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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6年的夏天,分外炎熱。天雷滾滾、江風襲襲,一場憋悶數日後的暴雨即將襲來。
潘天印躑躅徘徊在句芒橋——這座橫跨江華市永寧江的鋼索斜拉式大橋上,心情鬱悶至極。
大橋既長且寬,橋心處矗立着一座高逾五米的青銅雕塑。雕塑神貌爲一鳥身人面的英武男子,四方臉龐、身着素衣,表情果敢、目光堅毅,正騎乘着兩條矯健的青龍飛翔於繚繞的雲朵之間。
雕塑旁的石碑記載着由來:據《山海經》記載,句芒乃是西方天帝少昊之子,後爲東方天帝伏羲的輔佐,爲生命之神,管理着萬物的生長……
26歲的潘天印無心瞻仰這尊生命之神,垂嘆着現實生活的種種不如意。
作爲入職整整四年的記者,他是《民生報》唯一與見習記者幹同樣跑腿打雜活計的主,也是主任薩琪眼中最糊不上牆的那塊爛泥。
“這麼簡單的稿子都寫不好,你簡直比豬都蠢!”潘天印的腦海浮現出薩琪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三日前,她將一迭稿子猛地摔向自己臉上的悲催場景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作爲年輕人,潘天印其實也有一分事業心,也渴望着用妙筆生花勝任“無冕之王”的職業尊榮。然而事實無情,他無論怎樣努力,打出的都宛如一記記空拳,不得要領之下,生出的無一例外,全都是薩琪眼中連開腚都嫌硬的廢紙。
仕途不順只是其一,情海又泛起狂瀾。
算起來,潘天印追求大學同學錢朵朵的愛情馬拉松已經整整跑了六年多,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修成正果談婚論嫁,誰知他這位準新郎尚未一親芳澤,美豔的鮮花就被富二代給糟蹋了!
這件事說起來,其實主要源於錢朵朵的虛榮心。她生於普通家庭、憑藉姿色優勢混入模特圈,心比天高立誓要做中國的吉賽爾•邦辰。
爲了搏出鏡、搏上位,她經閨蜜引薦,參加了廣告大亨黎筍舉辦的“江華盛宴”,期間不料竟被黎筍之子——無良的黎宗瑞設宴下藥**了。雖然事後也進行了私下交涉,無奈黎家儘管錢多到發黴,卻根本不肯賠半分。
這個啞巴虧在潘天印看來,如同吞食了蒼蠅般噁心。
要命的事情還在後面。兩天前,潘天印的父親潘守財橫遭車禍,經緊急搶救雖保住了性命,卻仍在醫院裡昏迷着。肇事方跑的無影無蹤,25萬的一期手術費用,東拼西湊還差了整整3萬。
潘天印的性格原本蠻樂觀開朗,然而事業、感情和生活遭遇的千鈞重壓齊齊襲來,瞬間便令他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爸,兒子不孝……小朵兒,原諒我吧……這道坎實在邁不過去了……”潘天印既恨自己沒能耐,又痛恨黎家仗勢欺人,同時也詛咒撞父就跑的逃逸方。
他淚流滿面地簡單喃喃絕別後,準備攀杆跳橋,腦海中浮現着一幕幕艱辛,想象着縱身躍落後一死百了、超脫煩惱的種種解脫。
唉,在生命之神句芒的雕塑面前毅然放棄生命,也實在是衰到家了。
由於近期連續降雨的緣故,永寧江的水位不斷暴漲。“應該不會磕到江裡的石頭吧,也不會被水草纏住胳膊腿吧……看這麼大的雨勢,準得至少漂出三五公里纔會被發現屍體……”雖有赴死的決心,但潘天印望着瓢潑大雨和漆黑如墨、咆哮涌動着的永寧江水,依然不由自主地犯起了嘀咕。
時值午夜,橋上除了偶爾快速駛過三三兩兩的汽車,再無行人,忽然傳來一陣嚶嚶哭泣聲。循音找去,原來在句芒塑像的背後,有個女孩正蹲地抱頭啜泣。
女孩長髮披肩,一襲連衣白裙盡顯姣好身材,哭得梨花帶雨甚爲傷心。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女孩不禁猛地擡頭,衝着靠近自己的潘天印警惕地大喊:“你……你是誰?站住!別過來!!!”
潘天印潸然一笑:“別害怕,我就跳個橋。”
女孩的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淚痕,狐疑地打量着眼前這個身材頎長略顯消瘦的男生,問道:“怎麼,你也不想活啦?”
