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的臉色,明顯變了,可是,爲了自己的目的,她還是忍住了,請求道:“你就幫我個忙吧,一個小忙,只要你這次幫了我,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回報你的。”
申宸忍不住想笑,她有什麼需要安熙幫忙,不過她倒是好奇,她把話說得這麼不給面子了,這安熙竟然還能壓着脾氣向她求助?
“你要我幫什麼忙?”
強烈的好奇心讓申宸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開口問道。
安熙面上一喜,立即道:“我聽說下個星期是唐家老爺子的大壽,我也想去見識一下,我知道你媽媽跟唐家的四少奶奶是閨蜜,你能不能給我也弄一張請柬啊,我也想去看看。”
這話一出,申宸就知道安熙想幹什麼了,難怪這麼委曲求全地求着她呢,敢情是想去唐老爺子的壽宴呀。
誰的好聽是去見識一下,誰不知道那場壽宴聚集了整個政界、商界的名流,在壽宴上隨隨便便認識哪一個人,或許都能成爲她家的助力。
這安熙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小,就憑她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也想去唐家攀上那些個大腕兒?
她是真的沒看清楚自己有什麼能耐嗎?
誰願意搭理她一個小女孩,讓她父母過去還差不多。
申宸覺得安熙腦子有病,也懶得再搭理她,便道:“那又不是我爺爺大壽,你求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就去求悅悅,她答應讓你進去,你就進去吧。”
說完,不耐煩地推開了安熙攔在自己面前的身子,從洗手間裡走了出去。
安熙在她身後,又急又氣,氣得直跳腳,心裡對申宸恨得咬牙切齒,可偏偏,她對申宸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着申宸給她的建議,讓她去找唐悅,她就覺得申宸的腦子有問題。
唐悅不過是唐景琛以前包養過的“情、婦”罷了,唐老爺子大壽,難不成唐景琛還會帶着她登堂入室不成?
就算唐景琛要帶唐悅去見見世面,難不成唐悅還有那本事能給她弄到請帖?
別說她一直跟唐悅不對頭,就算她跟唐悅親如閨蜜,唐悅就能有辦法讓她進壽宴上去?
以爲姓個唐,就是唐允的女兒不成。
安熙在心裡冷笑,自然沒把申宸的話放在心上,眉頭緊蹙着,還想着能不能有別的辦法可想。
唐老爺子大壽,這可是認識大腕兒的好機會,她要是能認識一個兩個,以後對爸爸來說也是一大助力,爸爸最近因爲外面那二奶給他生了個私生子,整個心思都在那個私生子身上,她跟媽媽在他心裡越來越沒地位了。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爸爸爲了那個二奶和二奶生的私生子而跟媽媽離婚,她們母女倆若是被掃地出門,那她以後可怎麼辦?
這樣想着,她要去唐老爺子壽宴的心思更加堅定了。
老爺子的壽宴,在幾天後的那個週末,一大早,唐家以及受唐家邀請的那些各界名流都紛紛忙碌了起來。
夜家——
“哥,你怎麼還這副樣子,我們都要出門了。”
夜菀的身上,穿着一身合身又符合她年紀的禮服,大方得體又優雅。
在經過夜深房間的時候,見他的房門虛掩着,便伸手推了進去,見夜深靠着窗邊坐着,手裡拿着一本書,見夜菀穿着一身禮服進入他房間,他只是懶懶地動了動眼皮,語氣平靜道:“我有事要忙,你們去吧。”
夜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喂,不就是失戀嘛,你就膽小到連見一見悅悅學姐的膽子都沒有嗎?”
夜深的手指,正翻着書本,聽夜菀這麼說,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反應倒是沒那麼大,“你想多了,我只是純粹不喜歡那種場合罷了。”
這一點,夜菀倒是並不懷疑,她的爹地媽咪也是這種不愛湊熱鬧的性子,一般很少參見一些宴會,能讓他們參加的,自然是跟他們有一定矯情的人物。
這一次,是唐老爺子大壽,爹地媽咪肯定是要過去的,她嘛,在家沒事幹去湊湊熱鬧也沒什麼,而她從收到唐家的請帖開始,就一直以爲哥哥一定會去的,除了請帖上寫着邀請他們全家過去之外,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爲悅悅學姐了。
這幾天,哥哥一直鬱鬱不樂,不用猜都知道是跟悅悅學姐有關了,這麼好的藉着給老爺子賀壽去見悅悅學姐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這傢伙,八成就是那傲嬌的性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心裡明明想見得要死,嘴上卻說不去,真矯情!
夜菀癟癟嘴,嘴上道:“我纔不信,你分明就是覺得自己被悅悅學姐甩了,所以不好意思去見她罷了,你以爲我不知道。”
夜菀原本只是想用激將法刺激他一下,可夜菀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夜深卻難得的心虛了。
手裡的書,雖然在他手上翻來覆去地翻,可愣是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人家唐叔叔可是媽咪的救命恩人,現在唐老爺子大壽,人家給我們全家都發了邀請函,你不去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夜菀沒好氣的聲音中,透着幾分指責,與此同時,這句話像是給了夜深一個非常好的去唐家的藉口,他放下手中的書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行了,我去就是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走向衣櫃,將傭人送過來的禮服拿了出來,不需要像女孩子那般打扮,夜深隨便將禮服一套,就是一個從童話裡出來的貴公子形象。
夜菀在心裡得逞地偷笑了兩聲,面上卻不露聲色,“嗯,很帥氣。”
她上前,挽住夜深的手臂,得意地揚了揚眉,“走吧。”
兄妹二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夜溟宋安寧夫婦已經等在樓下了。
夫妻二人雖然已過五十的年紀,可歲月卻並沒有在兩人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兩人看上去年輕又奪目,只要往人羣中一站,彷彿全世界都要在他們面前匍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