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集團的招標項目是B市難得的大項目,幾百億的金額,不管放在哪裡都不容忽視。
而作爲國外的土豪公司來B市注資發展,也得到了多方面的關注與重視,所以B市這些受邀公司,都早早地到了招標現場。
唐黛覺得她來得就夠早的,可是一進了大廳,才發現大廳裡熙熙攘攘,倒顯得她來得很晚!
霍成梵還沒進大廳,就看到大廳裡的情況,他刻意放慢了步調,和後面進來的唐黛,幾乎是一起走進大廳的!
唐如一直注意着門口的動靜,她一看到霍成梵的時候,眼前一亮,馬上調整了自己的站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優雅引人注目,但是一看到唐黛的時候,這表情就變了,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容宛靜正在和別人寒暄,並沒注意到女兒的表情變化。
唐如踩着貓步高傲地走到唐黛的面前,唐乙下意識擋在小姐前面,一向霸道的唐丁也衝到自家小姐的身前。
高坤上前兩步,站到了唐乙的身前,唐丁擡頭看看高大彪悍的高坤,顯得有些忌憚,衡量着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唐如不屑地說道:“這麼多人,我能對你怎麼樣?至於這麼害怕?”她瞥瞥高坤,一臉的冷笑。
唐黛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說道:“我老公就是這麼緊張我,讓保鏢務必保護好我,沒辦法啊!等你以後有了老公,就會明白這種無奈了!”
唐如臉色微變,她真的很想幽怨地看霍二一眼,但她強迫自己忍住了,她有自己的驕傲,她知道男人越是上趕着就越會被人看不起,所以她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唐黛不如她,讓霍成梵看看她的本事!
不得不說,這樣的唐如,反而讓霍成梵覺得有些意外,但那和唐黛的真本事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的。
唐如聽到唐黛的話,頓時就笑了,說道:“也怪不得他緊張,前面那麼多個都給死了,你要是再死掉,那他變態的名號可就做實了!”
唐黛也不惱怒,她笑着說:“被變態愛上,總比沒人愛,讓人嫌棄要好的多吧!”
這可是戳到了唐如的心窩窩上,這麼驕傲的她,怎麼能夠容許這樣的存在呢?但是礙於霍成梵在,她生生地忍住了,彎起脣看着唐黛說:“那好,我們看看,到底誰能贏!”
說罷,她轉身踩着貓步傲氣地離開了。
唐黛看向霍成梵笑,“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就沒看你一眼!”
霍成梵那清雅絕倫的臉上沒有一絲羞赧,反而脣畔笑意漫漫,帶着一絲寵溺與脈脈溫情說道:“黛黛,你說話總是這麼不給人留面子!”
這話聽的唐黛無比惡寒,這男人一不正常就算計什麼壞事兒呢,還是離他遠些比較好!
等她看到於冰鄙夷的目光時,就知道霍成梵打的什麼算盤,這男人心眼小的連根針都容不下,真是讓她服了!
於冰表情不自然地說:“少奶奶,這次的投標項目對晏少來講非常的重要,公司上下對於他把這麼重要的項目交到您這樣沒經驗的剛畢業學生手中,十分的不滿,我不知道您和霍二少爺是什麼關係,但是我想提醒您,不要犯錯誤!”
唐黛看向她,目光微涼,說道:“你只不過是晏寒厲的一個秘書,未免管得有些多了!”
於冰的臉上立刻帶了羞憤的表情,卻什麼都不敢說!
唐黛看向招標現場,看見了不少的熟人,蘇家來的是蘇紫的父親蘇兆天,她竟然在蘇兆天的身邊看見了謝子懷!
謝子懷居然這麼快就取得了蘇兆天的信任?唐黛有些驚訝!
紀家來的是紀銘臣的大伯紀元邁和兒子紀銘騰,此刻他們的臉上都帶着自信的表情,應該是對此次投標把握很大!
唐黛想了想,覺得自己把握還大呢!當然如果NT的總裁真的是霍成堯的話!
她再看了看,居然姑父戰軒都到了,不過他的身邊卻不是姑姑,而是一名二十多歲,看似十分精幹的年輕女人!兩個人在說着什麼,看起來並無曖昧,應該是公司高管一類的角色。
九點的時候,NT集團工作人員開始讓人上交標書,於冰不放心,跟着唐黛一起交了標書,整個人才輕鬆下來。
可能有的陰謀,到現在就都沒有了!已經有的陰謀,到現在也無法改變了!
