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突然帶住馬繮,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前蹄騰空倒踏,聲震四野。
陶瑩吃了一驚,但是在軒轅的懷中卻是極爲安穩。
歧富諸人也相繼帶住馬繮,神色微變。此時山道之上,百餘名弓箭手以弧形排開,人人手執強弩硬弓,只要手一鬆,他們便立刻會成爲一隻只刺蝟,別無選擇。
歧富吃驚的不只是這些,而是因爲這羣人竟是來自有虞氏。
歧富對天下的各大部落都極爲熟悉,因爲他向來慣於雲遊天下,天下間朋友極多,對有虞氏並不陌生。
有虞氏與高陽氏乃是盟友,這是天下皆知之事。
軒轅知道高陽氏與蚩尤的關係,因此他並不意外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裡。
軒轅要返回有熊,有誰知道其路線呢?這些人竟然能夠在這條路上設下伏兵,陶瑩感到有些驚訝。
“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在山道之間是騎着戰牛的兩人,說話者正是其中之一,不問可知此人乃是這一行人的主帥。
“想不到有虞氏也爲虎作倀,那老夫今日就教訓教訓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歧富冷哼一聲道,他顯然也知道這些人同樣是奉了蚩尤之命前來阻殺軒轅的。
那人似乎也知道歧富的名頭,倒也客氣地道:“如果歧先生願意合作,我可以保證你永享安逸!”
軒轅卻冷冷地笑了笑道:“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若是你們還不給我讓開道路,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那人一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山道周圍的那一百多名弓箭手也都應和着大笑,彷彿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
“十——九——八——七……二——”軒轅口中慢慢地數着,等他剛數完“二”之時,那人大手一揮,大喝了一聲:“殺!”
“嗖……”百餘支勁箭立時如蝗雨一般直射向軒轅諸人,聲勢極爲駭人。
“找死!”軒轅雙眸之中殺機暴射,紫氣狂漲,霎時彷彿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紫球,將歧富、滿蒼夷、跂燕諸人全都罩在其中。
箭雨一觸紫氣,竟突地全都改向折返射回,而且其速比來勢更快。
那羣箭手都嚇呆了,這是什麼武功?但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細想,怒箭已經透過了他們的身體,帶出一百多蓬血雨!除那兩個騎在牛背之上的人外,無一倖免。
那兩人都嚇傻了,事實上,不只是那兩人傻眼了,便是陶瑩諸人也傻眼了,軒轅的功力之神,幾乎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軒轅對敵,但是軒轅根本就不曾出手。
“去死吧!”滿蒼夷最先回過神來,身形如一道風影,極樂神弓拖起一幕美麗的光弧,直划向那兩人。
那兩人吃了一驚,他們的武功也極爲高明,竟在倉促之間翻落牛腹之下。
兩頭戰牛受滿蒼夷氣勢一逼,竟倒退了幾步,這是因爲滿蒼夷不欲傷了兩頭戰牛,他們的會騎剛好都果得差不多了,也該換上一換了,否則的話,滿蒼夷一定先屠牛再殺人。
滿蒼夷身形一滯,那兩人又自牛腹彈起,拖起兩道亮麗的白光,劍氣森然,籠罩住了滿蒼夷腳下的每一寸空間。
“找死!”跂燕右掌一揚,昆吾劍化出一道七彩長虹,以無堅不摧之勢標射而出,她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因此她只想速戰速決。
“御劍術!”那兩人吃了一驚,但身在空中,擋無可擋,而且滿蒼夷的極樂神弓又攻了上來。
“轟……”地面倏然暴裂開來,一塊巨大的石頭橫砸向昆吾劍,虛空之中暴出一片猶如鬼火流星一般的光芒,斑斑點點漫天都是。
“渠瘦殺手!”軒轅淡漠地笑了笑道。
桃紅一聲輕嘯,身如嫦娥奔月,(注:當時嫦娥並未出世,先借詞一用。)雙掌一揚之時,綵綢竟在空中織出一道五彩巨網。
“嚐嚐我的大無上法!”桃紅真氣一吐,那片若星火般的光芒立時暴散幻滅,竟是一柄柄彎刀。
“轟……”那巨石在昆吾劍的神鋒之下暴裂成石雨,昆吾劍的攻勢一滯,那兩名有虞高手已與滿蒼夷交換了一招,並向兩邊散射開去。
“你死定了!”滿蒼夷輕喝一聲。
滿蒼夷的速度確實是快,但又玄得無與倫比。那人足剛着地,滿蒼夷的極樂神弓彎角已經切至他的面門。
那人根本就沒有穆步換位的機會,只得身形後仰,以求更多的緩衝空間來避開滿蒼夷這一記殺招。
同時間他手中的刀也劃了出去,但他卻知道,自己的速度與滿蒼夷相比,實在是慢了許多,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爲他相信他的主人會……
眼見極樂神弓便要破開那人的咽喉,滿蒼夷的勝色突地變了,因爲一隻手。
一隻手自地下破土而出的手,而且這是一隻長滿了烏黑鱗片的手,這隻手以準確得駭人的精度抓住了極樂神弓另一端的弓背。
“轟……”地面炸裂開來,泥石如巨杵般盡向滿蒼夷衝來,不僅擋住了滿蒼夷的視線,更帶着無可抗拒的力量將她下落的身子衝了起來,在恍惚之中,她記起了一個人——渠瘦老祖破風!
