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跨院,阿琪和阿沁的屋裡。
賈璉剛進屋坐在椅子上,阿沁便依偎了上來,完全不顧自家姐姐會不會彆扭尷尬。
“二爺,姐姐,你們的事情辦妥了?”
阿沁坐在賈璉懷裡,雙手扒在賈璉胸膛上,十分自然的問道。
賈璉到這兒來,本也就是爲了放鬆放鬆,有如此黏人且身嬌體軟的美人在懷,也是毫不客氣的摩挲着她的腰身。
點點頭回應了她的話,又順勢印證:“你這邊呢?”
作爲賈璉從草原上帶來的兩個無家可歸的美人,賈璉是十分信任的,所以纔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們。
阿沁今晚也沒有閒着,不過她的任務很簡單,只是在中間接應,比如,給阿沁帶去換的衣裳。
爲了避免別人看見阿琪穿着丫鬟裝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所以阿琪是平常裝扮摸進的園子,出來自然也是。
“爺交代的那麼仔細,奴自然不會令爺失望了。
將姐姐的東西拿回來之後,就已經全部燒掉了。喏,就在那邊盆裡,都已經燒成灰燼了。”
阿沁指了指屋裡一個已經熄滅的火盆。
雖然計劃周密,不大可能會有人查到阿琪的頭上。但是穩妥起見,阿琪行兇時的穿着還是被毀屍滅跡了,以免上面沾染上血跡等罪證。
見阿沁按照計劃執行妥當,賈璉拍了一下她越發挺翹的屁股,表示表揚。
得到表揚的美人兒,頓時給予了賈璉迴應,柔軟的酥臂纏繞上來,並佔賈璉便宜。
察覺賈璉遊散目光,她回頭看一眼,只看見自家姐姐往外走的背影。
阿沁心中會意,扳過賈璉的臉來,笑道:“爺是不是想要姐姐了?”
賈璉揚了揚眉頭,不予置否。
阿沁見狀,附到賈璉耳邊,支招道:“不妨告訴爺,其實姐姐她也喜歡爺的,只不過……她和我不一樣,她喜歡被強迫,咯咯,爺這麼聰明,應該明白人家的意思吧。”
賈璉詫異的瞅了阿沁一眼,他嚴重懷疑阿沁又看了什麼不正經的書,如今說話越發透露出別樣的氣息,實在不像是一個二八少女。
說不定,她的櫃子,也像賈蓉的書房那般,不能亂翻……
阿沁不知道賈璉的想法,還以爲賈璉不信,繼續蠱惑道:“不信的話,爺現在就去把她抱進來,我敢保證,爺最多挨兩下打,就能得償所願。”
賈璉冷笑一聲,重重的打阿沁一巴掌。
他相信,阿沁說的或許是真的。
雖然阿琪語言不通,但是經過這麼多時日的相處,賈璉知道,阿琪並非愚昧野蠻的女子。
她與阿沁只是性格不同,而且心智更爲成熟。
所以,她需要的也和阿沁不同,不單單是寵愛,還有尊重。
這也就是,分明能夠感覺到她並不排斥被自己佔便宜,卻始終不願意獻身的原因。
而且,他看待阿琪也不單單只是個女人。
阿琪身爲女人,兼具一身武藝和非凡的毅力。這一點,從當初她帶着妹妹,能夠躲過仇人的追捕便可以證明。
對賈璉而言,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張不可多得的王牌。
阿沁被打,瓊鼻微皺,有些不能理解賈璉。
分明就想要,爲什麼不願意按照她的方法試試呢?
還有姐姐也是,分明也屬意二爺,幹嘛就是不敢說出來?
難道,他們這些心思重的人,就喜歡這個藏着掖着的調子?
倒也罷,姐姐一直吊着二爺的胃口,倒是能讓爺越發稀罕她們。
就是每次和爺歡好,總是顧慮她在外邊,不大能盡興……
拋開雜念,看賈璉開始閉目養神,顯然忙了大晚上還是有些疲累。她就伸長脖子親了賈璉一口,然後縮到地上去,準備投主子所好,好好服侍一回。
不料外頭果然又傳來攪擾好事的聲音。
“二爺在裡面麼?”
