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慕春根本沒看卡片,被花店老闆曖昧的笑容嚇得抱着花就跑,連玩偶都忘記買了,抱着鮮花跑到酒店,往古筱麗的辦公室桌上一放,就趕緊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古筱麗見他抱着花進來,正想問他呢,只見他匆匆的把花往自己面前一推,見自己發愣,趕忙放下就跑。
站起來想要叫住他,可賈慕春跑的飛快,轉眼就下樓了,古筱麗笑了笑,隨手拿起花束看了看,微微皺眉。
看到裡面有張卡片就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愣住了,只見上面的寫着:火紅的玫瑰代表我火辣辣的激情,願與你熱戀永不變心。
上面畫着一個桃心,可在古筱麗眼中那就是一個,被惡魔掏出來的血淋淋的心臟,這也太噁心人了吧。
她古筱麗是什麼人啊,在整個縣城裡都是出名的美人,後面排隊追的帥哥多得是,就是縣裡的有錢人,哪一個不是覬覦着她。
當初要不是太多男人追逐,自己的老公怎麼會整天防賊一樣防着她出軌,纔會造成最終感情破裂離婚的。
可你賈慕春啊誰啊,一個小山溝裡出來的,別說房子車子,就連養活他自己都要很節儉的才行,又長得那大衆臉,憑什麼追求自己啊。
古筱麗算是很檢點的女人了,不然也不會騎着摩托車上下班,憑她的姿色要想有人給她送車送房還怕沒有。
就是不願被人養着,纔不願意做小三,當然年輕的單身帥哥不是沒有,但年少多金的男孩,也不會娶一個離婚的女人,優秀的漂亮女孩不是沒有,犯得着被人說三道四嗎。
這裡畢竟是縣城,不是北上廣深那樣的大都市,世俗的眼光還是會讓人顧忌的。
生氣的古筱麗想把花摔在賈慕春臉上去,再想想還是算了,那會降低自己素質,可還是要找他說明白的,不然日後糾纏上也是麻煩事。
下班後,她去保安部瞭解了一下,發現賈慕春今晚大夜班,自己剛好今晚高值,想了想決定晚上再找他聊聊。
因爲今天她生日,酒店的老闆請她和管理人員吃飯,算是慶祝她生日快樂,吃完飯老闆還特意在娛樂部KTV開了間包廂,讓大家唱唱歌。
老闆也說了,反正你今晚值班,只要人在酒店就行了,在房間呆着和包廂呆着一樣,有事情要處理能找的到人就行。
老闆自己有事先回去了,賈慕春是十二點來接班,大約十一點四十多就到了酒店,換好服裝交接班後,就開始第一趟巡查全酒店,這是例行的查看。
跟他同班的同事跟他兵分兩路,他巡查客房,同事巡查餐廳,巡了一圈後他下來,到二樓辦公區域。
突然一條人影踉蹌的從電梯裡出來,差點摔倒,賈慕春正好經過,要從那轉過去纔到樓梯,他們巡查如果不是遇到緊急事情要處理,是不允許乘坐電梯的。
見到有人要摔倒,他條件反射的伸手過去,順勢攔腰抱住,定睛一看竟然是古筱麗,只見她滿臉通紅,酒氣薰得老遠都聞得到。
原來她過生日,酒店的員工們知道她在KTV唱歌,餐廳部下班後,一個個服務員上去敬酒去。
這些都是女孩子本來就是愛熱鬧的年紀,自然不會放過她,古筱麗想拒絕都不行,被人說看不起人家那還不是人品打折了。
再說都是一個酒店上班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也沒人會在同事面前裝高冷,那會讓人討厭,可不是一個管理者該乾的事。
本來想找賈慕春說事的,被大家一敬酒喝的醉醺醺的,知道自己不行了,偷偷跑出來到辦公室想歇息一下。
可一出來應該是外面比包廂內空氣好,溫度也低了許多,一下子酒勁上頭了,頭一暈差點摔倒,幸好被賈慕春抱住。
可她酒勁上頭了,已經暈乎乎的,模糊中只能看清這人穿着保安的服裝,知道是自己酒店的同事放心下來。
說了一聲:“快扶我去辦公室,我不行了要吐。”
賈慕春一聽,連忙扶着她去她辦公室,古筱麗整個人都軟了,等於是被半扶半抱的進了辦公室。
賈慕春見她那樣趕緊問道:“你還行嗎,要不我還是扶你去洗手間吧,吐出來就好多了。”
古筱麗此時已經軟綿綿的了,見她連回答都沒有,賈慕春急了,趕緊抱起她去洗手間,半抱着扶住她伏在洗臉盆上。
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輕拍着她的背,讓她吐出來,哇的一聲酒氣熏天,吐完後整個人更軟了,幾乎要坐到地上。
賈慕春只好抱着她出去,把她放在沙發上,回身去洗手間清理衛生,洗臉盆都堵住了,衝了半天才乾淨,再裝熱水找來毛巾,給古筱麗擦了把臉。
再到飲水機接了一杯水,試了試溫度不燙後,扶起古筱麗讓她漱口,這才停下來端詳着眼前這美女經理。
“是小賈啊,謝謝你了,我沒事了,躺會兒就行,你去上班吧。”
古筱麗吐完一會兒就清醒多了,她的酒量應該不錯,身體也挺好的所以撐得住,其實人醉的時候,只要不是斷片模式,基本上意識是清醒的。
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罷了,賈慕春從頭到尾細心的照顧她,她都記在心裡,現在清醒多了,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說白天的事,想着以後找機會再說吧,畢竟是同事,有的是機會。
賈慕春見她清醒了,忙去倒了杯熱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說:“那我走了,有事您打電話到前臺叫一聲就行。”
說着他轉身出去,小心的帶上房門,古筱麗有些感動,這男孩也突然不討厭了,當然不是看上他,只是覺得這麼細心的男孩現在少見罷了。
寵愛女孩的男孩很多,但真能做到周到的不多,現在的男孩女孩都一樣,從小都是被家人長輩寵出來的,自己還要別人照顧呢,哪知道這些邊邊角角的事啊。
賈慕春若不是孤兒,是被老人收養長大,從小許多是都要自己動手,他同樣也不會這些東西,照料人的事最需要細心和耐心。
古筱麗有些出神,搖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自語道:“對呀,前幾天聽說這小賈還投稿給百家講壇,看來這人還真不可貌相。”
她自然不會認爲這是很了不起的事,畢竟見識不同,知道社會上每年這種投稿的事多得是,許多人都是石沉大海沒有消息的,只有被選中的才能說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