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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印仔細一瞧,這才注意到,小狼的身上有道道血痕,而且一隻眼睛還淌着血,顯然是剛被襲擊過。
他連忙問道:“喂,這獨眼狼究竟怎麼回事啊?!”
潘天印知道象這種才幾個月大的小狼崽子,通常都被狼媽媽呵護有加、藏到非常隱蔽的洞裡。《狼圖騰》裡就介紹過的,掏狼洞絕對是一項充滿了挑戰性的技術活兒,狼崽子極難被發現和擒獲。
“你才獨眼狼呢,人家這是受傷了好麼?!”崔明迪顯然不樂意了。頓了頓,她指着百餘米開外的草場解釋道:“說了你別不信啊,剛纔吧,狼媽媽帶着它的三個孩子溜達……結果呢,天上有隻壞得透頂的老鷹,竟然趁着狼媽媽去捉野兔的工夫,去捉小狼,結果我眼看着老鷹當場就啄死了兩隻,就連這隻僅存的小可憐,也被傷成了這副慘樣子……”
潘天印饒有興致地洗耳恭聽:“之後呢?”
“之後就是狼媽媽和老鷹打鬥、撕咬在了一起啊……你沒看見,當然也是不知道啊,當時的情形,那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血腥有多血腥啊!《動物世界》裡也從來都沒出現過這麼兇殘的畫面呢……”
“趕緊的,說重點!”潘天印順勢想將小狼抱起來,卻被崔明迪一把阻止了:“你別抱,它還認生着呢!它的媽媽和老鷹鬥着鬥着,便全都不見了……我總不能讓這小狼餓死啊,就抱回來了。”
小丫頭片子雖然描述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像是撿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咧着嘴笑個不停。
潘天印無可奈何地直搖頭。
崔明迪一邊呲牙笑,一邊用手摩挲着小狼身上那層厚厚的、青白相間的絨毛,同時將潘天印帶回來的面饃饃悉數掰開,自己先嚼碎嚼爛後,再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心,耐心地讓小狼一口口吞吐着小紅舌頭舔食着,細節與動作之間,充滿了無限母愛。
事實上,在2008年的時空裡,崔明迪雖然貴爲副市長的千金,卻連條小狗都不被母親允許餵養,如今偶然間撿到了一條活蹦亂跳的草原小狼崽,豈能不悅。
“喂喂,你當心些,小心這畜牲咬你哈……一旦真把你給叨上了,狂犬病疫苗可沒處買去!”潘天印板起臉,故意危言聳聽地嚇唬崔明迪。
“烏鴉嘴!”崔明迪白了他一眼。
潘天印將頭湊近了小狼,盯着那對幽綠色的小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它的小腦袋瓜,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許、咬、人!”
“哎,你幹嘛啊,別嚇壞了我的小狼!”崔明迪相當護短。
那小狼似乎聽懂了潘天印的威脅,一顆小心臟怦怦地亂跳。崔明迪連哄帶撫摸,好不容易纔止住了小狼的顫抖。
轉而,她明確表態今後要好好餵養這條小狼,將它作爲自己的萌寵,甚至母性大發地要求潘天印帶她去恩浠的部落,弄些新鮮的羊奶和肉,好喂這條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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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皓月當空。
恩浠郡的全體人員全部齊齊跪拜在氈房外。恩浠跪拜在首位,之後是南音與寇漆,再之後是諸位郡衆,整個隊形呈三角形,而嘯雪被押在最前方,婉婷公主則被綁在隊尾。
古人的信仰意識相當強,大家都翹首以待“北斗麝月”的天文奇觀的到來。
潘天印沒有跪拜,而是雙手交叉抱膀,冷眼站在三角形隊陣的一旁,望着雲夢澤這片望不到邊際的沼澤,百草盡枯、花木盡萎,只有一株較爲粗大的枯樹斜立於岸邊。崔明迪則盤坐在附近,注意力全都在懷中的小狼崽身上。
實在難以想象,草原的七大部落之一即座落於此,人們的生息繁衍又當何其艱難,更難以理解的是嘯部居然將金庫藏匿在如此隱蔽之所。
他一邊觀察着恩浠郡的人們那些奇奇怪怪的祈禱儀式,一邊在腦海中回味着土行狗寇漆講述的斡難國曆史。
接近午夜時分了,天空中的浩渺繁星沿着特定的軌跡運行着,尤其是北斗七星的形狀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果然,一切都如同南音預料的那樣,一枚閃耀的流星在衆人的注視下閃亮登場。
“那便是傳說中的‘麝月星’吧?!”恩浠輕輕地問道,同時滿懷期待。
只見那顆流行劃破天際,在皓月星空中劃出一道極爲優美的弧線,與呈“滿弓”形狀的北斗七星形成了“弓箭合璧”,美輪美奐地直直射向那輪皎潔的滿月。
月亮在被射中的那一刻,明顯大了整整一圈!
哇噻!
