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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阿凡提門清兒,不慌不忙地解釋說這是每天都要送飯的地方,裡面只要對應暗號便能進入。
大家都閃躲到了一邊,注視着阿凡提富有節奏地吹響了胸前的一支小哨。
哨音三長一短,第二道石門應聲而開。
“阿凡提,今天來的挺早啊,都做啥好吃的啦?”石門後,一個大胖子呼哧帶喘、垂涎三尺地探出頭來。
“胖子你不是總吵吵着要減肥的麼,怎麼成天還惦記這點兒吃的呢,到底能不能有別的追求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瘦子也現身了,一邊奚落着同伴,一邊也賊眉鼠眼地尋覓着美味的蹤跡。
正當大胖子和小瘦子狐疑着眼前的阿凡提爲何兩手空空時,等待他們的是尖利的長矛、漂亮的背摔,和一夥人一擁而上,外帶繩子捆綁、破布堵嘴。
禍起蕭牆,也就是自己人反水,絕對是最難防的。
川雲戈當初苦心孤詣地將“匿金洞”的道道石門設計爲環環相扣,也就是前面的守護士兵只知下道石門的狀況,但如果每道石門都被前一道的自己人給反水了,整個“匿金洞”也就自然成了“多米諾骨牌”般,防線很快便宣告崩潰。
洞裡的地形十分地複雜,大家接連拐入六道石門,終於來到了最後一扇大石門跟前。
但是棘手的問題亦隨之而來。
守護石門的兩名士兵寧可被殺,也不敢去對開門暗號。
原因很簡單,裡面的守護者乃是整個“匿金洞”的頭頭,也就是守護官,一個殺人不眨眼、相當心狠手辣的傢伙。而且,這傢伙還豢養了只嗜血成性、兇猛無比的豹子,絕對是生人勿近。
毫無疑問,只有幹掉石門後的這個守護官,也就是“匿金洞”這個“副本”裡的終極BOSS,才能目睹金銀財寶的真容。
阿凡提也沒轍了,回頭望向衆人。
大家的目光隨即齊齊望向潘天印,等待着這位“戰術核心人物”的判斷與意見。
潘天印想了想,轉頭問兩名士兵,石門後除了終極寶藏守護官外,還有幾個人。
寇漆用土語翻譯後,倆人聽明白了,分別伸出了一個巴掌。
“那這個BOSS究竟長啥樣?擅長用啥兵器?”潘天印問道。然而,等來的答案依舊是巴掌。
潘天印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誰知這倆人都將頭晃的像撥浪鼓,做出的手勢除了巴掌、還是巴掌。
巴掌看來是“雲夢澤”部落裡“不清楚、不知道”的通了用手勢語,卻讓潘天印失去了耐心。
“特麼的……”
“霍格伸”爆了句粗口,在衆人的注視下,左右開弓、劈手賞了這兩個慫貨各十個大嘴巴子。
他一邊打一邊罵:“就知道跟老子擺巴掌是吧,好,老子就讓你們倆個慫貨好好嚐嚐這巴掌的滋味!”
由於肩膀受傷了,潘天印打了幾下便停手了,讓寇漆繼續接着揍。
土行狗下手夠重,扇了沒幾下,便把倆人的臉削得青腫起來。倆慫貨哭喪着使勁捂滿是淤血的臉,卻又被寇漆喝令着阿氏兄弟硬是給扳開,接着揍。
潘天印趁這工夫,在一旁展開了心理戰:“我們的耐心呢,也是有限度的,一個個的別特麼給臉不要臉啊……說起來,你們也都是當奴隸的苦出身,幹嘛要給川雲戈賣命呢?爲什麼就不能抱成團起來造反、鬧把革命呢?”
“造反”、“鬧革命”這類詞彙,除了崔明迪能理解外,對眼前的其他人都太過新穎,聽得愣模愣眼。
於是,他努了努下巴,示意崔明迪給簡單科普解釋下。
誰知道十七歲的小丫頭片子更爲生猛,上來的頭一句話便把他驚到了:“聽好啦,這造反嘛,就是把你們的長生天給徹底掀掉!革命嘛,就是你們把那個什麼什麼戈給咔嚓幹掉,自己來當這個……長生天!”
崔明迪一邊說,一邊還呲牙咧嘴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她這話講的也實在是忒滿忒雷了,要知道長生天在草原人民心目中的地位,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別說那兩名被打腫臉的士兵了,就連恩浠、南音、寇漆等人聽了,也全都被嚇了一大跳。
“我再補充解釋兩句哈……”
潘天印眼見妹子把話說冒了,只好連忙擦屁股:“其實就是讓你們這些當奴隸的實現自由,從今往後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討生活,自己來主宰自己的命運!”
