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的劉辯並沒有下車,也沒有再否定劉協的決定。,: 。
若是劉協在一衆幕僚和將軍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還會做做樣子,假作推辭,可劉協偏偏是當着城內百姓的面,喊出要將帝位禪讓給他。
這就讓劉辯有些難辦了。
百姓的思維,畢竟不會像幕僚們那樣複雜。
此時若是跳出去,在劉協面前做出那種推辭的姿態,在百姓看來,便是他真的不願做皇帝。
經營了數年,才擁有了秦軍這樣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軍,才擁有了秦地,劉辯絕不會輕易將這一切‘交’給劉協。
坐在馬車上,冷眼看着劉協,劉辯並沒有吭聲。
跟在隊伍後面的賈詡和徐庶等幕僚,則是紛紛跳下馬背,跑到劉協身前,連勸帶哄的將他給勸上了車。
“陛下方纔,可真是難爲死本王了!”劉協剛在馬車上坐下,劉辯就微微一笑說道:“在百姓面前說出這等話來,本王要是推辭,便是違拗君命,可本王若是不推辭……”
“王兄!”劉辯話還沒有說完,劉協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朕並非治世之才,大漢社稷穩固,當有明君……”
話說到這裡,劉協止住了話頭,遲疑了一下,纔對劉辯說道:“朕將皇位讓於王兄,只求在這洛陽城內有處宅院,做個大漢的閒王便可!自此往後,每日撫‘弄’瑤琴,擺‘弄’‘花’草,聊以度完此生!”
在劉協和劉辯說話的當口,隊伍再次緩緩行進。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劉協,過了許久,劉辯的嘴角才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對他說道:“王府乃是當年皇宮改建,頗是有些地方,陛下屆時可在王府內住下!”
劉辯讓劉協住在王府,無疑是對他還不放心,生怕他在外面住着會同一些閒人惹出事端。
心內也是曉得有着這些過節,劉協並沒有提出反對,而是對劉辯說道:“一切但憑王兄安置!”
劉辯將劉協迎進了洛陽,許都城外,兩支大軍卻是相互列陣遙遙對峙。
手提方天畫戟,騎在赤兔馬上,呂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凝望着對面的曹軍陣列。
曹軍列出的陣型,是正統的方形大陣。
這種陣型,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並沒有多少優勢,只是從列陣來看,呂布已是相信了魏延的分析。
曹軍兵沒有強攻許都的意思,他們之所以來到此處,不過是想展開幾輪小規模的戰鬥,爾後再尋個最佳時機撤走!
在曹軍大陣的帥旗下,曹‘操’騎着他那匹爪黃飛電,遠遠的凝望着秦軍的陣列。
秦軍擺出的陣型,是標準的矢型大陣。
這種陣型,放棄了防禦,反倒是在中間的突擊上有所加強,秦軍要的,必定是雙方展開決戰,一戰決定勝負。
“曹公,秦軍乃是呂布領軍!”正望着秦軍大陣,郭嘉湊到曹‘操’身旁,小聲對他說道:“此番曹公可是有個重創秦軍的絕佳時機!”
“兩軍列陣相迎,彼此兵馬相差無幾,如何重創?”望着秦軍的陣列,曹‘操’有些不確定的對郭嘉說道:“秦軍強悍,我軍即便變陣,怕是也難以將之擊破!”
“無須變陣!”微微一笑,郭嘉擡手指着秦軍大陣,對曹‘操’說道:“矢型陣,突擊有餘,兩翼薄弱,曹公只須下令大軍向秦軍一側發起強攻,彼軍陣列必會凌‘亂’!”
扭頭看着郭嘉,曹‘操’遲疑了一下,才向身後衆將軍喊道:“何人前去搦戰?”
“末將願往!”曹‘操’的喊聲剛落,從曹軍陣列中就衝出了一員猛將。
衝出來的這員將軍,手提長戟,左邊眼睛上‘蒙’着一塊黑紗,正是夏侯惇。
見夏侯惇走出了陣列,曹‘操’點了下頭說道:“元讓小心!”
“曹公放心!”抱拳向曹‘操’一拱,夏侯惇一手提着長戟,雙‘腿’往馬腹上一夾,策馬衝向了秦軍陣列。
眼看着曹軍之中衝出了一員武將,呂布正要提起方天畫戟策馬上前迎戰,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溫候且慢,殺‘雞’焉用牛刀?末將前去會他!”
隨着這個聲音落下,呂布身後也衝出了一員猛將。
此人面相醜陋,身材如同熊羆一般魁梧,提着一柄大刀,衝出陣列之後,徑直向着夏侯惇迎去。
從呂布身後衝出的秦軍將領不是別個,正是在官渡之戰中被秦軍救下,自打投效了秦王,始終沒有建立半點功勳的文丑。
投效秦王已有許久,文丑身上卻是半點功績未有,他心內也是着實焦躁,因此見夏侯惇從曹軍陣列中衝出,便主動代替呂布上前迎戰。
兩騎快馬相向疾衝,不過頃刻間,就已是彼此到了近前。
戰馬相錯,夏侯惇爆喝了一聲,手中長戟向前猛的一刺,直取文丑心窩。
文丑將身子一側,避開了刺向心窩的一戟,單手持着大刀,向夏侯惇的頭頂劈了下來。
鋒利的大刀劈向頭頂,夏侯惇連忙撤回長戟,雙手握着戟杆向上一迎。
刀片砍在戟杆上,發出一聲並不清脆的爆響,兩匹戰馬已是在這一瞬間‘交’錯奔過。
戰馬的慣‘性’使得二人又向前衝出了十多步,二人分別兜轉戰馬,再次揮舞着兵刃,向對方衝了過去。
兩員悍將,在沙場之中往來拼殺,遠遠觀望的曹‘操’看到這一幕,再次向身後衆將問道:“還有何人願出戰殺敵!”
