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青州軍被秦軍截殺,在遠處觀戰的孫觀漸漸感覺到事情好似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他們好像是種了秦軍的埋伏!
雖說已是感覺到中了秦軍的埋伏,孫觀卻沒有最終放棄。(哈
安排了三路人馬衝擊秦軍軍營,他只不過才用了兩支,手中還有一支完全沒有使用。
戰場上的青州軍漸漸陷入了被動,而秦軍卻是越戰越勇。
再度擡起了手臂,孫觀眉頭緊緊的鎖着,臉上的神情也是越發凝重。
最後一支兵馬,他原本是打算在戰鬥進行到大半的時候才下令衝鋒,用以徹底擊潰秦軍。
可眼下看來,指望前兩股兵力,完全不可能擊破秦軍軍營,扭轉戰局的唯一指望,只能仰仗這支最後的力量。
孫觀擡起手臂,駐馬立於他身後的騎兵雙手持着火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隻高高舉起的手掌。
手掌猛的向下一按,孫觀最終做出了讓最後一支伏兵殺出的決定。
在他手掌按下的同時,持着火把的騎兵將火把舉了起來,在夜幕中揮舞着,劃出一道道具有指令意義的光圈。
黢黑的夜幕中,再次出現了一股人潮。
這股人潮,要比先前衝出的兩支青州軍總人數加起來還要多些。
“殺!”隨着人潮出現,陣陣喊殺聲在曠野中迴響,掩蓋了沙場上正廝殺着的將士們的喊聲。
剛涌出的青州軍,就猶如鋪天蓋地的浪潮,吶喊着,向秦軍的軍營發起了猛攻。
就在這支青州軍出現的同時,一隊秦軍騎兵自軍營後走了出來。
這隊騎兵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五千人,領着他們的不是別個,正是手提方天畫戟的呂布。
帶領五千騎兵出了軍營,呂布並沒有下令騎兵立刻衝殺,而是兜住戰馬,遠遠的望着那片正向軍營衝來的青州軍。
在呂布身旁,駐馬而立的正是隨軍的賈詡。
望着正朝他們這邊衝來的青州軍,賈詡的臉上也是一片淡然,就好似他已經看出這場戰鬥的結局必定是秦軍大獲全勝。
“中郎!”騎在赤兔馬上,呂布擡起方天畫戟,朝着正向他們衝來的青州軍人潮一指,對賈詡說道:“可信某隻須五千騎兵,便可將之一舉擊潰?”
“溫候神勇,不過數萬青州軍而已,五千大秦鐵騎,已是足夠!”抱拳朝呂布拱了下,賈詡面帶笑容對他說道:“某便在營中靜候溫候佳音!”
“哈哈!”仰臉朝着夜空,呂布發出了兩聲狂笑,爾後對賈詡說道:“營中尚有數千步兵,中郎當親自引領,坐鎮中軍,莫要讓青州賊人自我軍背後討了好去!”
“溫候放心!”放下抱起的雙拳,賈詡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嘴角牽起一抹蔑視的笑容,呂布望着正向他們這邊衝來的青州軍,朝身後跟着的五千秦軍騎兵喊道:“將士們!今日我等且比上一比,看誰斬殺的頭顱多!”
“吼!”呂布的言語中,根本就沒把青州軍當成對手,而好像是將他們看成了一羣羣的豬玀,只等着他和他麾下的秦軍上前斬殺,五千秦軍騎兵在他一聲喊之後,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兵刃,發出了一聲吶喊。
“殺!”待到騎兵吶喊已畢,呂布雙腿朝着馬腹上用力一夾,策馬率先向青州軍衝殺了上去。
五千秦軍騎兵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也衝向了青州軍。
率領這股青州軍衝擊秦軍軍營的,是三名偏將。
正衝鋒中,陡然間對面殺來了一支騎兵,其中一個偏將定睛一看,發現領先的將軍騎着比尋常戰馬高出許多的大馬,手中提着方天畫戟,吃了一驚,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的驚懼喊道:“衆軍小心!來者乃是呂布!”
