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的聲音,讓宋安寧回了神,她朝宋城點點頭,道:“我會盡快安排人去營救副總統,請局長放心。”
她一邊說着,一邊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宋城給叫住了。
“等等。”
宋安寧回神,眼底帶着幾分詢問,“局長還有什麼吩咐?”
“營救副總統的任務,我另外找人帶隊,你最近的身體很差,還是留在國內吧。”
宋安寧的眉頭,微微一擰,“局長,s國地處沙漠地帶,綁架副總統的人,又有s國在暗中相助,只有我有沙漠救援的經驗,我去帶隊,勝算纔會高上許多。”
“況且,我是特勤部的部長,如果連我們特勤人員都執行不了的行動,您覺得還有誰是合適的人選?”
宋城被宋安寧這個問題問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特勤部本來就是用來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門,宋安寧身爲特勤部部長,執行能力自然高過其他部門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長時間的高壓工作,幾個月前還發生了急性心梗。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能忍心讓她再潛入沙漠去救人。
沙漠,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更何況那裡還有恐怖組織在。
“總之,帶隊的人員我會安排,你老實在國內待着。”
“爸!”
宋安寧的聲音有些焦急了,“就讓我去執行這個任務吧。”
她寧可讓自己在槍林彈雨中忙碌,也不想讓自己安逸地待在這裡,時不時地就會想起夜溟跟藍伊人恩愛的畫面。
去沙漠救人,就算是九死一生,也比現在生不如死得好。
宋城知道宋安寧心裡在想什麼,不給她爭取的餘地,便揮了揮手,讓她出去了,“這是命令,不得違抗,出去吧。”
宋安寧咬咬牙,沒辦法,只能轉身從宋城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幾天後,宋城果然找了個人來代替宋安寧帶隊前往沙漠營救人質。
而這個帶隊的人,讓宋安寧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唐上將。”
宋安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迷彩裝束的男人,低聲打了個招呼。
唐允早已經退出了軍隊,只是當一個胸外科醫生,陪着自己的妻兒。
這一次,宋城找上他,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之後,他便答應了下來。
“宋部長安心在國內接應我們,我會安全將副總統帶回來的。”
唐允開口,沉靜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讓宋安寧根本沒辦法反駁。
她就算在特勤部再能耐,還能能耐得過唐允上將嗎?
“是。”
唐允接了這個任務,宋安寧也只能老實應下了。
她挑選了幾個能力最強的特勤跟隨唐允前往s國營救副總統。
對方非常狡猾,幾次在唐允等人趕過去之前,轉移了副總統,使得營救情況變得困難重重。
這天,宋安寧從國政大樓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她繞到市區,又買了不少的安眠藥,剛從藥店出來,便聽到幾聲連續不斷的尖叫聲,從馬路對面傳來。
見一輛停下的麪包車上,下來幾個持刀的高大男人,他們面上帶着面罩,見人就砍。
一瞬間,整個原本順暢的馬路上,行人開始亂竄躲藏,街上已經有不少人被砍傷了。
宋安寧將手中的藥,往邊上一扔,便衝了上去,將一個差點被砍的民衆拉到了自己身後。
她的速度很快,即使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對付這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他們沒想到會有一個身手不凡的女人加入,打亂了他們一開始的計劃。
當下,對準宋安寧便連砍了好幾刀,所幸都被宋安寧躲開了。
其中一人的刀,被宋安寧躲下,又被她反手砍了幾刀倒地。
她的同伴一慌,立即從懷裡掏出槍支,對着她開槍。
宋安寧暗叫不妙,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帶着槍防身。
她一個分心,肩上便被砍了一刀。
眼看着對面的槍頭正對着她,宋安寧一個前滾翻,顧不上肩上的傷,從腰間掏出隨身攜帶的槍支,對準那幾個人,一人一槍。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很快,遠處響起了警報聲,十幾名特警趕到,將那幾人給帶走了。
“你好,女士,你沒事吧?”
帶隊的特警走到宋安寧面前,見她手裡拿着槍,眼底一訝,隨後才認出是宋安寧,趕忙行了個軍禮,“宋部長!”
他們是華都市的特警,雖然沒見過負責國家領導安全的特勤部部長,但是,宋安寧因爲之前的事上過幾次電視,所以,認識她的人不少。
“嗯,我沒事,帶他們回去好好審一審,我懷疑跟恐怖組織有關。”
“是!那您的傷……”
“沒事,一點小傷,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宋安寧捂着肩膀上流血的傷口,露出從容淡定的笑。
真不愧是特勤部部長,要換做其他女人,早就哇哇大哭了吧。
那特警隊長在心裡暗歎道。
因爲砍殺現場造成了不少民衆恐慌,特警隊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特警隊長吩咐了一名特警陪宋安寧去醫院,自己則過去指揮現場去了。
“你不用管我了,去幫你們隊長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宋安寧對那名特警開口,隨後,快步跑回了自己車內,驅車往附近的醫院駛去。
翌日,華都街頭砍人事件,佔據了各大新聞版面的頭條。
特勤部部長英雄救人受傷,默默離去的照片,也佔據各大版面。
民衆紛紛在讚歎,同時,也對這些恐怖組織喪心病狂的行爲,表示憤怒。
在宋城的嚴厲要求下,宋安寧只能被迫在家裡養了幾天傷。
鏡子裡,她看着自己肩上的傷口,邊上還有一道舊傷巴,是去年跟夜溟出去買菜時,被那個搶劫犯給砍傷的。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道已經癒合的傷口,疤痕光滑又醜陋。
寧寧,你別怕……
夜溟熟悉的聲音,溫柔帶着緊張,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讓她撫着那道疤痕的指尖,狠狠顫慄了一下。
她憶起當時被劫持的畫面,夜溟的緊張,恐懼,心疼,無不刺激着她心頭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