瀑布一樣披散,瀑布的末端落到了白哲如玉的肩頭,配着綺紅色的華貴絲綢禮服,溫婉聖潔而不失威嚴,正嫺靜的端坐皇座之上,等待着那頂皇冠。
君士坦丁大牧首年紀老邁,剛剛主持一場婚禮,又乘上馬車屁顛屁顛的跑到皇宮來主持加冕禮,兩臺戲連軸轉的勞動強度對這位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子的老人,實在有點兒超出極限了,以致於登上皇座的那幾步臺階,就讓他氣喘吁吁。
這段時間之長。
甚至使賓客們都暗自皺起了眉頭,只是鑑於大牧首的尊貴地位,只能暗中腹誹一番。
好不容易走完了並不算太高的臺階,大牧首昏花的老眼中映出了安娜帕列奧麗娜絕美的容貌,登時一怔。
倒不是這位大牧首膽敢對女皇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安娜緊緊抿着的嘴角、威嚴和仁慈相交織的神態,使他想起了十餘年前爲先皇安德羅尼庫斯加冕的場景,當年的青年皇帝轉眼已成劍下亡魂,十餘年來親人反目、風雲變幻,陰謀家米哈伊爾如何想得到自己機關算盡,最後卻落得飲鴆自盡的下的。
倒是侄女安娜堂堂正正的坐上了帝個?一位老人,總是容易沉緬於對往事的喘噓感慨,大牧首神思飛於九霄之外,卻忘了現在還沒完成加冕禮的程序呢!不過,拜占庭帝國中君士坦丁大牧首是地位僅次於羅馬皇帝的人物,奧列維、提貝利烏斯等元老雖然站得離皇座較近,發現老牧首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卻不便出言催促。
“大牧首閣下。
能快點嗎?”呼喚打斷了大牧首的沉思,他略有驚訝看着安娜公主。
羅馬元老們忍俊不禁,千年來無數次帝國皇帝的加冕禮,出言催促大牧首或者教皇的,大約也就安娜帕列奧麗娜一人而已吧!“對不起”安娜朝大牧首善意的笑了笑,靈動的眼神飛向不遠處的楚風:“您能快點嗎?我不希望我的丈夫等太久。”
譁!站在距離皇座較近的元老和執政官們所到了這句話,老人們善意的笑着,女皇因爲擔心丈夫久等所以在加冕禮上催促君士坦丁大牧首,這種事情是一段多麼激動人心的風流佳話啊!不少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因爲他們想起了當年自己也曾在古堡外焦急的等待着心上人,也曾爲了迷人的姑娘在決鬥場上拔出寶劍”…年輕人則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了看楚風,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得到一位女皇的芳心,這簡直比征服一個帝國更令人心潮澎湃啊!楚風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成爲了“拜占庭青年貴族公敵”他正百無聊賴的扯着一盆鬱金香的花瓣呢。
倒是君士坦丁大牧首聽了安娜的話,佈滿皺紋的臉笑得像掛子皮一樣。
把原本長達半個小時的祈禱詞壓縮到了三句話:“上帝結我羅馬,上率保估女皇,上帝與你我同在!”冗長的祈禱詞變成了簡潔到極點的三句話,貴族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牧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把皇冠放在了安娜頭頂。
人羣只沉默了幾秒鐘,繼而就是山呼海嘯般的讚美,教堂的唱詩班高歌《哈利路亞》,軍樂隊奏響了雄渾的音樂。
並且宮內的歡呼聲很快傳到了宮門之外。
早已等在廣場上、大街旁和自家陽臺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也發出了同樣愉快並且更加熱烈的歡呼。