滿蒼夷感到一陣絕望,就因襲至胸腹的一股沉重死氣。她知道,這是破風絕殺的一掌,而潛伏的破風便是要等着施出這絕命的一擊!不僅如此,還有那人自下方襲來的刀,在這種情況下,滿蒼夷怎能不絕望?因爲軒轅、歧富都在數丈之外……
“轟……”一聲沉重之極的巨響,滿蒼夷只感身子一震,輕盈地飛昇而起,竟沒有一絲痛苦之感,倒像是一隻振翅而飛的鳥。
“呀……”同時間還有一聲慘叫,滿蒼夷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慘叫,而是那揮刀切向她小腹之人的聲音。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卻駭然發現,破風破土而出的地方正立着軒轅的身影。
破風也驚退了三丈,那揮刀欲破滿蒼夷之腹的人卻跌落在五丈開外的山壁下,變成了一堆碎肉,連刀也碎成了廢鐵。
滿蒼夷沒有受傷,她知道是軒轅救了她,但她確難以相信這是事實,軒轅竟會有如此快捷的速度,竟會有如此渾厚的功力。
最驚駭的人不是滿蒼夷,而是破風,破風做夢也沒想到才相別不到兩月的軒轅,竟然擁有着如此可怕的功力。他本以爲自己那一掌是必殺的,因爲掌距滿蒼夷的腹部只有三拳的距離,可是偏偏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這三拳距離之中多出了一隻手掌,這正是軒轅的手掌!
破風只覺得自己的拳勁如泥牛入海一般,了無蹤跡,彷彿只是擊在浩浩蕩蕩的虛空之中,那種難受的感覺只讓他想嘔吐,但卻又吐不出來。同時,軒轅的另一隻手抓住了那柄襲向滿蒼夷的刀,於是那人竟被震成一堆碎肉。
破風卻知道,這是他的功勞,軒轅將他的功力毫不滯留地全部送給了這位有虞氏的高手,這人至死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確實是一種悲哀。
正在破風驚駭之際,倏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回襲入他的經脈,他竟不能自控地倒退三丈,雙腿更在堅硬的地上拖出了兩道長長的軌跡。
“我等你好久了!”軒轅對破風的出現似乎沒有一點驚訝,語氣嚴淡得讓破風心頭髮毛。
“呀……”另一聲慘嚎更讓破風心頭顫抖了一下,他知道,另兩個有虞的高手又完了。在跂燕和滿蒼夷的攻擊之下,那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抗拒得了一招。
事實上,只憑滿蒼夷的武功便足以擊死那兩名有虞高手。此刻軒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着讓人心驚的力量,只不過,破風沒有料到軒轅竟然變得如此可怕,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來自軒轅身上的壓力和氣勢,彷彿軒轅只存在於虛無之中。
是的,此刻軒轅身上沒有一絲殺氣,沒有任何戰意,便像一潭平靜的水,也像是一座巨淵,不用任何的形式,只是在視覺上讓人心顫神動。
最可怕的仍是軒轅的目光,若有若無,若斷若續,卻直插心底,彷彿能洞穿一切,使人心中無一絲感情可以逃過軒轅的覺察,而你卻無法看到軒轅內心任何秘密,虛虛渺渺,彷彿是不着邊際的虛空。
“哼,老夫今日定要摘下你的首級,以泄我心頭之恨!”破風雙臂微張,一身黑色鱗甲泛出一層幽暗的光澤,彷彿是一隻身上沾滿了泥垢的海龜。
渠瘦殺手們極擅於聯手攻擊,但是他們卻很不幸地遇上了桃紅、跂燕、陶瑩這羣無一不是超級高手的人,是以,他們註定惟有敗亡!
