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當着五名劍客的面,王榛直言不諱的說出他們劍術稀鬆平常。棉花糖訪問:?。
五個劍客心內雖是不忿,卻也不敢吭聲。
從王榛一進屋內,他們就已看出,這位一身戎裝的‘女’將軍,劍術造詣絕對在他們之上許多。
被龍騎衛按在地上跪着,眼前都是劍術造詣遠高於他們的人物,五個劍客早先的傲‘性’,早不曉得被甩到哪裡去了。
“審訊的如何了?”並沒有迴應王榛的話,劉辯好似漫不經心的向鄧展等人問了一句。
“回稟陛下!”抱拳躬身向劉辯一禮,鄧展說道:“此等五人口風緊的很,末將正尋思着,該當如何處置他們!”
“口風緊好辦!”目光落到鄧展臉上,劉辯對他說道:“莫要讓他們眨眼、睡覺,直到說出是何人遣派,再允他們歇息!”
“陛下!”劉辯說的這些,鄧展曉得着實是個法子,人若是長久不睡,‘精’神必定承受不起,再緊口風的人,恐怕最終也是不得不開口招供,只是他還有些不太明白施刑的關鍵,向劉辯問道:“不要他們睡覺容易,只須閉眼就‘抽’上幾鞭便可,不要他們眨眼,着實有些難辦……”
“有甚難辦!”微微一笑,劉辯說道:“用竹籤撐起眼皮,將他們捆縛結實,莫非他們還能用眼皮將竹籤夾了去?”
劉辯這一提醒,鄧展才恍然大悟,趕忙向屋內的龍騎衛兵士吩咐道:“備辦幾支竹籤,將他們眼瞼支撐起來!”
“諾!”一名龍騎衛抱拳應了,退出了房間。
待到龍騎衛離開,劉辯才轉身看向五名刺客。
跪在地上的五個刺客,身高要比漢軍將士矮上一些,而且皮膚黝黑,手掌上的皮膚,甚至還有些皴裂。
從刺客的外形,劉辯大概能判斷出,他們應是常年受着江風吹拂,否則絕不會像這般黝黑。
生長於北方大漠中的人,雖說皮膚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卻不會像江邊的這樣,滋潤中帶着一些別具風格的粗糙。
“你等是江邊上人氏?”看着跪伏在眼前的五個刺客,劉辯歪頭向他們問了一句。
當他問出這句話時,五個刺客都是渾身一‘激’靈,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陛下問話,竟敢不應!”刺客們沒有迴應劉辯,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龍騎衛低喝了一聲,一把揪住領頭刺客的髮髻,將他頸子揪的往後一仰,怒道:“若是再不應聲,便一點點的將你渾身血給放幹!”
嘴裡威脅着,龍騎衛卻並沒有‘抽’出短劍。
劉辯在場,沒有命令,他當然不敢拔出兵刃!
被龍騎衛揪着髮髻,領頭刺客還是沒有應聲。
雙手負於身後,劉辯朝前走了兩步,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個人,視線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過,面無表情的說道:“朕已是曉得何人遣派你等截殺子翼,朕想知道的,只是因何截殺子翼,而不是去殺周瑜?”
劉辯陡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五個刺客再次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從劉辯的語氣中,他們聽出眼前這位皇帝陛下確實是已經曉得他們的來歷,繼續隱瞞下去,不過是多承受一些苦楚罷了。
心念電轉,領頭刺客‘舔’了‘舔’嘴‘脣’,好似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招供出遣派他們的幕後主使,一旦消息傳回江東,他們‘性’命自是肯定沒了,還在江東的家人,恐怕也是逃不過孫權的震怒!
心念一轉,領頭劍客硬生生的又把將要到嘴邊的話給吞下了肚子reads;。
從他的表情,劉辯已經看出了端倪。
微微一笑,劉辯說道:“半道截殺子翼,襲殺朕麾下兵士,你等死罪難逃!不過你等儘可放心,即便是告知了朕,何人遣派你等,又有何目的,朕也只是心內明白便可,斷不會告知別個乃是你等招供,不要你等家人遭了戕害!”
劉辯做出這樣的承諾,恰好是說到了幾個刺客的心裡。
他們一臉愕然的彼此看了一眼,不過還是沒人吭聲。
雖然劉辯做出了承諾,可遣派他們前來的孫權,也並非沒有眼線,一旦漢軍南下,或許便會用他們招供出來的這些話,作爲出師的由頭。
身在江東的家人,‘性’命依舊堪憂!
心內擔憂着江東的家人,五個刺客低着頭,還是沒有吭聲。
“遣派你等前來的或許會將你等家人殺死!”低頭看着他們,劉辯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的笑容陡然斂起,語氣也森冷了許多說道:“莫非你等以爲,朕不會殺人?”