九點半的時候,晏寒厲現身了,他一出現就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孔恆跟在他的身後,看起來也十分的搶眼。
很多人以爲晏氏並不重視這樣的投標,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管事的不親自到場,讓一個沒經驗的女人來呢?
這樣看來,晏氏並非不重視此次投標,那他的目的難道是想扶持自己的妻子來爭奪晏氏的家產?
一時間猜測紛紜。
晏寒厲側頭看向她問:“怎麼樣?緊張嗎?”
“還好,沒有想象中緊張!”唐黛微微一笑,大概是這次做的準備比較充分,有把握吧!
於冰在後面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九點四十,各家的報價開始陸續公開。
於冰一看霍氏的報價,再看唐氏的報價,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她喃喃地說:“報價只比我們的低一點點,有問題!”她的聲音又高了,轉過頭對晏寒厲說:“晏少,報價有問題!”
唐黛自然也看到了,她轉過頭去看霍成梵,發現他與容宛靜目光對上,相視一笑。
看起來,容宛靜拋開舊怨,與霍成梵暫時結盟了!
霍成梵轉過頭,對上唐黛的目光,笑得清潤奪目!
於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說道:“一定是少奶奶,早晨在外面霍成梵上了少奶奶的車,肯定說了什麼泄露了我們的報價!”
唐黛此時才明白,霍成梵特意跑到她車上,說些無關緊要的舊事,爲的就是現在的效果吧!這樣所有人就會把招標失敗的責任都怪到她身上,當然這也有可能包括晏寒厲!
多麼好的計劃,如果霍成梵能成功,那就是既在生意上戰勝了晏寒厲,又破壞了晏寒厲與唐黛的感情!
高坤說道:“少奶奶根本就沒有提投標的事,更不要說報價了,當時我在車上!”
於冰情緒激動,她指責道:“你是少奶奶的保鏢,當然會向着她了。少奶奶天天晚上把報價拿回去工作,我說把標書放在辦公室比較安全,是她非要拿回家,現在報價泄露了,不是她的責任是誰的?我努力了這麼長的時間,做出的標書。你們看看,霍氏和唐氏的報價比我們的報價有規律下調了一個點,有規律的,這難道可以用巧合來說明嗎?”
一直沒說話的孔恆開口說道:“晏少,有一件事,讓我一直弄不明白,但我沒和你說過!”
“什麼?”晏寒厲轉過頭看向他問。
“就是您那隻被定位的手機裡面,發現了少奶奶的指紋!”孔恆說的比較輕,但足以讓身邊的幾個人聽到。
這句話是最讓唐黛意外的,她看着孔恆問:“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孔恆低頭說道:“晏少,我本想把事情查出來再說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我不得不說出來了!”
唐黛一直以爲孔恆與於冰是競爭的兩個對立方,可是現在兩人卻一致地聯起手來,這樣的局面讓她看不明白,果真晏氏裡面複雜的很啊!
唐乙氣道:“你們什麼意思?想說我們少奶奶聯合別人對付晏少嗎?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如果她不喜歡晏少,當初大可以不必結婚!”
於冰反駁說道:“我不知道少奶奶做這一切是爲什麼,但事實在這裡擺着呢!”
唐黛反問道:“於冰,你也有嫌疑!”
於冰跟着問:“我有什麼嫌疑?我沒有拿標書,也沒有把報價這種重要的工作拿回家做!”
“那也不能擺脫你的嫌疑!”唐黛跟着說。
高坤看少爺一直沒有說話,有點着急,忍不住說道:“晏少,屬下跟在少奶奶身邊這麼長時間,並沒有看到少奶奶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您要查清楚啊!”
唐黛也轉過頭看晏寒厲,想看看他是什麼想法,她心裡暗暗地在期待,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晏寒厲擡起手,搭在她的腰上,看向前方問:“怎麼我們的報價還沒有亮出來?”
於冰沮喪地說:“亮出來只能證明我們的失敗,今天大家都要看我們的笑話了!”
“晏少,指紋那事……”孔恆跟着問。
晏寒厲不以爲意地說:“對方想要陷害你家少奶奶,弄個指紋上去很容易,這算不了什麼大事,不用去理會!”
