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微微哭哭啼啼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mica開口說道:“爸爸,如果就這麼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別人若是問起來你怎麼說呢?”
夏超一愣,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想過,“那杉杉,你說怎麼辦?”
“都這麼多年了,如果她真的誠心改過,你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吧。”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要這樣的女人!她讓我感到噁心!”
“如果不是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你不是也不知道嗎?爸爸,算了吧,不管怎樣我現在都還活着,怎麼說她也跟你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了,你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別折騰了。”
“杉杉,你太善良了!”夏超嘆了一聲,看着王微微,“我跟夏燕去做親子鑑定,如果結果她是我女兒,我就讓你還留在這裡,如果不是,你就給我滾出去!”
王微微不敢說不,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夏燕是不是夏超的女兒,曾經她也想過無數次,爲此她去醫院做過親子鑑定,結果證實夏燕確實是她跟夏超的女兒,所以如今夏超這麼說了,她也就稍稍鬆了一口氣。
夏超帶着夏燕本來打算去醫院中途卻又改變了方向,去了親子鑑定中心。
採集了兩人的血樣後需要一週的時間才能出結果,夏超命令夏燕這一週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mica要離開,夏超懇求她,“杉杉,跟爸爸回家好嗎?”
mica拒絕了,“不了,不習慣,我還是回我的住處。”即便那個地方可以稱得上是自己的家,但卻早已沒有了感情,今天的事情她本來不想挑起,但因爲心頭積壓了太久的怨怒再不釋放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如今說出來,她覺得自己輕鬆多了。
“爸爸知道,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跟爸爸回家吧,爸爸會彌補你的。”如今對這個女兒,夏超有的是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他覺得對不起死去的妻子,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更何況我現在過得很好。”
夏超知道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原諒自己,就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她,“你不原諒爸爸,爸爸不怪你,因爲是爸爸對不起你,這張卡你拿着。”
mica撇過臉,眼中被淚水氤氳,一如小時候,他每次回來不是給她錢就是銀行卡,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笑着接過,“這是你對我的彌補,我懂。”
夏超笑了,“每週爸爸都會向這張卡上打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不夠花的話要給爸爸說。”
“好。”
“爸爸的號碼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我會讓人查。”
“哪用那麼麻煩,你的號碼是多少,爸爸給你撥過去。”夏超的眼中帶着懇求和期待,要她的號碼纔是他的目的,因爲他知道她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這麼多年他的號碼一直都沒變過,她還活着卻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mica微微一笑,“不麻煩,我手下的人兩分鐘就能知道你的號碼。”說完她瀟灑的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
“杉杉!”夏超追過去,“跟爸爸說說你的號碼行嗎?”
mica依舊面帶微笑,可說出的話卻極其的殘忍,“就算是你知道了又怎樣,我不會接你的電話。”
夏超,“……”
車子離開後許久他都沒有回過神,漸漸地視線模糊起來,他擡起手抹了把眼淚,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厲影從鏡子裡瞄了眼後座眼睛通紅的女人,“小姐,您這是何必呢?傷了先生的心您自己也難受。”
mica冷笑,“他傷心?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如果他不那麼相信那個女人,會有今天嗎?”
“小姐,凡事都有兩面性,您看,若不是當年您的離家出走,您能遇到少爺嗎?”
厲影的一句話噎得mica老半天對不上話,是啊,不離家出走怎有可能遇到左陽,可是有時候她又在想,如果這輩子沒有遇到他,會不會就不會這麼痛。
三十五歲的女人了,活得再風光無限又能怎樣,內心的寂寞和空虛又有誰能理解,誰能懂得?
左陽,你這個狠心的男人,你最好別讓我遇到你,否則我一定滅了你!
秦崇聿打來電話,“夏杉,事情怎麼樣了?”
mica翻了個白眼,“我叫mica,最後再告訴你一次,是mica!”
秦崇聿點點頭,“好好好,mica,大明星,請問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還行吧,這件事就不牢秦少爺費心了。”mica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給鬱盛打了過去,“小阿盛,你在幹什麼呢?姐去接你,請你吃好吃的行不?”
鬱盛正不想工作了,接到她的電話如神明降臨,就跟經理說mica找她拍一些照片,經理一聽連忙同意,就這樣,兩個女人藉着工作之由約會去了。
“阿盛,你跟秦崇聿怎麼樣了?還有希望複合嗎?”見面後mica問鬱盛。
鬱盛輕嘆一聲,“沒想過再跟他複合,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結婚了還有兒子。”
mica卻不贊同她的想法,對她可是一通教育,“結婚了還可以再離婚啊,有兒子怕什麼,你大不了就做後媽,反正你兒子比那個秦念大,就算是將來繼承秦家的財產那也是長子,你一定不能這麼傻,這婚姻跟愛情一樣都是需要去爭取的,我能看得出來秦崇聿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鬱盛沒說什麼,有感情又怎樣,他依然擺脫不了他那個家,他們註定是無法在一起的。
“他知道你兒子的存在嗎?”mica問。
“知道,但應該不知道是他兒子。”
“怎麼可能不知道,猜也猜出來了,我覺得吧,你們有希望複合,放心等你們再婚的時候姐送你們一份大禮!”mica拍拍鬱盛的肩膀,說着給別人打氣的話,可她自己,心裡一聲輕嘆,她看向窗外,倏然一怔。
不敢眨眼,她怕自己這一眨眼看到的就消失了,可眼睛終究還是酸了,她不得不眨了一下,卻因爲有淚,所以十分的模糊,不得不擡手去擦一擦眼睛,等她擦完再看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她就知道,是她看花眼了,六年了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豈會在這個地方讓她看到。
只是剛剛那個人真的跟他好像好像。
左陽,你到底在哪兒?我想你,想得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
飯店外的廣告牌後,歐力看着左陽,“少爺,走吧,再不走小姐出來就看到你了。”
左陽擡手捏着眉心,“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歐力還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轉身上了旁邊的車子。
左陽轉身透過廣告牌看向窗邊的女人,六年了,他一直沒敢在她面前出現過,如果不是今天喝了些酒,他剛纔不會那麼做的。
剛剛那短短的幾秒鐘,他都要忍不住衝上去抱着她,若不是歐力的及時出現,他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會是怎樣。
背靠着廣告牌,他從口袋裡摸出煙,點了一支菸,悶悶地抽了起來。
分開後的有一段時間,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找她,他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會把她忘了的。爲了忘掉她,他去找女人,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他都無法將那些女人跟她比,他提不起任何的興致,甚至一度他懷疑自己廢了。
三年,他堅持了整整三年不找她,斷絕她的任何消息,可是三年的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忘掉她,相反晚上他經常回夢到她,夢到跟她*,每次醒來弄得*上髒乎乎的,他終於知道,不是廢了,而是除了她,他對任何的女人都沒有知覺。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從雜誌上,報紙上去看關於她的消息,看着她一點點的成熟起來,看着她眼中慢慢推擠起來的冰冷,他知道,他終於成功了,他終於讓她忘掉了他,可是她一直不結婚,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她已經三十五歲了,一個女人一旦過了四十歲,即便是能夠嫁一個好男人,可想要個孩子恐怕就力不從心了,當年跟她的孩子流掉,是他一生的傷痛。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接起,就聽電話里歐力急促地說:“少爺,aurora派人跟蹤了你,現在她也到l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