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薛景瑞卻是一反常態的攬了樑婷婷的腰,當着父親的面,很是親近的垂了眸子看着樑婷婷說,“你忘了,媽說了,親自下廚做家鄉菜,你要是走了,豈不是枉費了媽的一翻心思?”
“你媽親自下廚了?”薛廷武褪下外套,隨手遞給阿姨,向沙發走來,“看來今晚有得口福了。”
薛廷武的表現很是自然,自從趙琴迷上和太太團們打牌幾乎不進廚房,一日三餐有阿姨忙活,所以想吃她親手做的菜真是太難得。
“嗯,媽說讓婷婷住家裡。”薛景瑞依舊攬着樑婷婷的腰,眸光緊緊的鎖着父親,薛廷武已經在沙發裡坐下,沒有像平日裡一樣一回家就回房間換衣服,白色的襯衫還穿在身上,甚至領帶都沒有解,淡淡的說了聲,“好,”隨手拿起了報紙看了起來。
薛景瑞的桃花眼緊了緊,側了俊臉貼着樑婷婷的耳側說,“婷婷,去,陪爸爸聊聊天。”
薛廷武還在對着報紙,可是薛景瑞看得出來,他這樣說的時候,父親的眉卻還是幾不可察的蹙了蹙。
在薛景瑞的推動下,樑婷婷只好硬着頭皮坐下,因爲撞見了那種事,即使再僞裝也是顯得不大自然,不等她開口,薛廷武已經把報紙放下。
“婷婷啊,在國內工作可還習慣?”
“還好,都是市場開發,在國內國外都差不多。”
“哦,那就好,”薛廷武點了點頭,扯了扯領帶,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薛景瑞卻發現,上午父親脖頸被“蚊子”咬的部位,粘了一個創可貼。
心中冷笑,這是在欲蓋彌彰嗎?
挑了挑眉,裝作不經意的問,“爸,您這裡怎麼了?受傷了嗎?怎麼還粘了創可貼?”
薛廷武撫着創可貼的位置,“誒,也不知被什麼咬了一下,中午才發現,抓了幾下結果感染了,都流了血,”
“是嗎?我看看,要不叫健豪過來看一下吧。”薛景瑞起身走了過去,不容分說的掀開黏在父親脖頸上的創可貼,真如薛廷武所講,創可貼下面一句紅腫了一塊。
“不用了,現在就是有點癢,秘書幫忙買了藥膏再塗幾次就好了。”薛廷武擡手摸了摸感染的部位,薛景瑞眸光微緊,“爸,藥膏呢,我再幫你塗一次。”
“哦,在公事包裡,”薛廷武表現自然,薛景瑞卻是已經向門前走去,樑婷婷坐在沙發裡,不明所以的看着一切,總覺得薛景瑞的表現有點誇張,還有些反常,卻又不清楚爲什麼。
薛景瑞打開父親的公事包,拿藥膏的時候把裡面整個的掃視一遍,纔拿着藥膏過來,按照上面的說明幫父親塗着藥膏,
心中滿是疑惑,早上的時候他明明看見的就是吻痕,怎麼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難道是他看錯了?
享受着兒子的服務,薛廷武的脣角扯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
薑還是老的辣,早上見兒子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自己的脖頸,回到辦公室時纔看見那一小塊吻痕,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叫了一道麻辣的菜,把湯汁抹在上面,被辣椒浸的又癢又疼,就會忍不住去抓,抓了一下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