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捂着自己火辣發燙的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居高臨下憎惡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袁世昌,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你憑什麼打我!”周麗緊緊捏皺着眉,心上有條縫,在慢慢的被撕開。
“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你又不是我袁世昌的太太,我憑什麼寵着你?還不是因爲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兒子都要不回來,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囂張!”
“不是你的太太?你說過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周豔!”了惡人太。
“但她比你會持家,你以爲我會跟周豔離婚娶你嗎?娶你幹什麼?幫我張羅那麼大一個家?你除會敗,還會什麼?啊?你哪點比周豔強?周豔至少比你安份,你這個只知道沾花惹草的蕩婦!”
“袁世昌!”周麗再也聽不下去,扶着牀沿站起來,朝着袁世昌衝過去就打,“我跟你拼了!”
“滾!”周麗哪是袁世昌的對手,一下就被推倒。
周麗愈是反抗,袁世昌下手便越是重!嘴角很快被巴掌扇得溢出了血。
這是周麗有身以來第一次刻骨銘心的柔體傷害,其實心靈上帶來的創痛更是無法言喻。
她從來不乏追求者,雲世誠追她的時候也花了很多心思,可她愛的人是袁世昌,當初也是爲了氣一氣袁世昌才嫁給了雲世誠,所以袁世昌根本不是她婚後沾花惹草惹來的男人。
可現在她在袁世昌的眼裡,成了一個蕩婦!
“兒子要不回來,我就弄死你!周麗,我一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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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還麻麻的,只有一點霧色的亮光,秦宅五點鐘就已經開始忙碌。
主人起身的時間依然很早,與往日並無不同,只是秦榮方把江釗和朵兒早早的叫回了大宅卻是絕無僅有的事。
秦榮方在知道鑑定結果後就一直很不安,老年人的睡眠時間本來就少,這時候更是一整夜的閉不上眼睛。
他知道三個孫子穿着一條褲子前前後後把事情捋得平平的,一步步的嚴絲合縫。
女婿明顯是知道卓浩動用部隊的關係在找人,卻睜隻眼閉隻眼並不過問,心知女婿這人性子素來剛直,人家欺負了他兒子,他能忍到不動用自己的關係網去報復已經算是極限了。
卓浩非言幫着江釗一路的抽絲剝繭,他沒有異議,該洗清的都要洗清。
但是這個事情,他擔心沒有這麼容易完事。
都是年輕人,衝動,血氣方剛他知道。
從江釗着手暗地裡對付歐陽家他就知道這個孫子咽不下這口氣。
此時dna的結果出來了,更是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所是報復的手段比以前還要重。
歐陽家跟秦家雖是鬧過,但是歐陽生那天離開秦宅後並沒有做出反背的行爲,甚至有示好的舉動,雖然他並不相信歐陽生是真的有心示好,也一直防範着。
可是若要把歐陽妍怎麼樣的話,這事情就沒那麼好解決。
歐陽家家族龐大,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再加上這事情一鬧出來,江釗就鐵定的跑不了干係。
醫生把收歐陽妍支票的事情全部招認了。
可是若把歐陽妍告了,江釗在歐陽家被光溜溜的捉殲的事,故意使用暴力使歐陽妍流產的事也不可能遮掩得住!
