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自從寶釵黛玉去了一趟西平王府,回來後就跟賈薔商量惜春的婚事,那是西平王妃保的媒,爲自己的內侄訂下的。
賈薔自然巴不得,他早讓人瞭解過,此人舉人出身,正在國子監苦讀,爲了下一科的科舉,人品也十分出衆,不像其他的紈絝子弟,到處風流。
西平王妃出身文官家庭,詩書傳家,家世也極爲顯赫,否則也當不了王妃,不過其父過世,兄長如今只是三品官,文武殊途,西平王也不好插手。
侄兒秉性忠厚,雖連考兩屆均落榜了,但科考的事很少有人像賈薔一般一蹴而就的,考上幾次的大有人在,況且舉人也可以出仕,以他的家世混個好日子不難。
“薔兒,四丫頭的事訂下了,但她兩個姐姐怎麼辦,出嫁也要講個長幼有序啊,你不會想把她們留下吧。”
洞天中賈薔向尤氏彙報惜春的婚事,可尤氏看他的眼神和說的話賈薔羞惱不已,在場的還有鳳姐主僕兩,平兒掩着嘴偷笑地看着他。
賈薔悻悻地說道:“二姑姑那次是意外,我最後不是忍住了嗎,說了多少次還拿這說事,咱們還是說說三姑姑吧。”
鳳姐兒好奇地問:“爺可有人家了,快跟姐姐說說。”
自從婚後鳳姐兒就開始叫爺了,本來是要叫二爺的,但原來賈璉就叫二爺,她覺得彆扭,直接省去二字,當然還時常撒嬌地叫夫君,偶爾還會學着尤氏叫薔兒。
賈薔伸個懶腰,抱過鳳姐兒坐在自己懷裡,手裡又不安分地亂摸,笑着說道:“戚建輝前幾日打聽咱們家的女兒來着,想來他想聯姻。”
“戚建輝,襄陽侯那個襲爵的長孫,二等男爵的爵位,他如何想到跟咱們家聯姻的。”
鳳姐兒訝異問道,不是戚家跟賈家關係不好,而是當初有人說過婚事,也是說探春的,只是戚建輝當初嫌棄探春是庶出,不願意結親。
當然這事只是大家口頭試探,沒有找媒人上門,當時的賈家如果媒人上門被當面否掉,那絕對是侮辱,誰也不會這麼幹的,都是敲敲邊鼓互相試探一番再做道理。
賈薔笑道:“他如何不會跟咱們聯姻,現在誰都知道你男人在乎那幾個姑姑,誰敢不給我面子啊。”
說着得意地奸笑,鳳姐兒白了他一眼,按住深入自己裙底裡的鹹豬手,嗔到:“別那麼猴急,都是你的人,老太太可是把人家許給你了,又不是偷嘴怕人發現。”
說完故意看看尤氏,笑容中怎麼看都是曖昧,尤氏被她鬧慣了,也不見羞澀,笑臉盈盈地問她道:“怎麼,過了河想拆橋了,別忘了當初是老孃說讓哥兒要你的。”
鳳姐兒咯咯笑起來,摟住賈薔的脖子炫耀道;“這可是我的夫君,你現在升級當婆婆了,沒見着跟兒媳婦搶男人的。”
尤氏笑罵道:“你能,改天老孃跟你男人生個兒子叫你嫂子,看看你敢不敢應他。”
兩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賈薔心火大動,抱起鳳姐兒,轉頭叫平兒跟上,路過時順手拉起尤氏進了屋。
洞天裡其他女人見怪不怪了,也不理他胡鬧,照樣有說有笑的,到賈薔吹着口哨出來後,賈元春問道:“洞主,三妹妹的親事定下,那二妹妹你可要看好人啊,二妹妹老實,容易被人欺負。”
元春畢竟是大姐,再如何變也還是疼愛妹妹,賈薔這會兒聽話的很,笑眯眯的伸手摟元春,緊緊的抱在懷裡享受那凝脂豐膩。
話說的柔柔的道:“元娘放心吧,別說二姑姑老實,就是不老實誰敢欺負她,你家夫君可不是好惹的。”
對於賈薔經常自稱諸女的夫君,賈元春反抗過幾次,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無奈的元春只能隨他,見他那壞壞的樣子,莞爾笑道:“你呀,哪有自己說自己不好惹的,說的好像是壞人一樣。”
幾天後戚家果然讓人問賈薔願意結親嗎,賈薔跟戚建輝有過交往,都是勳貴子弟,家裡本是世交之誼,豈能不知對方的底細。
這位二等男不是紈絝之輩,雖馬上功夫不如祖上,但還算刻苦練過,皇帝也對戚家不錯,不虞有甄家那樣的事發生。
賈薔當即答應了婚事,戚家挑了個吉日上門提親,兩家交換庚帖,合了八字,都說探春旺夫,戚家大爲滿意,馬上訂下婚期。
只剩下一個迎春不好辦,不是沒人探聽,卻是迎春自己不願意,問她她又低頭不語,羞怯的樣子讓賈薔心疼的不好說她,眼看着兩個妹妹的婚期越來越近,迎春一點也不着急,賈薔急壞了。
長幼有序是這時代的規矩,沒有妹妹出嫁姐姐還未訂親的道理,急的跳腳的賈薔終於忍不住了,這日只好去找李紈,讓她問問迎春到底有什麼心事。
要說這迎春最是逆來順受,以前從沒有對家裡的決定多過一句嘴,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辦,可這回像是鐵了心跟賈薔作對。
賈薔也是很久沒見過李紈了,自從那次後兩人見面尷尬,還不如不見爲好,故而都是互相躲着的,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纔去找她。
“薔哥兒真想知道?”
李紈輕聲問道,賈薔急的點頭道:“大嬸子知道就快告訴我吧,大老爺臨走前讓我照顧二姑姑的,把她的親事委託給我,可如今三姑姑小姑姑眼看就要出嫁了,她還連親事都沒訂啊,這讓我以後如何向大老爺交代啊。”
李紈轉頭示意了一眼,碧月馬上叫丫鬟們出去,自己留下侍候就行,她是大丫鬟,留在身邊別人也不會懷疑。
“薔二爺可知上次事後二丫頭就覺得沒臉再嫁人了,說自己身子被你看過了,不能再給其他人看了。”
賈薔目瞪口呆,瞪着李紈老半天才想起,急的叫起來道:“哪有啊哪有啊,纔看到半個胳膊,哪有看過其他的啊。”
李紈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羅衣半解的露出大片肌膚還不叫看啊,那什麼叫看了。”
賈薔呆愣着,嘟囔着道:“真的只看到胳膊的,還沒大嬸子的看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