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芬的火氣,頓時一冒三丈!
“真是不容易啊,默天,你爲了保住那個莫淺淺,你竟然這麼周折!我是不是該稱讚你太過城府?”
陳默天的脊背猛然一凜,緩緩轉過身子,冷颼颼地盯着王芬芬。
王芬芬被陳默天那鯊魚一樣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有一種腳下冒寒氣的感覺。
她開始後悔了,不該惹怒陳默天這種狠毒狠戾的男人。
王芬芬抖着眼睫毛,有些發怯地找補,“我、我其實意思是說……”
“你沒有權利發表任何你的意思!你不能有意思!”陳默天惡狠狠地打斷了她,聲調不高,說話的語速還有點慢,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威力懾人!王芬芬頓時冰凍在當場!大睜着眼睛,血液都被嚇得凝固了。
陳默天眯了眯眼,“我只需要你的全力配合,而不需要一個有主見有頭腦的累贅!你的明白?”
王芬芬渾身僵硬,感覺毛骨悚然的,呆呆地點點頭,“明、明白……”陳默天閉合了一下眼皮,再次轉過去身子,又立在了窗前,看着外面。
王芬芬瞟了一眼俊美男人那精壯的身材,暗暗嘆息。
終究是……鏡中花,水中月……與她無緣啊。
王芬芬黯淡地說,“你讓我對付那個朱莉安娜?”
“嗯,你才能夠匹敵她。”
“那女人殺氣太重,我會被她殘忍地弄死的。”
“你不會那麼弱吧。”
“我殺了她,我就會被黑手黨組織終生追殺,還會連累我家親人。”
“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如何弄死她還可以讓你自己撇清關係。”王芬芬嘴角抖了抖,“你以爲黑手黨的大小姐會是那麼容易就扳倒的嗎?”
陳默天冷笑一聲,“所以才找你。你解決不掉這個朱莉安娜,那麼你就會被曝光身份。你的身份一旦被曝光,你老爹的生意,我可以斷言,他直接可以去跳懸崖自盡了。到那時候,你等於殺死了你全家。”
王芬芬目瞪口呆。
她十分驚恐地看着陳默天那流線迷人的脊背。
真是難以想象,這麼俊美的男人,美得比畫都美的男人,竟然可以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如此殘忍的話!敗給他了……只能跟着他,同心協力一起將朱莉安娜除掉了。
“嗯?”陳默天突然哼了一聲,站着的身子,突然一凜,明顯的,全身肌肉全都繃緊了。
王芬芬好奇地看着陳默天的脊背。
陳默天則眯着眼睛,全神貫注地看着樓下的幾個身影。
呼吸,一點點加重起來。
是莫淺淺!是他的莫丫頭啊!她左邊是金勳,右邊是白什麼的那個女孩子,他們三個走在一起,正向着金勳的汽車走去。
看着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彷彿有說有笑,一面走一面說着什麼有趣的事情。
嗡嗡……陳默天的腦子,突然叫囂起來。
他新手抓到窗簾上,手指暗暗握緊。
忍!陳默天,你現在必須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明明知道應該忍,可爲什麼現在看着樓下那和諧的一幕,他就想要抓狂呢?
他首先的第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先將走在淺淺身邊的礙眼的金勳,一腳踹飛!該死的,他憑什麼和淺淺挨在一起?那是他陳默天的女人!呼呼呼……陳默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默天,你很愛她吧?”王芬芬也站在陳默天身邊,一起看着樓下那三個人,失神地問。
陳默天那才猛然醒悟過來,猝然轉頭,瞪了一眼王芬芬。
她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他竟然都沒有覺察到。
淺淺啊淺淺,都是因爲你!一旦和你有關的事情,我就會完全失控。
連保持十幾年的警惕性都被打亂了。
如果剛纔王芬芬偷襲他,他一定被她得逞了。
剛剛竟然看着淺淺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完全懵掉了。
王芬芬禁不住又斗膽重複一遍,“你是不是很愛她?我猜是的。”
陳默天冷冷地瞟過去,再次看向窗外,淡淡地說,“我,誰也不愛。”
王芬芬張口就來,“可你明明很愛她!”
