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新婚第二天就被丈夫丟棄在家裡一個人守着空房,讓海蘭兒委屈又不甘,那麼看見楚斯律回來之後就開始往行李箱裡收拾衣物,更加的讓她惶恐不安。
站在楚斯律身旁抓着他的胳膊驚慌的問,“斯律,你要去哪?出差嗎,參加什麼活動,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海蘭兒抓握胳膊的動作影響了楚斯律收拾衣物,一把將她甩開不耐的呵斥,“滾開!”
海蘭兒被甩的一個趔趄,可是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又黏了上來,虛扶着楚斯律的胳膊哭訴着,“斯律,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們是夫妻,你這個樣子我很難受……”
“你自找的!”楚斯律冷冷的說,把放在牀上的褲子上衣一起塞進行李箱裡闔上之後提起大步向房門走去。
“斯律,不要走!”海蘭兒悽慘的喚了一聲,快步過去展了手臂擋在楚斯律前面。
樑考拉現在還出於昏迷階段,楚斯律急着帶她去國外治療,這種狀況之下根本不會有什麼耐性,見海蘭兒不識趣的擋住自己的路,擡手抓了她的胳膊一把將她甩開。
“咕咚”一聲,海蘭兒的頭撞在房門旁邊的牆壁上,嗡鳴的感覺在大腦中震盪,海蘭兒捂着撞疼的額頭痛苦的蹙了眉。
楚斯律視而不見,提着行李箱大步的走了出去,海蘭兒剛撐着牆壁站起來想要追出去,走廊裡,楚斯律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姨!以後不許亂七八糟的人進我的房間,要是看不住就回家哄孫子去!”
楚斯律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的海蘭兒從頭到腳透心的冷。
她是他的新婚妻子,可是他卻說……她是亂七八糟的人,不許踏進他的房間……
“呵呵……”撐着牆壁,海蘭兒情不自禁的苦笑出聲,眼淚也沿着眼角滑落。
當天下午楚斯律就飛去了美國,在新婚的第三天,把新娘一個丟在家裡獨守空房……
咖啡廳裡,海蘭兒坐在角落的位置垂眸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畫着精緻妝容的臉都難以掩飾面上的憔悴。
助理趙小松坐在對面靜靜的看着她,英俊的臉上不見什麼情緒。
咖啡裡的奶攪拌的差不多均勻的時候,海蘭兒吸了口氣,隱隱的帶着顫顫的感覺,端起咖啡淡淡的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雖然很平常的語氣,可是卻透着沙啞。
趙小松的眉緊了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面無表情的問,“值得嗎?”
海蘭兒喝咖啡的動作一頓,擡眸看了過來,塗着漂亮指甲的手指捏着咖啡杯的耳朵停在脣前,“你說什麼?”
顯然,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就那麼喜歡她?”趙小松問,依舊沒什麼情緒,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看見自己傾慕的女人一.夜間就如此的憔悴,他的心有多疼。
海蘭兒把手中的咖啡杯又放了下來,拿在手中面色也顯得不悅,“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沒資格干預我的私生活!”
“身份?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趙小松面無表情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