“也”字瞬間暴露了女孩痛哭的意圖。潘天印點了點頭,不由感慨同是天涯淪落的有緣人啊,居然就連跳橋都選在相同的時間和地點。
“你就待這兒別動了,我到對面跳去!”潘天印不想令女孩在赴死前還被自己“加塞”,三步並作兩步,一溜小跑跨過橋面,準備伴着加速助跑,順着另一側的橋欄杆直接扎個猛子,來個“魚躍式”入水。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跳的前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轟——
一道閃電撕破夜空,緊接着一聲悶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了正前方的花崗岩橋護欄柱上。
護欄柱冒出股青煙,被齊整整地削去一大塊,硬生生被劈出一個尖。被削掉的部分直到十秒後才伴隨着“噗通”的聲音掉入江中。
青煙逐漸消散盡去,一個如同軍用水壺般的物體被外端的黑繩掛在柱尖上。
這東西是什麼?哪兒來的?
潘天印瞧傻了,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湊到近前,怯生生地將“軍用水壺”從橋柱尖上摘了下來。
他感覺這個不明物體絕對是不一般的玩意兒,因爲純黑色的繩子不僅結實而且質地光滑細膩,與同樣顏色的“軍用水壺”渾然一體,摘下後竟能自動收縮至“壺嘴”的位置。
“乖乖,這究竟是啥玩意兒?”潘天印掂量着手中這個大約一公斤重的東西,忽然有團東西順着“壺嘴”掉在地上。
他彎腰拾起那團輕飄飄的東西,置於掌心後剛要仔細看,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那團東西自動在手中平展開來,居然觸摸的感覺就是張普通的A4白紙,頁眉處標着“潘天印收”三個閃着七彩光芒的字,字體甚爲獨特,中央則是個長約十五公分、寬約十公分的框框。
框框忽然亮了,閃現出一幅類似蘋果ipad屏幕般的高分辨率全息動態影像圖,隨即出現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穿着深灰色西服,白色襯衫,打着領結,背景是個偌大的實驗室。
不知爲何,潘天印頓覺畫中人有着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老頭率先開口,慢悠悠地整了句:“喂,年輕人,別犯傻呦!”
“你……你是誰?”潘天印張大嘴巴,驚訝不已。
“聽我說……我算準了今天曾經是你準備跳橋輕生的日子,你手上現在拿着的是張30年後極爲普通的紙,我送‘皓玄’穿越時空,就是讓你趕緊打消自殺念頭、助你成功!”老頭講話沉着冷靜、慢條斯理、擲地有聲。
什麼,30年後的紙?皓玄?這都哪跟哪兒啊……潘天印聽得還是一頭霧水,蹙眉追問:“老先生,你到底是誰?”
老者一臉嚴肅:“我其實就是30年後的你!也就是說,如果你今天依然選擇跳橋自殺,將會瞬息間改變所處的五維時空,‘蝴蝶效應’會令30年後的我灰飛煙滅,把你對全人類的卓越貢獻統統一筆勾銷……”對方越說越玄乎,聽的潘天印一頭霧水。
“生活雖難,但生命美好,只有活下去,才能看見風雨後的彩虹!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今天絕對絕對不能跳橋,更不要幹蠢事去自殺,生命中還有無盡的美好等待你去發掘、去嘗試、去創造……這是份厚禮,你一定要認真對待,穿越時空極可能會造成信息缺失,待你啓動‘皓玄’後,小羽自會詳解一切的!對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
沒等老頭把話講完,影像便閃了閃後,忽然消失了,就連七彩字和方框也全都不見了,不過雨珠噼裡啪啦地掉落其上,卻根本打不溼。
“你拿的是什麼?”女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冷不丁嚇了潘天印一大跳。回身一瞧,她不知何時穿過橋面,來到潘天印的身旁。
“這是剛纔……從天……哦,不對,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他坦言相告。這回輪到女孩嚇一大跳了,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儘管剛纔的淚痕還掛在清秀的面龐上,卻驚訝的神情顯然不可置信。
這年頭穿越劇和穿越小說多到早將世界穿成篩子了,科幻情結誰都有,但若論起真傢伙,唯有眼前。何況剛纔閃電劈橋柱、驚現不明物,也都是女孩目睹的。
“你說的,是真的?”女孩微微歪着頭,打量着奇怪的小東西。
“我剛纔都要死的人了,騙你是小狗!”潘天印點了點頭,示意絕無虛言,並在女孩的注視下仔細查看手中的“軍用水壺”。細瞧之下,他發覺原來“水壺”的最外層其實是黑色的皮質膜套,稍微用力一撥便露出道縫隙。
順着縫隙繼續撥,黑皮套裡露出個正圓形的、類似鐵餅狀的物體,“壺嘴”的位置其實只爲盛裝剛纔那團神奇的A4紙。
真是絕了,皮質膜套渾然天成,連個拉鎖都沒有,就盛裝了裡面更爲重要的部件,看來30年後的科技水平確實不一般!
“鐵餅”由密度極高的材質製成,正面刻着黑白相濟的太極圖,另一面彷彿是底座,上面貌似佈滿了細密的太陽能電池板。
太極圖的兩個圓點部位分別有一個指紋狀的按鈕,示意可以按壓。潘天印剛要伸手去按,忽然決定先帶回家再細細研究。
“喂,你去哪兒?”女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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