唐黛意外地擡頭看他,這樣確鑿的證據,他都能當成無所謂,這一刻,她心裡不說感動是假的,她輕抿着脣,重心輕輕地倚在他的身上,一言不發。
晏寒厲卻低頭看她,沉沉的聲音帶着暖意,如同輕吟的大提琴,讓人心中微暖。
“別害怕,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後扛着!”
唐黛微微地笑了,說道:“我纔不害怕呢,我就是擔心你誤會我!”
“怎麼會?我即使不相信全世界任何人,我也會相信你的!”晏寒厲把她又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
於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晏少愛的都腦殘了吧!這女人要你死你也去死?
大廳裡的人也注意到爲什麼公開的報價中沒有晏氏的,大家都議論紛紛起來,不少人都向晏氏這邊看來。
唐黛注意到霍成梵的表情,從剛纔的輕鬆得意,變得嚴肅起來,他側頭不知道吩咐着什麼,他的助理魏永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唐黛對NT總裁的身份,更加確定了!
十點整,主持開標會議的人又一次走了出來,但是這個人卻不是剛纔的那個,此人唐黛並不陌生,因爲這位就是那天餐廳裡霍成堯對面坐着的那個混血兒。
此人生的年輕英俊,一出來就引起一陣譁然,大家都認爲,主持這麼大開標會的,就算不是個老頭子也應該是個中年人吧!
當然之前他們對NT總裁的猜測,就是位老頭子!爲此還有人下了賭注,一邊倒的都押在老頭子身上。
混血男人的臺詞就一句,“歡迎大家來到開標現場,下面由總裁Carl親自宣佈中標公司!”
臺下先是起了波瀾,不少人都在議論這神秘的NT集團總裁要現身了。後又是一片安靜,大家都在靜等結果,已經有人猜測中標的很可能是晏氏,因爲唯獨晏氏的報價沒有公開!
唐黛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興奮了,真是霍成堯啊,太好了!她特意去看霍成梵的表情!
霍成梵整個人顯得有些凝重,當然現在他還不知道NT集團總裁身份!
霍成堯緩緩地走出來,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裝,顯得身軀挺拔修長,那張邪美的臉上,凜冽而清貴,不說話,只這氣勢,便讓人心中一震!
臺下又是一片喧譁,因爲已經有人認出了他!
霍成梵那一向自若的表情,終於龜裂開來,他無不震驚地盯着臺上的人!
霍成堯那清冷的目光淡淡地向他瞥來,然後又轉了開去!
唐黛心想,自己的公司可以飛速發展了,因爲接下來霍成梵沒功夫和自己玩了,他得全心去對付霍成堯!
晏寒厲低聲說道:“老婆,看來我得提前恭喜你了!”
唐黛微撅了嘴說:“人家報價比我低呢!”
晏寒厲低笑,“就算報價真的比你,並且低一半,今天霍氏也不可能中標的!”
不錯!對於當初幾乎是被趕出霍家的霍成堯來講,哪怕他用再貴的,也不會給霍氏生意!唐黛覺得如果想對付霍成梵,就得跟霍成堯聯合起來!
霍成堯緩緩開口,聲音清冽,與霍成梵彷彿是兩個極端!
“下面,我將公開此次NT集團招標的中標公司!”
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我們以公開中標公司報價的方式來揭開此次中標的公司!”說罷,霍成堯向混血男人點了下頭,退了出去!
臺子後面的巨型顯示器,亮起了中標單位的報價!
霍成梵目露震驚,與容宛靜對視一眼,看到容宛靜的目光中也是震驚!
唐如蹭地站了起來,指甲已經深深地掐進了肉裡,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顯得比誰都震驚!
容宛靜已經迅速回了神,將唐如拽了下來,不允許女兒在這樣的場合失態!
唐如看向媽媽,她咬着脣,又看向唐黛,目光中刺出的冷意像冰一樣要把人給刺穿!
唐黛微微地笑了,這個時候,她覺得十分的自豪!尤其是唐如,她要用事實讓唐如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實力,可不是你隨便吹個牛皮就能隨隨便便成功的!
於冰驚呼:“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比霍氏和容氏還要低兩個點?爲什麼不是之前的報價?”
唐黛轉過頭看向於冰說道:“這下我倒是得問問你了,我們的報價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於冰臉色慘白,她搖着頭,喃喃地說:“不是我、不是我!”
晏寒厲沉聲說道:“孔恆,你把於冰帶出去吧,莫要在這種場合失了態!”
