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罵江釗和歐陽妍是狗男女那是一回事,但是嘴上也得跟歐陽妍學不是嗎?她纔不管他們說的什麼走不走的?反正今天臉已經丟到姥姥家了,裝作自己覺得不丟臉就行了唄。
她還能真讓他們倆個狗男女走啊?現在她才醒沒多久,雖然也能蹦噠了,雖然也能冒着冬日嚴寒千里尋夫了,呃……誇張了點,但藝術源於生活嘛,千里就千里吧,古人寫詩的時候不也亂整量詞麼?她頂多算是繼承優良傳統而已。反正江釗也說了她沒文化很可怕,不識數也是應當的。
繼續雖然吧,雖然她也能不吃蓋中-蓋一口氣爬樓梯上三樓了,但她始終是一個病號吧?這一個毫無轉圜可能的事實存在,誰也不能否認。
她一個病號腦子有點糊塗是正常的,裝聽不懂他們這對狗-男女的曖昧情有可原。
所以朵兒把江釗挽得更緊了些,頭靠在他的有肌肉的手臂上,讓兩人看起親密地鏡些,對着歐陽妍,非常名門淑女的露了八顆牙齒,“妍姐姐,快去穿衣服吧,我們等你呢。”
心裡卻罵,等你妹!你趕緊的穿了衣服自己滾回家去吧!但她明顯的注意到歐陽妍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哈哈,小樣兒~有本事你別怒啊,怎麼?怪本姑娘壞了你的好事嗎?誰叫你要壞我的好事呢?就準你破壞我的好事,不准我破壞你的好事啦?
做什麼夢呢?春秋大夢吧!
江釗倒沒有想到朵兒也要跟去,他不過是去送個人,況且答都答應了,“我讓代駕先送你回醫院,你在外面瞎跑個什麼勁?”
朵兒依靠挽抱着江釗的手臂,靠着江釗,聲音細小溫柔,“哎呀,我在醫院悶了二十多天,想出來透透氣嘛,悶死了。”心中吐槽,你以爲我想跟你們去透氣啊?小妹妹我都快要站不穩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不知道老婆身體沒恢復好嗎?
“你真是!”江釗扶了一下額頭,他得想個辦法把她弄回醫院去才行,看着已經去拿自己外套的歐陽妍,江釗說,“我跟妍妍是有事情要說,你去幹什麼?”
“我可以旁聽啊,又不打擾你們。”不,她的目的就是打擾他們,必須打擾!打擾到底!還不知道自己睡的這二十多天兩個人都幹了些什麼呢,算了算了,想不得,一想就想發瘋。
就當她那二十多天死了吧,死了也不能要求男人爲她守寡對吧?。可現在不是活了嗎?
不行,這樣也不行,他就不能爲她守一下寡嗎?
雖然守寡用在男人身上很不合適,但現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嘛!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鑽牛角尖,要氣死了都!
旁聽?江釗心想,就是不能給她旁聽,所以纔會在她進來的時候停止談話,她現在纔剛剛醒來,她是不在乎他,但是她在乎雲世誠,萬一給刺激得身體出毛病了,又是他的苦日子。
歐陽妍穿好駝灰的淺毛大衣,手裡拎着大方簡單的黑色包包,真是氣質高雅的名門閨秀,看着相偎的二人,笑了笑,“走吧,我東西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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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
江釗摁了車鎖,朵兒立馬鬆開他的手臂往前跑去,歐陽妍要形象,喜歡男士幫忙拉車門,她沒關係,她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拉車門,所以,她跑去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她不會給歐陽妍機會坐她老公旁邊。
歐陽妍一咬牙,真不要臉!
虧了雲家曾經也是一座豪門,怎麼教出這樣沒皮沒臉的女兒?
