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聽到走廊裡有叫聲和打鬥聲,就下*走到門口,看到是幾個男人在打架,再一看衣服,她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其中有個人她見過,秦崇聿的保鏢,明顯他跟另外的四個人是一起的。還有兩個人,是誰派來的,現在還不好說。
“你們都停下來,有什麼事說吧。”
秦立派來的兩人其中的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帶着你兒子跟我走一趟。”
“誰讓你們來的?”
“秦先生。”
“秦立?”
餘生突然笑了,轉而聲音極高地說,“若是秦立,你告訴他,想請我和我兒子去他家做客,他得親自來請!”
“這麼大的口氣,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走廊的拐彎處走出一個女人,正是餘生打算去找的丁思思,那一刀不插在她的心口,她決不罷休!
看到丁思思,餘生有些驚訝,倒不是她的出現讓她驚訝,而是她這副樣子,纔多久沒見,她都瘦成這副鬼樣子了,難道秦家供不起她的吃喝嗎?
“喲,這不是丁小姐嘛,幾日不見你的變化可真不小,看來秦家對你這新兒媳婦也不怎麼地,崇聿也真是的,我都跟他說了多次了,既然娶了丁小姐,怎麼說也得對人家好點,你看看他,一點都不聽話,瞧把丁小姐給養得,越來越骨感了。”
丁思思下意識去摸了下自己的臉。
“臉看着不瘦,估計是浮腫吧?”餘生呵呵笑着。
丁思思的臉色難看無比,“你們兩個還不快把這個踐人給我帶走!”
“誰敢!”秦崇聿派來的人護在餘生的跟前,有人給李峰打去了電話。
兩撥人,再次投入了戰鬥之中。
餘生卻跟個局外人一般,轉身進了病房。
丁思思叫喊着讓她滾出來,卻被從外面回來的端木離碰上,“你叫誰呢,再叫一聲。”
丁思思對端木離得恐懼是在地下室裡他將一條蛇放進了她的嘴裡開始的,她本能地朝後退了幾步,“我,我誰也沒叫。”
端木離輕輕搖了下頭,“丁思思,你說你不規規矩矩地呆着,那我也沒辦法,這次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丁思思緊張地動了下嘴脣,她不能怕她,現在有秦立給她撐腰,她誰也不怕!
端木離又睨了眼比他還要高出一些的兩個黑衣男人,“你們兩個是來幹什麼的?如果是來探望病人的,那就帶些禮品,如果不是,那就趕緊滾蛋!”
主人下的命令是必須帶回餘生和他的孩子,所以兩個黑衣人豈會就這麼離開?
打鬥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驚動了警察,這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幾個人打了沒幾下,就聽一聲冷喝,走廊裡走出了四五個穿着警服的男人,爲首的是張良坡,端木離見過這人。
“你們幹什麼?打羣架嗎?”張良坡掃了眼剛纔打鬥的幾個人,徑直朝病房走去。
“站住!”被直接無視,端木離很不爽。
張良坡扭頭看他,“我還以爲誰呢,端木公子,好久不見,今天執行公務,改天請你喝酒。”說着人已到了病房門口。
餘生在*頭靠着,對今天這麼熱鬧的局面,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好久不見,餘小姐。”
“一樣,張隊長。”
張良坡陡然換了臉色,手中舉起一張紙,嚴肅而冰冷地宣佈:“餘生涉嫌殺人已被批准逮捕,這是逮捕令!”
餘生一愣,但沒說什麼。
端木離走進來,一把奪過張良坡手中所謂的逮捕令,掃了一眼,“你說阿盛涉嫌殺人?張良坡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張良坡沒搭理他,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一個透明的自封袋,袋子裡是一個小耳釘,“餘生,請你看一下,這個東西是否是你的?”