在場的人全部譁然,爲目睹“箭中滿月”的天空奇景而驚歎不已。
然而也就是在“麝月星”消失於大圓亮中的那一刻,蠱蟲在嘯雪的身體裡發生了明顯作用。草原勇士的眼仁開始泛白、嘴裡吐着白沬兒。
南音見狀,開始用小鐵棒富有節奏地敲擊着金屬鉢盂。
“尊主,您有什麼吩咐?”嘯雪的整個身體雖然站立着,卻不停地顫抖。
“距離‘匿金洞’,究竟還有多遠?”南音問道。
嘯雪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忽然起身,衝着空中的天文奇景仰天高呼:“烏拉拉西瓦解後市將近幾多將軍和訊之中,胡裡牙錯瓦納大陸和訊瓦薩瓦省臺......烏拉拉西瓦解後市將近幾多將軍和訊之中,胡裡牙錯瓦納大陸和訊瓦薩瓦省臺呀......”
只見他的臉色變得烏青,眼框也變得烏黑,嘴角呲出了長長的獠牙,面目忽然變得極爲猙獰。
突然,嘯雪迴轉身體,像一具殭屍般,動作無比兇蠻地朝着南音直直撲去。
南音倒是絲毫都不驚慌,動作伶俐地朝旁邊閃躲開。
只見她一邊繼續用小鐵棒敲擊着鉢盂,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地叨咕着同樣怪異的蠱語,身體靈巧地左右騰挪着,與嘯雪始終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離。
那場景,倒蠻象是經典遊戲:摸瞎子。
嘯雪原本一直按順時針的方向四下胡亂摸着,忽然一個反轉,將倅不及防的南音死死摟在懷中。
圍觀的衆人頓時齊齊發出一片驚呼聲。最緊張的人莫過於恩浠了。
只見她刷地從腰間抽出一柄精緻小巧且鋒利無比的佩劍,在衆人都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便一個箭步,衝將上前欲解救南音。
嘯雪的頭歪向一側,嘴巴張得老大,發出着猛獸撲食的嗚咽聲,露出血盆大口,朝南音那雪白的脖頸狠狠地咬去!
這時,恩浠已持短劍衝到了他們身前,就在她舉劍欲刺時,忽然聽到南音大喊了一句:“納污……斯道撲!”
嘯雪聽到這句口令,頓時動作在那一瞬間停止了,整個人隨即乖乖地撒開了南音,退至一旁。
“咣、咣咣切、咣咣切切、咣咣咣咣切……咣、咣咣切、咣咣切切、咣咣咣咣切……”
南音繼續富有節奏地敲擊着鉢盂,口中繼續唸唸有詞。在一套任誰都聽不明白的古怪言語後,只見嘯雪身體僵直、雙臂前伸,一搖三晃、宛若殭屍般,開始徑直朝大沼澤邊緣僅有的那株枯死樹走去。
南音與衆人亦緊隨其後。
只見嘯雪緊貼着枯樹,沿着樹旁向沼澤徑直走去。
衆人都緊張不安地注視着他陷入到泥漿裡的腳、小腿,望着那具越來越下陷的身體,都覺得這位被施蠱的傢伙——“小蠱”肯定是瘋掉了,正在自尋死路。
然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泥漿只沒過了嘯雪的小腿,便不再往下沒了。
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一搖三晃,但腳下卻象是踩在堅實的硬物上,確切地說,是一條由硬物鋪就的道路上。
南音緊隨其後,用腳試探着淤泥下方的深淺,明顯感覺到踩在了尺把寬的青石上。
她頓時興奮地回頭,朝恩浠及郡衆們揮了揮手,示意“雲夢澤”的神秘入口已現端倪。
於是,在嘯雪的引領下,南音採取向淤泥中安插小木棍的方式,將“雲夢澤”的神秘之路作以明確標識,恩浠郡的人們爲了確保絕對安全,又自發地排成一隊,將東西悉數背在身上,手牽手地一起向沼澤裡面走去。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走出十幾步遠,寬約一尺的“神秘之路”的走向便逐漸升高,這使得淤泥沒腿的深度隨之大大降低,頂多沒過腳踝骨。
“臥槽,厲害了我的姐!”
潘天印也不由得感嘆,也就是嘯雪被完全施蠱了,纔會乖乖地領路,否則誰又會猜想到,在這株枯死樹作爲記號之處,竟會暗藏着一條通往核心部位的、由硬物鋪就的“暗道”。
“快,咱倆也跟上!”潘天印回頭招呼崔明迪,卻見她正專心致志地逗弄着懷中的小狼崽哩。
“都什麼時候了,還光顧着玩?!”潘天印輕斥道:“玩物喪志!”
“哦,好吧好吧!”崔明迪將小狼塞入懷中,嗲聲嗲氣地說道:“小狼乖哦,媽媽這就帶你冒險去!”
於是,二人沿着木棍標識,循着隊伍前行的蹤跡,也向“雲夢澤”的腹地慢慢地走去。
在沼澤中步行,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在腳下始終踩着尺把寬的硬地,否則心中動輒便會產生一種隨時掉入陷阱的恐怖感。
這種感覺絕非虛言。
事實上,儘管郡衆們一路上都小心再加小心,中途還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