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雷逸翔約好十一點在酒店匯合,收拾好衣物,曾黎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身上帶有褶皺的衣褲都來不及換一下就拉着皮箱匆匆走出房門。
皮箱很重,直達一樓大廳的直升梯門外上了鎖,不是針對她,而是家裡所有人都不許乘坐,當然,行動不便的曾慧芸除外。
不過,直升梯也只是通往二樓,三樓以上都上了鎖。
所以曾黎一直好奇,每次曾慧芸來四樓她的房間,是如何上的樓。
不過這都是後話,此刻還是,曾黎離開要緊。
曾黎吃力的提着皮箱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下,雖然有些吃力,卻不是沒辦法。
一樓大廳裡,墨之謙悠然的坐在沙發裡,長腿優雅的交疊,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撐在下巴上,看着曾黎一步步蹭下樓梯,不禁止也不幫忙,像似看笑話般。
“姐,你這是幹嘛?”見曾黎拉着超大的皮箱,曾慧芸慌了神,滑着輪椅來到樓梯口。
母親說,她不會離開,可是現在的情況看,她分明就是要離開的!
不行,不能讓她離開,如果離開了,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曾慧芸一張白瓷的娃娃臉都因爲緊張而沒了血色。
想阻止,卻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因爲,於情於理,她這個做妹妹的,都該支持曾黎的離開。
見曾黎不理自己,執着的提着皮箱走下最後一節樓梯,曾慧芸轉臉看向墨之謙,神色慌張。
求助的喚了一聲。
“之謙……”
墨之謙悠然的靠在沙發裡,完美的俊臉竟然浮現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看着曾黎拉着超大的皮箱向大廳的門前走去,也不言語,黑曜的眸一路跟隨。
“之謙,你快攔住姐姐!”情急之下,曾慧芸顧不得許多,推着椅輪快速滑到墨之謙面前面露急切。
“攔?”墨之謙微偏了頭睇着曾慧芸,俊眉微揚,削薄的脣竟然勾起一抹弧度。
“我爲什麼要攔?”
一句話,讓曾慧芸啞然。
她總不能對他說自己的目的。
眸光微閃,大腦快速的運轉想尋到一個合適又合理的理由,只是一一
不等她想到,沙發裡,悠然而坐的男人已經看向門前漫不經心的開口。
“想好了,你踏出這個別墅一步,我就會讓整個曾家陪葬。”
曾黎停了腳步,超大的皮箱拉在手上,轉頭看着墨之謙,輕勾的脣角略帶嘲諷。
“墨之謙,除了拿這個威脅我,你還有什麼能耐。”
被曾黎毫不留情的挖苦,墨之謙也不惱,反而笑着攤了雙手,自嘲的說。
“我承認,除了拿曾家來威脅你我沒別的本事,不過……”墨之謙蹙了眉,要笑不笑的神情讓曾黎很不舒服。
“你確定不在乎曾家敗落?”
曾黎笑,粉脣蘊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曾黎頓了頓,眸光落在曾慧芸的身上。
“你在不在乎自己太太了感受。”
墨之謙的眸光隨着曾黎移到曾慧芸身上,淡淡的一瞥,隨即長臂一展攬上曾慧芸的肩膀把她帶在身旁。
突然的動作,曾慧芸輪椅一滑,差點栽倒,好在嬌小的她被墨之謙牢牢鎖住才穩住了輪椅,不過也是嚇了一跳,一顆心臟咚咚的狂跳個不停。
墨之謙垂了眸,看着長臂裡小鳥依人的曾慧芸脣角微勾,“最愛的女人,我當然在乎。”
說完這句,靈活的舌尖還曖昧的舔了曾慧芸的耳垂。
惹得曾慧芸一個激靈,輪椅又是向前一滑,被墨之謙箍住。
“不過……即使沒有曾家,我也養的起自己的女人。”
墨之謙擡手,骨節分明的指順了順曾慧芸額前的碎髮,脣角的弧度嘲諷愈發的甚。
“曾家能給的,不能給的,我都給得起,反倒是你,”墨之謙頓住,長指挑起曾慧芸的下巴,薄脣蜻蜓點水般一下下落在她的脣上。
“可就不一樣了,沒了曾家做後盾,你哪來的資本在國外定居,沒了曾家做後盾,你以爲,雷家會認你這個被親妹夫睡了大半年的媳婦?”
墨之謙的話可謂“字字珠璣”,每一句,都踩在曾黎的七寸上。
曾黎變了臉色,冷聲反擊。
“有沒有資本是我自己的事!雷家認不認我這個兒媳也是我的事,不勞您操心!”
“好,”墨之謙勾脣點了點頭,長指放開曾慧芸的下巴,抓起放在身旁的手機,略垂的視線不見情緒。
“既然不顧曾家的死活,那麼,我也便無需顧及,”
墨之謙滑開觸屏,“曾黎,今天,你邁出別墅一步,下午,曾氏的股票就會跌停板,一個月之後,會變成垃圾股,縱使面臨退市,也不會有誰敢出手收購!”
說話間,墨之謙已經挑出一串號碼撥了出去,手機開了免提,“幫我把近幾年買入的曾氏股份全部拋出,同時放出消息,曾氏財務涉嫌做假賬……”
“”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