江釗給歐陽妍把後座車門拉開,讓她坐進去。
朵兒一沾到椅子,整個人就感覺體力不支一樣想要倒下去,魅色一樓是音樂強勁的迪廳,三樓是包間,魅色是屬於年輕人消費的一種地方,裝修比較叛逆和新潮,很少有人坐電梯,繞且不說,還沒有氣氛,所以去三樓,金色小馬甲的侍應生就帶着朵兒走了樓梯,身體本來不見得就好,被那種要錘穿人胸口的重金屬音樂弄得呼吸困難。
一到三樓又進了包間。
魅色的裝修和絕代佳人沒法比,裡面的味道也沒有絕代佳人的味道清新,空氣感覺沒有那麼流通,大致是疏通氧氣的管道的造價跟絕代佳人也不是一個檔次。
這一路下來,朵兒胸悶氣短。
江釗上車,拉好車門,鑰匙插0進鎖孔,轉動。
車子啓動,等待預熱的時候,朵兒已經靠着座椅,像是睡了。
“真是。”江釗白了朵兒一眼,真是煩死了,不知道她來幹什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脫掉羽絨服,怕開空調會讓她太熱,四個車窗都滑下一絲縫。
歐陽妍上車後就習慣性的脫了外套,吸了吸鼻子,感覺溫暖還沒有上來,“二哥,你怎麼不開空調?”
江釗覺得預熱時間差不多了,便踩下油門,操控着方向盤的方向的時候,說:“雲朵大概是困了,讓她睡會,開了空調怕她會熱,穿得挺多的。”
說到這裡,車子剛剛從車位上出來,開到魅色露天停車場要出去大路的小道上,再一看朵兒呼吸有些均勻了,想起她還沒系安全帶,猛的一踩剎車,車速並不快,但歐陽妍因爲身子前傾,所以頭撞在江釗的的後椅背上,疼得“嘶~”的一聲叫喚。而朵兒因爲背靠着椅子感覺不大。
“二哥,你怎麼開車的啊,前面又沒車,你踩什麼剎車啊?”歐陽妍是溫柔的歐陽妍,即使在江釗面前發脾氣和抱怨也是同樣的溫柔,只不過帶着一些微嗔罷了。
“我忘了給朵兒系安全帶,剛纔嚇了我一跳,想想都危險。”當時從江邊找到她的時候,她被反綁着,卡在後座與前座之間,如果身上繫了安全帶,怎麼可能受那麼重的傷。
心下一緊,拔掉自己的安全帶,又轉側過身,半邊身子伸到副座去,他的手臂長,理到副座上的安全帶,並沒有碰到朵兒,小心的拉過來,帶子從車門框上滑出來,輕輕的“呼譁”聲,怕弄醒已經睡着的人,帶子拉出來拉得很長,卡口卡好的時候,帶子在朵兒身上依舊很鬆,卡口卡好後江釗才慢慢把帶子退回去,讓其收緊。這樣睡着的人倒不至於醒了。
歐陽妍看着江釗細心的動作,不禁捏緊雙拳,她的指甲留得不長,卻一樣可以掐進掌心,刺進肉裡。
他倒是心疼這個雲朵兒,開空調還擔心熱?他沒有看到她已經把大衣脫了嗎?“二哥,你不開空調,不擔心朵兒感冒嗎?”
江釗一愣,對哦,穿着衣服睡覺,感冒了可怎麼辦,“妍妍,你還真是細心聰明,我都沒有想到。”江釗笑着回答的時候,把自己已經穿上的西裝又脫了下來,冬季的西裝是高級毛料,應該還算暖和。
西裝搭在朵兒身上的時候,歐陽妍頓感煩躁。
雲朵兒這個女愈發的讓人討厭,讓人憎惡,她怎麼沒死?綁架雲朵兒那個男人簡直太廢物了!
江釗開着車,車窗留有縫隙,歐陽妍已經把外套穿了起來,江釗覺得有點冷,不過倒也沒關係,時不時的伸手摸摸朵兒的臉,試試溫度。
過一陣又伸手去拉她的手,試試溫度。
歐陽妍很想跳車說自己打出租車,可不甘心始終還是不甘心。
自己除了年紀比雲朵兒大一些,個子稍低一點,哪樣比不過?
雲朵兒這個女人壓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雲家人簡直跟姓歐陽的犯衝,雲世誠那個老東西自己進監獄也就罷了,現在倒是想把歐陽家也拖進水裡,全都該弄去活-埋了纔是。
車子開到城北公寓,歐陽妍下車摔門的聲音“嘭”的一聲響,朵兒一驚,江釗臉色馬上一沉,摁下車窗,雖然口氣不重,也已經盡是訓斥了,“妍妍,你明明知道雲朵在睡覺,關門就不能輕點麼?”
而朵兒這時候被驚醒,摔車門的聲音讓她非常警惕,赫然睜開雙眼的時候,歐陽妍正有點委屈的站在江釗的車門外,朵兒馬上坐直,“咦,到了?”
