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這樣說,自然也是不安好心的。
唐黛如果出的東西不昂貴,那就是沒有誠意,也是對這場慈善晚宴的不屑,那會讓金語認爲唐黛不把她放在眼裡。
當然容宛靜爲了捧高踩低,設計出來的遠遠不止如此,就算唐黛出的東西貴重,那也沒什麼。唐如想到這些,心裡就分外的開心。
今天是她的主場,看她怎麼玩死你唐黛!
這些天的憋屈,總算輪到她揚眉吐氣了。
唐如走了之後,沈含玉冷聲說道:“剛得到一點小的成就便開始炫耀挑釁,容宛靜這麼厲害的女人怎麼養出了這樣的女兒?”
言語之間,帶着一絲的看不上。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不是媽媽爸爸這些年不在,我想唐如長的會比今天更好。”
沒有競爭就沒有成長,如果有競爭,容宛靜自然會用心培養唐如,不比她差的。容宛靜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公司上面,剩下的還有唐修,然後就是防着唐興良身邊的女人,還有多少心思能給唐如呢?
沈含玉說道:“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小心,如果唐如今天做些什麼,惹了金語不快,那整個上流社會都會把你排斥在外的。”
晏寒厲在B市可是皺眉要震一震的人物,剛纔金語一眼都沒看他,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態地位有多高了。
唐黛知道母親的話不是誇張,便點頭說道:“媽,我知道了。”
她看向晏寒厲說道:“看樣子今天的拍品要變一變了。”
晏寒厲點頭,沒有發表意見。
唐黛看向高坤說道:“給伊思打個電話,讓她將我辦公室裡的翡翠拿來。”
公益她也會做,可是她不會像唐如那樣給自己四處造勢,她並不希望給別人些饋贈就好像給了多大恩情一般,讓媒體去大肆拍攝宣揚,她不想那些天真的孩子面對着那樣的鏡頭。
晏寒厲見她心裡有了打算,但不再說什麼,有人過來寒暄,將晏寒厲拉走了。
沈含玉說道:“媽看到老朋友了,去打個招呼,你自己小心些。”
“嗯,媽,您去吧!”唐黛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門口。
因爲進來的是郭情。
唐黛今天最好奇的人就是郭情了,郭情的確是用心打扮的,不過她的打扮並不是耀眼的類型,郭情的氣質是十分安靜內向的,所以她一頭直髮披肩,薄荷綠色的軟緞長裙十分貼合身體曲線,她高挑身形穿出了幾分飄逸感,有種古典風。
這裙子看似簡單,貴的是料子,在燈光下,這淺綠色竟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讓她受了不少的矚目。
可見這宴會,很多人都是花了心思的。
唐如不在,所以接待她的是唐修,郭情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表情,看來對唐修沒有什麼興趣。
郭情在門口與人應酬幾句,便目光精準地盯住唐黛,直衝着她來了。
唐黛心想,她是招惹誰了?怎麼郭情就非得盯住她了呢?
郭情走到唐黛的面前,一開口,頓時形象全破,“喲,今天倒是換了風格啊!”
唐黛對她的陰陽怪氣不以爲意,直接問,“選中誰了?”
郭情冷哼,傲嬌地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唐黛挑挑眉說:“好啊,反正一會兒我也能看出來。”
郭情實在是看不上唐黛這種什麼事都不着急的樣子,明明唐黛是想知道的,可你偏偏調不起她的胃口。
她今天當然是有備而來,她總要和對方接觸的,到時候唐黛一定能看出來。
想到這裡,她不甘地笑,說道:“我看你那個堂妹也是沒安好心,你不如想想怎麼防着她。”
“謝謝郭小姐提醒。”唐黛淺笑着說。
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冠冕堂皇。
郭情氣的又是一聲冷哼,轉身走了。
然而她離開之後卻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和相熟的小姐們一直說話,唐黛知道郭情多半在防備着自己,於是她便藉口去洗手間,然後一會兒再來看。
宴會還未正式開始,剛剛來的人都在急於攀談,所以這時候的洗手間分外冷清,根本就沒人光顧。
唐黛的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聲音十分清脆,因爲這裡太過安靜,所以身後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雖然不重,但卻異常的清晰。
任誰都聽的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唐黛本能地回過頭去看。
霍成言的步子也跟着定住,幽幽地看着她,目光深沉,似乎裡面有說不清的情緒。
這樣深沉的男人,其實是很能吸引女人的,比如晏寒厲。
只不過唐黛現在的想法卻是猜測他是不是想上洗手間?