“是!晏少!”孔恆拖了於冰出去。
混血男人在臺上說道:“OK,開標會就此結束,中標公司晏氏請留下,其餘的各位請回吧!當然還有請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宴會,再次謝謝各位的到場!”
他的話單剛落,有一個不服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問道:“難道你們只招一個公司?項目那麼多,爲什麼不分招?”
晏寒厲低聲說道:“他是周昊辰,死的第三個的哥哥!”
這話把唐黛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位周昊辰雖然戴了副眼鏡,卻滿臉的陰戾之氣,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不過他問的話,也是大家心中疑惑的,你招的品類如此之多,給別人分一杯羹不好嗎?爲什麼要讓一家獨大呢?
混血男人笑着說:“我們NT集團不差錢,籤一份合同比籤很多份合同要省事很多的!”
這個理由讓大家差點栽倒!
從沒聽說集團總裁嫌籤合同麻煩的!
他又說道:“更何況晏氏出的設計圖深得我們總裁喜愛,所以他認爲與晏氏合作是最合他心意的選擇!畢竟他的選擇標準就是誰對他的口味就選誰嘍!”
衆人再次栽倒,他們的方向都錯了!誰能想到做到這麼大的集團總裁竟然如此的任性?
好吧!這次霍成堯詮釋了什麼叫有錢,任性!
唐黛怎麼有種感覺,那天的偶遇,其實是霍成堯刻意安排的吧!不然她也太好命不是?他把自己捂得那麼嚴實,怎麼就偏偏讓她給碰上了?
她擡起頭看晏寒厲,發現他還盯着臺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輕碰了他一下,問:“怎麼了?”
“沒什麼,這事兒有意思了!”晏寒厲撩起脣,冷臉上露出淺笑,卻沒有什麼溫度。
孔恆走過來說道:“晏少,我已經先讓人送於冰回去了,她肯定有問題!”
唐黛瞥他一眼,覺得對孔恆的印象簡直就是一落千丈,他怎麼兩邊倒的?看誰都有問題?
晏寒厲看向他,面無表情地說:“你也先回去吧!”他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冷意!
孔恆有些急了,他忙說道:“晏少,我剛纔不是故意要針對少奶奶,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知道!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先回去吧!”晏寒厲淡淡地說。
唐黛忍笑,這還叫沒針對?晏寒厲要是想說謊,那也是一本正經地像啊!
孔恆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他剛想說什麼,晏寒厲已經對唐黛說道:“走吧!”然後帶着她去見霍成堯了!
高坤轉過頭瞥了孔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閃過一抹輕蔑,擡起步子離開了。
他是看不上孔恆的,這事兒你也要挑場合來說啊!之前你忍了那麼長時間不說,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多少有些痛打落水狗的意思,難免不會讓人多想,他覺得這一點上孔恆做的很不地道!
晏寒厲帶着唐黛進了偏廳,霍成堯正在裡面坐着喝紅酒,表情看起來比剛纔舒緩一些,不那麼凌厲!
他看到晏寒厲,微微揚起脣說:“寒厲,好久不見!”
晏寒厲略略點了下頭,說道:“真是沒想到!”
唐黛倒沒覺得太意外,這兩個人認識並不奇怪,畢竟都在B市長大,曾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晏寒厲坐了下來,炯亮深邃的目光看向對方,說道:“這次你可是給我們送了塊大蛋糕啊!”
霍成堯鋒銳逼人的目光看過去說道:“哪裡,是晏氏的實力在這兒擺着!”說罷,他擡起手,價值千萬的特製手錶露了出來,隨處都彰顯着有錢!
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份標書是貴太太所做,那麼爲了接下來的合作順利,我希望她能親自參與到我們項目的進行之中,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不過分吧!”
晏寒厲淡淡地撩起脣,說道:“自然不過分,這是應該的,我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
唐黛心裡在盤算着自己的小公司,她默默地淚了一把,算了,就當是鍛鍊自己的能力了,這事兒她現在是不接也得接!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霍成堯纔開口說道:“接下來我非常期待我們的宴會!”
“我也一樣!”晏寒厲微微頷首地說。
唐黛與晏寒厲出門之後,她纔好奇地問:“老公,你說霍成堯回來,是來報仇的嗎?”
“這個可能性很大,無疑這對於我們來講是件好事!”晏寒厲攬着她的腰說:“這次你做的很出色,尤其是兩份報價單的處理,你怎麼想到要這樣做的?”
