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野到達雅間的時候穆合與章禹懷已經到了，正相談甚歡。
穆合見她來了，微微點頭致意，章禹懷的眼神則很是驚豔：“久聞世紀總裁美豔動人，今日一見才知名不虛傳。”
紀野微微一笑：“章總真是風趣。”
她今天穿了一條裁剪簡單的黑色短裙，長髮精心盤好。繁複的是垂在鎖骨的鑽石項鍊。無數片葉子形狀的鑽石拼湊出一條寬邊鏈索，到了胸前匯成花朵的圖案，流光溢彩。
這串項鍊，穆合認識。上次生日，他送她的禮物。
他將目光移開。
之後的會談進行得很是順利。談合作意向，遞企劃書，商討合約內容等等，這次會議進行了約三個小時。穆合與紀野配合得很好——他們本就是很有默契的。章禹懷由此對他們三家公司的這次合作很有信心。章禹懷對他們打趣：“你們倆男才女貌，我倒真是越看越般配。”
“我和紀總是很好的朋友。”穆合淡笑迴應。紀野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席間總免不了觥籌交錯。紀野的秘書小楠酒量不錯，紀野的酒基本都是她接下來，結束的時候小楠已經暈暈乎乎了。
三人在酒店門口道別。章禹懷先走一步後，穆合亦道聲“告辭”，邊打電話叫司機來邊向外走。紀野扶着小楠去拿車，在停車場門口遇見了正要上車的穆合。
“你開車？司機呢？”他掃了眼她們身後，挑眉問。
“他有事，讓他先走了。”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故意沒帶司機來。
他看了眼她們倆，又低頭看看手錶，側頭對司機說了什麼，司機點頭重新關上了車後門。他向她走過來攤開手：“鑰匙？我送你們回去。”
喝醉了的小楠很安靜，只靠着車安睡。車上一片靜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她家住哪？”
“三石路。”
之後便一路沉默，兩人再也沒有交談，香檳色的賓利車在夜色中一路平穩滑行。
小楠住的地方屬於老城區，樓裡沒有電梯。步梯間裡燈光昏暗，穆合託着小楠的背扶她上樓，紀野在後面跟着。
“你給她一個月開多少工資？怎麼住這種地方。”他難得地對她說這種輕鬆調侃的話。
“給得不低啊，沒想到她住的地方這麼簡陋。”紀野有點無奈，“員工宿舍她又不肯住。”
“唔，到了。”
紀野去小楠包裡掏鑰匙，找到後正把鑰匙往鎖孔裡插，裡面已經有人一把打開了門：“你這賤人還知道回來？！”
穆合上前一步將紀野和小楠扯在身後，皺着眉上下打量開門的人。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眉目還算好看，卻是一臉焦躁暴怒。他看見穆合，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語氣極爲不善：“你誰啊？”
穆合剛要開口，紀野走出來道：“這位是穆氏的總裁。我是小楠的老闆。”
那男子一驚，低下頭去，態度一下子謙卑許多：“唔，你們好。額，小楠呢？”
“她和我出去應酬喝醉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直都在照顧她。”紀野解釋道，卻並沒有要把小楠扶進去的意思。
那男子低着頭似乎不敢看他們一眼，含含糊糊說了一句“多謝”就急急地伸手想接過女友。紀野卻微微一讓，避了開來。
穆合眉一挑，有點意外又饒有興趣地側頭看向紀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