她想轉身離開,他卻開口,“唐黛。”
這一聲,不大,幽幽的似乎是在呢喃,多了幾分惆悵。
“有事嗎?”唐黛問完,隨即浮起一抹微笑,說道:“對了,忘了恭喜你,娶到我漂亮的妹妹,可是你的福氣。”
霍成言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怎麼看都不是喜悅。
唐黛反問:“怎麼?你難道不滿意嗎?今天的唐如多麼光彩照人啊,戀愛能使人美麗果真不假,唐如可是比以前漂亮多了呢!”
霍成言卻不屑地說道:“我從來不在乎女人是否漂亮,那對我沒有殺傷力。”
唐黛瞭然地點頭,說道:“也是的,以前天珍並不是驚豔美女的類型,你癡情了那麼多年。”
“天珍?”霍成言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來。
唐黛覺得他的笑很詭異,不由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霍成言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和唐如結婚,並不代表我愛她,就像當初你嫁給晏寒厲一樣。”
唐黛接着他的話說:“或許你和唐如會像我和晏寒厲一樣婚後戀愛。”
霍成言沒有輕易地被她的話激怒,只是說道:“她是什麼樣子,我清楚,即使現在再光鮮,也無法掩蓋她的本性。我只是希望你今天記住我說的話,即使我娶她,也和愛無關。”
“那和我也無關!”唐黛毫不猶豫地反擊道。
霍成言並未再和她爭辯,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唐黛覺得莫名其妙,他真的喜歡她嗎?她並不這樣認爲,比起霍成言這麼多年對晏天珍的執著,她覺得霍成言對自己太突然了,如果她不是晏寒厲的女人,恐怕霍成言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唐乙在後面輕聲問:“小姐,您還不趕緊去看看郭小姐怎麼樣了。”
唐黛纔想起來郭情,洗手間也不去了,她又向回走去,在角落裡遠遠地看到了郭情。
然後她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把B市適齡男子都猜了個遍,可郭情的目標卻真的未在她的名單中。
郭情對面站着的竟然是——霍文柏!
唐乙一向話不多,可此時她卻忍不住說了句,“不是吧!”
郭情看上霍文柏了?
最初的震驚過後,唐黛認爲這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郭家的情況,想嫁給紀銘騰或是宋宜信的確是不完全有勝算,但她若是想嫁霍文柏就完全不同了。
郭情的年齡就是最大的優勢,更不用說她嫁過去沒婆婆,霍家目前唯一的女主人,這身份的確誘人。
唐黛有些側目了,這主意不知道是誰想的,如果是郭情的話,那她真要對郭情另眼相看了。不顧二十幾歲的年齡差距,也要爲自己搏個好前途,夠狠!
唐黛稍稍走近一些,看到了霍文柏的表情,霍文柏原本是個情緒內斂的人,一直都保持着嚴肅的表情,可是此刻,他的表情稍見溫和,也是的,任哪一個中年男人,對這樣的女孩子,都會和顏悅色一些。
霍成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選擇霍文柏,對你是有利的。”
唐黛轉過頭看他,挑了眉問:“哦?”
她的這一聲,更多的是爲了霍成堯關注這件事情。但她轉念一想,霍成堯也是霍家人,關注這些也不稀奇。
霍成堯薄脣微勾,劃出一個笑,卻也是冷意十足,他低聲說道:“容宛靜看中的,不也是霍家沒有女主人這一點嗎?唐如要是嫁進去,多個年輕的婆婆,你說容宛靜能樂意?”
