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唐允非常主觀地便認爲一定是夜深欺負了自己的女兒,讓自己的女兒傷心難過了。
當下,他便坐不住了,拿起手機,便要給夜溟打電話。
“喂!你幹什麼?”
“我要打電話問問夜溟怎麼教的兒子,竟然敢讓我的悅悅這麼難過。”
唐允剛將號碼按出去,就被沈意給奪了回來,“悅悅都成年了,她自己的感情事讓她自己來處理,你沒事摻和進去幹嘛?”
“誰讓那小子欺負悅悅?”
唐允的手機被老婆大人奪走了,倒也沒搶,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事情都沒搞清楚,你就打電話去罵夜溟,你羞不羞!”
“……”
沈意將唐允的手機扔到一邊,道:“明天小念回來了,我讓小念私下問問她,她是姐姐,悅悅應該會告訴她,我們倆去問,她肯定不會說的。”
唐允心裡雖然不服氣,可是還是非常聽老婆大人的話,當下也就沒說什麼了。
夜家——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夜深放下筷子,沉默地上了樓。
夜菀盯着夜深的背影,等到他回了房間之後,才壓低聲音,對面前的父母道:“爹地媽咪,你們有沒有覺得哥哥失戀了?”
夜溟跟宋安寧對夜深管得向來很寬,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他們倆是不會參與的,加上兒子向來是悶聲不響的性格,所以他沉默不語的時候,也沒人察覺到不妥。
可這會兒聽夜菀這麼一說,他們才發覺,自己兒子確實這段日子過於沉悶了一些。
宋安寧跟夜溟對視了一眼,而後放下筷子,看向自己的女兒,道:“是哦,最近好像都沒見你哥哥出門,不會跟悅悅鬧矛盾了吧?”
說到這,宋安寧皺起了眉頭,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
夜菀往樓上看了一眼,眼底染上了幾分擔憂,“要不,我找悅悅問一問?”
聞言,宋安寧搖了搖頭,“如果兩人真的吵架了,我們還是不要問得這麼直接,悅悅萬一不高興怎麼辦?”
夜菀聽宋安寧這麼說,眉頭擰了起來,表情有些苦惱,“那怎麼辦呢,我可喜歡悅悅姐當我嫂子了。”
雖說現在就扯到嫂子這個身份上有些早,但是她真的覺得只有悅悅姐能配得上她哥呀。
哎,悅悅姐這麼喜歡哥哥,肯定不會跟哥哥鬧矛盾,一定是哥哥有問題!
夜菀在心裡下了這樣的結論之後,便打算改天找唐悅問問清楚,是不是哥哥又欺負她了,她會幫她討回公道的。
下了這個決定之後,第二天,夜菀便找上了唐悅。
唐悅看着手機上跳躍着夜菀的號碼,嘴脣微微抿了起來,猶豫着要不要接。
她是夜深的妹妹,可也是她的朋友啊,夜菀一直對她挺仗義的,她不能因爲夜深就不理夜菀吧?
唐悅在心裡這樣想着,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悅悅姐,我放假了,跟我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吧。”
電話那頭,傳來夜菀小心翼翼的聲音。
這時候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唐悅聽夜菀這麼要求,倒也沒拒絕,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約好了離兩人都近的咖啡廳,剛一坐下,便聽夜菀迫不及待道:“悅悅姐,我哥哥是不是欺負你了?”
唐悅的面色,僵了一僵,隨後,脣角淡淡地扯開一抹小弧度,“沒有啊。”
“那你們最近怎麼好像都沒聯繫了,哪有人談戀愛像你們這樣的?”
夜菀一臉的不贊同,唐悅的表情有些僵硬,面對夜菀的茫然,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半晌,才道:“沒有,我們……”
唐悅抿了抿脣,繼續道:“我們分開了。”
“什……什麼?我沒聽清?”
夜菀懷疑自己聽岔了,盯着唐悅,又問了一遍。
唐悅擡着眸子看她,眼神中,透着一絲低落,深吸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我跟你哥哥分手了。”
“爲什麼?”
夜菀驚得整個人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着唐悅,“是不是我哥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儘管在夜菀的心裡,她哥那個連戀愛都不會談的面談,能跟悅悅姐交往已經非常難得了,他哪有什麼經驗腳踩兩隻船。
唐悅攪拌着咖啡的手,頓了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苦笑。
也不算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最多隻是騙了她而已。
想了想,她對震驚下的夜菀,搖了搖頭,“沒有,他什麼都沒做過。”
“那你們要分手呀?”
夜菀有些不能接受,她哥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他喜歡,他全家都喜歡的女朋友啊,這還沒交往幾個月呢,就這樣分手了?
她想着這段日子哥哥那悶到半天不說話的樣子,很明顯是對分手這件事沒辦法接受啊,難道是悅悅姐……喜新厭舊了?
夜菀探尋的目光,投向唐悅低落的臉蛋上,隨即,又在心裡搖頭否定了。
看悅悅姐的樣子,也不像是不要她哥了呀。
這兩個人到底因爲什麼事要分手啊。
夜菀想不明白,便又追問道:“那你們到底爲什麼分手啊?總得讓我們明白纔好接受啊,我媽咪她爲了你們倆的事,這幾天都愁得失眠了。”
夜菀非常不客氣地將自己的母親擡了出來,果然,唐悅聽說宋安寧因爲他倆的事都失眠了,瞬間就覺得對不起人家。
在夜菀焦急的目光中,猶豫了一番之後,道:“你哥他喜歡喬雨溪。”
“不可能!”
夜菀想都沒想便否定了,“這根本不可能,我哥要是真喜歡喬雨溪,哪還有你什麼事?”
這話一出,夜菀又覺得聽着怪怪的,停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我是說,我哥如果真的喜歡喬雨溪,他們在美國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呢,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唐悅搖了搖頭,“沒有,他親口承認的。”
她看着夜菀一臉蒙圈的樣子,張了張嘴,本想說喬雨溪都爲他打胎了,可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私事,既然夜菀不知道,她沒道理將這種私事講給別人聽,便又將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