“嗯,到了,你怎麼不繼續睡啊?給你開了幾個窗戶縫,睡起來應該不難受吧?”江釗伸手把掉在朵兒腿上的西裝理好,把她一摁,摁到坐座上,西裝重新搭好在她的身上,男人口氣不好的說,“要睡又不好好睡,亂動什麼?”
朵兒心裡炸毛了,他想搞什麼?叫她在這裡睡覺,然後他跟站在車外等他的歐陽妍上樓去嗎?太過份了!
朵兒把江釗的西裝一扔,發火!“我不睡!”她不管了,忍不了了,誰受得這樣的事?
就好比她是一個想吃葡萄卻沒錢買的人,好不容易看到有人買了串大葡萄,等人家吃了肉吐了籽,她屁癲屁癲的跑去揀起籽來,種到自己家的院子裡,天天澆水施肥、捉蟲搭架子,辛辛苦苦的等着葡萄熟,長成比外面的葡萄還大的大葡萄,甜葡萄。
平時有兩個蝸牛要爬爬葡萄架也就算了,大不了到時候看到了,捉下來一腳踩死。
可tmd這世上就有這麼坑爹的事情,一顆葡萄籽種進地裡,沒有結出一串葡萄,只結了一顆,又大又紫又誘人,真捨不得吃。
她巴巴的守着,想等到葡萄紫得發黑的時候把它吃了,結果天殺的吐葡萄籽的那瘟神找上門來,非要說她偷了她吐的葡萄籽!非要把她種出來的葡萄給摘了!
還有王法嗎?
“雲朵兒!你吵什麼?不睡就不睡,你扔什麼東西!”
江釗本來一肚子火沒有發出來,憋得內傷,又礙於歐陽妍在外面,這時候吵了一句,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準發火,爭吵一兩句就是了,在外人在面前鬧翻了天有意思嗎?。
朵兒心裡委屈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襲捲,海城的天這都冷到零下兩三度了,她就喝了點湯,想着他不見了,到處找,還想怎麼樣?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跑出門來找他了。就因爲她比他用心?就因爲她活該是吧?
有人說在愛情裡,誰先愛上誰就輸。
他們那時候也打過賭,輸的人怎麼就這麼慘?怎麼做都是錯?怪不得沒人願意輸,他不會輸,她也絕不會認輸,她纔不會在他面前承認自己有多慘~!
朵兒拉開車門,“我要上去坐坐。”他們要是敢當着她的面上牀,她今天就要拿廚房裡的菜刀殺了這對狗男女,欺人太甚了!
江釗氣得想要拍門,這麼冷的天,歐陽妍都知道要回去了,她還要去人家那裡幹什麼?跑出來這麼久,怕是晚上的藥液都還沒輸呢,這下還想不想走,閒成傻子了!“雲朵兒!你發什麼神經!上去幹什麼?回醫院去!”
“我偏不!我就想上樓去坐坐~!”朵兒下車的時候,重重的摔上車門!
江釗無奈,只得將車子靠邊在畫了線的停車位停好,拔了鑰匙下車,歐陽妍不想讓江釗看到她憤怒的神情,便走得快了些去追朵兒,朵兒儼然一副主人公的姿態走在前面,暗暗忖道,憑什麼我不能走快點?憑什麼我不能帶頭走在前面?這房子是我老公的!就算是婚前財產,結婚五年後也是共有財產了,她是不可能跟他離婚的,這房子遲早是她和她老公的共有財產txt下載!
歐陽妍的眸子慍火漫延,就差不多想把朵兒就在這裡弄死了,對付這種女人,還真傷腦筋。說什麼話都激不了。
進了玻璃門,穿過等候廳走向電梯過道,小區環境很好,每個電梯等候廳都放着很多盆栽,現在是冬季,以綠色不落的植物爲主,但長年放着發財樹這樣的東西。
能臉什作。等候廳裡溫度比外面高几度,發財樹樹莖辮着辮子,綠葉兒不多,因爲空氣和陽光都不如外面的直接,顏色是嫩黃色的綠。
朵兒走在前面,歐陽妍跟在後面,朵兒想要看看江釗和歐陽妍在後面搞什麼,走得這麼慢,一轉身,正好看到歐陽妍殺氣騰騰的眼睛,喲,好傢伙,這女人也會有這樣的眼神?今天早上的太陽確定是從東邊出來的麼?