他這聲喊,本意只是提醒將士們小心,可喊的語調略顯顫抖,話語中也帶着對呂布濃重的忌憚,在氣勢上便已是輸了半籌。
偏將的喊聲剛落,後面正在衝鋒的青州軍將士們甚至都還沒來及產生忌憚,騎着赤兔馬的呂布已經揮舞着方天畫戟殺到三員領軍的偏將近前。
雙手握着畫戟的戟杆,猛的朝前一刺,一個偏將剛剛舉起手中長槍,心口就被呂布一戟刺穿。
刺穿了一員青州軍偏將的心口,呂布雙臂猛一用力,挑着那偏將的屍體,向另一員偏將砸了上去。
側旁的一員偏將見呂布剛殺上來,便一戟刺穿了他的一個同澤,掄起手中的大刀,兜頭朝着呂布的頭頂劈來。
大刀只劈下一半,眼見離呂布的頭頂還差着很大一截,那偏將便感覺到一旁刮來了股勁風。
正想側身避開一旁砸過來的屍體,被挑在呂布畫戟上的那具屍體的頭頂,便不偏不倚的砸上了青州軍偏將的太陽穴。
呂布力大無窮,再加上屍體和畫戟本就沉重,這一砸,竟是將那偏將砸的腦袋頓時碎裂開來,一股腦漿和着鮮血飈射了出來,身子一歪,一頭摔下了戰馬。
只是剛一交鋒,呂布就連挑兩員青州軍偏將,另一員青州軍偏將見狀,曉得也是逃不了,大吼了一聲,提起長槍,朝着呂布心口紮了過來。
呂布也不看他,提着畫戟的手臂向下一斜,空着的那隻手朝着偏將刺來的長槍猛的一抓,一把攥住了槍尖後側的槍桿。
抓住槍桿,呂布大吼了一聲,猛的一擰身,把長槍往懷中一帶。
雙手握着槍桿的青州軍偏將,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鬆開兵器,連人帶馬被拽的向呂布撞了上去。
就在那青州軍偏將剛要撞到他的一剎,呂布猛然鬆開攥着的槍桿,一把揪住偏將的衣領,把他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單手舉着一個近兩百斤的漢子,呂布怒吼了一聲,手臂朝下一掄,將那被他扯下戰馬的偏將狠狠的摜向地面。
被呂布摜在地上趴着,偏將的臉被堅硬的地面撞的猶如盛開的桃花,鮮血糊滿了面門,可傷勢卻是還不足以致命。
腦袋被摔的昏沉沉發暈,偏將還沒清醒過來,呂布已經是一提繮繩,讓赤兔馬高高擡起了前蹄。
高高擡起前蹄的赤兔,長嘶了一聲,兩隻沉重的馬蹄朝着爬地上的偏將後腦踏了上去。
馬蹄踏在後腦上,只聽得“噗嗤”一聲脆響,那偏將的頭顱竟像是一隻被重物砸破的雞蛋,隨着腦殼碎裂,白花花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漿頓時噴濺了一地。
頃刻之間,呂布就斬殺了三員青州軍偏將,跟着這仨人衝鋒的青州軍將士,一個個全都被驚的呆了,哪裡還有半點上前廝殺的勇氣。
他們沒了勇氣,卻不意味着秦軍騎兵沒有勇氣。
五千秦軍騎兵,揮舞着朴刀,手持圓盾,發出陣陣吶喊,衝進了青州軍之中。
一道道刀光劃過,隨着秦軍騎兵的劈砍,一個個青州軍身體飈濺着鮮血,倒在了戰場上。
率領他們的將軍已經被殺,這支青州軍的士氣早已是跌落到了極點,與秦軍重騎兵撞在一處的青州軍,個個提着短矛,只顧着自家防禦,哪裡還會有心思向秦軍發起主動進攻。
後面的青州軍早已是被呂布的勇猛嚇的兩腿痠軟,雖說向前推擠着,心內卻是琢磨着如何將別人推到秦軍面前送死,他們自己則找尋最佳時機逃走。
亂作一團的青州軍,在呂布率領的秦軍騎兵劈殺下,就像是一羣羣待宰的豬玀,戰場上到處都充斥着青州軍的慘嚎和秦軍揮舞戰刀時發出的吶喊。
隨着秦軍騎兵的劈砍,地面上到處都是青州軍的屍體,流淌的鮮血從屍體堆中緩緩而行,匯聚成一條條小溪,流進了附近地勢低窪的坑中,凝聚起一個個水畦。
與秦軍騎兵攪成團廝殺的青州軍成片成片的倒下,後面的青州軍向前推擠着,可心內卻都是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強大的心理壓力,掉轉頭朝着黢黑的夜幕中玩命飛奔。
逃跑就像一場傳播迅速的瘟疫,有人掉頭離開戰場,立刻便感染了更多的青州軍。
越來越多的青州軍,趁着前方還在廝殺,從戰場上脫離,很快逃跑的青州軍就好似洪水一般,向着與戰場相反的方向奔逃。
早先衝鋒的兩股青州軍,早已是在秦軍的猛攻下失去了鬥志,見最後殺出的這股青州軍已經開始潰逃,哪裡還能支撐的下去,立時也像潮水一樣,退出了戰場。
青州軍的撤退,引來的是秦軍的全線追擊。
無數秦軍跟在潰逃的青州軍身後,劈砍着跑的稍慢些的人們。
一個青州軍在奔逃中,爲了減輕重量,將盾牌和短矛全都丟在了地上。
就在他解着身上鎧甲,想要讓負重更輕些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策馬朝他衝上來的,是個秦軍騎兵,衝到這青州軍身後,那秦軍騎兵掄起朴刀,朝着他頭頂猛的劈了過來。
只顧着逃命的青州軍見朴刀劈向頭頂,連忙擡起手臂格擋,可骨肉的手臂,又哪裡能擋得住鋒利的朴刀!
隨着一道刀光劃過,那青州軍的手臂被劈成了四截,腦袋也被從頭頂到鼻樑被劈成了兩開。三國之特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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