餘生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這才記起她早些日子將耳釘收起來了。
幾個月前她去s市給mica拍照,回來後去了醫院,然後又去了趟刑偵隊,晚上就發現一個耳釘竟然沒有了,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所以就把另一枚給收了起來。
丟了枚耳釘她還難過了好一段時間,因爲那對耳釘是安安送她的“生日”禮物。
“兒子,今天你三歲生日,想要媽媽送你個什麼禮物?”
“不要媽媽送禮物,安安要送媽媽一個禮物。”
那天他們在銀飾店,安安給她挑選了這對耳釘,68塊錢,還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
如今丟失的那枚耳釘卻在張良坡的手中,餘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你的嗎?餘生。”張良坡晃着手裡的東西問。
“是我的。”
“看仔細了。”
餘生掃了張良坡一眼,“看得很仔細,那是我兒子三歲生日的時候送我的生日禮物。”
張良坡收起耳釘,“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想知道,這枚耳釘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死者陳霞的口中。”
餘生噙着嘴脣,她得知陳霞出事是在她回l市那天陳家品告訴她的,陳霞死的時候她在s市給mica拍照,mica可以給她證明,只是她現在想知道的是,爲什麼她的耳釘會在陳霞的口中?
她最後見到這對耳釘的時間是給mica拍照前,大概是那天上午十一點,她小憩後去洗了把臉,從鏡子裡看到的,之後她就沒再注意過,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發現丟了一枚。
“陳霞是什麼時候死的?”
張良坡語氣生硬:“餘生,你的問題我會回答,但不是現在,帶走!”
“等一下,我交代一些事。”餘生從*上下來,“小離子,安安先交給你照顧,我跟他們走一趟,就跟他說我回l市一趟,過幾天就回來。”
“阿盛--”
端木離要說話被餘生制止,陳霞死這件事從一開始矛頭就指向了她,上次張良坡找她,說在王霞和另一個死者體內發現了一種叫做q-1的東西是伯父餘建智曾經研製出來的,這次又有了新線索,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我沒事,照顧好安安,還有不許胡來!”
“阿盛!”端木離急的直跺腳,可她倒好,平靜得跟個沒事人一般,“阿盛,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餘生深吸一口氣,“照顧好安安,記住,不許再跟秦崇聿打架,他這人太腹黑,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餘生被張良坡等人帶走,門口秦崇聿的人攔着去路,被她呵斥,幾人只好讓開,但已經通知了秦崇聿,估計這會兒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經過丁思思的時候,這女人得意得不行,“餘生,我祝你終身監禁!”
“丁小姐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丁小姐我要給你普及一下常識,中國的法律沒有終身監禁,最多就是無期徒刑,再說了我現在只是嫌疑人,是不是我還不一定,你就不要這麼早得意了。哦對了,既然你都祝福我了,我若不還禮,就太沒禮貌,那我也祝丁小姐的父親丁連正在監獄裡長命百歲!”
“你--都進監獄了還如此的囂張!等進去看你還怎麼得瑟!”
餘生忽地笑了起來,“難道是丁小姐進去過?知道里面的內幕?你給我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你--”丁思思自詡口才過人,可遇到餘生她發現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毒舌!
餘生又看向那兩個黑衣男人,“回去告訴秦立,等改天我親自登門拜訪,讓他和趙蘭好好準備一下。”
秦崇聿是在警車即將上高速的時候追上來的。
“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張良坡說。
餘生卻說:“不需要那麼久,兩分鐘足夠了。”
張良坡略顯詫異,這個女人,太不一樣,遇到這種事她竟然能鎮定自若,辦案這麼久,他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秦崇聿的車子內,餘生開口問:“找我什麼事?”
秦崇聿咬了下嘴脣,“你跟我說實話,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餘生輕笑一下,笑得有些諷刺,反問:“請問,你是警察嗎?”
“阿盛,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耍小孩子的脾氣?”
“沒什麼事,我要走了。”餘生推門就要下去,手臂被秦崇聿抓住,“我會想辦法。”
餘生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聲音有些高,“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秦崇聿氣得直罵:“你就是頭倔驢!”
“我就是頭蠢驢也與你秦崇聿沒有絲毫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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