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回到別墅時已經上午十點鐘,看見坐在沙發裡的男人,神情一怔,不過,很快就釋然。
反正要和他攤牌的,沒去上班,正好,當面說個清楚,總比電話裡方便。
還是昨天出門時的着裝,只不過風衣裡面的襯衫和闊腿褲略顯褶皺,不過,卻並不影響她的美。
尤其是隨意披着的長髮,還有不施半點胭脂的臉,雖然看上去有些蒼白,卻多了幾分凌亂的美感。
“姐,你昨晚去哪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我都要急死了。”曾慧芸滑着輪椅過來,語氣責怪,卻難掩她的“擔心”。
曾黎瞥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難不成還會丟了不成?”說完,看都沒看沙發裡面色陰鬱的墨之謙,扶着把手噔噔的上了樓梯。
“之謙,姐怎麼了?”望着曾黎的背影,曾慧芸滑着輪椅來到墨之謙面前,喃喃。
墨之謙睞了她一眼,起身,也向樓梯走去。
一回到房間曾黎就開始收拾衣物。
超大的皮箱放在衣櫃前的地板上,把裡面的衣物一起摘下,來不及仔細的疊好就放進皮箱。
離開酒店之前,雷逸翔已經定好了機票,下午三點的,由B市去首都,然後轉機。
“終於捨得回來了?”
趕時間,曾黎整理的匆忙,所以,那道頎長的身影走進在房間也沒注意,直到一道陰冷如啐了冰的聲音鑽入耳膜,曾黎才驀地擡頭。
看着距自己幾步之遙,雙手插在西褲口袋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收拾衣物,削薄的脣蘊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明明是在笑,可是那抹笑容卻是令曾黎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收拾衣物的動作也跟着停下。
在墨之謙的注視下,曾黎起了身,和他平視,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蜷起。
深深吸了口氣,曾黎開口,語氣平靜。
“墨之謙,我們談談……”
雖然他沒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可是既然要離開,就該當面說清楚,而不是偷偷摸摸的逃走,何況,她又不是他的囚犯。
“噓……”墨之謙卻束了食指,骨節分明的指束在脣前,俊臉上不見一點怒意,削薄的脣反而還蘊着弧度,感染了黑曜的眸。
向曾黎腳下敞開的皮箱示意了一下,輕聲的說。
“不急,先收拾,”
墨之謙的聲音很輕,很柔,富有磁性的聲音,如情人間親暱時的低喃,如果不是因爲太清楚他的爲人,太清楚彼此的關係,曾黎怕是都要誤會,此時此刻,墨之謙是在和她說情話。
曾黎再次呼了口氣,對上墨之謙的眸光,重新強調了一遍。
“我們談談。”
墨之謙卻只是淡淡睞了她一眼,轉身,邁着長腿離開。
優雅的步伐,不急不緩,單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灰藍色的針織衫,V領裡面的白色襯衫林口的扣子解開,露出一部分性感的胸肌,如T臺上走秀的男模,背影挺拔頎長。
曾黎微微眯了眯眸子,又蹲下,繼續整理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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