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章了,接近19萬字了……行雲感覺到了禾苗每天長高一點點的感覺。依舊是求點擊求推廣求鮮花求收藏,拜謝各位好朋友們的支持!!!)
“你……你別過來啊!”潘天印衝着傻根大叫道。
傻根愣住了,傻傻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爲何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潘天印指着存放屍體的大抽屜問道:“你……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不老實在裡面待着啊?”
傻根的回答倒也夠實在:“大哥,那裡頭多冷啊,換了是你,你願意待啊?!”
老太太驚喜道:“傻根兒啊,我的兒啊……真的是你嗎,孩子?”
“媽,是我啊!”傻根走到老太太的輪椅前,單膝下跪,像一頭溫順的小綿羊,眯着眼睛,任憑母親褶皺的手縱情愛~撫。
潘天印坐在地上,腿都站不起來了,暗自感慨着,這人鬼情未了的場面,還着實令人唏噓。
“媽就知道你不會死的……”老太太激動得老淚縱橫,同時驚奇道:“怎麼,兒啊,你……不傻了嗎?”
傻根頓時呵呵呵地笑了:“多虧了那小子捅的一刀,我當時也以爲自己不行了呢,誰知竟把我多年來堵在胸腔的一口黑血全都放出來了……我現在整個人神清氣爽,完全是又重新活了一遍!”
潘天印聽得雲裡霧裡的,暗自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再使勁掐,生疼。
這不是做夢啊,白天親眼見到死過去的傢伙,半夜居然活了,還自己從太平間的大抽屜裡爬出來了……若非親眼所見,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喂,哥們……”潘天印努力從地上坐直身體,扶着牆站了起來:“你真的沒事了嗎?要不要找個醫生再過來給你瞧瞧啊?”
傻根當即表態:“我現在啥事兒都沒有了,好着呢……這年頭,醫院裡忒貴啦,活人進來都能生生給宰死囉,我纔不找大夫看呢!”
說着,他轉頭望向輪椅上的老太太。
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發生。
剛剛還打氧鼻飼的老太太,騰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拍着傻根的肩膀說道:“根兒啊,你說的對,媽也沒事啦,咱娘倆可不能再這死貴死貴的破醫院裡住下去啦,媽見你沒事了,現在我也完全好了……走,咱娘倆這就回家!”
“對,回家!”傻根攙着老太太就要走。
“喂,你們……”潘天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剛還和冷曉月探討成立“根基金”的事情呢,結果人家被紮了一刀,不僅沒死,還把腦袋給紮好了,母子二人準備開路伊馬斯往家撤了,這麼邪門的事情,誰信啊。
“要不,大哥你就和我們一起回家吧……”傻根豪爽地提議道:“今天多虧你照顧我媽了,如果不嫌棄,從今天起,我就認你當我的親哥,咋樣?”
“等等,等等……”潘天印努力地平撫着心情:“你是哪年的啊?”
“我兒子是1978年的,屬馬。”老太太搶白道。
“那你比我大啊……我得管你叫哥!”潘天印屈指一算,傻根整整比自己大出一旬哩。
傻根呵呵呵地笑着:“行啊,那兄弟,你是哪年的?”
潘天印剛想隨口回答自己是1990年的馬,可話到嘴邊立馬又控制住了。眼下是2008年,江華高中的那個十八歲的自己纔是標的時空裡的正主,自己這個曾經去過宋代的穿越客,實在沒法回答真實年齡。
“哎呀,反正你比我大,我就管你叫哥啦,準沒錯的。”潘天印也隨口笑着轉移話題:“那既然你們娘倆都沒事,咱們就不妨一起走吧!”
江華市的夜,很美。
潘天印護送着母子二人回到了彩票店,指着門上的牌匾笑道:“你的神志都恢復正常了,也該把這店名改改啦!”
傻根很客氣:“行啊,兄弟你有學問,你給起個新名字唄!”
潘天印想了想:“就叫‘皓玄’得了,一準火!”
