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米比亞礦產資源豐富,素有-戰略金屬儲備庫之稱,主要礦藏有鑽石、鈾、銅、銀等,其中,鑽石生產馳名世界。
採礦業是其經濟的主要支柱,90%的礦產品用於出口。
納米比亞漁業資源豐富,捕魚量位居世界十大產魚國之列,主要生產鱈魚、沙丁魚等,其中90%供出口。
但它是反對南非種族隔離的基地,1960年代初期,南非的黑人反抗運動剛剛開始,就慘遭鎮壓,兩個最重要的反抗組織非洲人國民大會(ANC)和泛非洲人大會(PAC)的主要領導人大都被捕入獄,參與部分流亡海外,反抗運動陷入低谷。
黑人的反抗雖然贏得了國際社會的幾聲同情,但是並沒有帶來國際社會實質性的幫助,在黑人的反抗被完全壓制之後,1960年開始,南非經濟開始高速發展。
1960年代,南非的經濟增長成績斐然,增長率達到年均百分之三十,黃金產量多次創造紀錄,牢牢保持世界第一大產金國的地位,帶動其他礦業、工業、服務業,也進入黃金髮展期。
這一段時間,南非與西方國家的貿易也快速增長,來自英國、美國、法國、德國的資本紛紛進入南非,到1963年,進入南非的外國資本竟然比1960年增加了6倍。
經濟騰飛也給南非帶來了大量的白人移民,僅僅在1960年代,白人新移民就增加了25萬。
在這樣的背景下,白人普遍對這個種族隔離政府充滿信心,與同時期黑非洲政治、經濟的混亂衰退相比,似乎白人統治纔是非洲問題的唯一出路。
南非經濟騰飛過程中,受益最多的就是亞菲利康羣體,亞菲利康人,也就是布爾人,主要來自歐洲大陸,以荷蘭人爲主,也有不少德國人、法國人。
這些人大多定居南非超過兩百年,以農牧業爲主,由於亞菲利康人的社會相對封閉,受教育程度偏低,與講英語的人口相比,亞菲利康人在經濟上處於劣勢。
在二戰後亞菲利康政府上臺之後,政府出臺了全面提升亞菲利康人地位的政策。
很快,在金融、商業、工業領域,亞菲利康人的比例越來越高,政府控制的各個部門、行業,比如鐵路、港口、鋼鐵、電力等,幾乎完全是亞菲利康人的天下。
在政府的補貼下,亞菲利康人的主要產業農業也飛速發展,新的農牧業技術得以首先應用,產品的售出價格也有政府保證。
1946年,亞菲利康人的平均收入僅有英語人口平均收入的一半,到1960年,亞菲利康人的平均收入已經達到英語人平均收入的三分之二,差距在不斷縮小。
英語人羣自然也沒有吃多少虧,享受着南非經濟發展的成果,在1960年代後期,南非可能是世界上白人日子最舒服的地方了。
南非經濟中心約翰內斯堡的北郊,豪宅比比皆是,家庭游泳池的密度,僅次於美國洛杉磯的富人區。
一個剛剛畢業的白人大學生,不過是有一份普通工作的中產,也可以買得起兩三千平方米的豪宅,過着週末打高爾夫,玩遊艇,時常度假的悠閒日子。
不過南非白人也距離世界越來越遙遠,南非政府的宣傳機器控制了整個南非,連社區的小報紙上面,也能見到政府的官樣文章。
電視出現後,南非政府花了很長時間的研究,一直到確保能夠對電視內容進行控制,才允許電視臺的建立,竟然是非洲大陸最後幾個擁有電視臺的國家。
南非的各種文學、娛樂、新聞,都要接受非常嚴格的政府檢查,獨立媒體只能在政府控制不嚴格的領域發表自己的聲音,不敢觸動政府的底線。
在這樣的洗腦下,1960年代席捲西方的黑人民權運動在南非得不到報道,在絕大多數白人眼裡,種族隔離是天經地義的。
而對外,南非符合幾乎所有的西方民主標準:有效的議會系統、獨立的司法系統、時不時批評政府政策的媒體、市場經濟、教會生意興隆,使南非白人以自己是民主國家而驕傲。
只不過,佔這個國家人口大多數的黑人,被完全忽視了。
1970年代,南非政府的種族隔離政策也達到了頂峰,隔離從根源上開始,限制黑人人口在城鎮的居住,幾乎使得黑人人口在白人區居住成爲完全不可能。
政府有計劃地降低在白人城鎮附近的黑人人口,按照南非政府的計算,居住在白人城鎮周圍的總數爲600萬的黑人,至少有400萬人可以遣送回保護地。
在德蘭士瓦和自由州兩個省,超過170萬的黑人被重新安置,一些地方,整個區的黑人被遷移到保護地。
有時候,政府把老人、孩子、婦女遷走,失業的也要遷走,僅留下有用的男性黑人作爲廉價勞動力,把他們安置在集體宿舍裡面,統一管理。
南非白人社會的繁榮,離不開廉價的黑人勞動力,南非政府的安排,就是儘可能地減少需要在白人區長期工作的黑人。
所缺乏的勞動力,由季節性移民來補充。既然是季節性移民,那麼就不需要在白人區安排這些黑人的長期居住場所,有個集體宿舍也就夠了。
這些季節性移民,家鄉往往距離城市非常遙遠,每年僅可以回家一到兩次,所得到的合同,也必須一年一續。
那些居住在白人區附近的所謂長期居民,日子也非常辛苦。政府安排的新的黑人區往往距離工作的地方有三四十公里遠,上班族每天需要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搭乘各種交通工具往返。
在這些在所謂白人區內長期存在的黑人聚居區裡,黑人受到的限制也非常多。
這裡城鎮的基礎設施很差,基本僅能保持基本的衛生條件。黑人在這裡做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每一個黑人只能從事一項生意,所能夠從事的範圍,也僅僅限制在維持基本的日常必需品的範疇,比如賣薪柴、煤炭、牛奶、蔬菜。
略微需要一點技術的行業,甚至超市、服裝店、乾洗、修車、加油站等,黑人都沒有機會,更不要提同時需要技術和資金的行業。
黑人也不能夠在城鎮內成立公司,或者成爲合夥人,不能在城鎮內給自己蓋房子。
黑人在這裡只能租房子,這種由政府統一安排建造的火柴盒一樣的房子,供水供電都不正常。
儘管如此,由於政府的開發計劃落後於發展,這裡也很快人滿爲患,到1970年,平均每個火柴盒裡面,居住着13個人。
黑人再也不能從事任何技術行業,更不能成立工會,不能罷工。勞資雙方出現糾紛的時候,警察會直接介入,協助資方鎮壓鬧事的工人。
而黑人一旦失去工作,那麼幾乎立刻就會被遣送到保留地,這樣的條件下,黑人的工資被壓得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