唐黛笑着說道:“我就是想做個兩手準備,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你說是誰偷了我們的報價單?我看於冰那麼認真對待這次投標項目,總覺得應該不是她!”
於冰剛纔是怎麼針對唐黛的,他看得清楚,他的女人心懷寬廣,不挾私報復,站在理智的角度上去看待問題,這讓他非常滿意,從她的品性來講,絕對適合做一個主母!
“這件事還不好說,我們最後要看證據!”晏寒厲輕捏她的腰說:“我會讓人去查的!”
高坤叫了一句,“晏少!”
晏寒厲向前看去,看到自己車旁站着孔恆,眉間微攏,顯得十分不悅!
孔恆匆匆走過來,對唐黛說道:“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我吧!”
唐黛輕輕揚起脣說道:“孔助理,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調查的結果是那個樣子就要跟寒厲彙報,也好叫他查清楚洗清我的嫌疑,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是我的不對!”孔恆連連點頭說道。
“行了,那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吧!”唐黛說着,自己先上了車子。
晏寒厲向車子走去,孔恆可憐巴巴地叫了一句,“晏少!”
晏寒厲瞥他一眼,淡淡地說:“沒聽到少奶奶的話嗎?”然後便坐進車裡!
高坤心想這次孔恆算是失寵了,你惹誰不行?惹現在晏少的摯愛,那你不倒黴誰倒黴?
晏寒厲這心裡正蠢蠢欲動,拉過她的手說:“這些日子一直在忙,我看我們還是回家休息吧!”
“不行啊,我得去我的公司看看!”唐黛說道。
“明天再去吧,也不差這一天!”晏寒厲繼續遊說着。
“那可不行,這幾天我都沒過去!”唐黛嘟起嘴,不情願地說。
晏寒厲氣急地一把扯過她,按在懷裡,急色色地說:“這幾天你還沒陪我呢!”
前面的高坤差點噴了,唐乙也是一臉古怪的神色,她這未婚女青年還是別聽這種勁爆話題,於是很體貼地替晏少按了車子擋板,也怕自家小姐羞憤!
不得不說剛纔晏寒厲的維護,讓唐乙對這位姑爺態度好了很多!
唐黛紅着臉捶他,“你又亂說!”
這死男人有時候總是給她突然襲擊,這臉都讓他給丟光了,他就不知道害臊的嗎?
“我沒亂說!難道不是嗎?”晏寒厲反問,考她說:“那你自己想想,最後一次陪我是哪天?”
唐黛紅着臉,不服氣又理直氣壯地說:“我還不是爲了你們晏家工作?我也沒閒歇着啊!”
“那我更得犒勞你了,你也想了吧!你看你的臉色都不如以前豔若桃花了,透着一股蒼白,這女人就得靠男人來澆灌才行!”晏寒厲說的一本正經,彷彿在告訴她什麼至理名言一般。
現在唐黛的臉比紅蘋果還要紅,她惱羞成怒地掐着他說:“你給我閉嘴!”
晏寒厲輕輕地抿起了嘴,一臉無辜地看着她,顯得十分純良!好像她纔是蠻橫不講理的那位!
晏寒厲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手機,頓時沉了聲氣,有些沮喪地說道:“哪裡都不用去了,回晏宅吧!”
他接了電話,果真是管家打來的,於是他的聲音很是冰冷。
電話那端的老管家兀自打了個哆嗦,心想他怎麼了?請你們來吃飯還不好嗎?
唐黛等他掛了電話才問:“什麼事?”
“爲你慶祝!”晏寒厲撩了脣笑笑,說道:“今天你倒是可以看看兩位嬸嬸的精彩表情!”
唐黛說道:“三嬸恐怕要失望了,你說她會準備什麼來奪回三叔的位置?”
“她一慣的手法都上不了檯面!”晏寒厲不屑地說。
“那二嬸呢?我估計她也失望極了!”唐黛說道。
晏寒厲嗤笑一聲,說道:“當然,她沒辦法打擊到我,自然要把目光瞄向你了!”
“不過二嬸這人還是比三嬸陰毒,蔫不蔫的給人使壞!”唐黛指的是輻射石頭那事兒。
兩個人隨意地聊着,在外面吃了午餐,這纔去晏宅!
