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我們坐到後面去吧。老這樣扭着身子我不舒服。”許久,欒麗傑才枕在我懷裡柔柔地說。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我們兩個都直起身,迅速拉開了車門坐到後排去了。
我怕欒麗傑再鬧事,不等她坐穩,我就抱住溫柔愛撫。兩個人動了情,開始十分投入地接吻。直到把欒麗傑吻哭我這才放下心來。
“楠楠,你都知道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你不要再欺負我刺激我了好嗎?說真的,我現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求求你別傷害我了。”欒麗傑揚起蒼白的臉,淚眼婆娑地看着我說。
“我不了……”看着她楚楚可憐的俏摸樣,我的心底一疼。“我心疼你。我知道你有今天不容易的。我再也不惹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見不得女人哭,我也哭了。
哭過之後,擦了眼淚,兩個人重歸於好。
初春的鹹安湖,依舊波光粼粼一灣碧水,只是春風拂來,尚帶着幾許料峭之氣。水面空空,戲水的鴛鴦還沒有從遠徙的南方迴歸故園。下得車來,欒麗傑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的黑色風衣。
“麗麗,你還記得那次我帶你來這裡看鴛鴦嗎?”我故意撿輕鬆愉快的話題說。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這就是中文高手孫一楠當年背誦的句子。”欒麗傑說完,滿含羞澀地瞥了我一眼。
“當年?曾幾何時啊就當年了?不過姐,我也挺服你,杜牧那首鴛鴦詩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你還真有過耳不忘的本事。以後你生了孩子,稟性最好也隨媽媽。那我就省事多了。”
“傻瓜。”欒麗傑滿面嬌羞,“爲什麼不能隨你?”
“我小時候學習不用功,淘氣。我爸爲這經常打我。”我嬉皮笑臉的說。
“我也不惹事。我那股潑辣勁其實都是被社會逼出來的。你想想你不惹我的時候,我對你不溫柔嗎?就是我弟弟我也沒有這麼體貼過他。”
“姨媽——”一聲稚嫩的童音遠遠傳來。
我正待答話,就看見那個叫菲菲的小女孩一邊叫着,一邊從遠處歡快地跑過來。她的媽媽離婚後,在崇寧這多半年,已經徹底恢復了自信。裝扮也不再土氣暗淡。看起來也是個衣着入時的俏麗少婦了。
我深深地信服一句話,那就是環境造就人,環境決定人,環境鍛鍊人。
“我叫孩子叫的。我和小菲菲同命相憐。”欒麗傑欣喜地看着跑來的孩子說。
“她爸爸的撫養費都能按時給吧?”我問欒麗傑。
“他不敢不給。上次他來找事,我一個電話給崇城區公安局的一個人,叫他們鎮派出所過去警告了他一下,就老實了。這種賤人,跟他講道理沒用。”
菲菲撲到欒麗傑的懷裡,親熱地摟着她的脖子。
秋秋從遠處跟過來,有點羞澀地和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