畢竟歐陽家不是平家小院,有那個能力把此事弄到人盡皆知,若真要鬧起來,來慶的正面形象和江家的強大紅門根基也會因此而受到波及,這樣一來,這就成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他可是容忍放過歐陽妍,但絕不能因爲歐陽妍誤了江釗的仕途和江家的紅門地位。
牽這一發,動的是江秦兩家的全身。
朵兒和江釗趕到秦宅的時候,廚房已經備好早飯,清粥小菜是秦榮方的標準,他這個年紀要養身,千金難買老來瘦,也一向秉持着不要把身體弄成了酸性體質。
秦非言很少在秦宅住,所以早餐都是按秦榮方的喜好和標準做的。
可剛用餐不久,秦榮方看着正在慢慢喝着粥吃着小菜的朵兒,又對吳伯說,“老吳,去給朵丫頭弄兩個土雞蛋。”
朵兒擺手,“外公,不用了,我吃這些夠了。”
秦榮方左手握着裝粥的小碗,右手執着碗子,小腕擱在桌上,這時候餐桌上方的燈光很亮,照得根根白髮都發着瑩透的光,仙眉如雪,眸色盡是慈愛,“朵兒啊,外公年紀大了,平日吃的都清淡,雞蛋這種蛋白質高的東西,好久就不吃了,吃了也消化不好,這都成了習慣,瞧我也真是,今兒叫你們過來,本來該多準備些新樣的早餐,我卻忘了跟老吳打招呼,這不,上的都是我平時吃的東西,應該給你弄點營養點的早餐。現在準備也來不及了,加兩個雞蛋,將就吃着。”
“外公,不用不用。我在家裡早飯也是清粥小菜的。”
“那怎麼行?你們也結婚這麼久了,該準備要個孩子了,外公也不是催你,你還年輕,但釗釗年紀不小了。”秦榮方見朵兒臉紅得低下了頭,忙又道,“不急不急,先將養一下身子,身子好了,寶寶才健康。”
江釗咳了兩聲,想着抽屜裡那瓶避孕藥,便替朵兒開脫道,“外公,您也真是,我哪裡年紀大了?而且您也不想想,現在爸爸還在醫院沒醒來,雲朵又要管店又要上學,真沒這個精力。”
朵兒偏頭望着江釗,有那麼一點失落,不過想想也是,現在哪有精力要孩子,一大堆的事兒等着人煩。
秦榮方見江釗如此說,也只能做罷,不一陣白煮蛋上了桌,秦榮方便叫朵兒快吃,“現在不要孩子也沒關係,年輕人一天一個雞蛋還是要吃的,別天天的清粥小菜,不能減肥,年輕人消耗比我們老年人大,要多補充營養。改明兒我讓這邊老媽子教你們做點營養的早飯。”
朵兒知道推託也沒用,外公從來都是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外公從來不會把腦子用在這個小事上來繞彎子假客氣,便順從的點了頭。
飯吃完,秦榮方依舊坐在餐桌主位上,朵兒和江釗相對而坐,下位空着,可以看到傭人進來送漱口茶。
“釗釗,今天把你和朵丫頭這麼早叫過來吃早飯,我是想跟你說,歐陽妍的事,你不要再追究了。”
江釗一愣,“外公?”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這事扯大了對你沒有好處。”秦榮方不急不徐,慢慢道。
江釗突然覺得這頓飯有點好笑,搖頭出氣的時候,帶着些輕嗤,最後道,“外公,您知道我這幾個月被這事情攪得有多惱火嗎?我該唸的舊情都念了,是歐陽妍在逼我,昨天那個醫生也招了,歐陽妍給了他一大筆錢,要他去找dna鑑定師改鑑定,她是要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我這麼放過她,怎麼可能?”
秦榮方是這裡最理智的一個人,朵兒看向主座的時候,發現秦榮方正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並不看正在義憤填膺抗議的江釗,笑了笑,帶着些溫柔,“以歐陽家的實力,這個事情真要把歐陽妍怎麼樣,就是告上法庭,難道你想私下裡找人殺了她?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朵兒一顫,嚇得手有些抖了,“外公,我我我……我沒這麼想!”
江釗驀地站起來,“外公,您別嚇雲朵,您看着我說話!”
秦榮方便偏頭過去看着江釗,依舊是溫和的笑容,擡着鬆弛皮膚的枯瘦的手,往下壓了壓,讓江釗坐下,江釗又坐下,“釗釗,你會找人殺了歐陽妍嗎?”
“不可能!”江釗心想外公這是吃錯藥了吧?
“那就只能走法庭這條路,但是這條路會很難走,歐陽妍給出去的支票醫生並沒有提現,且不說這個,事情分一個前因後果,最早的起因是你和她尚了牀,這件事,誰都說不清,被下套?我們都知道被下了套,可是證據?上法庭要的是證據!但有一樣,歐陽妍是被你用暴力導致流產的,到時候你沒有扳倒她,反而自己成了故意傷害罪!”
“如果歐陽生破釜沉舟的要把捉殲在牀和你暴力相向導致歐陽妍流產的事鬧到人盡皆知,就算輿-論說歐陽妍不要臉,但是江家幾輩人建立起來的堅不可摧東部第一紅門就會因爲這件事全毀了,釗釗,你知道你大哥是做生意的,以前傳緋聞的女人不少,可曾有一個女人跳出來說他不是東西的?而且你是從政的!你爸爸還是咱們軍區的司令,所以歐陽妍,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她。你爸爸和你媽媽雖是離婚,但外公和你爺爺心裡從始至終認爲江秦兩家是姻親,釗釗,這家裡每一份子,都不能只管自己舒坦,毀了整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