歐陽妍不意朵兒會突然轉過身來,自己的腳步也沒有停,她的個子沒有朵兒高,但是今天朵兒穿的是平跟,她今天穿的是高跟,個子倒也相仿了,所以還跟在後面剛剛上臺階推開玻璃門的江釗根本沒有看清朵兒最後的表情。
歐陽妍撞上朵兒,其實用力不大,只是朵兒大叫一聲的時候,聲音顯得很是意外和驚慌。
但是後面是發財樹的大陶盆,朵兒雖然也用了巧力,免得自己摔得太痛,但萬萬沒有把自己落下去的方位計算清楚,頭“呯!”的一聲撞得她眼前夜空如此美麗,星光如此燦爛。
江釗聽到朵兒大叫,推門的動作一用力,玻璃門在江釗離開後很用力的回彈回去,來來回回好幾下才靜止下來。
朵兒躺在地上,讓自己的哼哼嘰嘰聽起來讓人覺得痛苦一些,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嗎?她還就不信了,他們這兩個傢伙還能把她扔下上樓去快活?她纔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摸着後腦,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只是想演個戲,學學電視裡的小三怎麼在男人面前加害正室,人家都一學一個準,不是弄流產,就是弄得腳扭傷,男主肯定把女主罵上一頓,可是她沒想過要演得這麼真,是不是因爲自己居心不良,老天爺就罰她了?
因爲肥皂劇裡的小三都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是老天爺錯怪她了,她是大老婆,不是小三~。
眼睛疼得直想冒眼淚花,嘴裡吐着的話是極度的不可置信和相當的可憐,“妍姐姐,你爲什麼要推我啊?你不想讓我上去就直說啊,你幹嘛要這麼兇的推我啊?”
朵兒覺得自己現在是用肥皂劇裡的小三戲碼拯救自己,連語氣,連眼神都學得那叫一個像,小三的楚楚動人和我見猶憐分外讓人同情,就算不同情也會不忍苛責。
也不知道是自己演技太好,還是因爲身體本來就沒有恢復,很虛弱,這時候朵兒的傷勢,看起來有點重。
歐陽妍傻愣愣的沒想到自己被擺這麼大的一道,看到朵兒,愈發的厭惡起來,冷冷道,“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推過你?明明是你自己轉過身的,我撞得又不重,你自己往後倒去的!!”歐陽妍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就是朵兒想嫁禍給她,找點煩人的事,讓江釗放棄上樓去。
江釗本想把朵兒拉起來趕緊送醫院去,可下一秒,看到朵兒把後腦的手拿出來抹臉上的眼淚的時候,登時傻了,頭上血都撞出來了,他是再也受不了朵兒被撞傷的刺激,馬上彎腰下去把朵兒從地上打橫抱起來,眸子寒森森的冒着戾氣直登登的凝着歐陽妍,說出來的話,是對歐陽妍有史以來最重的一次,“歐陽妍!”直呼其名,江釗從來都是叫她妍妍。
歐陽妍一怔,微微退了半步,身子被這一聲“歐陽妍”嚇得一顫。
“雲朵她身體不好,就是想上去坐會,想上去坐會就坐會,這會子生病的人任性一下又怎麼着你了?你用得着這樣麼?!”江釗咬了咬脣,他對着歐陽妍,永遠發不出來像對朵兒那些火,比如髒話,看到歐陽妍,他連一個“他媽的”都吼不出口,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看到她,就把她放在女神的位置供着,不忍褻瀆一樣的,連污言穢語都覺得應該和她絕緣。有些人偏偏如朵兒一樣,做錯一點事就忍不住要罵她,罵了之後又想疼愛她。
但是朵兒跟他鬧脾氣發火可以,他可以制她,可以兇她,別人怎麼能?甚至推?!她也不過是生病一段時間後心情不好,想鬧上一鬧,不過是想去樓上坐坐,也許是想上去看看陽臺上的植物也說不準,生病的人本來就是陰晴多變的。歐陽妍本來是個大度的人,怎麼能因爲朵兒一時的無理取鬧就推她?
