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凝視着無名,桃‘花’夫人臉上始終帶着甜美的笑容reads;。
直到無名把話說完,她才笑‘吟’‘吟’的說道:“許多年過去,先生還和以往一樣,只是說殺人時,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而是也有了笑容。”
“先生笑起來,着實好看!”甜美的笑着,桃‘花’夫人以一種極具挑逗‘性’的語氣說道:“若是能與先生同‘牀’共枕,要先生進入奴家身子,想來那滋味是極好的!”
“某更想手中長劍進入夫人身子!”桃‘花’夫人的挑逗,對無名來說顯然是沒有半點用處,他微微笑着說道:“長劍進入夫人身子,想來滋味也是極好的!”
“先生真是!”小嘴一嘟,桃‘花’夫人嗔怪着翻了無名個白眼說道:“長劍如此鋒利,又這般長,進了奴家身子,豈不是要將奴家給扎的穿了?”
眼瞼低垂,就好似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無名嘴角帶着笑容,冷冷的哼了一聲。
見無名冷哼,桃‘花’夫人擡起手臂,將一隻手搭在鬢角,擺出了個風‘騷’嫵媚的姿勢,向他問道:“先生看我美嗎?”
先前與無名等廝殺的‘女’子,也是十分美‘豔’,而且每個說話都極富挑逗‘性’。
可與桃‘花’夫人比較起來,她們或許只餘下年輕還算得是個優勢。
桃‘花’夫人容顏美麗,只是眼角細細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年歲。
站在無名身後的八個漢軍,剛看到她的時候,目光中不由的都流‘露’出了驚‘豔’。
可當她搔首‘弄’姿挑逗無名時,八個漢軍反倒是淡然了下來。
美‘豔’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可像桃‘花’夫人這樣,一上來就搔首‘弄’姿各種挑逗的‘女’人,即便是再美‘豔’,也會讓男人少了興致。
手持長劍,看着桃‘花’夫人,八個漢軍臉上的神‘色’也是一片淡然。
顯然根本沒想過能挑逗無名,搔首‘弄’姿的桃‘花’夫人臉‘色’陡然一冷,手腕一翻reads;。
隨着她素手翻轉,一道銀光直取無名咽喉。
那銀光極細,細小到眼力稍差一些都不可能看清。
飛向無名的銀光直取他的面‘門’,無名卻是一臉平靜,在銀光即將‘射’中他腦‘門’的時候,他把頭一偏,避開了‘射’向額頭的銀光,隨後手腕一翻,持着長劍向桃‘花’夫人紮了過去。
無名的劍招很是簡單並沒有半點‘花’哨。
長劍挑出一條銀弧,刺向的正是桃‘花’夫人的。
但凡出劍,無名極少失手。
可這一次,他失手了,而且是在長劍將要刺中桃‘花’夫人的那一瞬失了手。
擰着柳腰,避開無名刺向她‘胸’口的一劍,桃‘花’夫人閃開之後,小嘴一撅,嗔怪着說道:“先生好生無理,‘女’子自是有可被先生扎入之處,如何偏偏要選人家的‘胸’兒?”
無名嘴角微微一牽,也不理她手中長劍再翻,又一次欺身上前。
二人戰在一處,桃‘花’夫人只是閃轉騰挪,極少還手,而無名手中的長劍,卻是挽出了一朵朵劍‘花’,將她‘逼’的步步後退。
看着二人廝殺,跟隨無名來到小村的八名漢軍並沒有撲向已經被他們殺的寒了膽氣的黑衣刺客,一大羣黑衣刺客,也是沒有向他們衝來。
兩撥人都眼睛睜的溜圓,看着正廝殺的倆人。
無論是八名漢軍,還是黑衣刺客,個個都是身負劍術的高手。
以他們的眼力,雖說看不出桃‘花’夫人和無名誰更勝一籌,可他們卻是能看出,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錯過了觀看這一戰,恐怕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觀看同樣的高手對決。
桃‘花’夫人閃躲着無名刺向她的長劍,甚至連長劍都不曾拔出。
“好險!好險!”堪堪的避開刺向兩‘腿’之間的一劍,桃‘花’夫人在閃開之後,口中驚呼着:“若是躲的慢了,險些被如此長的物事捅了進去!”