正所謂“不自由、毋寧死”啊!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麼好的自由感言,卻沒能打動倆慫貨。他們權衡利弊,還是寧可被打死,也不敢去叫門。
關鍵時刻,還是得數阿凡提聰明。
他不失時機地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勸說那兩名怕死的慫貨,說自己和阿凡達可以冒充他們的身份去叫門,只要肯將開門的暗號說出來,就可以保命,當場放他們倆走。
潘天印同意了這個方案。
這一招果然靈,暗號很快便被套出來了。
暗號有點兒意思,一方面需要吹三長兩短的哨音,另一方面則是喊句暗語,土語發音聽上去很像是“牙祭給給”,翻譯成白話文的意思,則是“戈爺叫我來巡山”之意。
於是衆人在第六道石門外圍成了半圓形,阿凡提與阿凡達兄弟倆站在門前一個吹哨,另一個扯着脖子高聲喊:“牙祭給給、牙祭給給……”
石門緩緩地開啓,阿氏兄弟壯起膽子帶頭朝裡面走。其他人則跟在後面,兩夥人相距不遠。
走出十餘步,衆人便在巖壁火把的映照下,發覺洞內空間大的出奇,幾乎將山嶺掏空了一樣,修築的如同地宮般宏偉。
但頗爲奇怪的,是此地根本無人執守,亦無人露面。阿氏兄弟二人手執兵戈,充滿警惿地四處探查着。
阿凡提作爲哥哥,走在阿凡達的前面。剛走出十餘步,忽然感覺背後驚風乍起,猛地一回頭,卻不見了弟弟的蹤影。
而跟在後面的衆人也不明就裡,只是恍惚之間看到了一道白影嗖地掠過。
“啊!”
不遠處,傳來阿凡達的慘叫聲,那叫聲僅僅是悽慘地喊了一聲,便再沒了任何動靜。
“扎吉!扎吉!”
石門口的兩個被捆綁的慫貨吐掉了堵嘴的破布,大聲地頌號求饒,彷彿見了死神般恐懼。由於被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二人便乾脆平躺在地,向洞口的方向似滾筒般滾了起來。
此時此刻,大家根本頓不得那兩個慫貨了。大家循聲照亮火把,驚訝地發現一頭兇猛的動物正從阿凡達的脖頸處擡起頭,滿嘴是血,兩眼放射着幽綠色的兇光!
那豹子通體雪白,渾身上下居然連一根雜毛都沒有,形同一隻大貓,原來是隻罕見的雪豹!
它眯起眼睛,衝着衆人張嘴叫了一聲,似乎是在發出領地被闖的不滿。雪豹的腦袋小而圓,體長逾兩米,體重目測足足百斤,粗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明顯四肢矯健、動作靈活、行動機敏。
這傢伙的攻擊力相當強,穩準狠地一口咬在了阿凡達的喉管上,令這個尚未實現自由夢想的可憐小奴隸一擊斃命。
隨即,大雪豹又目露兇光,轉向衆人、身子拉長、後肢屈伏於地呈弓字型的撲食狀。
眼見弟弟被當場咬死,出離憤怒的阿凡提發出一聲怒吼,豁出一條性命,攥緊長矛衝了上去:“畜生,你還我弟弟,我和你拼啦!”
大雪豹面對衝到面前的阿凡提,不慌不忙地原地轉了個圈,甩動粗大的尾巴,一下子便捲住了那杆長矛。
“咔!”
一聲脆響,粗悍的矛杆當場被截成了兩段。
緊接着,大雪豹用前爪又使勁地拍擊了一下斷矛,矛尖直戳在阿凡提的胸口上。
隨着一股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那雪豹又一個箭步撲將上前,一口咬在阿凡提的脖頸處。
可憐阿氏兄弟壯志未酬,便雙雙身死於雪豹之口。
暴獸面前,寇漆毫無懼色,揮舞着短柄馬刀,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他也並非雪豹的對手,甚至連一個回合都沒能堅持下來,便被一個掃尾甩至一邊,整個身體硬生生地磕在巖壁上。
他揹負着的竹筐也在那一刻被磕飛,正在酣睡中的小火龍從筐裡徑直飛了出來。
“特浪川普!“恩浠郡主不幹了,整個人從隊伍中衝了出去,伸出雙臂想要接那條小龍。然而雪豹實在太過威猛,撅起屁股猛地用兩條後肢一蹬,小火龍尚在空中呢,便被它給生生踹飛了。
只見小火龍的身體在空中團着身體,連續翻轉了好幾個筋斗,就在即將撞到突兀巖壁的前一刻,忽然舒展開來,伸出小腿蹬了一下。
“特浪川普”不過是個出生片刻的小火龍,卻猶如小超人般,在衆人的驚訝中張開了翼翅,直直地向雪豹的頭部飛去。
雪豹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意識到來者不善,馬上躥跳到了一邊。待定睛回眸,卻見小火龍正站在它剛剛的位置上,發出了一聲驚悚的嘶鳴!
號稱“高原王者”的大雪豹豈能善罷甘休,瞪圓雙眼、氣勢洶洶地朝着小火龍一步步走來。
小火龍絲毫不懼這個比它大出數倍的傢伙,一邊呼扇着翼翅,一邊脖子朝後縮,屏氣凝神後,一團火焰從龍嘴裡噴射出來,不偏不倚地襲擊在雪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