傻根雖然還不懂“皓玄”二字的涵義,不過聽了後非常喜歡,欽佩地豎起了大拇指。
安頓了母子二人,潘天印在臨別時,特意將那張七星彩頭獎的彩票,悄悄地放在了傻根的牀頭。
從彩票店出來後,潘天印感慨着生命的神奇,同時突發奇想,想去看看十八歲的自己。
他一邊朝江華二實驗中學走去,一邊回想着歷歷在目的往事。
這次穿越,實際上是“老天爺”爲了教訓自己多嘴而安排的。在汶川地震現場剛被刨出來那會兒,他根本無法表達自己的意識,整個人比傻根還要白癡。
誰知從成都市人民醫院逃出來後,在過馬路時被一輛搶活兒的出租車給撞了一下,結果就像傻根被劫匪給當胸紮了一刀一樣,因禍得福,反而一切都正常了。
不過他還是沒能徹底扳住自己的這張嘴,還是把穿越的秘密向冷曉月和盤托出了,真不知道老天爺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懲罰自己。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已然這樣了,愛誰誰吧。
不知不覺間,潘天印來到了江華市第二實驗中學。他駕輕就熟地進入到了校園,摸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
隔着燈火通明的教室大門,望着裡面那羣苦逼透頂的高三學生們,唉,真的很想幫幫他們。
都已經半夜十一點半了,同學們無論男生女生,依舊發揮着頭懸樑、錐刺股的拼命三郎精神,個個都在不知疲倦地開着夜車。
他們有的在溫書自習、有的在模擬自測……當然,也有個別的在忙裡偷閒談戀愛。
這其中,就包括十八歲的自己。
潘天印分明記得自己上學那會兒,是個不近女色的班草啊。怎麼如今借“透題”一朝成爲了逆襲的學霸,就開始有小女生們不計學渣前嫌,開始死乞白賴地倒追了呢。
“學霸”的位置不變,依舊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學霸”的習慣也沒變,依舊在瀟灑地轉着圓珠筆。
只不過,“學霸”的周圍,至少圍着三名清純的女高中生,在卿卿我我、打情罵俏。
潘天印對這場面相當好奇,不禁悄悄地湊近細聽。
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馬尾辮,主動給“學霸”削了個紅富士蘋果,還喂到了嘴邊,嗲聲嗲氣地問道:“天印,你說下次的作文題會出什麼啊?”
另一個穿半袖校服的荷葉頭,主動給“學霸”泡了碗“康師傅”紅燒方便麪,連火腿腸的腸衣都剝好了,也往嘴邊喂,同時不忘探問:“親,你的英語好,幫我把這些習題都消滅唄!”
要說直接,還得是人家最後這位長的酷似李宇春、留着“玉米頭”的女同學。
眼見倆個不開眼的姐們圍着“學霸”嘰嘰喳喳,“玉米頭”直接把蘋果和泡麪、火腿腸通通劃拉到了一邊,不顧“學霸”的感受,將他徑自拽到了走廊的隱蔽處,玩起了壁咚。
而十八歲的自己,似乎很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通通來者不拒。
潘天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都說高中是最純情的年代,看來這重點校裡,也夠污啊!
“學霸”似乎嫌壁咚不過癮,示意要進一步的接觸。“玉米頭”也很開放,倆個人默契地肩並着肩、手挽着手,朝操場的小樹林方向走去。
臥槽,眼瞅着就要高考了,怎麼還敢這麼玩啊?!
潘天印終於看不下眼了,當機立斷跟了過去,決定趕緊現身,親自制止十八歲的輕狂與荒唐。
到了小樹林的邊上,潘天印清楚地看到十八歲的“學霸”當着“玉米頭”的面,開始脫褲子。
尼瑪,你個小兔崽子……
正要張嘴罵,卻見“學霸”從內褲裡神秘兮兮地掏出了兩張紙,被“玉米頭”一把搶了過去。
“怎麼,莫非是萬女通用的情書嗎?”潘天印不由得也對那兩張紙好奇起來,不知十八歲的自己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夠哥們!”玉米頭掃視了一眼紙上的內容,揣進了自己的褲兜,杵了“學霸”一下子,緊接着也開始脫褲子。
好污啊……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令潘天印差點兒笑噴。
“玉米頭”從自己的褲子裡,掏出的是兩迭厚厚的人民幣,目測應該是兩萬元整,徑直遞給了“學霸”。
“學霸”接過了錢,連數都沒數,就揣進了自己的褲子裡。
潘天印都看傻了。感情學校設計的這套服裝,褲子裡大有玄機啊,功能堪比古人裝束的袖管啊!
不過令他費解的,是十八歲的自己幹嘛要收同學那兩萬塊錢呢,另外,他遞給“玉米頭”的兩張紙上,究竟又是什麼內容呢。
好奇心一旦被激發,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一樣不能自持。潘天印決定不再打草驚蛇,悄悄地跟着,一探究竟。
小樹林的交易結束後,“學霸”與“玉米頭”彷彿互不相認般地分開了。
“玉米頭”直接向校園外走去,“學霸”則徑自回到了班級教室,去吃蘋果、泡麪、香腸,以此安撫“馬尾辮”與“荷葉頭”那兩顆醋溜溜的少女之心。
潘天印注意到,“玉米頭”一出校門,立即上了輛等候已久的高級黑色紅旗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