破風失算了,他以爲軒轅依然是昔日的軒轅,是以,他今日的佈署乃是針對昔日軒轅而來的,所以他才只動用了這一百多名有虞戰士與這些渠瘦殺手,可是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出手吧!你的腦袋將是我送給蚩尤的一大禮物!”軒轅的話語平靜之極。
歧富立在軒轅之後,滿蒼夷也小心戒備着,他們知道破風的可怕,擔心軒轅並不能成爲破風的對手。
因此,他們只能在一旁戒備,不過,聽到軒轅這平靜而自信的話語,他們倒有些驚訝。
“去死吧!”破風說動就動,身形過處,地面的碎石草莖全都如被颶風颳起,以無與倫比的氣勢直接撞向軒轅,他的整個身形完全融入了一股極大的黑氣之中。
黑氣結聚碎石成團,彷彿是天外殞星,尖嘯之聲淒厲如鬼哭。
歧富和滿蒼夷皆吃了一驚,破風那強大的殺氣如銅牆鐵壁一般向他們擠壓而來,黑氣所捲起的風暴使人有種窒息的壓迫之感。
軒轅沒有動,悠然如春風中的白楊,立如槍,有種插天的蒼秀,更飽含着無盡的詩情畫意,看其表情彷彿是盪舟平湖,輕鬆愜意,恍不知破風那奪命的一擊迫在眉睫。
“軒轅小心!”歧富大驚,駭然呼道。
滿蒼夷也大驚,軒轅竟不格擋!
破風的眸子之中也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軒轅竟不抵擋,這豈非自尋死路?
“呼……”令破風驚訝的是,軒轅沒擋,只是肩頭輕輕地晃了兩晃,他所有的力道似乎是洪流遇到了巨大的山岩般一樣,自然地自兩旁分流而開,不着半點痕跡。
碎石凝成的氣團竟然殞成兩半!
是刀!不錯,是刀!
軒轅非軒轅,而是一柄接天插地的紫色巨刀,無首無尾,彷彿是破地而出,一截仍在泥上之中。
刀未動,但刀氣已經破開了破風的氣團,破風的攻勢彷彿只是用一塊豆腐向刀口上撞一樣,刀未動,而豆腐卻一分爲二。
破風大駭,他感受不到軒轅生命氣息的存在,彷彿天地之間亙古便存在着這破開天地的刀,而根本不是軒轅。
破風退,他不能不退,他的攻勢不攻自破,但就在他退的同時,他聽到了一陣龍吟之聲。
龍吟之聲響徹天地,彷彿是自九霄之外悠然傳下,又像是自冥府飄逸而出,但卻使破風的心頭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也便是在這時,他看到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並不陌生,事實上在上次與軒轅交手之時,破風便已看到了這雙眼睛,只是這雙眼睛此刻更亮,更深邃,更無法揣度,也更犀利,猶如一柄無形之劍直透入他內心的深處!更讓破風難以置信的是,這雙眼睛竟是來自這紫色的巨刀之上,彷彿兩輪帶電的明月,讓虛空變得更爲詭異。
“嘯……”紫電劃破長空,那接天插地之刀以破碎虛空之勢劃出,無始無終,無窮無盡。
有一種絕望的寒意自破風的心頭升起,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種戰局出現,也已有一百多年來都未曾見過這般的攻勢,或者可以說,他見過的最近一次應是在一百多年前神魔之戰中由女媧所擊出的那碎天裂地的一擊……
破風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他惟有傾盡全力出擊,相抗,他不再奢望傷軒轅,他只想能夠在這掙扎之中逃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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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城內外,劍拔弩張,局勢之緊張,已到了無可形容的境地。
蚩尤、太昊、少昊三人聯手,即使是聚合了天下所有的高手只怕也是枉然。
鳳妮心頭很痛,她不知道軒轅現在哪裡,她也不知道軒轅還需要多久才能夠返回熊城,她從來都沒有此刻這般脆弱過,也從來都沒有此刻這般強烈地想念着軒轅。
鳳妮確實很痛,元貞長老的話彷彿仍在她的耳邊迴盪——“現在我們惟一的出路,惟有取出鎮族之寶!”