口中說着話兒,她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依然是閃躲着無名攻來的長劍。
連着攻了數十劍,無名始終沒能刺中桃‘花’夫人,心內不免也是有些犯起了嘀咕。
十多年前,他曾和這個在世間有着極壞名聲的‘女’人遭遇過。
那時的桃‘花’夫人,手下還沒有如此多的刺客,也不是刺客組織的頭領,只不過是個聞名天下的採草大盜。
起初,她選擇的目標是一些頗有名望的劍客。
自從她出現之後,許多成名劍客都死在了她的肚皮上,時日久了,劍客們一提到她的名字,便會心內生起一種惡寒,自是不會有人連‘性’命也不要,圖那一時風流。
沒了目標,而且劍客們又不是十分好對付,桃‘花’夫人最終把目光轉向了平民男子。
隨着一個個平民男子死去,恰好遇見此事的無名便‘插’了一手。
從桃‘花’夫人那裡,他曉得這個‘女’人得了種怪病。
如果一天沒有男人在她身上‘挺’動,她就會覺着渾身骨頭髮酥,連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可她同時也有個怪癖。
但凡與她一起睡過的男人,她總是會殺了之後才能感覺到心內舒爽,也更容易得到滿足。
不過當年的桃‘花’夫人,可沒有如此靈巧的身手。
與無名一戰,雖說是僥倖逃脫,卻也是受了重傷。
無名沒有想到的是,經過十多年,這個‘女’人不僅武藝沒有半點倒退,反倒比當年‘精’進了許多,閃躲騰挪,甚至要比他還迅捷一些reads;。
心內雖是驚詫,無名畢竟是個成名多年的劍客。
手中長劍翻飛,劃出一道道銀亮彎弧的同時,無名的大腦也在飛快運轉着,思忖着如何擊敗眼前這個難對付的‘女’人!
無名的攻勢,猶如遠處的長江之水綿綿不絕,而桃‘花’夫人,卻是閃轉騰挪,閃避着他揮出的每一道劍光。
“先生想來是累了,也該奴家了!”又攻了十多劍,桃‘花’夫人柔柔的聲音飄進了無名的耳朵。
連忙向後撤步,他將手中長劍一翻,甩出了一個正圓形的光弧。
光弧甩出的同時,一旁觀戰的人們清楚的聽到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
兩柄長劍撞擊在一處,桃‘花’夫人和無名各自向後退了幾步,分開之後彼此相互凝視着,嘴角卻都帶着淡淡的笑容。
“十多年不見,夫人武藝可是又‘精’進了許多!”將長劍護在‘胸’前,無名淡淡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唉!”輕嘆了一聲,桃‘花’夫人的臉上卻流‘露’了一抹失落,幽幽的說道:“先生早年劍法何等‘精’湛,如今投效了朝廷,奴家本以爲先生越發勇猛,不想卻是與當年相差無幾。失望!太失望了!”
說這些話,桃‘花’夫人無非是想要‘激’怒無名。
可無名哪裡會上她的當,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某劍術如何,同投效朝廷無關!夫人如今武藝‘精’湛,某怕也不再是夫人對手!”
“若無名先生都不是奴家對手,天下間可還有人能殺得奴家?”紅潤的嘴巴一嘟,桃‘花’夫人說道:“先生這許多年殺人無算,無有對手之時,可否覺着寂寞?”
“寂寞,非常寂寞!”長劍斜斜朝側旁一劈,劍尖指向地面,無名對桃‘花’夫人說道:“如今遇見夫人,某的寂寞卻是一掃而空!”
“可讓先生不再寂寞,奴家幸甚!”甜甜笑着桃‘花’夫人說道:“只是先生今日既找到了此處,你我二人之間,只有一人可活着離開……”
“那個人一定是某!”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無名對桃‘花’夫人說道:“夫人雖是‘精’進不少,數百招之內,某還是可將夫人誅殺於此!”
“若果真如此,先生在殺了奴家之後,可將奴家洗剝乾淨,莫要穿衣下葬。”甜美的笑着,桃‘花’夫人對無名說道:“奴家到了那邊,路途之上若是遇見看得順眼的男子,也省卻了脫衣的煩惱!”
桃‘花’夫人每每說話,總要把話頭引到那種事上,無名卻並沒有因此對她生起鄙夷。
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已經三十餘歲的‘女’人。
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確實是要尋常男人耐受不住!
更何況這個‘女’人有病,患有着等閒難遇的疾病。
假若她只是需要男人,無名也不覺得怎樣,畢竟有個這樣的‘女’人,還是會讓一些男子嚐到別樣的新鮮。
可她的病實在是太嚴重,嚴重到如果不把她除掉,將會有許多人因此受到戕害。
嘴角稍稍牽了牽,無名對桃‘花’夫人說道:“夫人既有此請,某便應了又如何?”
話剛說完,他手中長劍再翻,迎着桃‘花’夫人殺了上去。
一直在觀看着二人廝殺的八個漢軍,見無名殺了上去,一個個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
這一戰的關鍵並不在於他們,而是在於雙方領頭的人物。
桃‘花’夫人若是死了,村內的黑衣劍客們,必定會被殺翻一片,而無名若是在這一戰中敗了,將要隨着他一同死去的,就是這八個跟他來到此處的漢軍。
緊緊攥着長劍的劍柄,觀看着二人拼殺,八個漢軍都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緊張。與他們同樣緊張的,還有那些黑衣劍客。她們也很清楚這一戰對雙方的意義,曉得衝上去不過是送死而已,她們並沒有上前支援桃‘花’夫人,只是在心內默默的祈禱着,祈禱着桃‘花’夫人千萬不要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