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溝賭坊的掌櫃臉都黑了!他哪裡有這麼多的靈石,趕緊給這裡的負責人發了傳音符,不一會,便有一個錦衣中年人趕了過來。
“原來是煉丹大師雲大師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此人一來便笑容可掬的跟雲崢請罪。
“這位師兄不必客氣!我只是來兌靈石的!想必你們也不能賴賬吧!”雲曦開玩笑道。
“那哪能呢?我們在赤陽坊市數百年,一向視聲譽如生命!”錦衣人笑着道:“我們已經着手籌備靈石,請雲大師稍候片刻,靈石一會就到。”
果然這銀溝賭坊財大氣粗,不一會兒,就有人把靈石送了過來。“二十八萬靈石,其中二十萬是中品靈石,按照市場價,是二千中靈,其餘的都是下品靈石,八萬!您看怎麼樣?”
雲崢笑着道:“那就謝過師兄的美意了!”中品靈石可比下品靈石稀罕多了,若是平常兌換,也不見得一百下靈就能換到一箇中靈。
又說了一會閒話,雲崢與雲曦陸采衣便起身告辭了!
“長老,難不成就這樣了?”銀溝賭坊的掌櫃有些不甘心的道。錦衣中年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那你還想咋地?現在諸派長老都在,你想做什麼?”
“二十多萬靈石啊!”掌櫃的痛心疾首地道:“咱們兩三年都賺不到這個錢!”
“就算有什麼想法,也得等離了赤陽坊市!”錦衣人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
回去尚早,兩人遂出了坊市在河邊散步。陸采衣自然不會呆在這裡,兩人便是不介意,她也覺得尷尬呀!
一下了得了萬餘靈石,雲曦開心的直笑。雲崢無奈地道:“雲曦,好歹矜持一點,不過才一萬靈石,樂什麼啊!它比我好看嗎?”
雲曦噗嗤一笑,“嗯,比你好看!你看,它永遠乖乖的躺在儲物袋裡,不離不棄;你喜歡什麼,它就會乖乖的給你換回來,不會說不好,不可以;還有……”話還未說完,就被雲崢溫熱的嘴脣覆了上來。她先是一怔,隨即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溫柔。
良久,兩人才分開。雲崢笑着道:“現在我還不如它麼?”
看着雲崢晶晶發亮的眼睛,雲曦低頭扭動着自己的衣帶,嫩臉生紅,羞羞的說道:“好那麼一點兒!”
“看來是不夠啊!”雲崢哈哈一笑,“那我們再來!”
雲曦一聲尖叫,提着裙裾便跑了開來,笑着道:“不要,羞死人了!”。兩人在河邊綠草地上追逐嬉鬧,撒下一片笑聲。
“雲曦,嫁給我好嗎?我回頭就讓許掌門去提親!”
一踏入流雲別院,就見殷在野祖孫和許望亭掌門都在正廳等候,雲崢趕忙上前見過許掌門。
許望亭趕緊扶起,笑着道:“這次雲長老可是爲咱們流雲派立下汗馬功勞啊!不但大大挫敗了丹心閣的陰謀,也大大提升了流雲派在景國的聲譽。了不起啊!我代表流雲派全體謝謝你了!”許望亭感慨地拍着雲崢的肩膀歡喜地說道。
殷在野心中吃味不已,但也不得不上來恭賀一下雲崢。
雲崢道:“我是流雲派的弟子,爲宗門出力,給宗門增光都是應該的,當不得掌門師兄的謝!”
殷遠圖酸溜溜的道:“這次雲長老可是名利雙收了吧!不但諸派都知道你的名字,聽說在銀溝賭坊,你還贏了近三十萬靈石,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有什麼?”雲崢笑着道:“若殷上人對雲崢有那麼一點點信心,想要贏些靈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不知道殷上人是押王琦雲了呢?還是押我了?”
殷遠圖就是惱怒這個。他押了王琦雲一萬靈石,結果賠了個底掉。本來就惱火,卻還傳出雲崢贏了幾十萬靈石的消息,就更是窩火了。
“這該死的雲崢,難道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殷遠圖恨恨地道。
殷在野冷冷地道:“雲長老贏了這麼多靈石,可想到怎麼處置了?近來宗門疲弊,雲長老一心勤於宗事,我看……”
許望亭趕忙說道:“流雲派從沒有奪取宗門弟子的私財的事情!殷長老此話可不要再說了!”
雲崢笑着道:“其實宗門有難,弟子施與援手有何不可!可我也聽說,殷家豪富,向有流雲諸峰,殷家半之的說法。況且殷家數百年於流雲派中,受宗門恩義更多,理當做出表率!”,看他黑沉的臉色,雲崢心裡就高興。
“若是殷長老肯將殷家半數財產上交宗門,那弟子便是把這二十八萬靈石全部上繳,又有何不可?”雲崢對着許望亭掌門笑着說道。
“胡說八道,我殷家能有什麼錢?”殷在野虎着臉道,一甩長袖,走了。
殷家祖孫一走,許望亭看着雲崢笑着道:“你呀!”
