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兩姐妹羞紅臉,賈薔現在已經明白,尤老孃不是想借着這事要挾自己和尤氏,這才放下心來。
想了想索性推門而進,把這事說開了,這一推門把母女三嚇住了,驚叫着以爲是誰呢,待見到是賈薔後,潑辣的尤三姐首先不依了。
叉着腰罵道:“有你這樣的外甥嗎,外婆和姨媽在休息,就這麼不敲門進來了,你想幹什麼,看來跟你那死鬼父親哥哥一個德行。”
賈薔哈哈笑道:“三姨既然知道賈薔無禮,如何還不躲進被窩,還挺胸叉腰的,不是讓我看了個夠嗎。”
尤三姐如何肯退讓,揚起眉毛杏眼圓睜叫罵道:“老孃還用躲你,你們家還有乾淨的人物嗎?你未嘗不想佔便宜吧,來啊,索性把大姐也叫來,咱們一家人算是齊了,不過是遂了你的意罷了。”
“呵呵呵...三姨不想嫁人了,二姨在府裡三年了,我可動過她一個手指頭,你自己問問,賈薔雖然好色,但卻不會對你們動粗,可你要是送上門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賈薔毫不在乎地說道,尤三姐哪是真的願意啊,那時候年紀小被賈珍賈蓉騙了,如今長大了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裝作這放蕩的模樣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假象罷了,見賈薔奸笑着走過來,終於裝不住了,驚叫一聲蒙上被子叫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啊。”
溫柔的尤二姐早羞的像鵪鶉一樣躲在被窩裡,尤老孃拍了一把尤三姐,哀求着賈薔道:“哥兒放過你三姨吧,她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她這一遭胡言亂語吧。”
“要放過你們不是不可以,可有些事給我埋在心裡就是,寧國府裡的事別摻和....”
賈薔沒有對她們客氣,他知道尤三姐潑辣,不制服她會多事,二姐兒倒好說,雖然嫌貧愛富,但確實是多情的人,也不會多嘴多舌的。
尤老孃久經人事,對這貴族家的事早就心知肚明,再說這事關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加上前面所說的話明白她不會說出去。
母女三人連忙答應,賈薔也不爲己甚,開始好言勸慰道:“二姨那邊的婚事過去三年了,到底如何了結,得快些拿出個章程,再等下去沒得誤了終身。至於三姨怕是看上不該看上的人了,我勸一句,那個人不是良配啊。”
尤老孃還在遲疑着如何回答,尤三姐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嬌嗔地問道:“哥兒如何知道我喜歡誰,不會是自以爲是吧。”
“呵呵呵...三姨難道不是喜歡柳湘蓮,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浪子啊。”
“浪子又如何,老孃自己願意就行。”
見到賈薔沒對她動手動腳,尤三姐的膽子立時大了起來,那副潑辣的模樣又出來了,賈薔揉揉眉心,無奈地搖搖頭。
“你願意...唉...可三姨想過對方願意嗎?還是你認爲一個浪子能守着你過那舉案齊眉的日子,不是我要說,就三姨你這剛烈的脾氣,能受得了嗎?”
賈薔連續的問題讓尤三姐怔住,她確實只是一廂情願的喜歡柳湘蓮,還是那種一見鍾情,人家都未必記得住你的那種單相思。
尤二姐怯生生的露出頭臉道:“妹妹,薔哥兒說的不錯,那個人不是良配的。”
清醒過來的尤三姐頓時不幹了,張牙舞爪的掀開被子叫喚道:“我偏不,就是要嫁給他,日後怎麼樣我認了......”
這回連尤老孃都看不下去了,也不顧春光外泄,站起來就叱罵道:“三姐兒你放肆,哥兒這是爲你好,別好心當做驢肝肺的....”
母女兩一個窈窕如嬌花,一個豐腴像楊妃,又都叉腰挺胸,絲毫沒有掩飾,看的賈薔直吞口水,只好說了句先走了,就落荒而逃。
不逃不行啊,他怕自己把持不住,若是一時獸性大發,把這母女三人那個了,不說尤氏會如何,自己也覺得膈應人啊。
回到尤氏那裡悄悄地說了這事,被一頓責備嬌嗔,不過尤氏也沒對他剛剛看了那母女三人身子而生氣,也怨不得賈薔,誰讓自己不小心露出端倪,
這也是尤氏好性子,一向以自家男人爲天,當年就順從賈珍,隨他胡作非爲不說,現在她是愛煞了賈薔更不會管這些,就是要了她們她也恐怕當做不知道。
所謂的責備不過是撒嬌罷了,加之尤老孃又不是她的親孃,兩個妹妹也不是她父親的親生女兒。
賈薔正被那三人勾出火呢,被尤氏這一嬌媚,頓時也不顧了,一頓折騰,已是快到傍晚了,在尤氏這用完飯也就在這歇着。
兩人溫存後尤氏躲在他懷裡說道;“薔兒,這事你上點心,二姐兒那邊張家已經鬆口,只是他家不要銀子,想要回皇莊做事,這事只能求宮裡有點難辦。至於三姐兒先不管,薔兒跟柳家大爺有交情,遇上了問一嘴罷了,實在不行,只能等以後了。”
賈薔聽後沉吟着,一邊撥弄着尤氏,一邊想着事,無意識的更讓尤氏動情,一聲嬌嗔賈薔才清醒,笑着說:“太太,張家的事好辦,這是我去找老戴,只是要回原來的職務是不能的,明兒你打發人去問問,再回去皇莊是沒有從前的待遇的,若是他願意,把二姨的婚貼還回來,我馬上讓他回皇莊。”
尤氏驚訝地問:“薔兒跟戴公公有交情,不會又是太上皇那邊那個夏公公一樣吧,昧了西府那邊多少銀錢啊。”
賈薔搖搖頭安慰道:“傻婆娘,你男人的銀子是那麼好拿的嗎,老戴是皇上的心腹,自然跟我親近,這些小事不會爲難的。”
尤氏卻又驚奇了,翻身趴在賈薔身上,嬌嗔道;“壞哥兒,既然戴公公跟你有交情,那張家就是想要那原來的職位也不難纔是啊,可你偏偏不給,說,是不是想留下你二姨自己享用呢。”
這話氣的賈薔把尤氏在折騰一次才作罷,摟着軟成泥的尤氏說道:“你這醋罈子,學誰不好,偏偏學那鳳辣子,我這樣做是不想讓張家得隴望蜀,太輕易答應他了,誰知道他家會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