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咬牙,胃裡本來就抽疼得厲害,司域竟然還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怎麼樣?要麼就出去看醫生,要麼就在這裡陪我演一場跨國愛情動作片,我一點都不介意讓這麼多國家元首來當我的觀衆。”
宋安寧一直以爲司域這個人當了總統以後會正經一些,可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這麼不正經,現在,這樣的不正經都已經擺到檯面上來了。
目光,看向各國元首紛紛投來詫異目光,宋安寧擰起了眉,猶豫着沒吭聲。
司域看出了她眼底的妥協,將手從她的肩上收了回來,對身邊的人道:“帶她出去。”
“是。”
宋安寧沒辦法,只能被那名特勤攙着從國宴大廳離開。
宋安寧離開之後,司域的薄脣,滿意地勾了起來,順手端過邊上的香檳,回頭,視線朝夜溟那殺人一般的目光,投了過去,隔空跟他敬了敬酒,隨後,笑着轉身,走向他人。
夜溟的手中,端着酒杯,臉上佈滿了森冷的戾氣,藍伊人站在他身旁,也明顯感覺到了。
這一次,她沒想到夜溟竟然還讓她以女伴的身份站在他身邊。甚至,他還帶着她出席這麼大的國宴。
可當她看到這次負責z國總統安保的竟然是宋安寧,她便瞬間明白了。
她,只不過是夜溟用來刺激和報復宋安寧而已。
可即使她看清了這樣的現實,夜溟如今能給她機會站在他身邊,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心甘情願。
看着夜溟那殺人般的目光停在司域的身上,藍伊人澀然一笑。
他還是見不得任何男人跟宋安寧親近,這種殺人的目光,她在他身邊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
夜溟手中的酒杯,彷彿都要被他捏碎了,直到宋安寧被那名特勤帶走後好久好久,夜溟森冷的目光,才逐漸有幾分緩和。
這中間,有不少國家元首過來跟夜溟攀談,想要尋求合作機會。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國家有錢就有能力研發新型武器。
所以,夜溟手中的武器資源,無疑是非常吸引他們的。
這一次,t國政府軍能打贏這場持續了三年多之久的內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夜溟無償提供給了他們地獄門研究出來的最新式的武器。
夜溟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任何人上來他都是冷着臉不願意搭理人家。
哪怕人家是一個國家的元首,在他看來,只要他不願意搭理,他們也就是普通人中的一個而已。
他們再怎麼高高在上,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宋安寧離去之後,隨便吃了幾片止痛藥,將止痛藥直接帶在身上,就回來了。
那特勤是她手下,自然不能勉強她做事,沒辦法,只能陪着她一起回來。
司域看她又回來了,眉頭不禁蹙了起來,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回去看醫生嗎?”
“醫生看過了,沒看到我現在好了嗎?”
宋安寧緩緩掀起眸子,沒好氣地掃了司域一眼,“身爲特勤部部長,負責保護總統您的安全,是我的指責,請不要爲難我。”
“你……”
最後,司域舉雙手做投降狀,“行,行,行,隨你!等你胃穿孔了,可別後悔。”
宋安寧沉默着沒有說話,察覺到自己右手方有兩道灼熱的目光,像兩把刀一樣地停在自己的身上,宋安寧便忍不住皺起了眉,卻不敢轉頭看過去。
她只能強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盡責地跟在司域身邊,目不斜視。
“溟,你抓疼我了。”
夜溟的手,攬在她的腰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碰她,卻又是爲了宋安寧。
藍伊人對宋安寧可謂是恨之入骨,可偏偏,有夜溟在,她什麼都做不了。
爲什麼宋安寧的命這麼大,幾次都死不了!
藍伊人的心裡,對宋安寧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這種心思,有了上一次夜溟的警告之後,她根本就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不過,看宋安寧跟那個總統眉來眼去的樣子,倒是親熱得很。
藍伊人在心裡冷笑,夜溟再怎麼在乎宋安寧又怎麼樣,人家七年前可以輕輕鬆鬆出賣你,七年後又可以隨意將你拋棄,投向總統的懷抱。
你再介意,再生氣,人家甚至都不願意看你一眼。
“溟,你抓疼我了。”
感覺到腰間的力量越來越緊,藍伊人忍不住提醒了兩次,夜溟纔回過神來。
寒着臉,將手從藍伊人的腰間抽回,沉着聲音,說了一聲“抱歉”便沒有過多的解釋了。
那雙幽冷鋒銳的目光,一直定在宋安寧跟司域的身上移動着,直到“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徹底被他給捏碎了。
金色的液體,伴隨着幾滴紅色,沿着他的指尖滑落下來。
衆人皆驚,紛紛將目光朝夜溟投了過去。
夜溟本就是個性子清冷孤傲的人,此時繃緊着面部神經,讓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更加逼人,只是看一眼,便會被他身上那種盛氣凌人的姿態給硬生生地逼退。
再加上他此刻的模樣有些嚇人,衆人只是朝他看過去,卻並沒有人要上前去搭話。
宋安寧本就一直剋制着自己去往夜溟那邊看,卻還是被這一聲突然間響起的聲音給吸引去了目光。
夜溟手中的杯子,突然間碎了,身上被酒水灑得有些溼,夜溟由始至終都是繃着臉,沒有多大的反應。
只是見藍伊人緊張地拿着侍應生送來的毛巾,幫他擦拭着,那張漂亮華貴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心疼。
夜溟似乎是注意到了她這邊的目光,森冷的眸子,朝她這邊投了過來。
他的目光,冷得彷彿淬了一層寒冰,鋒銳得讓人覺得心慌。
宋安寧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趕忙收回了視線,佯裝毫不在意,事不關己。
“夜先生,您沒事吧?”
總統奈費勒注意到了他這邊的動靜,趕忙走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