唐黛笑了,她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容宛靜有事幹了,就不會總和自己過不去了。
此刻,唐如擁着金語走了出來,場中各人的目光立刻看了過去。
唐如微笑着走到臺中央,站在話筒前,用甜美的聲音說道:“請大家就位,我們的慈善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晏寒厲大步走到唐黛身邊,和她一起坐在有兩人名號的座位上。
她注意到第一排中間坐的是金語,而她這個位置,恰好能看到金語的側臉,此刻金語儀態端莊,看着唐如的面色十分溫和。
顯然剛纔唐如的安排又取悅了這位女士。
唐黛知道,這一切必定都是容宛靜策劃的。因爲母親說過,這次宴會是唐如一手策劃,唐家只是出了力和錢,其餘的沒有做什麼。以唐如的本事,怎麼可能做的滴水不漏呢?
唐如站在臺上,臉上露出自信表情,這段時間一直在做慈善,她已經有經驗適應這樣的生活,所以這對她來講並不是一件爲難的事,甚至她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說什麼時候動容就什麼時候動容,這還得益於母親對自己的特別訓練。
燈光打在唐如的身上,她那健康的氣色,頓時得到了衆人的喜愛。
唐如認爲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萬衆矚目,像是衆星捧月一般。
她見人們都已經落座,開始了今天的演講。
她微微笑着,看向臺下的人們說道:“以前的我,是這樣的!”
她身後的大屏幕上,露出了她精心修飾的標配模樣,繁複的蕾絲、精緻的妝容還有高傲的下巴。
她攤開手,微微歪頭,明眸皓齒,分外耀眼,“現在的我,是這樣的。”她的下巴微收,以一種極其悅耳的聲調說道:“改變的,不僅是我的外表,還有我的靈魂!”
不得不說,只是開場白,就足以吸引人的注意了。唐如用她自己當成範本,來把她自己推到上流社會中來,瘋狂地刷着好感。
喜歡做慈善的人,總會給人以一種先入爲主的好感,如果這個人再討人喜歡,那麼好感就會巨增,這真是一種太會討好人的方式。
可唐如是不是真心的,誰又在意呢?人家做出事情來了,的確有人因此而受益了,這就夠了!
唐如伸出手,說道:“改變我的,是他們!”她將手划向屏幕,給人們留下一個完美的側臉。
屏幕上的照片切換成了一張在山間的照片,上面有幾位小朋友小心翼翼地過着不算深的溪水。
唐如的感情飽滿極了,“這些孩子們,每天要翻過兩個山頭才能到學校,他們天不亮就要踏上上學的路,每年夏天發水的時候,總會有孩子失蹤或是溺亡。”
照片又切換了,她聲音有力地說:“再看看這些,他們原本應該享受着兒女的照顧,可是他們卻只能露宿街頭,撿着廢品來度日,因爲他們的兒女已經不在人世。”
“那麼看看這樣的照片,這是一羣渴望着聽到聲音的孩子,因爲人工耳蝸過於昂貴,所以他們不得不過着無聲世界。”
唐如一連說了幾張照片,然後看向大家說道:“開始,我看到這些照片,也只是覺得他們可憐,可是有一次,我無意中參與到其中,當那個孩子拿到新書包時,那燦爛的笑容是那樣的純淨,我突然覺得,我的心也純淨了起來,似乎那些奢侈品、名牌化妝品,都不那麼重要了。”
她摸着自己的臉說:“我開始像普通人一樣,去到山區、去到養老院、去到孤兒院,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需要我的人們,慢慢的,我發現,我不去保養、不用面膜,皮膚竟然比我以前精心保養還要好很多。”
唐黛心裡不屑,那是因爲你喝了容家的秘藥。
唐如最後來了一個讓人激動的結語,她飽含着感情說道:“我才知道,原來人的心靈,就是最好的保養品。只有你的心靈美了,你纔會從裡到外地美起來!”