皇座之旁的大牧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然後俯身親了親安娜的皇冠:“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小今天正好是聖瓦倫丁節。”
聖瓦倫丁節也即是情人節,公元三世紀,羅馬帝國皇帝克勞迫烏斯二世在首都羅馬宣佈在一段時間內禁止人們結婚當時是出於戰爭的考慮,使更多無所牽掛的男人可以走上爭戰的疆場。
一名叫瓦倫丁的神父沒有遵照這個旨意而繼續爲相愛的年輕人舉行教堂婚禮。
事情被告發後。
瓦倫丁神父先是被鞭打,然後被石頭擲打,最後在2月舊日這天被送上了絞刑架。
其後人們把他殉難的日子定爲聖瓦倫丁節,本意是紀念這位神父。
逐漸演變成情人的節日。
安娜公主,不,現在應該叫她安娜女皇了,溫和的笑道:“瓦倫丁爲了主持婚禮送掉了性命,不過您完全不必有這種擔心,因爲今後的雙子帝國強大無比,絕不需要用禁止結婚的手段來保證徵兵啦!”“我替君士坦丁堡那些玫瑰花一樣的少女們,感謝您和您的丈夫!”大牧首笑着點點頭,轉身離去,離開時他的腳步比來時要輕快得多。
安娜忍不住笑了,這位大牧首也是個妙人,只怕他老人家的情人和私生子,不會比僕立法司少吧?她迫不及待的朝楚風揮了揮手:“我的丈夫啊,妻子正在等待着你,爲什麼不快些來到我的身邊?”楚風輕鬆愉快的走向皇座,在別人看來也許那幾步臺階直如天淵之隔,可於他而言只不過輕輕一跨。
安娜帕列奧麗娜的頭頂不管戴着公主的金月桂花冠,還是羅馬皇帝的三重冠,有區別嗎?他以欣賞的目光。
打量着妻子。
似還真有點兒區別。
老實說。
主要由男性皇帝佩戴的皇冠。
戴在安娜帕列奧麗娜的頭頂。
大小式樣並不太合適,略略顯得大了點,款式也稍顯厚重。
和她屬於女性的美麗絕倫構成了某種反差。
但恰恰是這種風格上的矛盾衝突,反而增加了她的魅力,昔日一襲白衣赤着腳彈弄希臘豎琴的清冷之美。
與現在身穿繹紅色袍服頭戴三重金冠的雍榮華貴,兩種截然不同的魅力在楚風的眼前交替閃而大不里士的那個夜晚,拜占庭玫瑰的致命誘惑,安娜迎着楚風熾烈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皇冠,徒然從公主變成女皇,身份上的變化使她非常敏感,以致於誤會了楚風嘴角的笑意。
“喂,不要太過分好不好”安娜女皇撇了撇嘴,嬌羞的扭過頭去:“雖然這頂皇冠大部分歸功於我那所向無敵的丈夫,可他既然逼妻子戴上了皇冠,能不能不要用一個丈夫的特權,來嘲笑可憐的妻子呢?”楚風溫柔的扳過安娜的香肩小異常誠懇的道:“怎麼會呢,所謂夫妻一體,女皇陛下的丈夫怎麼會用攙扶她登上皇位這麼一點功勞,來嘲笑威風凜凜的羅馬女皇?要知道有許多護花使者,隨時準備幫助女皇逃離“黑暗術士,的魔掌呢!”安娜本來還準備裝裝委屈,此刻就忍不住笑了,歐洲傳統的騎士說裡總有勇者鬥惡龍拯救公主的老套橋段。
惡龍可以換成墮落的聖殿騎士、可怕的魔法師、老巫婆和黑暗術士,“黑暗術士與迷之藥”就是其中一個流傳頗廣的變種。
湛藍色的迷人眼睛朝楚風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中了迷之藥,尊貴的女皇陛下才看不起那個臭烘烘的壞小子呢!不過既然中毒已深,這輩子就只好這麼過吧,與其從美夢中醒來面對殘酷的現實,倒不如始終就在夢中。”
楚風低下頭,在拜占庭帝國的成百上千貴族面前,深情的吻了他們的女皇,然後自信滿滿的在安娜耳邊道:“我保證,這個夢永遠也不會醒來。”
咳咳,站在最前排、也即是最靠近皇座的執政官那赫提留乾咳了兩聲,因爲婚禮和加冕禮在同一天完成,這必將成爲開創雙子帝國曆史的一段佳話,不過皇座上的兩位,似乎秀幸福秀恩愛的時間也太長了吧?安娜白哲的臉蛋霎時變得比玫瑰花還要紅,滿懷歉意、期期艾艾的對楚風道:“我知道在東方,婚禮結束之後新人就會進洞房,但在羅馬”進洞房嗎?楚風聽她主動提到這個詞兒。
再看看美豔絕倫,頭戴皇冠手握權杖卻更使人產生征服的安娜,差一點就流鼻血了。