朵兒是真有點暈了,開始的眼前天上還有星星在轉-,這時候大致是快黎明瞭,星星不見了,越來越黑,四周越來越靜了,靠在男人懷裡,安心得很,想睡一會似的。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她要上去坐的權利都沒有嗎?!就算你不高興,也不應該推她!她昨天才轉醒的!而且……就算你不高興,她要上去坐,也可以!”江釗不想再浪費時間跟歐陽妍說下去,橫抱着朵兒到玻璃門的時候,轉過身來,背對着玻璃門,面前是已經急得流淚的歐陽妍,用背去把門抵住,推開,狠狠的說了一句,“她沒事就好,如果你害得她又昏迷個幾十天!我告訴你,歐陽家的事不管跟雲世誠有沒有關係,你休想我插手管半分!”
江釗說完的時候,門被他的背抵開了,長腿跨得很大,完全是在儘量的跑,他又擔心自己跑得太快會抖到她的腦子。
把人放在副座後,放平座椅,這時候朵兒突然離開江釗的懷抱,安全感頓時消失,生怕江釗跟歐陽妍走了,把她給丟了,但人很累,只能急得喊,“老公,老公。”
江釗的手被抓住,聽着朵兒喊他,趕緊俯下身吮住她的嘴,另一手撫在她的額頭上,溫柔的往後撫梳,“乖,乖,老公送你回醫院,在這裡呢,要開車呢,乖~你不放手,老公沒辦法開車,我們要快點去醫院,雲朵乖啊~”
江釗哄人的極限,乖啊,乖啊~
朵兒聽到這些熟悉聲音,雖然枯板,卻很溫暖,手上的力道放鬆,江釗收回手後還在朵兒的手背上安撫似的拍了幾下,然後替她綁好安全帶。
一路上江釗都一隻手開車,時不時要拍拍朵兒的肩膀或者手,以示一直有人在她身邊,不用害怕。道路情況好的時候,便一手捏住她的手,握住,動作輕柔的揉着她的虎口。
朵兒被撞傷了頭的事,江釗沒敢告訴雲世誠,因爲醫生說,病人暈倒主要是太勞累,剛剛康復的身子,不能夠太折騰,否則會體力不支。vexn。
應該多開窗多透氣,讓病人靜養幾天。
江釗想着今天那些環境,怕都沒有一個是適合靜養的。
醫生說病人腦袋後面破了個小口子,縫兩針就是了,沒問題。主要的問題還是要多休息,現在可以進補。
就醫生說的這些,沒一樣能說給雲世誠聽的,等會事情始末一交待,指不定又要叫他們離婚,這丈人最會威脅人,威脅起人來,直挑他最在意的東西。
縫針的時候,打了點麻藥,受傷的地方剃了一小塊頭髮,在護士準備扔進旁邊垃圾桶的時候,江釗說,“這個給我吧,不要丟了,我們家裡人說長頭髮剪了不能扔在外面。”
江釗記得以前秦珍跟他說過,女人的頭髮若是長了,去理髮店剪了,最後是帶回家,不要扔了,不吉利。
他問她爲什麼。
她說,沒有爲什麼,以前的跟你爸結婚後,我就去把一頭長髮剪了,你爸不高興得很,說是結髮夫妻的頭髮剪了就這樣扔外面,什麼女人,結果後來就真離了。誰知道呢,當迷信吧。
反正朵兒跟他在一起後,就沒剪過頭髮,偶爾修修分叉,也沒有見長長多少,髮質並不太好,以前又是燙啊又是染的,特別是從中段開始往下到腰的地方,枯燥得很,就頭頂到中段的地方摸起來滑順。
手裡一摟頭髮,半段黑,半段黃,燙得有點卷,不怎麼好看。趁着護士給朵兒縫針的時候,把長髮繞在手指上纏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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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妍一直在電梯外的等候廳,等候廳里人性化的放着相連的椅子,,她坐在上面,低着頭,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陣陣的感覺到氣血上涌。
雲朵兒這個女人太陰毒了,才二十歲不到呢,怎麼會如此囂張的敢要算計她?
算計她也罷了,居然敢對她自己下那麼重的手,腦袋都撞破了。
現在自己在江釗的面前成了一個什麼人?心胸狹窄?心存惡念?那麼重的語氣說話,就是那時候她跟他說分開幾年,想去外面闖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發過火。
其實他們算不得真正的分手啊,只是說暫時分開幾年,他說過等她。
可現在他從來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只是暫時分開幾年。
她就是相信他對她的專一,纔會走得那麼沒有顧慮的。如果江釗這樣的男人都開始用情不專了,這世界上還有可靠的男人嗎?
他說什麼?如果雲朵兒出了事,歐陽家的事,他絕不會插手半分!