如果這句話換個人說,唐黛還會覺得感動,可是如果你明明知道唐如是什麼樣的人,卻說的如此虛僞,你只會想要打冷戰。
“說的太好了!”紀蕊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卻帶着一股哭腔。
衆人看向突然站起的紀蕊,才發現她已淚流滿面。一張絕美的臉上,掛滿了淚水,是何等的吸引人,那種柔弱,不用她做什麼說什麼,已經讓男人們躍躍欲試地想要去保護了。
紀蕊一邊摘着自己的項鍊、手鐲,一邊說:“這些、這些、這些,我都要捐出去,以前我看到別人做公益,總覺得離我很遙遠,可是今天,看到了這些圖片,我才發現世界上還有如此有意義的事,我想我今後不會再空虛了,我也要加入,也要爲這些人們出一份微薄的力。”
價格不菲的首飾,都被她捧在手裡,她走到臺上,鄭重地捧到唐如的面前。
這一幕還是非常讓人動容的,兩個美麗的女子,看起來都是真情流露,感性的人,現在恐怕已經激動不已了吧!
唐黛徹底明白了容宛靜的計策,她讓唐如以自身爲例,銷售到大家的眼前,然後再讓紀蕊演一齣戲,證明唐如的感染力,徹底把唐如推到至高無上的高度。
而這恰恰是金語願意看到的,她希望更多的人拋開無謂的奢華,將錢物用於更加有意義的事情上。
唐黛看過去,果真發現金語的臉上帶着微笑,對這一幕非常的滿意。
唐如接下了紀蕊的首飾,然後看向衆人問道:“不知道還有誰願意爲自己表一下愛心!”
有人是爲了感動,可更多的人卻是爲了在金語面前搏一下存在感,所以不僅人們上去的踊躍,就連捐的東西也是名貴不已,甚至有人當場就簽下支票,不可謂不熱鬧。
比起那些財大氣粗,你再給些什麼,也是不出彩的,更重要的是,沒有誠意!
唐如要的,就是這個時機,她看向唐黛問道:“姐,你不是也說要捐助嗎?怎麼還不上來?”
這時候,把身上的首飾摘下,紀蕊已經做了,毫無新意。如果直接出錢,也有土豪做了,更顯假。
原本她上臺的就不踊躍,現在再拿出沒新意的東西,很明顯會被金語所鄙視的。
唐黛站起身,款款地走上臺,她那優美的儀態與粉嫩的禮服,瞬間就比的唐如黯淡下去。
有些人是不能同框的,比如唐如和唐黛。
晏寒厲今天是不是故意要造成這樣的效果,想回頭讓唐如看錄相的時候看看,唐黛穿這種公主禮服有多麼的漂亮,只要她站在臺上,就沒有唐如的份兒。
唐如必定懷念她鍾愛的公主裙,她想穿又不能穿,一定痛苦非凡。
唐如看向唐黛手中的小盒子,問了一句:“這盒子如此精緻,看來裡面的東西也是價值不菲嘍。”
句句是套,如果唐黛手中的東西不貴,那隻能惹來衆人的“噓”聲,晏家可是目前B市最有錢的家族了,按理說唐黛出的東西應該是最貴的。
唐黛微微笑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更加璀璨,她的眼睛和唐如不同,那是一雙一眼看去就不覺空洞的眼睛。
“東西貴不貴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唐黛此話一出,唐如的心裡就一陣竊喜,看樣子,唐黛是臨時拿不出一個貴重的禮務,所以才這麼說場面話的。
但是沒想到唐黛繼續說道:“當然,我這份禮物也是十分珍貴的,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特殊的場合,我萬萬不會拿出來的。”
“哦?是什麼禮物這樣珍貴?”唐如心裡也好奇了起來。
唐黛打開盒子,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唐黛將東西放在攝像機前,後面巨型屏幕上,立刻露出了一塊白色透明的水晶,上面刻了一個——笑臉?
唐如有點懵,她疑惑地問:“這是白水晶?還是玻璃?”
這麼純淨的東西,看起來真像是玻璃。因爲水晶是天然的,有紋有棉很正常,太過完美的,一般都是人工做的。
唐黛搖頭說道:“不,這是一塊翡翠!”
場中的衆人立刻發出一陣驚呼,如此純淨、水潤的翡翠,還是雞蛋大小的,這得多值錢啊!
唐如更懵了,她不解地問:“那這上面雕的……”
唐如好歹也是翡翠世家出身的小姐,就算不精通但也知道常識,這麼上乘的東西,如果要雕,一定要配最精美的雕工,這樣才能體會出更高的價值,有雕鬆的、有雕花開富貴的等等,而唐黛,竟然雕了個像小孩子畫畫一樣的笑臉,不可謂不可笑。唐黛好歹也是唐家人,難道不知道這個常識嗎?