被他如此喝問了一聲,五個刺客再次打了個冷戰。
這些年來,劉辯率領漢軍南征北討,爲了匡復大漢,所殺之人已是數以百萬計。
誅殺區區幾戶人家,對眼前這位皇帝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五個刺客毫不懷疑,一旦江東淪陷,他們的家人就會像他們一樣,被漢軍從家中拖出,砍掉了腦袋。
跪在地上,五個刺客都是一臉的恐慌。
就在此時,先前奉命前去取竹籤的龍騎衛折了回來。
才進入屋內,那龍騎衛還沒來及向劉辯稟報已經取來了竹籤,鄧展就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見了鄧展眼‘色’,龍騎衛趕忙退後,立於一旁,沒敢吭聲。
站在五名刺客面前,劉辯目光森冷的凝視着他們。
過了片刻,見刺客們還是沒有應聲,劉辯向身後的王榛說道:“傳朕旨意,查探此等五人宗族,一旦覈實,即刻遣派人手前往江東!滅‘門’!”
“諾!”抱拳應了一聲,王榛轉身就朝‘門’口走。
才邁出一步,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慌‘亂’不已的喊聲:“將軍且慢!陛下!我等願招供!”
刺客喊出願意招供,王榛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劉辯。
劉辯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凝視着發出喊聲的刺客頭領。
見劉辯沒吭聲,王榛也沒繼續走向‘門’口,而是轉過身,與他一同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個人。
“我等乃是吳侯遣派!”‘舔’了‘舔’嘴‘脣’,刺客終於冒出了這麼一句。
當他開口招供時,從外面找了幾根竹籤的龍騎衛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愕然的看着劉辯。
還以爲對付這幾個刺客必須使用重刑,沒想到,根本不用動刑,皇帝陛下就已經是攻破了刺客的心理防線,讓他們說出了幕後主使。
早就想到會是孫權遣派的刺客,劉辯並沒有打斷刺客的話頭,而是默默的凝視着他,等待着他把話接着說下去。
已經說出了來此是孫權遣派,刺客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攻破。
再沒有任何的遲疑,他接着說道:“之所以未有刺殺大都督,乃是因大都督爲蔣幹、大喬欺哄,吳侯以爲,只須誅殺了蔣幹與大喬母子,周瑜必定回心轉意!”
“也就是說,你等刺殺了子翼之後,還會前往周瑜營中?”微微一皺眉頭,劉辯向刺客追問了一句。
沒再開口回答,領頭刺客跪伏下身子,將臉埋到了地上,渾身尚且在微微哆嗦着。
“且將他們押下去!”低頭看着五名已經渾身哆嗦的刺客,劉辯朝鄧展擺了擺手說道:“莫要虐待他們,只須看押起來,過些時日,將他們押赴刑場便可reads;!”
“諾!”抱拳應了一聲,鄧展向屋內的龍騎衛吩咐道:“將他們帶走!”
幾名扭着刺客的龍騎衛紛紛發出了低喝,將各自身前的刺客給提溜起來,押着他們往‘門’口走去。
被龍騎衛押着走向‘門’口,五名刺客還不忘回過頭朝劉辯看了一眼。
他們的目光中,帶着無盡的乞憐,好似有着許多話,還想對劉辯說。
並沒有去看他們,劉辯也是曉得他們此時的情狀。
五個刺客活下去,已經沒有可能,他們期盼的,無非是劉辯不要遷怒他們的家人,放過家中老小一把。
若是早些年,劉辯或許還會心中悲憫這幾個刺客。
經歷了許多事情,如今的劉辯,要比過去更加沉穩,也更加殺伐果決!
只不過答應了刺客們,不會戕害他們的家人,劉辯自是不會那麼去做。
要是孫權想那麼做,卻是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畢竟他只要做到他所承諾的,便可以了!
刺客們被龍騎衛押出了房間,劉辯扭頭看向蔣幹問道:“子翼,江東一行,除了策反周瑜,還有甚其他收穫無有?”
被劉辯這麼一問,蔣幹愣了一下,眨巴了兩下眼睛,抱拳躬身說道:“回稟陛下,臣在江東,整日思慮如何爲陛下平定江東,又怎會有其他收穫?”
“洛陽官府來了七位貌美如‘花’的舞娘!”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劉辯向蔣幹問道:“她們說是前來找尋蔣幹!今日子翼府中有事,朕便要官府暫且收留。假若果真與子翼無關,朕要官府將他們送出去便是!”周瑜贈送的舞娘,比蔣幹晚走兩日,也幸虧晚走了些,否則憑着她們,定然無法逃出刺客的誅殺!得知她們來了,蔣幹先是一愣,隨後趕忙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對劉辯說道:“陛下明鑑,此等舞娘,均爲周公瑾贈於微臣,陛下若要處置,只管處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