好狠決啊!
他以爲她歐陽妍非要靠他嗎?他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嗎?他以爲她忍氣吞聲的去找他,就是想讓他幫歐陽家嗎?自以爲是txt下載!
慢悠悠的拿起手機撥出電話,目光從呆滯中緩過勁來,越來越清晰,溫柔中,帶着些刀子,等那邊的接起後,歐陽妍輕輕笑着說,“爺爺,睡了嗎?呵呵,是啊,想你了,嗯,想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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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時候雖然天已經全黑,但畢竟是冬天,插黑得早。
現在也不過才十點不到。
夏淺有了小汽車之後更加刻意的注重騎自行車,她總覺得經常開車的人容易亞健康,做媒體的人,總是對這方面的信息知道得特別多,她很怕自己年紀輕輕就亞健康了,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堅持騎一個小時的自行車。
車子騎得很快,這樣纔有鍛鍊的意義,毛衣外套扔在了車籃裡,運動褲是單褲,騎起車來特別的甩得開。。
晚上這個點騎車有好處,路上騎車的人不多了,只要不是市中心的或者商業中心的地段,連行人都不多了,只有這個時候騎車最暢快,要不然就要很早去江邊騎車。
在人行道外的柏油石子路上呼啦啦的穿過風霧,放飛自己積極向上的心情,路邊種的樹都是電飯鍋口那麼大根大根的,樹與樹之間畫個停車線,停車線裡停的車,從三五萬到三五百萬不等。
後面像老天爺打了一大個響屁似的震得人耳朵都在扇了,一輛改裝的摩托車帶着這串響屁,囂張的從夏淺的身後直接串到了身前,雖然她也罵玩改裝摩托車的人是瘋子,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瘋子嚇了一跳,被嚇之後的後果比較嚴重,導致了她的自行車一倒,不幸的倒在了旁邊的車子上。
夏淺是個媒體人,她覺得自己隨時隨地的都在宣傳正能量,但是宣傳和嚴以律已是兩回事,她打量了一下這車子的輪子,輪子上是車子的logo,其實像賓利這樣的車,也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自己買不起罷了。
夏淺認爲,正能量這種東西需要在有錢人那裡更應該好好的宣傳,比如不要斤斤計較,不要得理不饒人,要心胸寬廣,要心存大愛,要上善若水,要對社會中下層的百姓有一顆包容的心,要學會悲天憫人。
這個賓利車的車主一定是位宅心仁厚的人,所以一定會不計較一輛自行車給他的車帶來的小小傷害。
夏淺提了提氣,看了看四周,然後大方的拎起自己的車,準備--逃逸!
聽到車門鎖悶“咔”一聲響,夏淺趕緊跨上自行車,還沒有蹬出一步,就被又高又長的男人抓住了後領。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夏淺蹬不動車子的時候才發現,不僅人被攥住了,車子的後座也被拉住了。
“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弄壞了東西要賠償的道理嗎?”
夏淺聽到這個聲音有點熟,伸了一隻抓着扶手的手,抓抓頭,腦中靈光一過,馬上轉過身來,傻愣愣的看着抓住她後背衣服的男人,這傢伙,晚上是在外面泡妞麼?穿得跟個韓劇裡面的“偶霸”一樣,這是演冬季戀歌,還是藍色生死戀啊?但是人家男主的眼神沒有這麼殲好吧?
不要次次都這樣嘛,“呵呵,申院,你好啊。好久不見,你真是愈發的……”
夏淺拼命的想着腦子裡應該還弄些什麼形容詞,帥?太土了,太俗了!英俊?不是差不多嗎?還沒想出來,申凱兩手一鬆,很悠哉的拍打了幾下,“是啊,好有緣份,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你?”
申凱突然一鬆手,夏淺又是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還在自己頭上,身子往後扭着,兩腳踩在腳踏板上,好傢伙,申凱手一鬆,車子馬上偏偏一倒,申凱拉都不拉一下,直接摔地上了。
夏淺心想,還好,還好,不丟人,因爲冬天穿得厚,也不疼,站起來把車子架好,“申院好功夫啊,這無影腳給踢得我都招架不住了。”
申凱見過夏淺幾次,夏淺的性子差不多也能摸出來了,“這樣啊?那我再試試降龍十八掌?”知道夏淺說他的手是腳,這次他很配合的把自己的腳擡起來,鋥亮的皮鞋晃得夏淺眼珠子疼。
得,夏淺認栽,有些人,根本不在乎你罵他手是腳,腳是手,他只想要你吃虧,什麼都不在乎。
下次得想個辦法做個節目,題目叫做--世風日下,如何重塑現在年輕人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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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打完一瓶點滴就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江釗睡在她的身邊,手臂枕在她的頭下,頭靠着她的頭,下巴闔在她的肩上,這是回醫院了啊?是第二天嗎?