“老太太、太太她們在榮慶堂,等着二爺過去,說有話商議。”
賈璉聽見鴛鴦的聲音,睜開眼睛,瞅了一眼蹲在地上噘着嘴的美人兒,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然後便起身走了出來。
果然,廊上鴛鴦姑奶奶和阿琪兩個,大眼瞪小眼。雖然是年紀相彷的妙齡少女,但很顯然,她們是無法交流的兩個人。
囑咐了阿琪一句讓她早點休息,賈璉便跟着鴛鴦往榮慶堂那邊走。
一路上,燈火明亮,照着一前一後,兩個頎長的身影。
賈璉心裡隨便想了一下賈母找他想要商議的事,回神之後看鴛鴦垂着頭默默的在前面走着,也不說話,不由得跨前一步,笑道:“這大晚上的,老太太怎麼單叫你一個人來傳話?”
鴛鴦腳步一頓,隨即迴應:“原不止派我一個人,只是我覺得,二爺您回來之後能待的地方有好幾處,若是一處一處的去找,難免耽誤時間。
所以我們便分開找了,只是我運氣好,二爺果真在這邊而已。”
“只怕不只是運氣好這麼簡單吧。”
賈璉似有所指的笑道。
鴛鴦便臉紅了起來。
實際上確實不只是運氣好,因爲其他兩個賈母屋裡的婆子,是被她支開的。
一個去了鳳姐兒院,一個去了賈政院。
她自己則來到可能性最大的東跨院……
本是連她自己都不曾留意的小心思算計,不想賈璉似乎還勘破了。這無法不令她感覺害臊和難爲情。
爲了掩飾心思,她慌忙之中,隨便想了一個話題:“璉二奶奶的事,我替二奶奶謝過爺。
昨兒連老太太也說了,璉二奶奶進了這道門,福沒有享到多少,倒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如今雖然一時行差踏錯,但是老太太心裡,仍舊當她是孫媳婦看待。
她老人家還說,二爺也是個重情義的,換做別人,早就巴高望上,貪圖富貴去了。只有二爺您,還念璉二奶奶一份舊情,不願意讓她受委屈。”
鴛鴦說着,悄然瞅了賈璉一眼。
賈珍那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大家哭一場也就完了。
她們很多人,還是更關注賈璉和王熙鳳兩個的事。
“哦,你們璉二奶奶是我的女人,我念舊情自是理所應當的,怎麼要你來替她謝我?
你用什麼名義來替她謝我?”
賈璉悄然靠近了鴛鴦。
鴛鴦是賈母的手臂,是賈母意志的延伸。所以她方纔那般話,不由得不讓人懷疑,是在試探他的心思。
什麼叫做還把王熙鳳當做孫媳婦?難道說,他休書還沒寫,王熙鳳就不是榮國府二少奶奶,不是二品鎮遠將軍誥命了?
察覺到身旁危險的氣息,鴛鴦陡然緊張起來,忙解釋道:“不是,璉二奶奶日日在老太太身邊盡孝心,我也在老太太身邊服侍,我們兩個人關係也是極好的,所以……
如今看她落難,那麼多人都冷落她,甚至落井下石,只有二爺始終維護她,不離不棄,我,我是真心敬佩二爺的爲人,所以……”
鴛鴦解釋不清,才知道自己果然是情急說錯了話。
她地位雖高,卻全仰仗賈母,實則不過也是個丫鬟而已。
“呵呵呵,敬佩我的爲人?”
賈璉忽然得意的笑了起來,偏頭側面俯視着胸口已成規模的大鴛鴦,忽然牽過她藏在袖子裡的素手,問道:“既然我這麼好,上次與你說過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鴛鴦微愣,隨即就反應過來賈璉說的是和平兒做真正的姐妹那件事……
鴛鴦頓感脣焦舌躁,有心嚴詞駁斥,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塞住了嘴一般。(未完待續)