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樑考拉的相處,楚斯律感覺很舒服,至少她不會像那些女人,粘糕一樣的往他身上貼。
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個看似張狂又大咧咧的小奶貓始終和他保持着距離。
又陪楚斯律聊了一會,樑考拉看了眼手腕上的運動表,又敬了楚斯律一杯,放下酒杯後歉意的說,“帥蜀黍,時間不早了,我可要回去了,”
淡淡的睞過來一眼,楚斯律從風衣裡面的口袋摸出錢夾丟在矮桌上,“自己拿!”
平時都是刷卡消費的男人,今天有意的帶了大量的現金。
看着鼓鼓的錢夾,樑考拉猶豫了一下伸手拿起,把錢夾打開,從厚厚的一沓鈔票中抽出五張,然後闔上錢夾又放了回去,抓起自己的髮套揚着手中的幾張鈔票笑嘻嘻的說,“帥蜀黍,那就謝了!”
“怎麼不多拿一些?”楚斯律靠在沙發裡,悠然的啜着洋酒玩味的睨着樑考拉,後者呵呵的笑的意有所指的說,“帥蜀黍,做什麼事拿什麼酬勞,這是規矩。”
說完,站起了身對着楚斯律搖手,“拜拜,帥蜀黍,玩得愉快點!”
看着樑考拉離開的背影,楚斯律的脣角勾起了一點弧度。
真是個小人精,生怕自己會糾纏她,當然,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拒絕。
悠悠的啜了一口洋酒,楚斯律的眸裡透着一抹不明情緒,難得的遇到一個特別的,對他的錢財相貌都不感冒,這麼獨特的小奶貓他怎麼捨得錯過。
……
搭車回到出租屋,樑考拉把雙肩揹包扔在小沙發上直接走向廚房,從櫃子裡翻出一包泡麪,放在煮奶的鍋里加水,點火,趁着煮泡麪的功夫去衛浴間洗漱。
早上,擱在枕邊的手機鬧鈴準時把她叫醒,樑考拉驀地張了眼眸,兩年來的獨自打拼,起牀氣這個詞根本和她無緣。
跳下單人牀,趿着卡通的脫鞋走出臥室,身上穿着的也是印着卡通人物的睡衣。
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把臉,給自己擠了牙膏站在鏡子前刷牙。
沒了化妝品的遮掩鏡子裡女孩的小臉清秀了許多,或許是因爲熬夜臉色看上去有些晦暗,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不該有的氣色。
刷完牙,把牙具洗淨放好,對着鏡子把散着的長髮簡單的盤了個丸子,換上牛仔褲毛外套,走出出租屋之前給房東打了電話,“劉奶奶,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給您下個月的房租……嗯,這幾天賺了不少……”樑考拉一邊講着電話一邊用鑰匙把門鎖上,“那好,我一會跟您打到銀行卡上……”
走出單元樓,老式的舊樓房每個單元口處甚至沒有大門門鎖,大門敞開着對着街道,樓下早點和小吃店一家挨着一家。
在一家餅店攤位前停下,卸下肩上的雙肩揹包從裡面翻出幾張零票,“一份三塊的手抓餅,謝謝!”
老闆接過零錢一邊夾了餅放進紙袋一邊笑着說,“小姑娘,又吃這個,不膩嗎嗎?”
“不膩,你家做的餅越吃越上癮。”樑考拉笑着接過紙袋,一邊吃着一邊向路口走去。
站在公交站點,打扮清純的女孩和夜場裡那個濃妝豔抹的非主流截然相反,擠上一輛公交車,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繼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