鳳妮的腦子裡面一片混亂,是的,她確實聽說過有熊鎮族之寶——太陽神盾的傳說,她父親的一生心血便凝於其中,這也是每位太陽都明白的典故。
太陽神盾,凝聚了歷代太陽的心血和結晶,每一位太陽去世之際,都要將自己的精神和功力傳輸至大陽神盾之上,一代代地就這樣傳了下來。直到她父親之時,竟然透過太陽神盾的精神力窺得了這層世界之外的力量,這纔是她父親的真正死因,而這也將成爲鳳妮內心的負擔。
天下間,知道神盾存在的人便只有宗廟的長老和歷代太陽,這是有熊族絕對的秘密。因此,在有熊族之中長老是絕對忠於太陽的親信,也是絕對支持太陽的人,而大祭司和城主卻可以由外人來擔當。
天下間能夠驅動太陽神盾的人卻惟有太陽一脈相承的嫡親子系,只有相同的血脈纔可以融入太陽神盾之中,運用太陽神盾的能量,窺得太陽神盾深處的精神力的含義。
鳳妮感應到了太陽神盾內在的精神烙印,但是她只是用心去感應,卻不敢開啓這鎮族之寶,因爲她害怕承擔這個責任。
鳳妮寧願沒有去窺視太陽神盾內的精神含義,那樣她就不會知道太陽神盾將會是對任何人都致命的不祥之物。
是的,太陽神盾乃是有熊的聖器,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更是不到危急的關頭絕不輕動的聖物,啓用一次,那之中的能量便會少一些,因此,每代太陽都儘可能地不去動用它,所以至今太陽神盾還從未開啓過,反而每一代太陽都會將自己的功力和精神烙印嵌進去。
直到太陽神盾傳於鳳妮的父親,也便是有熊上一代大陽手上,神盾才變質了,它神異的力量比任何時候都可怕和強大,強大到讓人體無法承受的地步。
每一代太陽只知向其中貫輸力量,久而久之,裡面自然充斥着無窮無盡的能量,更可怕的是鳳妮的父親竟借神盾打開了外層空間的大門,將外層空間的力量引入了其中。因此,鳳妮的父親英年早逝,但太陽神盾之中仍儲滿了可怕的能量,任何啓用它的人,都會被其力量毀滅。
當然,你如果不啓用太陽神盾的力量,便會相安無事,但如果你想用之對敵,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在殺敵之時,與敵同歸於盡!除非有人能夠存封那來自外空間的力量,但那有可能嗎?
所以鳳妮心痛,這或許是生命跟她開了一個玩笑。現實確實是很殘酷的,可是命運偏偏要讓她作出選擇。
元貞長老並不明白太陽神盾的變化,他也根本不清楚鳳妮的心情。是以,他不明白何以鳳妮在這種情況下,仍猶豫不決地要不要取出太陽神盾。
鳳妮不怪元貞長老,因爲元貞長老並不知情,她也不想讓元貞長老知道太陽神盾的真正秘密,那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沉重的壓力。
鳳妮不怕死,她之所以猶豫,並不是因爲害怕死亡。死亡,只是一個過程,人,總免不了死亡。令鳳妮猶豫的原因,只是因爲愛。
愛,是勇者的絆腳石,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愛對人心的一種束縛和宰割。所以,此時鳳妮比任何時刻都期待軒轅的歸返,比任何時候都思念軒轅。
她害怕再也見不到心愛的人,她後悔爲何不早一些成爲軒轅的新娘?爲何不早一些將一切都交給他?而要留着遺憾來折磨自己的心靈。
熊城近萬戰士和子民都在隱影中存活,都在惶惶不安中期待,而作爲有熊太陽的她,竟然無法給子民帶來一份安寧而平靜的生活,這也讓鳳妮內心痛苦。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鳳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問道。但旋即又苦澀地笑了笑,自嘲道:“這個世間又有誰不自私?愛一個人難道會是一種錯誤嗎?”
鳳妮再一次攤開由靈鳩帶回的由軒轅親手所書的信箋,劍婢爲她倒的茶已經涼了,但她卻沒有喝上一口,彷彿已經忘了。
軒轅的字跡是那般熟悉,那般剛勁有力,彷彿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生機,躍躍欲飛。
鳳妮又嘆了一口氣,心也揪得更緊,這也不知道是她第幾次在嘆氣了。軒轅那剛毅而又傲然不羈的面容彷彿又在她的面前閃動,但留給她印象最深的仍是軒轅的眼睛。
鳳妮最喜歡看的是軒轅在思考問題之時,那雙眼睛好亮好亮,那智慧的光彩使得他一雙眼睛顯得深邃而不可揣度,就像是兩潭清水,又像是月朗星稀的夜空,讓人越看便陷得越深,甚至是迷失自我。
鳳妮更喜歡軒轅的霸氣,做事不依章法,但卻果斷麻利,大刀闊斧,以最直接和簡單的方式達到最佳的效果。她更愛軒轅的勇敢,天下間似乎沒有軒轅不敢做的事,也沒有軒轅做不了的事,任何事情到了軒轅手中都似乎變得輕而易舉……
“太陽,蚩尤和太昊、少昊已將兵馬向城門處調動,看來是要攻城了。”元貞長老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和焦灼的語氣驚斷了鳳妮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