“我就討厭這種人!”雲崢不屑地望門外看了看,“有本事自己先做到前面,再來說別人。寬於待己,嚴於待人,什麼東西?”
“唉!好歹是同門,也不要搞得這麼僵!”許望亭掌門嘆氣道:“流雲式微,需要藉助我們每一個人的力量才行。若我們自己都散了,那還有什麼指望?”
“宗門裡已經這麼困難了嗎?”雲崢很是吃驚,“掌門師兄,這些靈石都給宗門,我確實捨不得!不過拿一半出來還是可以的!”雲崢道。
“那倒不用!”許望亭笑着道:“一來宗門還沒有這麼難;二來也不能壞了規矩。若是宗門可以利用各種藉口對弟子進行強取豪奪,那這個宗門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這種堅持,或許也是名門正派與魔道宗門的一種區別吧!雲崢心道。
“好了!你累了一天了,休息吧!”許望亭掌門笑着說道,轉身欲走。
“師兄且慢!”雲崢趕緊叫道。
許望亭一回頭,卻見雲崢滿面赫色,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師弟想說什麼?儘管直言!”許望亭說道。
“這個,是一點私事!”雲崢不好意思的道。
“且說來聽聽嘛!”許望亭看着雲崢羞澀的樣子,心裡也覺好笑。
“我,我對飄香谷趙仙子門下的雲曦仙子仰慕已久,希望掌門師兄可以幫我去提親!”雲崢支支吾吾的說完,緊張的看着許望亭。
“雲曦!”許望亭回想了一下,趙飛煙身旁,確實有一個女修姿容不俗,單看外表,倒是配得上這個驚才絕豔的小師弟。
“好,那師兄明天就去試試!”許望亭笑着道。
“謝謝掌門師兄!”雲崢吐了一口氣,趕緊施禮。
發了一張傳音符給雲曦,雲崢傻呵呵的笑着,凡是遇見之人,都是一個大大的明媚笑臉。
郝明鵬不明其意,但猜想他也定是爲了鬥丹取勝而開心,遂笑着跟雲崢道賀。
雲崢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扭開頭去,跑到外面去了。
第二日一早,許望亭掌門就收拾整齊,帶着雲崢以及流雲別院的幾位執事,前往飄香谷別院。
好巧不巧的,居然在路上遇到了丹心閣的人。
“哼!”賀大師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許望亭卻不以爲意,笑呵呵地道:“賀大師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啊?”
“許掌門也很早嘛!”賀大師陰陽怪氣的道。跟着看見在他身後的雲崢,冷冷地道:“還沒有恭喜許掌門呢,貴派可是出了個了不起的天才啊!”
“哦!對了!老夫看他所用丹爐,應該是當年顧兄遺物吧?哎喲喲,你們也不怕晦氣!”賀大師乾笑着道。
“這個就不勞賀大師操心了!”雲崢冷冷地道:“聽說丹心閣的百靈爐也是上代掌門傳與這代掌門的,照賀大師的說法,怕是晦氣更重呢!畢竟丹心閣已經傳承數十代了不是!”
“你……牙尖嘴利之徒,必不堪大用!”賀大師氣的鬍鬚一抖一抖的,指着雲崢罵道。
“是啊!本來也不需要有什麼用,只要能勝過貴派弟子,也就可以了!”雲崢笑着看了看對面人羣裡的王琦雲。
賀大師臉上微紅,對着許望亭不滿的道:“這就是貴派的教導之道?一個後生晚輩,也可以對長者無禮!”
許望亭笑着道:“雲長老是後生不錯,卻並非晚輩!一來他是築基修士,與你我同階;二來他是宗門長老,與賀大師您也是身份相當;三來作爲一個煉丹大師,與您也相差不大,可不能以晚輩視之啊!”
也是雲崢的年紀太有迷惑性,讓人一般都忽略了他的修爲和地位。賀大師說不過他,冷冷地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許掌門還是小心爲好!”說罷,大步向前走去。
“這賀老頭最後的話沒錯!這次回去,你是不能再往外面跑了!”許望亭正色道。
雲崢笑着道:“好啊!”忽地驚詫道:“他們怎麼也向着飄香谷別院去了?”
許望亭一看,果然不錯,賀大師一行已經進了飄香谷別院的大門。
“走!”
在迎賓女修的帶領下,兩派人馬很快又在會客廳相見了。
“想不到這裡又見到賀大師,真是有緣!”許望亭掌門笑着道:“不知賀大師所爲何事?”
“何事?好事!喜事!”賀大師笑吟吟地說道,指了指一旁的王琦雲道:“卻是專程爲這個孩子提親來的!”
“哦!”許望亭與雲崢對視一眼,“那敢問是哪家賢媛?”
“趙仙子門下弟子——雲曦!”王琦雲傲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