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出院後,朱文秋就態度堅決地和她丈夫離了婚。她基本是被淨身出戶,孩子那邊也不要,理所當然地判給了女方。
正巧,這時吳阿姨的丈夫從廣東回來說要帶她去給老闆家做家務,這樣一家人可以不用兩地分居。吳阿姨辭工後,經過和欒麗傑仔細商量,暫時叫朱文秋去給欒麗傑家當了保姆。秋秋則把孩子送回孃家交給父母照顧。
經過慎重考慮。在她正式上班前,我把我和欒麗傑的真實關係告訴了朱文秋。雖然是多年沒有聯繫,我還是願意把所有的心裡話,包括我的心路歷程,我的彷徨都告訴給她聽。
那是一個初冬的下午,欒麗傑要和“市裡的頭頭”去省裡開會。他們一行數人要坐中巴去。我把她送到市政府,他們在那裡集合。
儘管我很疑心這所謂的“市裡的頭頭”很可能就是那隻黑蜘蛛,但我還是忍住沒有詢問。回單位的路上我的心裡莫名地鬱悶不爽。
“乖,別擔心我。三兩天就回來了。晚上回去家裡看看,我擔心她不會用煤氣竈。你去教教她,別出什麼事。”這是欒麗傑臨下車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開車回到商務局,離下班的時間還早,我把車開到樓前的車庫前停好。轉身上樓後我沒按門鈴,而是打了裡面的座機。秋秋接了,微笑着開了門叫我進去。
“在這裡還習慣嗎?煤氣竈什麼的會用吧?”進門換鞋後,我帶着有些疲憊的笑容說。
“還行。主要是孩子不在身邊有些想。煤氣什麼的都會用。”秋秋說着,起身給我倒了一杯茶。
“你和那邊的事情都清楚了?”我接過茶杯問道。
“我什麼都不要,只叫他們每月付給孩子400元撫養費。經過調解他們也答應了。終於擺脫掉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欒主任對我也很好很體貼。這都該謝謝你,一楠。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我。”
“秋秋,我們坐下說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們在沙發上坐下來。又猶豫了很久,我才下了決心。
“秋秋,你能看出來我和欒麗傑是什麼關係了吧?”我很艱難地喝了一口熱茶問道。
聽我說完,秋秋的表情不大自然,她有些侷促地咬着嘴脣。
“你不用爲難,這裡沒有別人,只有老同學說說心裡話,我把你當朋友呢。”我鼓勵她說。
“一楠,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用不着猶豫了。其實,你們那天去果園我就看出來了。只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是正縣級的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老實說,欒主任這人細皮嫩肉的真不顯年齡。說她25歲大把人都會相信。又長得這麼漂亮,又會保養打扮,又有氣質。一楠,你真有豔福。”
“你別盡說好聽的了,說些不好聽的。”我誘導她說。
“那一楠你想聽什麼?”朱文秋眼神有點疑惑地看着我。我立刻覺得自己失言了,秋秋不是官場或者接近官場的人,自然不知道欒麗傑和顧鳳林的那些事情。我一下卡在那裡,不知道下面應該說什麼。最後我還是想從我和欒麗傑怎麼認識開始,慢慢引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