嗖!陳默天突然出手,一下子穩準狠地鉗住了王芬芬的頸子,咬牙切齒地輕哼,“不該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我可以讓你的生命就定格在今天。”
王芬芬蹙眉頭,不過,很快,她就爆發了格鬥術的因子,利索的將手腕從下向上打向陳默天喉間的一個死穴,與此同時,她腿下也迅疾地進攻過去。
陳默天只得鬆開了王芬芬的脖頸,略略偏頭,躲過去了王芬芬那凌厲的一掌。
陳默天的手腕輕輕一轉,幾個詭異的姿勢過後,他再一次鉗住了王芬芬的後腦勺,那是最要命的部位,陳默天只需要輕輕一運內力,王芬芬就會死掉了。
王芬芬心下一慌,黑暗門裡最最詭異的反撲術就展開了。
那是黑暗門研究出來的屢戰屢勝的招式,一旦出手,無一人倖免。
只不過太陰狠了,會讓男人直接鳥蛋碎掉!這麼美的妖孽美男,如果沒有了男人能力……確實是一大悲哀。
不過,王芬芬這一刻什麼也顧不得了,她只是想要贏過陳默天!想用手段告訴陳默天,不要試圖掌控她王芬芬的人生決定。
王芬芬這一狠毒招式一出去,她自己先害怕了。
誰想到,陳默天突然一個縱身180的翻飛,一手按着王芬芬的腦袋,身子輕盈盈地落在了王芬芬的身後,在王芬芬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陳默天再一次摁住了王芬芬的大穴。
“嗬——”王芬芬驚訝地狠吸一口氣。
馬上,她就醒悟過來,驚叫,“默天,你既然武功都遠遠勝於我,你爲什麼不自己去解決那個朱莉安娜?”
陳默天冷笑一聲,放開了王芬芬,不以爲意地說,“親自動手去捅馬蜂窩,這是最最愚蠢的行爲。我不會那麼笨,親自引來黑手黨的麻煩,我正虎堂雖然不怕他,可是沒必要的樹敵總是一種白癡行爲。”
王芬芬怔住。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你……就可以利用我?”
陳默天負手而立,如水的眸子劃過一份份犀利,“哼,能夠得到我要的結果,我不在乎利用誰。你如果可以擺脫我的利用,你大可以甩手不幹。”
嘶嘶……王芬芬禁不住狠狠吸冷氣!太狡詐的男人了!城府太深了!他想要做成某件事,他會在內心深處謀劃好,用最最有利於他的方式去做。
這般心計……誰能夠鬥得過他?王芬芬慘然一笑,吐口氣,幽幽地說,“誰能夠被你愛着,她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陳默天淡然地說:“你就是這個最幸福的女人了,最起碼,目前,在朱莉安娜心裡是這樣認爲的。”
王芬芬皺了皺眉頭。
她已經開始羨慕嫉妒恨那個莫淺淺了。
她竟然可以得到陳默天如此用心而深沉的保護!爲了讓她得以安寧、恬淡地生活着,他默默做着這一切,不惜費了這麼大氣力,繞了這麼大的圈子。
陳默天,你到底是何樣的男人?爲什麼你對全世界都那麼冷漠冷酷無情,你卻獨獨只對一個女人這般寵愛?先將白莎莉送回了租房,然後金勳將莫淺淺送回家。
金勳那輛名車剛剛停在莫淺淺家的小衚衕口,就引起一羣街坊鄰居地喧囂。
“老莫!老莫!你快出來看看啊!這不是我們說的那個男孩子嗎?你大閨女的男朋友!”
“是啊,老莫,你大閨女有出息了啊,竟然有個這麼派頭的男朋友!”
“人可好了,還給咱們修路呢!”這些街坊鄰居,直接將陳默天和金勳混爲一談了。
莫淺淺發現勢頭不好,馬上慌張地推着金勳,說,“你別進去了,我爸在家,你快走,快點走啊!”
金勳纔不想走,耍着賴皮,“你爸在家不是更好嗎?正好我進去跟伯父打個招呼,認識認識。”
莫淺淺一頭冷汗,“你認識我爸幹什麼啊,他那人脾氣不好,你快點走吧。”
這時候,莫爸已經被喊了出來,他難得休班一次,早回來了一回,剛剛將頭髮打上洗頭液,揉了一頭的泡沫,就被鄰居們給吵出來了。
他一面擦着往下掉的泡沫,一面看着衚衕口和自己閨女挨在一起的那個清雋出色的男孩子,禁不住皺眉大吼道,“淺淺!你幹嘛呢!”莫爸一聲大吼,穿過了一道道人影。
直接將莫淺淺震懾得全身僵硬了,頭髮都瘮得豎了起來!她眼睛嚇得大大的,翻着大白眼,看了一眼金勳。
該死的,被她老爹發現了……金勳這小子竟然還一副偷樂的表情?他偷樂個屁屁啊!嗚嗚嗚,她死定了啊!她從小學到中學,一次都沒有和男同學有過親密的來往。
雖然她也偷偷對着不少美男流過口水,不過那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願意和她拍拖的男生,一個沒有!現在可好……突然之間,就冒出來像是金勳這種比鑽石還要亮閃閃的超級大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