唐黛將手中的翡翠在鏡頭上微微轉動一下,說道:“就如大家所見到的,這是一個笑臉。”
衆人不解,有些人已經議論開來,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唐如也不明白,但唐黛很快就給出瞭解釋,她說道:“我說過,物品貴重與否,在於這件物品的意義。誠然,這是一塊漂亮上乘的翡翠,可它只是一件物品,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話音一轉,似是回憶一般地說道:“我曾經捐助過一位小女孩做眼睛手術,她說她恢復了視力,最想看看媽媽長什麼樣子,因爲她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媽媽溫柔的聲音。”
很多人聽了,都有些心酸。母親是每一個人心裡最柔軟的詞,這是誰都無法抗拒的故事。
唐黛的臉上,露出了柔軟的表情,她的眼睛帶着笑意,裡面有感動,浮漾着水光,看起來比她手中的翡翠要奪目百倍。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能看到的那一剎那,看的,卻是我。她說她有一輩子去看自己的媽媽,所以她想看看,給她光明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說到這裡,唐黛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翡翠,說道:“她看到我的剎那,就衝我笑了,就是這樣的笑。”
她將翡翠放在手心中,低着頭,目光專注,充滿了回憶說道:“我第一眼看到這塊純淨的翡翠,就想起了那個女孩純淨的目光,纖塵不染。所以我親自動手,將這塊翡翠上雕下了我心裡那個最美的笑臉!”
她重新舉起翡翠,看向衆人說道:“這就是它的意義,因爲這件事,它有了生命,所以它的價值,也比以前高出不知多少倍!”
她看向唐如,一臉的感激,說道:“這次我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給了這塊翡翠更有意義的使命,我相信,它會幫助更多的人。”
唐黛將手伸向唐如,目光真摯地說:“這是珍藏在我內心中的一塊淨土,現在我將它交給你,我知道你會讓它更加耀眼、奪目!”
唐黛是真情流露,唐如卻看傻眼了,她知道現刻一塊翡翠不可能,唐黛是真有這麼塊東西的,可是唐黛怎麼演的比自己還像?
唐黛就是本色出演,她的確因爲當時的感動,刻了這個笑臉。她有太多的好東西,所以她已經不在乎東西的貴與賤,她更在乎的是意義。她甚至希望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那樣軟軟地、天真地看着自己笑,那是何等的幸福!
她並不怕金語去查,因爲這件事是真的。
此刻唐如給的機會,唐黛在臺上成爲了焦點,而唐如被淪爲路人甲,就是個普通的主持人一般。
而金語看向唐黛的目光也有所不同,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麼說明唐黛一直在做公益,可是她爲什麼一直都不說呢?
由其剛剛在自己的面前,唐黛是有機會說的,但她沒說。
比起做公益大肆宣傳的人,金語自然更喜歡默默付出的人。這種事情,做遠比說更有顯得誠心。
唐黛將東西交給唐如,沒有多做留戀便下了臺,但是衆人卻仍舊沉浸在剛剛的畫面中。唐黛的表情太美,描述的太有畫面感,甚至很多人在那塊水晶中,幻想出了一個天真而美麗的笑臉。
唐如站在臺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了。因爲這和她設想的不同,她要扭轉自己的情緒,這對她來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本來是想讓紀蕊來襯托自己,但是唐黛的作爲,將紀蕊比的太過膚淺,她的那些優勢,也沒有了。
宴會進行到了此刻,彷彿之前的一切都被抹殺,此刻纔是宴會的*,而這一切都是爲了唐黛的此刻一般。
金語已經得到證實,這件事情是真的,並且她才知道,唐黛私底下做過的事情,並不比唐如少,並且她做的要比唐如早。
要知道,破案是件辛苦的事情,唐黛願意花心思幫忙去破案,看那些血肉模糊的場面,這對女孩子來講本就是一種考驗,這樣的女孩一定心志堅定。再加上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幫助弱小。最重要的是她做這些,只是出於善心,她低調不勢利,沒有藉此來討好自己!
想到這裡,金語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