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爲啥?”
“因爲銀行行長的兒子看上她了。”
“是嗎?”
“哪個銀行?那男的在哪裡上班,叫什麼?”
“俊海哥,你是不是問得過多過細了?”我不滿地說。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起來。竟然是馬琪琪打來的。
我接起來,我覺得她也許是撥錯了電話。
“喂。”
“是一楠嗎?是我,琪琪。”
“奧,聽出來了。你好,你有事嗎?”
“我,我想和你見一面聊聊。我心裡很難受。”
“有話在電話裡說不行嗎?都到了這地步了,還說什麼?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吧,我不妨礙你什麼。”
“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覺得咱們這麼糾纏還有啥意思?除了耽誤時間增加痛苦。”
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屋裡所有的人都興奮地豎起耳朵在聽。
“一楠,我不糾纏你。我就想和你見最後一面。有些話我說完了,我就從你生活裡消失。我想離開崇寧。”馬琪琪說。
“那等到國慶節放假吧。我這幾天都上班呢。”
“晚上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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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要去醫院看看。我同學的孩子得了急病,她一個人在醫院裡壓力很大。”
“同學,什麼同學?”
“以前初中的同學。你別多問了,這和你沒關係。”我想把電話掛了。
“一楠,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聽她這麼說,我趕緊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來。
“琪琪,咱們分手了。我愛上誰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不多問了。有話見面談吧。你要去哪個醫院?我去找你。有些事情咱們說清楚了,大家都心裡亮堂。”
“還有必要嗎?”
“有。”
“那好,你來吧,崇醫附院兒科。我五點半下班。”我猶豫了一下,最終不忍拒絕她。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
晚上,我送欒麗傑回家。我很關心今天他們和那幾個村民代表談的怎麼樣。因爲我並沒有聽到爭吵聲。
“姐,今天你們和村裡的那幾個人怎麼談的?我怕你處理不好再弄個羣體*件出來。農民大都膽小怕事,只要補償基本合理他們不會鬧事的。”
“我知道。開始老宋還說,叫公安局李局長過來一起談。我說沒必要。咱們兩個,加上他們鎮上的書記、鎮長,加上他們村長,五個人就行了。把事情和羣衆說清楚,該分的錢一分不少分到頭上。另外,我給他們的包產費用一畝地又加了兩百.”
“奧,你覺得按國家的有關規定,這補償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要都按國家的規定嚴格來,那得多少錢啊。區裡財政也很緊張,沒有額外的收入。這兩百塊錢還是我咬牙答應的。其實投資商的錢早就給了,大部分被市裡挪用了。”欒麗傑嘆了一口氣說。
“那就吃老百姓的唐僧肉?”
“一楠,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給他們的補償已經算高的。沒有錢,又要發展經濟招商引資,除了給人家一系列的優惠政策,那就只能是利用土地來做文章了。”
“賤賣農民的土地,叫很多人從中揩油中飽私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吃爛泥。農民就是蝦。誰都可以吃他們,而他們有時連爛泥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