兩人到的時候,晏宅的人都在睡覺,晏寒厲趁此機會帶着老婆回了自己房間,撩來撩去的給自己爭取了一回福利。
等晏家人都睡醒了,唐黛還在呼呼大睡!晏寒厲纔不管那麼多,讓她睡飽了再說,不然哪有精力應付下面那羣?
不過他忘了自家老婆的臉皮薄,他又在給自己找麻煩了!
趙芷雲先鄙夷地說:“這可倒好,難得來一回,卻是跑來睡覺了,我們一大家子都等她睡醒?不知道的以爲她不願意來呢!”
“就是的,太不像話了,我們等也就算了,居然還讓爸等她?差了兩輩呢,也不知道這規矩是怎麼學的!”蘇春嵐也不遺餘力地踩着唐黛。
晏鴻霖笑呵呵地說:“黛黛這段時間忙投標的項目肯定累壞了,這次她立了這麼大的功,讓你們等一等就不樂意了?難道她賺的幾百億,你們一分都不打算要是怎麼着?做長輩的怎麼能這麼刻薄?”
蘇春嵐立刻說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她不該讓您等,她的功勞,我們沒打算否定啊!”
“就是就是,我也沒那個意思!”趙芷雲也跟着說道,生怕說慢了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來!
一用錢說話,這兩個女人立刻就能把仇人當親爹,晏鴻霖早知道她們倆的德性,所以臉上連波瀾都不起了!
唐黛睡醒,一邊下樓一邊瞪晏寒厲,就連他想拉她的手,她都不讓,暗中甩開了!
晏寒厲那雙冷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真是丟人,跑到晏宅來睡大覺,兩個嬸嬸不定怎麼埋汰她呢!
蘇春嵐笑得如沐春風,說道:“喲,我還想着黛黛最近肯定累壞了,臉色不好,瞧瞧這臉色多好,紅撲撲的!”
趙芷雲感慨道:“就是年輕啊!一覺醒來又是容光煥發,哪像我們,怎麼睡都補不回來!”
蘇春嵐笑,“可不是嘛!”她對唐黛說:“黛黛,來,快坐下,這次可是辛苦你了!”
趙芷雲說道:“可不是,一下子給我們晏氏賺了幾百億啊!真夠給晏家漲臉的!”
唐黛懵了,這兩位是唱哪出?
晏鴻霖顯然對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十分滿意,老人嘛,圖的就是家和萬事興,他笑呵呵地說:“黛黛,我們晏家的大功臣!”然後他誇讚道:“春嵐,這次你可是立功了!”
“爸,我怎麼了?”蘇春嵐聽着被誇,心中自然很開心,可是她又不太明白自己立的哪門子功!
“黛黛多有旺夫相?你給寒厲找的這門親事,真夠不錯的,你看寒厲娶了黛黛後,不但事業上有所突破,現在看着臉上有了笑模樣,也像個人了!”晏鴻霖笑眯眯地說道。
晏寒厲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有這麼夸人的嗎?
蘇春嵐笑得也勉強極了,但她不得不承認,唐黛的確旺夫,而且還是很旺的那種,以前本來就不好對付的晏寒厲,娶了唐黛之後更難對付,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當初就把唐黛給了自己兒子!
正想着,晏寒墨晃悠着回來了,一進門看到唐黛就是眼前一亮,叫道:“嫂子,你來了!”
蘇春嵐忍不住翻個白眼,說道:“晏寒墨,沒事你跟你嫂子學學,你看她比你還小呢,就談成這麼大的項目,看看你!”
晏寒墨立刻湊過來說道:“行啊,我和嫂子好好學學!”
後面跟着進來的晏天愛一臉的不屑。
唐黛發現晏天愛臉色不怎麼好看,人更瘦了,妝比以前濃多了!
晏天愛把包扔到一邊,坐在趙芷雲的身邊,剛想開口,就被趙芷雲的一個眼色給堵了回去!
蘇春嵐滿臉堆笑地說:“黛黛,雖然工作要緊,可是晏家的繼承人更重要啊!你看你和寒厲剛結婚,我們也不好催,但是孩子早生你也早恢復嘛,是不是?”
唐黛覺得二嬸肯定有下文等着她呢,不然的話最不希望她有孩子的二嬸,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羞澀地笑了笑,企圖搪塞過去!
晏鴻霖看向晏寒厲說:“這是正事,得重視一下!”
