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綣在沙發裡,咬着自己的手指,皺着眉,怨恨自己:雲朵兒啊,雲朵兒,你有點出息吧,沒見過男人嗎?
真是沒出息透了!
朵兒滿心的以爲江釗晚上會回家吃飯,可是沒有,一直等到她認爲自己餓得快要見閻王了,才隨便弄了點麪條,對付着吃了。
江釗不准她走,她應該還是睡之前睡的地方吧?於是把曬得滿是太陽味道的**單被子重新鋪好套上。
躺上**上朵兒就想,她以前覺得江釗不能成爲她的靠山,因爲她別想在他身上撈到一點幫助,可是爲什麼不能?
有這樣一座靠山纔是大靠山。英俊,有錢有權,誰敢不賣江家和秦家的面子?
如果他想護她,應該沒人敢把她怎麼樣。就比如現在這樣,莊亦辰有心處理掉她,他可以把她放在他家裡。
莊亦辰的實力,她是真不清楚,但敢在江釗面前想動手殺人的人,一定有不弱的本事。
可莊家二少爺,不是不得**的嗎?
難道傳聞有誤?
江釗和莊亦辰看起來關係不一般,那天晚上,他們是在密謀什麼嗎?
是怕她聽了什麼事情才惹得莊亦辰想殺她?他和江釗之間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難道莊亦辰要殺個人就這麼輕輕鬆鬆?敢讓副市長知道?
不對不對,江釗說過,莊亦辰可以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幹。那麼江釗就沒有參與,沒有看見,便可以不管,是這個意思嗎?
一想到這裡,朵兒突然不敢再想下去,腳底板傳來一股強大的寒意。
看來就這樣出去,小命保不保得住是件難事。
週六還要帶弟弟去看爸爸,這怎麼辦?一直在這裡嗎?萬萬不能的,要早點回去纔是。
朵兒赤着腳,走到窗邊,望着深藍如墨的夜空,點點星亮一閃一閃,突然覺得自己浩瀚宇宙中的一粒星子,還是反不了太陽光的那種,太孤寂。
想着自己身陷險境,又是說不出的惶恐。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凌晨一點了。
撥了個電話給江釗,沒有人接,再打一次,正在朵兒以爲江釗出事了的時候,那邊的電話接起來,是男人懶洋洋的聲音,跟夢囈似的,“喂。”
“你在睡覺?”有一簇小火苗,蓄勢待燃,虧她還擔心他。
“廢話。”
“你不回家睡的?”
那邊的男人好一陣纔不耐煩的說,“我當然是在家裡睡。”
“嘟嘟嘟”,電話那邊已經全是忙音。
媽的!朵兒把電話砸在**上。
敢情她白感動了?
這廝狡兔三窟呢!
怪不得房子這麼幹淨,原來是根本就不來住的。
朵兒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好暴躁,好煩躁!甩頭,踢**,捶**,砸枕頭,還是發泄不夠,她用力的“啊!啊!”大叫了兩聲。
還靠山呢?靠你妹啊!人家根本就對她沒意思!
朵兒越想越生氣,氣得呼哧呼哧的,拿着手機又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好一陣接起,還沒有等有聲音出來,便負氣的尖聲吼道,“我纔不要你管!是死是活都不關你的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