“末將願往!”曹‘操’話音剛落,大陣內又走出了一員將軍。
此人與夏侯惇一樣使用長戟,不過身量卻是比夏侯惇稍稍顯得單薄了一些。
他不是別個,正是在官渡之戰中投效曹‘操’的張郃。
見是張郃走出了陣列,曹‘操’也是向他點了下頭說道:“儁乂小心!”
“曹公放心!”抱拳向曹‘操’拱了一下,張郃抖了下繮繩,雙‘腿’往戰馬腹部一夾,策馬朝着秦軍衝了過去。
遠遠看見張郃衝出了曹軍陣列,呂布身後的顏良喊道:“溫候,此人末將去會他!”
不等呂布應允,顏良已是提着大刀,策馬衝了出去。
看着顏良的背影,呂布撇嘴笑了一下。
這兩位在官渡之戰中投效秦軍的猛將,看來比他立功的心情還要迫切,曹軍剛衝出了兩員大將,他們二人就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
策馬迎着張郃衝了上去,顏良並沒有立刻同張郃廝殺在一處,同樣的,張郃見對陣衝出來的是顏良,也勒住了戰馬。
稍遠處夏侯惇和文丑戰的是難解難分,張郃與顏良卻是勒住了戰馬遙遙對峙。
“張郃!”擡起大刀,顏良指着張郃罵道:“爾認賊作父,竟是投效曹賊,秦王大軍到此,尚不曉得悔悟,且須某來取你頭顱不成?”
駐馬與顏良相向而立,當顏良喊聲落下之時,張郃冷冷一笑,對他說道:“某於官渡之時,家眷悉數爲袁紹戕害,若非曹公,某早已是殞命身死!秦王即便是漢室苗裔,與某又有何干?念在你我昔日同澤一場,今日便讓你先動手如何?”
曉得只是憑着嘴上功夫,根本不可能說服張郃,顏良也不再同他囉嗦,雙‘腿’往馬腹上一夾,騎着馬向他衝了上去。
當初曾同爲河北四庭柱,張郃自是曉得顏良厲害,嘴上雖然說着要讓他先動手,卻是絲毫對他也不敢大意。
眼看着顏良快要衝到近前,張郃也是將繮繩一抖,策馬迎着殺了上去。
兩馬相‘交’,顏良將大刀橫着向張郃的腰間一掃,張郃也不回擊,只是提着長戟,往身側一豎。
大刀劈在長戟的戟杆上,張郃只覺着虎口一陣發麻,險些長戟就從手中掉落。
戰馬‘交’錯而過,張郃由於起步較慢,他的戰馬只是向前衝出了三四步,就兜轉過來,而顏良卻是一直衝出了十多步,纔將戰馬勒住。
兜轉戰馬,顏良再度策馬衝向張郃,而張郃此時卻是向他爆喝了一聲:“某已讓你一合,自此便不再留手了!”
與張郃曾是同爲河北四庭柱,顏良對他也是頗爲熟悉。
曉得張郃在馬背上,靈巧確是有餘,可氣力與他相比終究還是要差上一些,顏良哪裡會懼他。
策馬衝到張郃近前,顏良兜頭一刀直接劈向張郃的頭頂,指望着憑藉氣力上的優勢,儘快將張郃劈翻馬下。
張郃雖說是氣力不如顏良,可他畢竟也是戰場上成名許久的猛將,將對方大刀朝着頭頂劈下來,心知若是一直遵循着顏良的打法,他必定不會持久,於是也不躲避,只是將持着長戟的手臂一翻,徑直向着顏良的心口刺出一戟。
鋒銳的長戟刺向‘胸’口,若是顏良不收刀,必定會與張郃同歸於盡。
沒有想到張郃竟會使出這樣的招數,顏良吃了一驚,連忙收會大刀,用刀柄朝着長戟的尖端磕了過去。
刀柄磕到長戟的鋒口上,把長戟‘蕩’了開來,顏良爆喝一聲,趁着擰刀的勢頭,用刀柄的尾端,往張郃的‘胸’口猛戳了過去。雖說戳想‘胸’口的是刀柄尾端,張郃也是不敢大意,眼看要被戳中,他將身子一擰,堪堪避開這一擊,爾後掄起長戟,掃向顏良的腰肋!(一下字數免費:又恬不知恥的來要月票了,兄弟們,用月票砸我吧,砸我吧,砸我吧!砸到每天都‘逼’着自己可死了的往四更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