晏寒厲點頭說道:“爺爺,我知道了!”
蘇春嵐立刻笑道:“就是的,黛黛啊,你說你得專心要孩子,不能太勞累,我看後面的工作讓寒墨幫你好了!”
說着,她又看向老爺子說道:“爸,寒墨他一直在家吃閒飯太不像話了,讓他跟着黛黛在公司歷練歷練,免得總在外面胡來!”
晏寒墨眼中熠熠發光,興奮地說:“好啊,我跟着嫂子學習!”
蘇春嵐氣,但是沒辦法,爲了讓兒子能有動力在晏氏工作,她只好用這種辦法了!
趙芷雲跟着說道:“我們天愛也一起去吧,大家好有個伴不是?”
唐黛簡直覺得太奇葩了,當這是出遊呢?還有個伴?她可不想弄個大小姐在身邊膈應,於是說道:“三嬸,天愛不是還上學呢?”
蘇春嵐忙說道:“就是的,天愛哪有功夫去上班啊,你先上她把學上好再說吧!”
她不屑地想,這打秋風也太及時了吧!什麼好事兒你們家都想摻和,你有好事兒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我呢?
反正她纔不管別人,只要先把晏寒墨安排進去再說!
趙芷雲說道:“就當是實習了嘛!”
蘇春嵐笑,“行了,實習的話就進晏氏隨便一個崗位不就好了,她的成績專心學習都不行,再實習,能不能畢業還是兩說呢!”
“你……”趙芷雲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事兒還真沒法比,雖然晏寒墨現在不務正業,可人家當初學習好的很,屬於那種怎麼玩成績都讓人無法超越的,所以當初蘇春嵐正經的自豪一陣呢,可是沒想到畢業反倒不如以前,這副德性的!
晏鴻霖終於開口說道:“天愛還是要以學業爲重,我看寒墨來和黛黛一起負責這個項目吧,黛黛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過度勞累,你生完孩子,也是一樣可以繼續工作的!”
唐黛又佯裝羞澀地說:“爺爺,我知道了!”
不論哪個豪門,都會以繼承人爲重,這是肯定的。對於晏家來講,晏寒厲都三十了,還沒有一個孩子,的確讓老爺子着急!
這一點唐黛自然理解,所以她不能有任何的反駁!
此時晏天珍回來了,她一進門就驚喜地叫道:“哥、嫂子,你們來了!”
唐黛心裡鬆了口氣,幸好此刻天珍回來了,結束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
晏天珍親熱地坐在唐黛身邊,說道:“嫂子,最近你都沒來看我,我好沒意思啊!”
蘇春嵐呵呵笑着說:“你嫂子忙工作呢,哪有時間來看你?”
趙芷雲說道:“就是啊,工作完了還得傳宗接代,更沒時間了!”
唐黛突然發現她已經忙的沒了自我!這兩個嬸嬸真是讓她覺得很想笑!
晏寒厲解釋道:“天珍,這次你嫂子拿下了幾百億的項目,很厲害!”
晏天珍一聽,立刻崇拜地說:“嫂子,真的啊!你給我講講吧,我太好奇了!走走走,你去我的房間嘛!”
唐黛被晏天珍拽了起來,笑着說:“好啊,你別急嘛!”
晏寒厲站起身,跟着兩人一起往上走。
蘇春嵐酸溜溜地說:“喲,這麼一會兒分別都受不住了,寒厲,你那點兒魄力呢?”
趙芷雲笑,“人家正在蜜月嘛!”
晏寒厲沒理兩人,步子未停,跟着一路進了晏天珍的房間。
晏天珍叫道:“哥,你至於嗎?你看你一進來,房間都變小了!嫂子在我這兒你還不放心啊,出去!”
晏寒厲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坐到了沙發上,說道:“天珍,哥哥好久沒見你了,和你一起聊聊天怎麼了?你這有了嫂子就不要哥,我可傷心了!”
唐黛笑着坐下,說道:“你們倆,真讓我受不了!”
說完,她聞到一種奇怪的香味兒,不由往櫃子那邊探了探脖子,說道:“天珍,你房間什麼味兒啊?這香味兒怎麼那麼怪?”
晏寒厲坐在門口,並未聞得真切,只覺得是有味道,沒在意。唐黛這麼一說,他立刻站起身走到唐黛身邊,彎下腰一聞,立刻變了臉,冷聲說道:“天珍,你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