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絮絮叨叨不斷誇着自己的兒子,以及對清溪萬年前的出手相救表示感謝。
清溪只清淺的笑着,時不時附和魔君兩句,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天帝,爲了表示感謝,本君欲辦一場聖宴,廣邀天界魔界的強者,一齊宴飲三日,好好高興一場。”魔君笑眯眯道。
清溪眉頭微挑,他向來喜靜不喜鬧,這種場合他最是不喜,可今日不知爲何,竟有了一絲湊趣的興致,淡笑道:“聽聞冥界近年來出了一位冥帝級強者,乃是新上任不久的冥君,年輕有爲,是極爲少見的奇才,不若將他也請來吧。”
魔君聞言立時拍掌大讚:“對對對,將那冥君也請來,就來個三界首領聚會,這主意不錯,我這就去辦。”
魔君是個急性子,說啥就是啥,這便要拉着花染塵離開太上宮,去着手準備三界首領聚會的事宜。
花染塵顯然不想離開,掙脫父親的巨掌,乾笑道:“君父,我還有點事要辦,您先回魔界吧。”
魔君想起花染塵之前說過,他在天界有些相識之人,今日來此,怕是要見見老友的吧,便釋然離開。
帝漢生見花染塵不走,睜着一雙眼睛四下亂看,心知糟了,這花染塵與練仙子有舊,且看當時的情形,似乎對練無心用情頗深,三年前他甘心離開,只是因爲天帝的原因,如今他來到天界,定然要問及練仙子的情形——
正在帝漢生滿頭大汗想轍時,花染塵已經直接開口問道:“清溪,無心她,還好嗎?怎不見她出來見見老朋友。”他笑望着清溪,笑容中滿是苦澀。
清溪臉上那淡淡的笑容陡然僵住,胸口沒來由的一痛,卻又不明白因爲什麼。
“你叫我什麼?清溪?無心?她是誰?”他眼前彷彿有一團迷霧,迷霧中有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他飛快的撲上前,眼看便要抓住那身影,眼看便要見到她的真容。
他突然覺得頭痛,心痛,渾身上下沒有不痛之處,思維一時陷入混亂之中。
帝漢生見狀心中大駭,他莫不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衝上前朝着花染塵道:“花少主,您定是記錯了,這位是聞人天帝,不是什麼清溪,您還是請回吧,這裡沒有您要找的人。”
花染塵瞧着清溪奇怪的模樣,再聽帝漢生這莫名其妙的言語,頓時大驚,暗道莫非無心和清溪發生了什麼變故?正着急向清溪問個說話,卻誰知這帝漢生竟將神志混亂的清溪迅速帶走,並命人將太上宮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入,當然,主要是爲了防花染塵。
花染塵此時乃魔帝之身,眼前這些神將就算一起上也擋不住他,想着父君欲與天界前嫌盡棄,結盟交好,若他硬闖,無疑會讓天界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不是父君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正兩難之際,公孫權自太上宮內掠出,見花染塵未離開,慌忙拉了他至一旁,低聲道:“你莫要衝動,我會告訴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