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愣了一下,隨後,發出了一聲輕笑,“唐允,你沒做過生意麼?客戶資料這種東西,我會隨便告訴別人?”
“夜少主,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事情緊急。”
唐允的語氣,放軟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完全沒心思跟夜溟爭什麼。
對方武器先進,又不怕死,不解決他們,不管對誰來說,都是極大的隱患,一旦壯大,危險隨時都會降臨。
夜溟也沒想到唐允竟然這般輕易在他面前服軟,倒是有些驚訝。
“夜少主,我大哥的死,我想你也聽說過,他是武器專家,對方讓他死的目的是什麼,不用說你也清楚,這些極端組織不是之前那些跟你合作的民間武裝,一旦他們壯大,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你們地獄門,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唐允見夜溟沉默,他只能佯裝平靜地繼續道。
電話那頭,夜溟沉默了良久之後,道:“等着。”
說完,他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捏着電話,唐允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對方是誰,對付起來,就不會那麼盲目了。
很快,他的手機郵箱裡,便傳來了一個文件,打開之後,裡面是這個組織的各個成員名單。
這個組織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成立,名叫as。
as的領導層結構並不複雜,一共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人,可每一個的身份都不簡單。
有醫學專家,武器專家,法律界精英,政界,財經界,幾乎全部囊括了。
很快,他便在名單上,看到了魏林的名字和照片,以及全部的身份介紹。
果然,他猜得沒錯,魏林跟極端組織有關,而且,背後有一個很大的恐怖集團在撐腰。
而魏林也是這個組織的核心成員。
這一次找夜溟,果然沒找錯。
早期,國防部派宋安寧潛入地獄門接近夜溟的時候,他們對夜溟是有所瞭解的。
雖然他跟誰都做生意,但是,不是核心成員他不見,所以,能跟夜溟簽上合同的人,對方一定是集團的核心人物。
所以,他才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問夜溟,果然問道了。
“少爺,這個as跟之前我們對付過的那些還不太一樣。”
阿南也看到了唐允郵件上的資料,道:“他們的核心人物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成就和智商都很高,這一份名單泄露出去的話,一定會在整個社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嗯。”
唐允點點頭,在看到這一份名單的時候,他心裡也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這一場仗,必須速戰速決。”
如今局勢已經走到這一步,很可能對方會把自己核心成員的名單泄露出去,一旦引起社會恐慌,他們趁亂造勢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務必在這份名單泄露出去之前,解決掉他們。”
“是。”
就在阿南準備出去的時候,唐允的手機上,又收到了一份郵件,郵件上,是一份武器設計的構造圖,還有夜溟的一句話——
【這個弱點我們一直沒解決,如果你們能幫我解決掉,就當是報答我了。】
唐允的眸光深了一深,將圖紙放大,發現這張圖紙,正好是夜溟賣給as的那個最新型武器的圖紙。
唐允的眼睛,亮了起來,對阿南道:“叫郭浩進來。”
“是。”
很快,一名年紀跟唐允相仿的年輕男子隨着阿南走近辦公室。
“唐上將。”
郭浩來到唐允面前,恭敬地喚了一聲。
“你來看看這張圖紙,哪裡有問題?”
唐允將這一份圖紙遞給郭浩。
郭浩之前是唐御的研發助手,對武器的研究應該是繼唐御之後,如今z國國防部最頂尖的了。
拿着這一份圖紙認真看了幾遍,郭浩的眼底,逐漸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這新型的武器堪稱完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張圖紙,就算是唐將軍還在世,恐怕也不能單純從武器的外表看出任何弱點和破綻。”
“既然有了這份圖紙,裡面的破綻你看出來了麼?”
唐允看着郭浩,問得有些嚴肅。
郭浩點點頭,“破綻看出來了,但是想要攻破這破綻卻不容易,我大概需要一點時間。”
“多久?”
郭浩低頭想了一想,道:“二十四小時內,應該沒問題。”
“好,我只給你二十四小時,務必給我解決。”
“是。”
郭浩走後,阿南看着面前這張圖紙,眼底有些迷惑,“少爺,這武器設計圖應該是地獄門的私密文件,夜溟怎麼說給就給了,而且還提醒我們這武器有破綻,這不是明擺着把商業機密告訴我們了麼,我怎麼覺得他的做法有些不合常理,我們要不要防着點?”
“不用。”
唐允搖搖頭,脣角上揚,“我知道原因。”
除了那個原因,應該沒有什麼原因會讓夜溟放棄花了這麼多金錢和精力研發出來的新成果吧。
美國,波士頓——
夜家別墅,氣氛凝結成冰。
夜溟放下手機,黑着臉,看着面前拿槍抵着自己腦袋的宋安寧,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蝕骨的涼意。
“宋安寧,這是你第二次拿槍威脅我。”
他把手機往地上用力一摔,朝宋安寧一步步走過去。
“把槍放下。”
宋安寧看着夜溟,眼底泛着晶亮的光。
“爲什麼寧可放棄武器也不讓我死?”
夜溟的臉色,很難看,上前一把奪下宋安寧手中的槍,卸掉了裡面的子彈,槍,扔到地上,摔裂了。
他扣着宋安寧的下頜,用力到幾乎要將宋安寧的下巴給卸了才能發泄自己此刻心中的怒氣和恐懼。
“恃寵而驕的本事,你可真是不比從前差。”
恃寵而驕?
宋安寧看着夜溟,自嘲地笑出了聲,“夜溟,我可是六年前親自出賣你的人,你父親因爲我抑鬱而終,地獄門當年受了那麼大的重創,你真的覺得,現在這種讓我生不如死的方式,能泄你當年的心頭只恨嗎?”
她目光犀利地鎖在夜溟的臉上,說出來的話,分明是在逼着夜溟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