當然,當然,在羅馬,想要吃到可愛的女皇陛下,還得等接下來的舞會結束呢!加冕禮結束之後。
安娜在楚風陪伴下來到皇宮三樓的陽臺,第一次以羅馬女皇的身份出現在拜占庭居民的視野中,隨後,歡慶的舞會開始了。
早已萬花叢中過的楚風,自認爲不是什麼急色之輩,可這場舞會真的令他萬分糾結,無時無刻不想虎吼一聲,抱着安娜衝進寢宮。
沒辦法,心急吃不得熱豆腐,豆腐這個詞用得真是恰到好處,楚風在跳舞時憑藉貼身的優勢,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安娜前襟半掩下那白哲粉嫩的肌膚。
暗道古人誠不我欺。
當然,這種心猿意馬的狀態,也就導致了本來就舞技平平的楚風,水平越發低下了,可憐的安娜公主被他踩到了無數次,兩個人的舞姿只能用一個詞形容:與狼共舞。
慘不忍睹的舞會終於結束了,月上枝頭,楚風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
仍然穿着華麗的女皇袍服,頭戴着象徵權力的金冠,手握着黃金權杖,安娜帕列奧麗娜坐在牀頭,因爲緊張,握着金權杖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激動與幸福、緊張與不安,種種情薦使她微微顫抖,要竭盡全力才能剋制。
即便是權勢治天的羅馬帝國的女皇,即便是聰明狡詐長袖善舞的拜占庭玫瑰,終究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在這種時候也免不得緊張吧!所以大穿衣鏡前正找着什麼的楚風,在安娜帕列奧麗娜的心中就越發討厭了,但接下來楚風乾的事情更讓她奇怪:只見這位皇帝把窗簾掀開來看看後面,仔細的把通往陽臺的門關上,檢查着落地窗的插銷”總之,他乾的這一切都和婚禮、洞房沒有什麼關係。
安娜忘記了緊張不安,好奇的問道:“你、你在幹什麼?”楚風撓了撓頭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大不里士那碼子事,哼哼,要不是雪瑤躲在插屏後面攪了好事,今天的女皇陛下早就被“就地正法”了,沒辦法,那羣母老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仔細檢查一下,說不定哪個傢伙又躲在屏風後面呢?不好名言,楚風只得道:“在我們東方,總害怕洞房時有淫邪的鬼魂侵入,所以要由新郎親自檢查門窗“鬼魂啊,我好怕拜占庭漂亮的牙齒,咬住了紅潤迷人的嘴脣,當然楚風不會發現她眼睛裡那一絲狡黠的微笑。
一個麗色無邊的美女半躺在柔軟的牀上,眼神迷離,輕聲低吟“我好怕怕”這種場景總是能使除了背背山之外的所有男人獸血沸騰,楚風當然不會例外。
腦袋裡嗡的一下,楚風的腦海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他以最快的速度撲到了牀上,俯身看着微微瑟縮,像小白兔一樣的女皇陛下。
修紅色的絲綢長袍,鑲滿寶石的三重冠,可女皇陛下全然沒有了皇座上的莊嚴聖潔,她已決心完全開放自己的身心,用魅惑的眼神看着楚風,俏皮的笑着:“我的陛下小是否準備履行您的誓言?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宮中強姦羅馬女皇,這可是褻淡神靈的罪過呀!”楚風長笑着,毫不猶豫的撕開了那件華貴的修紅色絲綢長袍,隱藏在絲綢之下的,是比絲綢更加細膩溫潤的肌膚,此刻正因爲激動而煥發出粉紅色的柔滑光彩,舟來訪者發出了明顯的邀請信號。
俯身而就,楚風以最狂亂的動作親吻着安娜,後者也報以同樣的熱情,兩人激烈的交纏。
很快,女皇陛下就鬆開了權杖,雙手緊緊抓住了楚風的脊背。
夜晚很迷人,牀也很柔軟”(訪問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