不行,她得確定現在是什麼時候,“老公,現在幾月幾號,幾點鐘?”
江釗赫然睜開眼睛,疑慮道,“老婆,你真傻了嗎?才從城北公寓回來兩個小時都不到,點滴都還有幾分鐘才掛完一瓶,你怎麼就問時間了?”
朵兒心下自喜,原來竟然還是當天的時間,她現在住醫院如果兩個小時不到的話,就說明江釗沒到歐陽妍樓上去,那邊開車到醫院就算晚上不堵車也要將近五十分鐘,“真的嗎?”
“嗯,真的。”
“老公老公,我好喜歡住醫院,真的真的。”朵兒一興奮,想要伸手去抱江釗,結果忘記手背上還有針頭插在血管裡導藥液,伸手要去抱江釗的時候,針頭一歪,頓時悲劇了。
三分鐘後,江釗穿着睡衣站在牀前,看着護士給朵兒清理傷口,突然覺得去香港找命理師算上一算的日期必須得早點敲定,真是分分鐘都不想在海城呆着,今年一定是時運不濟,纔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護士看着朵兒手背上的傷口,這市長夫人昨天因爲輸錯藥液,造成嘔吐後拉翻輸液架子,把手背上拉傷了,這時候又不知道幹了什麼,再次拉傷了。
朵兒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因爲想抱江釗呢?
怎麼可能當着護士的面承認呢?
護士處理好朵兒的傷口中,收拾好一堆用過的棉球,消毒水,紗布這些東西,叮囑朵兒不要碰水,明天早上過來換紗布,才離開房間。
朵兒揚着手看了看,覺得並無大礙,小傷而已,重新倒下去,倒下去看着江釗還站着,便向他展開雙臂,撒着嬌要江釗抱,“老公,我們一起睡吧,我想跟你睡。”
江釗掀開陪牀的被子,看她這麼活蹦亂跳的,他就忍不住想要吃了她,她不知道他很久沒開葷了,經不起you惑麼?更別說她現在這樣一副萌透了的樣子,他對她那些撒嬌賣萌的招數沒有免疫,她不知道麼?“我不想跟你睡。”
朵兒一聽,這怎麼行?不想跟她睡?口氣還這麼冷?昨天晚上他們還一起睡呢,難道是因爲歐陽妍?
朵兒也掀開自己牀上的被子,赤着腳下了牀,江釗剛要制止吼她,朵兒已經跳上了江釗的牀,牀的大小和家裡沒得比,但也比公立醫院的牀大很多了。
朵兒睡進去後,就拍了拍手邊空-空的位置,一臉甜笑,“老公,來吧,我們睡覺。”
江釗搖頭輕嘆,睡就睡吧,反正她吃了西藥,應該很快睡着的,只要她不亂動就沒事。
不管朵兒出於任何目的想要跟江釗同牀,但是心裡的小兔子亂跳是肯定的,江釗刻意的疏離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總是想着他會不會跟歐陽妍那什麼的。
畢竟結婚前的時候他就對她發過脾氣,她沒有資格過問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她再三保證,不會管他和那個女人的事,堅決不管。
朵兒在江釗翻來翻去最後決定背過身去後,從他身後抱住他,纖手滑進他睡衣裡,手有些涼,摸到男人胸膛的時候,朵兒感覺到他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這時候不管朵兒手是不是涼,江釗都受不了她這樣不注意避諱的摸他,他都說過了,他是一個二十幾天都沒有開過葷的人了啊,現在是飢腸轆轆,不要說這丫頭現在可以下牀了,只要她是個活物,這樣跑到他鼻尖上來晃一圈,他光聞聞也受不了了。
朵兒絲毫不察,她的心思還在歐陽妍身上,擔心江釗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被那個女人勾去了魂,所以纔會對她抱他無動於衷,她哪裡知道江釗忍得自己已經快爆了。
直到朵兒不信邪的把手滑進江釗的褲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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